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隨着兩方的領導人達成了一致的共識,僅僅在兩個高層人士之間展開的戰鬥,便就此正是拉開了帷幕。聖十字軍與聖騎士團的剩餘戰鬥力,老老實實地圍成了一個大圈,去觀看他們的領導人,與對方勢力的領導人,相互之間去進行最為直接的一對一戰鬥。
不過,聖騎士團的每一位成員,依舊會對自己領導人白尐的表現,有那麼一點點的擔憂。畢竟,身為一位偏向治癒型的魔法師,他想要和身為騎兵,戰鬥高超的華瀟相抗衡,並且要去爭取獲得勝利,可以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這一條件,居然是由自己的領袖人物白尐親口提出,簡直是不可思議,正因如此,所以華瀟在聽到這一對他自己十分有利的條件之時,簡直差點就憋不住笑,失態地笑出聲來。不過,既然白尐有這樣的自信,提出這種條件,那麼華瀟還是不能完全大意,讓自己因為自負的情緒,而陷入對方的陷阱之中。
於是,兩位屬於三大勢力的領袖階層,一向處於高處的領導人物,就這麼放下架子,親上火線,拋卻尊嚴和敵人親手去進行戰鬥。這種好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十分有意思的表演。那麼這群一直被別人領導着,呼來喝去的士兵,又怎麼會不喜歡,去看由自己的領導人所主演的,這難得的一場打戲呢?所以他們自然是熱情高漲,去為自己的領導人加油喝彩。而在這連天的加油聲之中,兩位也已經面對面站立開來,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去向着自己的敵人,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在氣勢之上絲毫不讓。
華瀟依舊騎在馬上,收起了自己先前曾使用過的佩劍,舉起了自己最為擅長的長槍,去全力以赴應對白尐,不敢有絲毫大意的情緒。而白尐,依舊拿着從對方魔法師那裏借來的法杖,去進行着戰鬥以前的熱身準備,從而讓自己更為快速地適應這根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法杖的法術釋放。但是白尐拿着不屬於自己的法杖,戰鬥力本就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對於這種法師和騎士之間的一對一的戰鬥來說,是在原先的劣勢基礎之上,雪上加霜的更加不利的。
而且,白尐的這一番舉動,在華瀟的眼中,便成為了一種挑釁,一種對方在故意防水,並且對這一次的戰鬥信心滿滿的體現。所以,華瀟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被白尐的所作所為所影響着,變得失去理智,讓憤怒所掌控了理智。於是,在戰鬥開始的時候,他便先聲奪人,衝到了最前面,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接近白尐,將自己手中的附着着萬頃雷電的長槍,刺向那一位正揮舞法杖,去形成防護屏障,防禦住這滿帶着雷電的,以強大氣勢向他刺來的長槍。
自然,以白尐構築而成的光屏障,僅僅一面是不足以抵擋住華瀟雷霆萬鈞的長槍的,但是如果是在身前形成許多緊緊地挨在一起的屏障的話,那就是另一副景象了。這些層層疊疊挨在一起的光屏障,擋在了白尐的身前,以大半碎裂的代價,堪堪抵禦住了對方全力刺來的蘊含着強大雷電力量的一擊。一擊沒有起到效果,華瀟便從馬上向後躍去,以後撤的姿態去躲避開白尐在防禦住他的攻擊以後,驅使着光壁的碎片向他掃射而來的後續攻勢。當然,在華瀟後撤,避開向他飛來的大量鋒利的光屏障碎片的瞬間,白尐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法杖,卻是為自己套上了一團擁有治癒力量的光芒,從而讓自己能夠持續性地恢復自己因為戰鬥之中,光屏障的些許疏漏,而在自己身上產生的被對方氣浪所擦出來的小傷口。
