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察覺到鳳染情緒不對,她微微側頭,紅唇擦過鳳染溫潤俊雅的側臉。
「爺?」她輕聲道。
「嗯。」鳳染低低應了一聲,他垂着的眸子微閃,狀似漫不經心問道:「夫人想跟在爺一起嗎?」
只要她想,他就帶她走。
月姬被問得愣了下。
片刻後,她黛眉微彎,紅唇盪出一抹傾城的笑容,明眸皓齒,明晃晃的笑容讓人心情不自覺跟着好起來。
她笑道,「想呀,有誰不想和爺在一起啊。」
「真的?」鳳染眼眸微抬,喜上眉梢,他繼續追問,「要是陪爺去的地方很兇險呢?」
月姬眨了下眼,以為鳳染又在傲嬌,她想也不想就順着他的話應下,不着痕跡地拍了拍馬屁。
「有爺在,我怕什麼。」
她眸子彎彎,墨色的眸兒里盛滿了細碎星光,嬌美的面容帶着恃美揚威,明媚美艷地讓人移不開眼。
鳳染本低沉的面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他唇角微揚,目光溫柔中又夾雜着月姬看不懂的神色。
月姬亦是含笑望着他。
估摸着他馬上要撒嬌了,結果……
「西巡不去了,夫人剛剛說要陪着爺,爺要去邊境殺敵,夫人收拾收拾吧。」他很認真地說着,連精緻的眉眼都染上絲絲笑意。
「……」月姬笑不出來了。
邊境?那個蠻族肆意橫行的地方?天哪,她可能沒睡夠……
月姬一臉懵,一臉我不相信我在哪你說什麼的表情,饒是鳳染再遲鈍他也反應過來,兩人剛剛貌似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立馬癟嘴,「夫人~」
尾音被拉長,鳳染癟着嘴抱着月姬,整個人如同大型忠犬眼巴巴地望着月姬。
月姬緘默了片刻。
她看向鳳染,「邊境很兇殘、很危險、很冷很冷對嗎?」
鳳染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麼,誠實地點點頭,「嗯,不僅冷每頓還只能吃乾糧,很難吃,有時吃不上飯就要打仗。」
所以爺帶我去幹嘛?
月姬暗自誹謗,但耐不住男人被拋棄一樣控訴可憐的目光,斟酌了一番道,「可是我什麼也不會,不會給爺添麻煩嗎?」
先不講她去不去。
首先邊境荒涼,她又是個女人,待在都是士兵的營帳里也不好,而且三爺剛才說吃不上飯還是個問題,她過去不是又多分了一份戰士的飯?
月姬墨眸看着鳳染,軟聲道:「爺不用擔心我,爺考慮清楚再說。」
鳳染沒說話了。
他抿着唇角,眉心微微皺着,眼帘低垂着不去看月姬,「夫人給爺一個答案就好,爺不一定非要夫人陪爺去的。」
他想要從月姬這得到不一樣對待。
而不是對所有人溫柔包容的相處方式,他想要月姬在他身邊任性,而不是什麼都憋在心裏。
他想要月姬對他偏愛。
就像……他對她一樣。
可以肆意隨心所欲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性格缺點,對彼此毫無隱瞞。
——王府地牢。
「你們好大的膽子!別忘了本側妃還是左相的女兒,你們這麼對本側妃也不考慮考慮你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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