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鈴鐺的來歷,眾人只問出了個「四獸域」的家鄉名字,至於其他的,鈴鐺的嘴閉得很嚴實,絕不多說一個字,就算被逼問,也會含含糊糊地搪塞過去,這不得不讓木子云幾人起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許久之前,虎子曾懷疑「鈴鐺」這個名字的真實性,大夥雖然信任鈴鐺的為人,但不了解底細的感覺,是很怪異的,尤其是木子云,總覺得她有些許「天大」的秘密在隱瞞着眾人。
風箏這時候開口道:「對了,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只有我們能夠登上這裏,那種所謂的壓力是從何而來的呢?我並不能感受到什麼明顯的能量中心啊,方兄,你怎麼看?」
方天慕面容微露疑慮,冷道:「沒有術的痕跡。」莫說方天慕感知不到有什麼術,連基礎的能量流動都不曾感應到,到底是什麼給了靠近的生靈如此大的壓力呢?而他們這群人為什麼就可以登上這座「假天空之城」呢?
大夥將目光投向了鈴鐺,期待她的解答,但她眼神慌亂,並不想作答。木子云走過來抓住她的肩膀,盯着她目光如炬,鈴鐺受不住他的逼視,才勉強開口道:「我也解釋不清的,我對此也只知皮毛。其實我們所處的世界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譬如有陽間、也有陰間或者冥界,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在陽間之中,還分有不同的界限,法則令所有事物、生靈都在自己的界中順從天命般活着,當世界不慎完成重組,那麼那一界的東西被移到了另一界,那些被轉移之物並不會入鄉隨俗,而是帶着自己原本所處『界』中的法則,且永恆不變,在原本的『界』中,或許只是普通的一個物件,可到了新的『界』中,或許因其特殊,而被傳說為神,就像你所說的,你和虎子出海後第一次去的地方,人們還不會修行,把能上天的你們當做了神一般,就是這麼個道理。」
「嘶」木子云說道:「你是說,這座城其實是從另一『世界』中重組而來的,它帶着那一個『世界』中的法則?所以這一『界』中的東西無法與之觸碰?」
「對的」鈴鐺說道,「其實我懷疑鳥人一族也是從另一個『界』中來的,它們這一族實在有點與眾不同。」
「那為什麼我們能登上天空之城?」風箏不解道,眾人的目光再次齊聚過去。
「額呀」鈴鐺撓着臉腮,回道:「這我怎麼知道啊,如果真的有不同的『界』,那我們就是這一『界』的生靈,應該感覺到壓力的,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木子云深沉着臉,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卻沒有說下去,大夥心中也各有韻味,自在體會。
「該走了」木子云又說道,「天都黑成這樣了。」他們是聚坐在火堆旁,抬頭就能看見星星,卻看不見月亮,若是多點仔細,就能發覺那些星辰也都是與認知里的不同花樣。方天慕的星辰之目將夜空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早就發覺到了異樣,卻一直緘口不言。
突然,眾人朝着相同的方向警覺起來,那裏憑空出現了幾道能量氣息,且過於詭異,轉瞬即逝,方天慕不認為那是人的能量,因為那種能量就不能是人類所擁有的,它過於強大,只能歸咎於神,至少吃諂涿媲岸薊狩鋈皇/p>
約莫兩息時間後,那種能量氣息再度出現,方天慕和木子云同時朝着兩個方向奔去,而風箏卻突然蹲到了地上,臉色煞白,望鄉趕緊將她扶住,鈴鐺則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往哪裏跑,因為那能量和氣息的位置再度發生了變化。
在同一時間,方天慕和木子云各自捕捉到了一個能量體的位置,雖然難以置信,但那能量體的確均是一個人,而且都是背影。
方天慕面前的人,渾身在冒着黑氣,但又不像是那人的身體產生的,好似是纏着或者沾着一團黑影。沒有任何預示,那人緩緩回頭,只在一息之內轉過來一面側臉,其他的都似蒙着黑紗,看得不清,但一隻眼睛卻格外異樣,是一隻紅中帶着焦黃色的眼睛,雖然靜謐,但盡顯霸氣之色,殺氣十足,眼球還慢慢蒸騰着火氣。
