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要萬痴不要再提此事,就要打算放過這皇太后。
萬痴連忙說道:「可是據老衲所知,這太后在邊關好像有十幾萬軍隊,這些人應該是她的心腹。」
韓真馬上正色道:「要這麼說的話,這老太后是留不得了,我們把他兒子給殺了,以做母親的心情來看,一定會想盡辦法將我這個假皇帝給殺了為兒子報仇的。」
萬痴很快又說道:「不過那邊關的十幾萬大軍的實際掌權人換了幾換,已經沒有人再肯聽老太后差遣了。還有老太后今年也九十二歲了。」
韓真猛拍萬痴腦袋,意在責怪他有話不一起說完。
萬痴連連躲開些,還不忘問:「皇上,那這老太后殺還是不殺呢?」
韓真沒好氣的看看他:「當然不殺了,以她現在的年紀還用我動手殺嗎,閻王惦記她想來也都不是一天兩天了。」
萬痴和尚點點頭,就聽他的意思了。
走了一會兒,有些睏倦,兩人向原路返回去。
萬痴見韓真一直來愁容不展,也弄不清他是為何發愁。
連韓真自己都不知道這刻怎麼都是開心不起來呢。難不成是見周晴晴不開心,自己也被她傳染到了?
萬痴神秘向他道:「皇上,今日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開心,老衲準備了一件小小的禮物送給你。」
韓真不明所以,一直逼問,萬痴卻是始終都不肯回答,一直推着他向一處屋舍走去。
到了一個華麗宮殿前,萬痴將他推了進去,說這禮物就在裏面。
韓真好奇走了進去,心中想着這老和尚送自己的無非就是一些古玩字畫,玉器金品。
進去時,一個衣飾華貴的女子向他行禮,向他微微笑笑以示歡迎。
這女子的相貌讓韓真大吃一驚,原來是她,秦倩倩,那個長得像秦倩倩的憲宗妃子。前兩天見了自己,她還是一副冰清玉潔,傲然高貴樣子,這刻怎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大膽近來幾步,離韓真越來越近,秀臉都快要貼在他的臉上。
韓真連忙將她推開,問道:「你可是憲宗身邊的妃子,一定要自重。」
她不顧羞澀,微微摟摟韓真的,脖子呵氣如蘭,向他輕輕說道:「皇上您不必擔心,憲宗那裏……其實只是名份而已,他剛剛冊封我為妃,還未及碰我一下,就已經被你奪了帝位,直至後來殺掉。這麼看來,您真可算得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韓真還想說些說什麼,卻是被她緊緊抱纏着,感覺就像一條蛇般緊貼着自己。
畢竟是少年心性,這種甜蜜對他來說誘惑太大,覺得眼前情急似幻似真,有些醉酒般的感覺。
一陣後頭腦才慢慢清醒了過來,想要將這妃子甩開,但被對方抱得很緊。
他表情轉為嚴肅,下令道:「放開朕,大白天的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這妃子卻哪裏肯聽他的,就是摟着他,極盡甜蜜溫柔。
韓真想想先前自己被姚婷逼迫的場景,在這裏真是一點尊嚴都沒有了,我不發威,成病貓了。
想於此,一掌扇在這妃子臉上,對方着了些疼,但還是不肯將他放開。
韓真再次發狠,一腳踢在這妃子肚子上,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向一邊滾倒去。
韓真理理衣襟,指着她嚴厲道:「你這奴才,給朕跪下。」這妃子見此嚇了一跳,連連跪下道:「皇上我錯了,您饒命。」
她一邊說着求饒的話,想着自己一女子,相貌出眾,平時別人見了自己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的,那些艷羨的眼神總是讓她引以為豪,這刻卻是連一點矜持都沒有,落得了個這般下場,心中委屈,不自禁的哭了起來,眼淚涌了出來。
見她這副可憐相,韓真覺得自己似乎是過份了,上去將她扶了一把,用臉貼貼她的臉,說道:「今天朕就當一回歐洲人,也賞你個貼面禮,還望你不要再傷心了。」
這妃子破涕為笑,以為韓真這就算接受了自己,心中很是歡喜。
從這裏離開後,韓真見萬痴還在外面等着,沒好氣的將他喊了過來,連連拍拍他的腦門,一陣責怪喝罵,警告他不要再自做聰明安排類似事件。
萬痴自討沒趣,不敢再說話,隨着他一起在散步。
想着那個有趣的守將孫單,還有愛慕姚婷的張東,這兩人其實慢慢都可以成為自的心腹,這怎麼糊裏糊塗就消失了呢。
當下命令萬痴動用所有力量將這兩人找回來。
兩人是在妖魅出現時消失的,想到這個妖字,韓真越來越覺得未來真正威脅到自己皇位的似乎就是這些時不時總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妖怪。
回到寢宮,見到唐媚在屋內畫着一副畫,韓真很是好奇,原來她還會作畫,步到她身邊,見畫中是一株樹木,仔細看去有些像桃樹,唐媚再是幾筆下去,桃樹上就開出了花。
兩人一起站立,唐媚正好碰到他下顎,她的頭髮傳來清新撲鼻的香氣,貼着他的臉問道:「公子,你覺得這副畫好不好看呢,喜歡嗎?」
