暗紅色透滿墜落氣息的包房中,一名俊美的男人不急不緩的走到薄奚宸身邊,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沒氣後,只冷冷的道了一句:「無趣。」就起身離開了。
薄奚宸今年才十五歲,他本來就只對乾淨的女孩感興趣,所以才會看上她,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薄奚宸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第二美的讓人心動的女孩。
至於第一人是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君都的公主,季君月,美如妖邪。
只可惜,那女孩就如天上的皎月,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所以才想在薄奚宸身上彌補一下遺憾,卻不想這女孩太過脆弱。
果真比不上就是比不上,明明同樣擁有絕色之貌卻如此的天壤之別……
男人走出包房後,打了電話讓人來處理屍體,自己就去了拍賣會,卻不知道,在他前腳剛走出包房,那躺在地上原本沒了氣息的少女,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當那雙純淨的眼眸再次睜開時,儼然變成了另一方景象,好似有一抹精銳的鋒芒一閃而逝,整個人的氣息也由最初的純淨,變得瀟灑而隨性。
妖霧慢條斯理的坐起身,額頭上的疼痛並沒有讓她有絲毫的感覺,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當看清房間的佈置時,明澈的眸子閃過一抹驚異。
「天使魔域……」
她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妖霧眉頭一蹙,這回不能再忽視額頭尖銳的刺痛了,抬手抹了一把,手指攤開全是猩紅的血。
然而讓妖霧愣住的不是那滿手的鮮血,而是那雙細細長長白白嫩嫩透滿了稚嫩與乾淨的手。
她的手可沒有這麼嫩,手上可是帶着繭子的,而且她從來不留指甲,這隻手上的指甲卻細長圓潤,長長美美的,很顯然留了很久不說,還是時常保養打理的那種。
這不是她的手!
幾乎一眼就有了定論的妖霧,頓時心下一沉,這樣醒過來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經歷,她並不陌生,甚至曾經經歷過一次。
可她明明在家裏睡覺,怎麼會突然就到了另外一個人身體裏?!
腦子裏一片混亂,甚至刺痛中又帶着點暈眩,那種暈眩並非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反而有點像吃了某種藥物的亢奮和灼熱……
等等……
她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鼻息間若有似無的香氣以及身體裏漸漸騰起的熱浪,終於讓妖霧冷靜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
低頭朝身上打量了一眼,那衣衫襤褸隱隱還能看到粉色的內衣的狼狽模樣,更是看得她眉頭微微一蹙。
也來不及整理腦子裏浮現的混亂畫面,站起身扯了一塊裝飾的桌旗圍在了身上,遮掩了裸露的肌膚,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她要先去找一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希望他此時在這裏……
季君淵作為天使魔域的主人,正打算去拍賣會看看,卻怎麼也想不到中途突然闖入了一個女人,當然,這種情節這些年來他遇到不少,早已經習以為常。
人還沒接近,就被身前的保鏢給攔住了。
季君淵黑亮幽深的眸子透着點點淡漠,身姿尊貴雍容,步伐優雅的大步離開,卻在經過那人時,突然聽到了一聲親近又欣喜的呼喚。
「君淵……」
那聲音很小,幾乎可以說是呢喃,可是對於季君淵來說,卻能很輕易的聽清楚。
正因為聽清楚了,季君淵離開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微微側頭,那張明媚妖冶的瓜子臉就暴露在了燈光下,深幽又亮麗的眼眸在觸及少女那張美麗稚嫩的臉時,微微頓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這世間再也沒有一人的容貌能夠比擬他的妹妹,卻不想,竟然真有一人長的如此美麗,儘管沒能超越月月,卻也能居於第二。
「將她帶到血之域。」
季君淵只留下這句話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直到坐在血之域的房間裏,看着不遠處臉色緋紅,額頭上滿是鮮血的少女,他仍舊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讓人將她帶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或許,這就是他如此做的原因。
除了君都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在外行走時,他用的可是假名。
天使魔域的催情藥有多厲害,妖霧是知道的,此時她雖然視線清晰,頭腦清明,可是身體卻像喝醉了一般,一股股熱浪不斷的席捲着,讓她難以壓制那股子衝動。
根本沒時間回答季君淵的問題,只輕聲道:「幫我……」
下意識的,妖霧向季君淵求救了,不僅如此,還朝着季君淵貼了過來,卻在還沒走到三步距離的地方,就被一道力量拍飛出去。
季君淵看着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的少女,幽深的眼眸里是無盡的冷漠與嘲諷。
「本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看得上的,既然你如此饑渴,本少就找個人成全你。」
