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現在處於混沌初開的狀態,天地扭曲在一起,如果以建房比喻,那麼現在應該是地基,也就是說,之前法師們在此基礎上創造的所有東西,草?雲?羊?河....全部都被毀滅掉了。
天奴奴的情緒在驚憤之間,小世界到底是有包羅萬象的能力,對其中的能量會有調控的作用,而木子云那怪物的一出現就將小世界規則限制打破,只能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怪物的氣息和小世界的規則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了。
」他究竟怎麼做到的?「天奴奴心中大不解,」難道他保留着什麼秘密?或者絕招?」
呲呲...一股臭煙襲來,被毒氣包裹的荊嫚,身體慢慢地腐蝕,「不!」天奴奴發狂地一把抱住了荊嫚,「荊嫚,等等我,別走!還差一年我們就成親了!別走...」
天奴奴焦急地嗓音里甚至帶上了哭腔,但荊嫚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她本身就是虛假中製作的假物,像這種極其複雜的作品,一旦失去法力來源就會立刻毀壞。
站在空中,望着天奴奴作為的木子云,冷冷地叉手說道:「一具傀儡而已,她早就死了,你清楚得很吶,呵,我看被圈養的不是別人,其實是你」仰頭長笑,」哈哈...你被那些法師關在了個籠子裏,免得你出去害人!「
」你!「天奴奴猛然回頭,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臉腮開始整張臉變成了深藍色,哆嗦着連說了七八聲你,接着怒吼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賠我!還我的荊嫚!「
天奴奴實在太憤怒了,嘴中向外濺着黑沫,全身都在顫抖,兩手抓住胸,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體的扭動着身子,每一寸皮膚都變了色,向外流着深藍色膿液,爪子將臉抓地不堪入目,荊嫚的逝去成了壓垮天奴奴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自此,他再也沒有了人性和意識,變成了個真正地」獸「。
木子云哼笑了聲,輕蔑地晃晃腳,示意天奴奴打過來。
哪裏還用他示意,失心的天奴奴發瘋地沖了過來,變色的拳頭看起來相當堅固,木子云揚着火拳迎面撞了上去,在雙拳接觸的平面形成了兩股對流風,一股向後濺射着火花,一股向後涌動着毒氣。
「開心嗎?」木子云在風鳴聲聲中大肆地喊道:」想殺我嗎?來啊!「
簌!木子云先撤回手,後空翻着退了幾步,兩手錯開一疊,再猛地張開,如野獸一般朝向天奴奴嚎叫出來,呼喊地同時,頭部的火焰變烈了近十倍,露出骷髏頭的輪廓,大張着嘴的模樣,簡直如惡神一般。
這下倆人都成了怪物,一個比一個瘋,霹靂啪啦,在貧瘠的地表留下了上百個深坑,顯然,木子云佔盡了上風。
傳聞不管有多真,天奴奴的記載不論有多無敵,至少現在,的的確確是木子云要強,或許是天奴奴過於憤怒致使自己沒了戰鬥的技巧,只會悶頭亂撞,而木子云的頭雖然變成了骷髏但腦子卻清醒的很。
此時,木子云像個火刺蝟,雖然這比喻有些玩笑,但恰當的很,頭髮上飄着的火,在高速移動時蓋到了背上活像個披風,十幾丈的距離,眨眼間就來到眼前。
木子云趁天奴奴未反應過來,右拳打上了他的胸膛,並在胸膛的正中心處,抬起兩寸距離,接着食指點中一穴位,然後中指,無名指,最後用拇指封住,做完後使力向後撤手,天奴奴瞬間覺出身體裏被抽出了東西。
而木子云的四指與天奴奴身體間連接着四條火流,這其實是『點穴』,李自問的武術,木子云拜李自問為師後,當天就被教授了些東西,但礙於木子云不願使用化形之力,所以一直都沒有展露。
李自問的穴位與其他武者有很大不同,並不是根據身體來判定的,他手指點中的地方,就會成為穴位,也就是說,他可以改變對手身體內的能量流通還有軌跡,點中你的胳膊,或許就相當於點中了死穴。
木子云沒有那樣的實力,但生搬硬套還是會的,將天奴奴胸膛處點出四個大穴,然後用火氣拉處他身體內的氣,這樣就會在那裏產生缺陷,身體內其他的能量回來補缺,就會產生新的缺陷,拆東牆補西牆,就是這個道理。
天奴奴背後與胸前四穴對應的位置,開始向身體內吸入風,而木子云指頭處向外溢出,再用武氣維持火流的流通,這樣天奴奴就被前後夾擊,牢牢的禁錮了。
吸...呼....木子云的骷髏頭呼吸時,將自己的火氣推到天奴奴的背後,沒有頭腦的天奴奴任憑那些火氣吸進自己的身體,很快深藍色的軀體出現了裂縫,縫隙中隱約透露出火光。
天奴奴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看起來十分痛苦,當從他身體內吸出的氣變成火氣後,木子云就鬆開了手,那些火流首尾相連結成了鎖,毫無反手之力的天奴奴,一下子跪癱到了地上。
木子云用左手捂住嘴,由慢變快的向裏面吹氣,很快火焰在木子云的手上聚型,成了一跟曲折的火矛,噗的一聲,從背後插進了天奴奴的身體,連着插了五根,三根定住身體,兩根定住腿。
再看天奴奴,就沒了之前狂躁的模樣,頹廢地將頭偏在一旁,肚子一吸一張,呼吸很急促,木子云嘁了聲,說:」不死,還真是打不死,這樣你都沒事!「
是啊,他的五臟六腑都被火氣侵蝕,心臟卻還永不停歇的撲通跳着,不過他不死也成了個籠子裏的野獸,只要木子云不卸力,他就休想出來。
平靜下來的天奴奴,似乎有了些意識,看木子云的眼神,除了憤怒還多了些暗冷,木子云哼笑着對他說道:」別妄想了,除非你將自己大卸八塊,否則你站不起來,當然,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十幾息過後,天奴奴終於恢復了神智,陰森地望着木子云,那狠毒的臉,全然沒有深陷困境的模樣,反而略帶些戲虐,悄然等着即將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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