韓真看看着這畫,立刻就想到了先前那樹妖,心裏就如扎了根刺一般,他將那蓉兒殺了,呼寒拔一定還會再派妖怪來此搗亂的,不將這些妖孽滅了,他只怕以後都要寢食難安了。
嘴上卻向唐媚說道:「畫得漂亮極了,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好畫筆。那不如我們畫個別的東西,比如,比如你就畫個美女,跟你一樣漂亮的美女。」
唐媚用玉指輕刮他的鼻子,調笑道:「哼,公子你何時變得這麼花心了,看來你是要學壞呀,我偏偏就不畫。」
韓真摟摟她的細腰,輕輕錘錘她的肩膀道:「那……你想畫什麼,朕就看什麼吧。」
唐媚略一沉思,提筆就畫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美貌古裝女子的畫像就出現在了韓真面前。
韓真瞧着這女子,再瞧瞧唐媚,說道:「這女子,跟我家唐媚比呢,好像是差了一點點,不過也還算有些姿色的。」
唐媚故作生氣,拿起畫筆來指指他道:「公子,你不許說假話的,這個女子相貌跟我比如何?我只喜歡聽真話。」
「要是說真話呢,她其實跟你是一樣的漂亮,你們兩人各有千秋。」
唐媚點點頭,一隻手接着又在棉帛上畫了下去,另一手捂着韓真的眼睛,暫時不讓他看到自己是在畫什麼。
過了一會兒,唐媚終於准許韓真睜開眼睛,他看看畫上的東西,足足嚇了一跳,這畫上本來是漂亮的美女,豈知美女身後站着一副骨架,看這畫上的勾勒描述,這骨架似乎是從這女子身上掉了出來的。
也許是近來妖怪總是時不時出現在韓真的眼前,讓他變得過份的敏感了,再則,這畫變換的也有些突然,所以才讓他吃了一驚。
唐媚拍拍他的後背,一臉着急道:「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想逗逗你的,你怎麼了,不喜歡,我將它撕了便是。」
韓真按着她的手,阻止其撕畫,拿着畫湊在自己眼前,裝作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道:「哈哈,我剛才也是故意裝的不開心來嚇你的,朕貴為天子,怎麼會怕這區區一副畫。」
韓真跟唐媚說着話,突然感覺睡意越來越濃,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快幾步到床上一趟,睡下了。
唐媚體貼的將被子蓋在他身上。
夢裏面,韓真很快就跟那副畫見了面,畫上面的女子與他一同出現在一副場景里,她的骨頭從身上活脫脫掉了出來,韓真驚了一嚇,又聽到一個聲音在說道:「把他的皮給我剝下來。」
這女子聽到命令,伸着長長的爪子,一步步逼近韓真,去撕他身上的皮肉。
他一陣害怕,大驚之下醒了過來。
唐媚馬上守在他身邊,替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輕聲細語問道:「公子,你怎麼了?剛才都是我不好,難道那副畫真的嚇着你了嗎?」
韓真緩緩走下床,拍拍唐媚肩膀,意在說自己沒有關係,獨自走向外面,漫無目標的走去。
唐媚也想讓他心裏靜靜,沒有跟了去。
韓真心想,如果是周晴晴守在自己身邊,也許他心情平穩就不會做那個惡夢。周晴晴手中長劍似乎斬妖除魔都可以。
難道朕還有些離不開周晴晴這個妖女了,呵呵。
韓真走出去沒有了多久,就又遇到了萬痴。萬痴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琢磨着要想辦法讓他變開心起來。
「怎麼,皇上,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我們玩些有趣的東西。」萬痴問他道。
韓真撿起一塊石頭,「撲通」一聲扔到附近的水潭裏,漫不經心的說道:「朕覺得無聊了,想家了,想要離開這裏了。」
萬痴盯着水潭:「那皇上怎麼就會開心起來了呢?」
「看來我是開心不起來了,除非你從這水潭裏給朕釣幾條大魚出來,朕還要看看這裏面有沒有烏龜。」
萬痴心想,這個好辦的很,連忙小跑幾步,暫時離開了一會兒。
一個人獨處時,就容易想起了未來的路,姚婷要自己殺周晴晴,可自己根本殺不了,所以她見自己沒用,隨時會殺掉。
周晴晴根本不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隨時當成下人一樣欺負。
外面番幫,或者宮殿內里,時不時出現一些怪異的妖怪,這些妖怪遲早是朝廷大患。
自己身邊有誰可信,萬痴,也許只有萬痴一人,不過萬痴手上有十幾萬大軍在手,憑什麼對自己一直都忠心耿耿呢!
我的前世你在哪裏,快快出來吧,朕這個皇帝做的太累,每日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真的不想做下去了。
也許我韓真的前世是一個英雄豪傑,此人有帝王梟才,可吞吐山河,震治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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