不過,白尐在現階段更應該在意的,還是去以積攢自己的光壁碎片,去在對方以有些笨重的長槍,去進行攻擊的間隙,來見縫插針似的做出反擊。隨着不斷地形成保護自己的光屏障,抵擋敵人的攻擊,然後以光屏障的碎片去發射出去,對華瀟發起攻擊。以這種循環的方式,他便得以不斷地消耗華瀟的體力,從而在這種雙方的體力的大量消磨之中,能夠得到些許優勢。但是他這種十分明顯的意圖,華瀟怎麼會無法覺察出來呢?自然是十分地謹慎,不讓自己的體能,在每一次的對白尐的雷霆刺擊之中,有過多的損耗。而且他也十分巧妙地選擇了不將自己的每一擊給用老,點到為止,在對方以光屏障碎片發起掃射以前,便快速地後撤開來,避免了近距離接受這種大範圍的難以躲避的掃射。
雖然看起來白尐只是單純地快速施法形成多面防護壁障,然後將其的碎片利用起來,控制着作為攻擊的手段,僅此而已。但是只有他最為清楚,要去控制這大量的碎片漂浮在身體四周,作為自己的儲備戰力,還是很耗費體能與精神力的。不過白尐先前也通過觀察,大概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華瀟維持着自己手中的雷槍上覆蓋着的厚實雷電,也是要費上不少的的消耗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做到,讓上面的雷電能夠大量的釋放出去,對白尐造成威脅的。
兩方都在斤斤計較着,估算着雙方的體能消耗,從而推斷出,這麼一直進行下去,究竟是誰的體能與精神力,會首先被消耗殆盡。白尐的估測,自己應該會先於華瀟耗盡體力,倒在地上。所以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對於體能消耗之上斟酌,也變得格外地謹慎了。但是與白尐的估測相反的是,在華瀟的估計之中,反而是他自己的體能,會先於白尐之前,到達極限。這便讓華瀟變得有些縮手縮腳,不敢放開手去以自己的猛烈攻擊,嘗試去完全破開白尐的不斷生成又被他給快速擊碎的屏障,對白尐造成傷害。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儘可能地減少攻擊幅度,並且將雷光僅僅凝聚在槍的尖端部分,去以這極致濃縮的雷電,最為高效率地破開橫貫於他與白尐之間的光屏障。
自然,這種方法,的的確確能夠省去不少的體能與魔力消耗,但也意味着他只能以自己的槍尖去攻擊白尐,而比起擁有着高濃度的雷電槍尖,槍的側刃部分對於屏障的破壞能力,便不盡如人意了,於是白尐也就能夠大膽地縮小自己屏障的面積,讓自己的防禦光屏障,全都對準了華瀟刺來的槍尖,從而也能夠節約一部分的魔力消耗。自然,這樣一來,生產出的光盾碎片也會有所減少,用於反攻的時候,範圍也不得不妥協,去進行縮減,不過好鋼用於刀刃上,即使發射出去的碎片數量得到了衰減,華瀟也依舊能夠感覺到,由白尐所發射出的這些光屏障的碎片,所為他帶來的些許壓迫感。
這一次,白尐所釋放出的碎片,卻又和先前的不大一樣,這一次的光壁碎片,飛行的速度更快,而且附着着些許的明亮的光芒,看起來就和之間的單純將其發射出去,掃射華瀟的狀態完全不一樣。那麼,具體命中華瀟,又會有什麼獨特的效果呢?華瀟自然是儘可能地去避免被擊中,但是他十分擔心,萬一自己在這種連續性的,有些機械的重複着的來回拉鋸過程,不小心因為大意,被對方擊中的話,便不清楚會有什麼樣糟糕的後果了。所以,華瀟不得不去提防着這看起來十分特殊的光壁碎片,避免被對方給傷害到。