語落,季君淵對着門外守衛的人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俊美的青年走了進來。
青年是天使魔域的頭牌,樣貌極好,手段極好,為他一鄭千金的富太遍佈全世界,顯然季君淵『出手』還算大方。
「幫她把毒解了。」季君淵聲音低魅的冷諷道。
青年聽言,恭敬而畏懼的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旁邊癱軟在地的少女時,儘管滿臉血跡顯得觸目驚心,可那張絕色容顏依舊清晰可辨,頓時眼底就閃過了一抹驚艷。
然而,還不待青年靠近,妖霧原本透着霧氣的眼眸就划過一抹冷意,薄涼的吐出一個字。
「滾!」
那語氣雖然有些虛弱,有些隨意,可其中夾雜的鋒利卻猶如實質的刀刃一般射向青年,讓他後背一寒,再不敢靠近一步。
隨即,妖霧忍着身上的疼痛和熱浪,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珍藏版紅酒,一摔。
「碰!」的一聲,紅酒灑落,玻璃碎片四散。
妖霧直接用碎裂的玻璃片插入了自己的肩膀,暫時性的壓制住了體內滾滾熱浪。
她怎麼就忘了呢,季君淵可是君都的太子爺,是站在巔峰的至強存在,何等的高傲尊貴,他那挑剔的脾氣怎會隨意觸碰一個女人,更何況他還不認識她。
季君淵看着少女果斷利落的動作,眉頭微挑,妖冶精緻的容顏透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雍容笑意,吐出無情的話。
「這一次的套路雖然改進了些,不過依舊很low。」
妖霧看着對面那個坐靠在沙發上,滿身貴氣優雅的青年,那張精緻的瓜子臉,明明妖孽至極,卻偏偏沒有絲毫陰柔妖邪,反而因為唇角的笑容透着六分明媚的陽光,加上那雙黑亮的眼眸,讓他整個人就好似一個誤入凡塵的精靈,唯有眼波流轉間的深幽,給人一種天使與魔鬼混合美的致命吸引力。
這是她最熟悉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將她當成了各國的間諜,又怎麼會看不出他那黑亮卻又深幽的眼眸里無盡的嘲弄和冷酷。
因此妖霧並沒有接他的話,而且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感覺那熱浪再一次排山倒海的襲來,妖霧拔出尖銳的玻璃片,再次手速利落的朝着肩膀上刺了下去。
然後衝着對面的季君淵道:「我不需要人,請幫我開一副藥,薄荷、冰片、肉桂……」
原本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打算玩什麼花樣的季君淵,隨着妖霧念出的一個個詞組,唇角魅惑冷嘲的弧度漸漸淡了下去。
這少女明顯是中了惑情的毒,惑情是姬白炎親手研發出來的,是一種助情之藥,會將人的情慾感官放大到數倍,連情慾也提升到最極致,可以讓人在極致的情慾中保持頭腦清醒,讓人的意識和肢體感官完全分開。
對身體並沒有害處,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藥力散了後全身疲憊需要在床上靜養三天。
因此,姬白炎對外從不出售解藥,知道解藥配方的也都是自家人,外人是根本不會知道的。
如今這少女居然將解藥的配方念了出來,這下有趣了!
「你怎麼會知道惑情解藥的配方?」
「我現在這樣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妖霧虛弱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滿身的傷。
那漫不經心的隨性,總給季君淵一種透着親近的感覺,就好似他不認識她,可她卻早已認識了他一般……
季君淵挑眉,雍容魅惑的笑了笑,黑亮深幽的眼睛微微眯着,似有什麼在其中暗涌而過,明明整個人依舊那般高貴無害,妖冶卻又透着明媚。
可妖霧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抹誘惑人心的妖冶明媚下潛藏的殺機,身軀微微一僵,斂下眼眸,再次抬眸時,看向季君淵的視線就多了一抹防備和警惕。
正是這道眼神讓季君淵緩緩一笑,收斂了心中的殺機,抬手一拋。
一枚藥丸划過上空,朝着妖霧所在地落下,妖霧抬手輕巧一接,那豌豆大小的藥丸就落在了她的掌心中。
那模樣和氣息正是惑情的解藥,因此妖霧並沒有遲疑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就這麼吃下去,你是確定了我不會殺你?」季君淵聲音雍容的輕笑一聲。
妖霧抬眸看向他,眼底清明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親近,而是看待陌生人的平靜,面上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我既然能說出惑情的配方,自然知道解藥是什麼樣的。」
季君淵聽言,往後一靠,雙手肘搭在沙發扶手上,哪怕是這樣看起來有些痞氣的動作,通過他本人做出來,都透滿了優雅雍容的貴氣。
「那麼,現在你可以交代了,會不會變成一具屍體,就看你交代的東西有多少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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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一【重生之王者時代】——這文不是一對一,講的是君都之王,夏君凰在末世稱王的故事。
系列二【軍王狂後之帝君有毒】——這文是一對一,雙強寵文,講的是季君月穿越異世,在那邊稱王稱霸調教病態,帶着點修真色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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