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碭山被毀傳了回去,百鍊兵道里宋本山這老頭子還以為是自家情報出了問題,等長柯宗得到獵覓弓,木子云和虎子得到三棱天石錘的消息傳回來後,一條老命已經氣走了七分左右了,此刻躺在軟床上,蓋着棉被褥,額頭上蓋着條濕布,沒力氣的講話,費了半天勁才從被子裏抬出手來。
宋本山抖顫着指着宋樺和閭丘公梁說道:「你們...你們...兩個給我想辦法,快想辦法!」
「爺爺,你別着急,長柯宗一時半會打不開方尊的,何況青山峰正在跟長柯宗打仗,無論是獵覓弓還是三棱天石錘,咱們還都有機會能拿回來。」宋樺如此安慰道。
而閭丘公梁心裏可就沒這麼樂觀了,沮喪的很啊,亡碭山一旦曝光,那裏所有的東西可都取不回來了,這湖州南邊可不是他百鍊兵道能說的算的。這也是百鍊兵道很無奈的地方,千年前那塊用來製作方尊和獵覓弓的材料正落在亡碭山處,材料上還往外滲着火熔漿,那火太烈,而那塊材料又重的出奇,當時的百鍊兵道根本沒有實力將其運走,只好在亡碭山建立了基地。
千年來亡碭山靠着那材料上的東西,造出了很多有名的寶貝,四件寶具都是在亡碭山造成的,不誇張的說,亡碭山一丟,相當於半個百鍊兵道亡了。要是獵覓弓在手還能欣慰些,偏偏獵覓弓丟了,可氣的是捎帶着連三棱天石錘都丟了,聽傳來的情報,那青山峰的兩個小子分明是能夠使用錘子,那豈不是跟狼爪一般,跟了別人一個姓,再也討不回來了。
「公梁,公梁啊...」宋本山聳搭着眼皮連喊了好幾聲。
」艾,師傅,公梁在呢。「
宋本山喘了口氣說道:「去...去把咱...咱的家底都搬出來,打仗吧,讓小伙子們,丫頭們裝備起來,去...去痛痛快快打上一場。」
「好,師傅,咱們打誰啊。」
」咳咳....打...打青山峰!那個混小子是想讓我們跟長柯宗死磕,然後坐享其成,哼!老子偏不讓他得逞,就打青山峰,往死里打。「
閭丘公梁猶豫的說道:「那獵覓弓...」
」獵覓弓,就交給宋樺去辦,孫兒..孫兒...」
「爺爺,我在呢。」
「從今天起,你就是霧篷的主人了,你披着它誰都找不到你,但你不要掉以輕心,霧篷只是讓你隱形,你的形體還是在的,如果對方的網撒的足夠大,你還是會被抓住!」
「可是爺爺,我能進到長柯宗里,但我搬不動方尊啊。」
「不要了,只要獵覓弓」宋本山吃力的撐起身子,緊緊抓住宋樺的胳膊,「只要獵覓弓,一定不要讓它落入別人手裏。」
「孫兒知道了,孫兒這就去辦。」宋樺站直了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朝着宋本山拜了一拜,接着立刻趕了出去。
「公梁,你想怎麼打這場仗」
「徒兒覺得不能悶頭亂打,既然選擇了目標,就得好好斟酌一番,南邊的那幾個宗門都得好好利用一番。」
「你有心了,也多點注意,這次的宗門戰爭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圍繞着叱淼峰,剎山這一兩個宗門來打的,能進去,就能找着路退回來,這次可是亂戰,各有各的目的,我琢磨着湖州的天要變了,落葉宗,長柯宗這幾個野心勃勃的宗門肯定要做些大事,記住,要佔着先機,不要怕犧牲多少性命,輸了就是罪人,幾年過去就沒人記得你是誰了,贏了你就是英雄,不管在你手上葬送了多少弟子,都會被抹得乾乾淨淨。」
「徒兒知道了。」閭丘公梁點頭說道。
「公梁啊,你也是掌門了,今後我就不再問宗門之事了,這天下啊,到底是年輕人的天下,咳咳,我這把老骨頭果真不中用了,之前你讓我在石門關全力斬殺那小鬼是對的,現在真是把什麼都丟乾淨了,咳咳...」
待宋本山睡好,閭丘公梁快速退了出來,急跑進了大殿,召集來所有的長老,依次分佈任務,將貯藏在內門的所有器具全搬了出來,留下最年輕的一代弟子,其餘的弟子隨便挑選趁手的器具,不到半天時間,百鍊兵道這支全副武裝的大軍便成了,而閭丘公梁與長老們也制定了最好的對策,當天,浩浩蕩蕩的從東邊荊棘地出發了。
木子云和虎子是在月色正好時趕回了青山峰,而此時的青山峰里人並不是很多,宗內只有兩位掌門,鄭樵和昊罕,而李自問和張奎帶着三門的弟子長老,分頭與長柯宗交上了手。
簡略的跟鄭樵交待了大部分事情,木子云和虎子歇息了片刻,又趁着月色往戰場趕去。
出來的路可沒有回去的快了,剛走出青山峰二十里,木子云和虎子就被滿山林的黑衣人給圍住了,這些黑衣人均蒙着面,齊刷刷地盯着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冷冰冰的,訓練極為有素,沒有一絲雜聲出來。
木子云和虎子背靠着背站着,虎子握緊三棱天石錘,低聲說道:」咱們回宗的時候走的也是這條路啊,怎麼忽然多出這麼些人。」
「宗門內有奸細!」木子云說道:「他們得知我們回宗,就等在這裏了,誒?我怎麼覺得他們的扮相有點眼熟呢。」
「你這麼一說....呃呀,你記不記得那群妖來青山峰要寶物時,有一群黑衣人衝出來過?好像跟他們挺像的。」
「這麼說來,他們就是一路的了。」木子云心想道,落馬河上陸樺樁就是黑衣蒙面的行頭,難道這群傢伙是長柯宗派來的?也就是說,青山峰內的奸細是跟長柯宗有關的,是誰有這樣的身手?木子云和虎子可不是叫囂着出宗門的,他們隱蔽的很,要知道他們走哪條路肯定要一直跟着,木子云和虎子都有武氣,這都沒覺察出來,可見這奸細不一般,莫非...是掌門級別的?
木子云驀地想到天奴奴墓地里的一些事情,正此時,頭頂的夜空中傳來了聲嘶鳴,這嘶鳴聲木子云再熟悉不過了,虎子抬起頭認出了天生的東西,張嘴罵道:「這畜生不是被燒死了嗎?怎麼還活着?」
「鷹?「木子云嘀咕道,」連莊戰時,妖曾說過,長柯宗的...的鬼面嬰,嬰..鷹..「恍然大悟的木子云呵呵笑了起來,嘴上說道:」原來是這麼個鬼面嬰啊,長柯宗還真有個厲害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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