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許多塊大陸,各域之間有着連接的方式,在些事情上有不少往來,而每塊地域制度與環境都相差巨大,有些地域以皇朝為核心,成立附屬國,有些以家族為中心,幾家姓氏瓜分資源,而湖州則以宗門為界,分為十域,十大宗門想必你們也清楚,青山峰,叱淼峰,殺山,長軻宗,塵門,天河門,卜璞門,臨麓峰,落葉宗以及百鍊兵道」
木子云等人對十大宗門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與青山峰關係最好的是長軻宗,兩宗門合作了有幾百年之久,都有四個門派,名字作用也相同,兩宗門的宗旨都在脫凡之意。殺山地域最小,但實力上等,只有武門與法門兩派;卜璞門是湖州法術最盛的宗門,只修法術;對立的是,落葉宗主張探求凡人肉體巔峰,只俢武罡;臨麓峰有三門,法門,武門,因為有天生體質人的存在所以設立天門;叱淼峰是女子門派,有三門,法門,劍門,舞門;天河門有三門,武門,法門,藥門,是十大宗門裏唯一可以製藥煉藥的宗門;塵門是最弱的宗門,至少表面上的確是這樣,只有一派卻沒有武法之分,在塵門地域發生動亂的次數少的可憐,也許與它與世無爭的態度有關吧,也格外受百姓愛戴;最後是百鍊兵道,是唯一研究製造武具器具的宗門。
「落馬河,位於青山峰與叱淼峰,臨麓峰的交界處,宗門之間因為連莊戰之約面上不會起明顯的衝突,但不代表就能和睦相處,你們三人此次去取白蓮啼子多半會碰上他們的人,不必躬讓,有衝突就用實力解決,也算是對你們的考驗吧」劉長山說道,「更要注意的是江湖上的暗勢力,青山峰域有兩大組織,最猖狂的是夜燼,不過一年前就在天災中毀滅,另一個叫做半亡,你們可能不很清楚,其實青山峰掌握的信息也不多,這個組織太過神秘,連何時建立的青山峰也查不清楚,只是因為有弟子長老臥底在江湖中,才探聽到有這麼個勢力,沒有什麼大動作所以很難抓住馬腳,這等嚴密絕不是善茬,你們要小心,還有些小門派勢力就不一一說明了,總之,這是場測驗,青山峰派出的弟子不少,也會以這次的結果作參考來選出參加連莊戰的人,都重視些不要鬆散」「是…」
馬車行了半月,中途經過不少青山峰域的城鄉,有很多人像他們一樣坐着馬車或背着行李向落馬河走去,每人都想碰碰運氣,或者僅僅是去一睹至寶的風貌。剛到落馬河邊的村莊,五人就下了車,坐了半月的車幾人迫不及待的舒展起手腳,「紫長老,尾巴還在」劉長山對紫歸小聲說道。紫歸輕聲一嗯,「不必說出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也好,看樣子也是些小嘍囉,正好考驗他們一番」劉長山轉頭對木子云三人說道:「我與紫長老去見幾位老朋友,你們自己去轉轉吧,落馬河沿着小路走三炷香時間就到了,小心行事」三人便離了車子沿着山路走去。不遠處,有兩個山民模樣的人各背着行李,「泉哥,就在前面動手吧」「不急,再跟一會兒」兩人從兩城之前便盯上了他們,這等大小的馬車坐的不是大富人家就是宗門弟子,這等肥肉可不多得,也多虧了落馬河出了個白蓮啼子才引得這些嬌貴傢伙出來走動。
