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均士魅的身側開啟了一道空間面,一個人類被扔了出來,卻是個凡人。
均士魅渾身散發綠色的邪能,只見那邪能吞噬了凡人,幾息後又全部湧入均士魅的身軀,眨眼的功夫,均士魅的雙腿便復原了,之前大亨斷臂之時,也是被這樣救治的。
均士魅落了下來,而嵩陽瓏洛也被顓王旭喚醒,他們均赤着身子,但此刻顧不上這些了,他們必須要在那幾個人趕回來之前,殺了眼前的男人。
厭知何遲看着嵩陽瓏洛的身子,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說道:「美人兒,真是俊俏。」說罷,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扔給了她。
嵩陽瓏洛將布裹在身上,卻並不感激,而是大顯殺氣和戾氣。儘管又修行了許多時日,但三人的境界並未提高多少,均士魅亡境七層,顓王旭亡境十層,嵩陽瓏洛才亡境四層,她把大部分的修行時間,都用來與奪來的操界術相融去了。
厭知何遲到底是寡境四十一層,就算是三打一,也不見得會贏得輕鬆。
均士魅眼神一犀利,腐化域悄然開啟。厭知何遲從風箏那裏已經了解了均士魅的厲害,他的雙手不知何時握住了兩個薄薄的古銅杯,輕輕一碰,便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而聲音帶起一層向外擴張的氣浪,卻不是普通的氣浪,三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把一袋麵粉直接蓋到了他們的臉上,而後麵粉便開始燃燒,燒得他們渾身劇痛。
厭知何遲竟開始
「跳舞」了,他雙手持杯,左右搖晃,而古銅杯在其頭頂不斷有規律地碰撞,均士魅的腐化域被層層氣浪推地無法前進,要知道,當初方天慕和木子云可是耗着大能量展開絕域和火域才勉強抵得住均士魅的腐化域,而厭知何遲好似十分輕鬆。
均士魅覺得奇怪,那氣浪不是氣,也並非能量,它與自己的腐化域正在互相化解,也靠着腐化域,三人並沒有直接感受到那氣浪的厲害。
厭知何遲便跳着邊往前走,而氣浪和腐化域在中央不斷地壓縮,直至兩股本該無形地力量發出了沉悶地摩擦聲,而厭知何遲和三人只差了一步距離。
顓王旭冷哼一聲,一拳砸向了厭知何遲,誰料厭知何遲手臂不動,身軀一扭,突然,一隻手抓住了顓王旭的拳頭,三人皆驚,原來厭知何遲轉動之時,手臂並未跟着轉動,繼續敲擊古銅杯,而其身軀在轉動期間,又生出一隻手臂。
嵩陽瓏洛說道:「這人原來有三隻手。」
「不對」均士魅說道:「他只有兩隻手,這是身法。」
「餵。」顓王旭沉沉地悶哼一聲。二人這才發現,顓王旭打出去的那條手臂上,出現了無數條劃痕。
嵩陽瓏洛大不解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堅不可摧嗎?」顓王旭可不想理她,如今只想把手抽回來,他心念一起,手臂釋放了能力,可抓着他拳頭的厭知何遲的手並沒有被能力化。
情急之下,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吐出,那是肉眼可見的幾百縷濁氣,每一縷都在一息之間震碎了空間。
空間的崩碎直接跨過了腐化域和氣浪,沖向了厭知何遲的手,正在此時,厭知何遲身軀一扭,又一隻手臂出現了,那隻手像是拍灰塵一般,幾巴掌下來,就把顓王旭呼出來的氣拍沒了。
厭知何遲說道:「小子,先斷你一臂!」
「空空術——魔影亂殺!」嵩陽瓏洛雙手十根操界線,在極近距離下,操界線摺疊成了數千段,短暫時間內衝過了腐化域,對厭知何遲展開六息時間內的瘋狂絞殺。
只見厭知何遲的身軀埋沒在了猩紅色與黑色的亂影之中,但只到第四息時間,魔影靜止了下來,三人赫然發現,厭知何遲身上出現了數千隻重疊的手臂,它們均抓着一段操界線。
顓王旭趁機單手抓起
「漢白」,一柱子砸了過去,沒想到厭知何遲竟接住了,但接的方式十分詭異,只見他的身軀上又出現了許多重疊的手臂,它們並非將
「漢白」托住,而是上手換下手,用流動式的方式困住了
「漢白」,反而讓顓王旭抽不出手來了。
「嵩陽,退後。」均士魅一語既出,單指抬起至鼻前,冷道:「化境——剝塵六十三。」他將那單指點在了顓王旭被抓着的手臂上,而顓王旭的手臂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層接一層向前遞進的無色面。
間隔一層,便擴大一倍,層層之間,被剝奪規則之下,一切之
「物」。到顓王旭手腕之時,已經是第二十層,那無色面已然七十丈高,而這一個手臂的距離間,上下七十丈中的所有