至於那火氣,方天慕只一瞬就將其認出了,雖然改變了不少,但必然是木子云的無疑,也就是說,這傢伙要麼是木子云,要麼擁有和木子云相同的火焰。
但那火焰威力和那人能量水平與真實木子云的差距大得離譜,當那黑影變淡後,方天慕看清楚了這人的臉部輪廓。眨眼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了,方天慕站在原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因為那張臉不是像木子云,大概就是木子云,但卻是陌生着的,其看到方天慕的眼神,也都是冰冷,並帶着殺意的。
至於木子云,他也站到了一黑影的背後,那黑影根本沒有轉身,只是偏了下頭,木子云卻連那人的側臉都沒有看到,只聽到那黑影帶着輕蔑意蘊哼笑了一聲,只一聲,瞬間就消失了。那人的氣息是非常陌生的,但給人的壓迫力很大,應該是至強的,遠超木子云幾人認知層面的存在。
兩人回到了火堆旁,再沒有感知到那種能量氣息,方天慕看着木子云,目光有些疑惑,木子云察覺到後,問他道:「那裏也是個人吧。」
方天慕點了點頭,眉頭皺着看着木子云,木子云又問道:「怎麼?跟我有關係?話說」木子云猶豫了片刻,說道:「或許是錯覺吧,我感覺方才哪個地方出現了些火氣,我對火焰的感知力是無與倫比,哪裏稍微一熱,我就能清楚地感應到,方才,我好像感知到了些像是自己的火焰,但不怎麼能對我的意識做出回應。
「那就是你」回答的不是方天慕,而是還蹲在地上抖着冷汗的風箏,在方才那一瞬間,除了木子云天生對他的壓迫感外,又出現了一個與木子云一模一樣的壓迫力,兩種似乎天生相剋的厭惡感,令風箏一時間崩潰,而無力反抗。
「怪事了」木子云低聲嘀咕道,「是我啊可是這可能嗎?」
這時候,心網裏傳出了虎子的聲音,他問大夥幾時能夠回去,不想再耽擱太久,眾人決定連夜離開這座假天空之城,免得再碰到麻煩。行走在路上,鈴鐺問起了木子云所見之人的情況,木子云回道:「是個陌生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不錯的,就像你和方天慕那小子帶給我的一樣,而且其實我感覺也並不是那麼的陌生,我曾經在許多年前坐過幾個夢,在夢裏聽到過那個聲音。」
「夢裏的聲音,你竟然還記得,還是很多年前的?」鈴鐺不解道。
「嗯有一次,我記得想要突破身體的極限,達到閻修大成的地步,結果一夜徒勞,險些將身體作廢,後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做了兩個夢,一個朦朦朧朧的,記得好像是九個人站在空中,我就是其中之一,大家都在相互說這話,後來」木子云停頓了會兒,因為看到了方天慕驚異的目光,說道:「怎麼?有問題?」
方天慕語氣不再平靜,他說道:「出現了黑色裂縫,三個人走了進去。」
「然後」風箏突然開口,「大家都看向了一個人?是個看不清臉的,但令人討厭的傢伙?」
「怎麼?你們都?」木子云無比驚愕,不知該說些什麼,許多年前的夢,竟然不是偶然。
鈴鐺卻在此刻選擇了沉默,木子云問去,她一時間沒有說出口,只搪塞到忘了,而實際上,她記起來了這個夢,但不同的事,她是離開眾人,走進那黑洞口子的三人之一。而望鄉,則並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木子云接着說道:「而後我又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站在了片奇怪的林海之中,葉子都是深黃色的,草的形狀極其特別,根都長在外面,那時候拐角處走出個身影,對我說了句話,那聲音就和方才見到的那黑影的聲音極其相似,雖然時隔很久,但我記得仍然清楚。記得那夢醒之後,我突然就閻修大成了,且火珠也完成了進化,當時就覺得很不尋常。」
可惜的是,木子云的第二個夢只有自己做過,別人是不曾有過的。
大夥越想越覺得可怕,仿佛自己的人生都是被人事先安排好的,連夢都是註定要做的,這怎能不令人恐怖。不由得加緊了自己的步伐,
忽的遇到了幾塊散落的石碑,眾人都沒有在意,但鈴鐺卻多盯了一眼,過程很快就結束了,鈴鐺的腳步並沒有停,但她看到了殘破的石塊上,放着一個陳舊的,爬滿灰塵和草屑的耳墜,那耳墜的模樣和她如今耳朵上帶着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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