白尐繼續保持着製造光壁的速度,同時保持着移動,控制着他和華瀟之間的距離處於一個較為微妙的區間之內,從而讓華瀟沒有辦法有合適的時機,去接近白尐並且用手中的雷槍去進行攻擊,破開白尐的重重防禦去給對方造成些許的傷害。白尐雖然是一位攻擊手法有些單調的魔法師,但是卻憑着這種節奏的控制,去讓自己在身為騎士職業的華瀟面前,絲毫不吃虧,甚至可以說是掌握了戰鬥的節奏,處於些許的上風之中。雖然華瀟為了避免自己被白尐的光屏障碎片所刺中,選了了下馬去徒步戰鬥,對於離開了馬上,戰鬥力會有所影響的騎士職業來說,是有一些不利,但是身為一個近戰的厚甲職業,如果一直都不能將沒有人保護的,身體單薄沒有什麼近戰能力的魔法師給打敗的話,便會顯得有些丟人。所以,雖然華瀟一直在強調自己要去保持冷靜,手上的雷電長槍的接連刺擊與上挑攻擊,卻是逐漸地放開了力道,十分努力地去破壞掉白尐身邊那層出不窮的光盾。
但是白尐看到華瀟已經變得急躁起來,便微微一笑,清楚自己能夠獲得勝利了卻是以其十分巧妙地控制魔法的能力,讓自己能夠將光壁屏障,給製造得恰到好處,正好能夠擋住來自華瀟的用力一刺,亦或是由下至上的一次挑擊。可以說,在這段的戰鬥時間內,白尐僅僅憑藉着製造光壁屏障這一法力,便足以擋下來自華瀟的大部分攻擊,而僥倖突破重重疊疊的光壁,能夠蹭到白尐的幾次攻擊,所留下的傷害,卻又在附着在白尐身上的治癒光團的作用之下,漸漸地恢復完全,很快就變得沒有什麼痕跡了。這便意味着,在這段時間內,華瀟並沒有從白尐的手中佔到多少的便宜,甚至在體能層次上來說是十分的虧的,畢竟華瀟手中的那杆長槍,作為騎士的武器,是比普通的長槍相比具有較大的重量的,主要目的就是以其的重量,去在進行衝鋒時,造成壓倒性的破壞衝力。但是一旦離開了馬,這柄長槍便顯得有些笨重了,特別是在這種較為長時間的持久戰,對於手臂的負荷更是十分地高,華瀟現在感覺自己的右手已經酸痛難忍,根本就舉不起自己的長槍了。但是他依舊忍耐着,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讓對手白尐察覺到一絲端倪,從而在心裏之上獲得力量,繼續和自己進行消耗,直到自己的右臂完全不能舉起這根長槍,徹底地失去戰鬥的能力為止。
由於華瀟的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除了白尐和華瀟自己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覺察出華瀟右手的異樣,最多也就發現華瀟的攻擊看起來越來越吃力這一個結果性質的現象,但是他們最多也只會認為,這是華瀟在刻意節省體力,去讓自己能夠更加持久的消耗白尐的體能與魔力,從而能夠讓對方魔力枯竭的瞬間,能夠早些到來。不過華瀟的死對頭,白尐已經對於這一跡象所蘊含的內在含義,瞭然於心了,所以這一位狡詐的魔法師,便絲毫不留情面地去將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剩餘的光屏障碎片給全數釋放出去,試圖以這最後的一波猛烈進攻,去逼迫着華瀟以自己的長槍,去做出防禦,從而進一步加重對方手部的超負荷,最後一舉做到使得對方手部脫離,不能戰鬥的這一最終目的。
華瀟雖然十分清楚,對方的這一目的,但是卻無可奈何,只能依順了對方的心意,去以自己的長槍,左右招架,將迎面射來的無數的光壁屏障的細小碎片給一一以揮舞成為數道幻影的槍身給全速抵擋住。但是這便已經是華瀟的極限了,再往下的攻擊與防守,華瀟已經超負荷的手部也都已經不足以去支撐了。所以,他所能做出的選擇,也就只有老老實實地投降,承認自己的失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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