「物」,全部消失,包括土壤、空氣、能量.....厭知何遲收手了,顓王旭立即抽回了被抓住的手臂,卻抓不住手中的漢白。
而厭知何遲身上近五千隻重疊手臂中均握住了一個古銅杯,那所有杯子同時敲擊,三人是聽不見聲音的,因為那一瞬間,他們已經被震失了聽覺,只剩靈魂在顫慄。
整個過程發生的極快,讓三人慶幸的是,均士魅還是靠得住的,那五千古銅杯造就出的氣浪被那二十層無色面全部剝離了,三人只是有了幾息內的暈厥感,但很快就回復了。
再看顓王旭,他的左臂下段全是劃痕,而且十分細微,但只有貼近了才能看到,稍微站遠一點,只能看到他的手臂是紅色的。
而厭知何遲恢復了身軀,只剩了一雙手,繼續敲擊着古銅杯,來抗衡均士魅的腐化域。
而五百里外,聞媛向言江問出了自己一直感覺很奇怪的問題,她問道:「言江,那個叫厭知何遲的,為什麼總是舉着一艘船啊。」言江回道:「厭知何遲的船,名為『火台』,是他的器具。」
「他打起來難道要把船拍到人家頭頂嗎?哈哈哈,這麼滑稽,我想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
「小媛!」葉開然忍受不了了,從剛剛到現在,聞媛一直在叨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傢伙的器具一般用不到,反正從我記事起,他就沒用過,現在就當做個容器了,上面插着的東西...」
「都是他的戰利品啊!」聞媛打斷道。葉開然說道:「不是,厭知何遲從不奪人武器,就算殺死了對方,也不會將武器當做戰利品帶走,除非他得到了對方的同意。」
「嘁,都要被殺死了,誰會同意把武器送給他。」言江開口了,他說道:「小媛,厭知何遲精通世間一切器具,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分,他可以將一種功法或者武器不斷地開發和進化,像當年他悟出來的身法——無影手,如今已經開發到了幻化無影的地步了,別人修行是對術的進化和完善,他是對術本質的規則進階。」
「這麼厲害?」聞媛指着望鄉說道:「他那艘船上也沒插着一把槍啊,如果他得到了一把長槍,難道還比望鄉還厲害嗎?」
「給他足夠的時間」葉開然說道,
「他什麼都做得到,可惜你們沒聽說過他,他在凡人實力之時,在人間就廣有『武器大師』的名號了,而且這個名號一直保持到現在。」
「他....他看起來就像個...傻大個...」聞媛吐了吐舌頭說道,
「誒你知道山裏有一種猴子嗎?我跟你講,我在第一次....」
「得得得....」葉開然苦惱地打斷她的話,轉而問向言江,
「按說現在應該已經結束了吧,咱們要不要去瞧一瞧。」
「並未結束」言江和顓王東同時說道,眾人看向顓王東,只見他盤坐在空中,閉着雙眼,好似感受着萬物,而他的確在感知萬物,顓王東說道:「除了厭知何遲,其他三人都被傳到別處了,嵩陽瓏洛、均士魅和我哥哥正在圍攻厭知何遲。」風箏擔憂道:「那我們立刻過去幫忙吧。」葉開然嘁了一聲,說道:「箏箏,別擔心,你厭知叔叔對付那幾盤菜,輕鬆得很。」
「可是均士魅的腐化能力....」風箏還未說完,葉開然便道:「『火台』上有一雙古銅杯,那是古踏國愛羅族生靈的鎮國之寶之一,叫『蛇咒杯』,本來需要跟愛羅族的蛇咒配合使用的,但蛇咒已經絕跡了,不過厭知何遲已經把那杯子開發出了新用法,應該能對付均士魅了,咱們別去掃他的興了,他享受戰鬥,而且從未輸過,別和小媛似的,他可一點不傻,只有無心染能打過他,知風厲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勝過。」聞媛又道:「啊?那無心染這麼厲害嗎?」厭知何遲走到了
「漢白」邊上,蹲下來,雙臂使力一拔,雖是全力,卻未撼動
「漢白」一絲一毫,顓王旭冷蔑瞧他,一聲:「過來!」那漢白就飛向了顓王旭,並被牢牢抓進手中。
厭知何遲點了點頭,再次讚許道:「我收集寶器無數,也扔了無數,但你這件,我是真喜歡,你願意在死後將其送給我嗎?」顓王旭傲道:「等你死了,我會把你那艘可笑的船砸成渣子。」
「哦?呵呵,我勸你慎重,我要是死了,你也千萬別砸它。」邊說着,厭知何遲的身軀又多出了兩隻手臂,而之前的兩隻又舉到了頭頂,不斷敲擊蛇咒杯,來抗衡腐化域。
他從
「火台」上拔出了一個圓筒,從圓筒中倒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小球,他托起小球,笑嘻嘻看向三人,說道:「此為澄海域獸人族三歲孩童的小玩具,無名無姓,重約一兩,我常叫它——一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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