木子云三人走的深了。「虎子,你說我們能取得白蓮啼子嗎?」「我恐怕不行,但大姐絕對可以」「為什麼」「嘿,大姐實力比我和木子云強太多,我敢放話,來這的人沒有比大姐強得」「胡說」馮靜笑道,「我哪有這麼厲害,青山峰里比我強的弟子多的是,何況是在外面。」馮靜又咦了一聲,「子云,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對啊,你小子怎麼啞巴了」虎子拍拍木子云肩膀。木子云向兩邊瞟了幾眼,「虎子,咱倆一年都沒切磋,不如現在比試一番」「啥?在這?我們還要去取白蓮啼子呢」「是啊」馮靜說道,「怎麼又突然想比試了」「恐怕躲不過,今日必須得比了」木子云轉回身子,指着前面說道:「那堆草里有個傢伙,旁邊的樹後面也站着一個,你我就比試下,看誰能先解決對手」「有人!」「有人!」馮靜和虎子同時驚道。藏在暗處的兩人也心上一顫,對視了幾眼,年長的男子先走了出來,「真有人!」虎子瞪着二人,「你們是誰,為何跟着我們」二人哼了聲,從背後各抽出了武具,一人用套手彎刃,是纏在手上的利刃,一人用兩根銅戟,目露凶光狠盯着三人。「虎子,那傢伙用手刀應該擅長身法,你來對付,另一個看樣子力量不錯我來對付,怎樣敢比嗎」「有何不敢!」虎子大吼一聲,向那人衝去,那男子果然身法敏捷稍稍側身就躲了過去,揮手就向虎子削去,虎子擋住男子手臂,抓向腰身,卻被一個鷂子翻身再次躲過,木子云慢慢走起身來,速度緩慢卻每隔幾步便會瞬間移動些距離,賊人將武罡凝聚,揮着雙戟朝木子云奔來,颼颼,賊人眼前身影消失,發覺左側飄着片白羽,往左看去覺出右側來了陣風,向右看去,一片白羽剛巧落在肩頭,簌,左邊有動靜轉頭,卻在轉到一半處發覺有些不對,低頭,原來衣裳早就被鮮血染紅,脖子上先是清涼而後火辣緊接着沒了知覺,眼睛變黑前隱約看見身邊站着個人,是剛剛那個消失的人。
「啊」馮靜捂住了嘴巴,眼前的事情發生的太快,虎子聽見聲音還以為大姐出了事急忙回過頭,卻見馮靜吃驚的瞪着眼睛,朝着方向望去,木子云站在具屍體旁邊,那屍體還淌着血,「你…」虎子有些不相信。「大鱷!」持手刃的男子漲紅了臉,「你個天殺的,你殺了他!」「你,你殺了他」虎子聲音有些變,木子云食指掐住兩片白羽,「殺人,很難嗎?」「不必這樣的」「他們從兩天前就跟着我們,現在出手是因為長老們的離開,你難道以為他們會不殺我們?」「這…」虎子也反駁不了。「虎子,你可比我大三歲,你不會不敢吧,對這種人難道還用憐憫?」虎子不說話,頭上汗珠密佈,「算了,我來吧」木子云向男子走去,那男子見着同伴死去,怒火中燒卻又保留些清醒,自己恐怕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他攔路殺人這些年也沒出事,今日卻是栽了,腳下換步就想逃跑。木子云走過虎子身邊,鬆開手指白羽飛出,忽然覺出身邊氣息高漲,嗯?「等等!」虎子攢緊拳頭,低着頭,忽然轉過身來,朝男子撲去,男子見勢再次使用身法,「喝!」虎子怒吼一聲,聲音巨大震得男子頭裏發懵,虎子見機抓住男子身體向上舉起,男子面朝天身子橫在空中動彈不得,「腰斬!」虎子雙手猛然下墜,同時抬起右膝,喀嚓,男子沒能發出聲音就軟到地上,鼻子和嘴角流出了血。木子云收起白羽,「厲害,這一聲吼震得我耳朵都聾了」
馮靜呆滯着看着兩個弟弟,就在剛剛,他們手上沾上了鮮血,而讓她震驚的是,木子云的手法決斷,這恐怕不是他殺得第一人,心中有些苦澀和迷離,他們不再天真,不再是永遠長不大只會惹事的弟弟,或許這也是每個弟子的命運,一生與死亡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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