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痴看出了他的心思,將畫拿在手中嘖嘖稱奇道:「不錯,是一副好畫。皇上您的心思我知道,拿了憲宗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不好面對姚婷跟何將軍一夥,其實這好辦的很。」
韓真以為他會想個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萬痴接着道:「你一聲令下,老衲將姚婷一家血洗,他們全死了,你拿他們東西也就不會尷尬了。」
韓真不去理他,又假意擺弄起別的物件。
萬痴將這畫塞入他的懷中,左右看看道:「皇上,這裏這麼多寶物,丟一兩件憲宗哪裏會記得,還以為以前賞賜給誰了呢。」這麼說韓真還比較容易接受。
韓真想想當皇帝以來大多數人見了他畢恭畢敬的,這種感覺很好,他有時恨不得鞠躬回禮。以前總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將這皇位還給憲宗,現在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兩人又在書房停留了一會兒,離開後到外面,繞過幾條小徑後恰巧遇上了狼狽不堪的清遠和尚。
韓真見到他倒霉,仿佛比自己吃了蜜糖還要心情好,這就是所謂的見到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韓真忍住笑道:「清遠大師,你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就像個討飯的。」
清遠警惕的看看四周,馬上快步過來,緊緊抱住韓真雙腿,帶着絲哭腔道:「皇上救命啊!以後再也別讓我離開您身邊半步了,您身上有真龍之氣,守在您身邊肯定不會被閻王帶走的!」
韓真彎腰將他扶起來,拍去他衣服上的髒污又覺得他有些可憐道:「只要你以後忠心於朕,鬼怪就不會把你帶走。」
清遠抽噎兩聲點點頭,這才抬起頭來想要仔細看看韓真的真容,猛然又跟在他身後的萬痴和尚對上了眼,「嗖」一聲跑遠了,不停的大喊:「媽呀,佛祖呀,救命啊!鬼……鬼……」
韓真責怪的瞅瞅萬痴:「我要你嚇嚇他,嚇個半死不活服服帖帖即可嘛,你直接把他弄瘋了,以後要這宮中有妖還要指望他來降妖呢!」
萬痴撓撓光頭:「皇上你有所不知,這老和尚頑固的很,拿閻王爺嚇他都沒什麼用,他還要準備找佛祖當面理論呢!寧可讓他廢了也不能讓他再這麼狂下去,一個和尚憑什麼在這跟咱們冒充梟雄。」
「那也不用弄得他見了你跟見了閻王爺似得啊。」
萬痴瞪了眼清遠的背影,不好再說話。
兩人繼續向前,見一女子款款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宮女,這女子衣着極其華貴,身上飾品不乏金玉。
看她的打扮,韓真猜她多半是一個娘娘。不過看她的相貌也就不到三十歲。韓真略做遲疑,又仔細端詳了她一下,突然心裏一驚。
秦倩倩!她……她長得也太像秦倩倩了,難道她也穿越來了?
他馬上進前問了起來。
女子向韓真略做行禮:「臣妾是太上皇的妃子。」
原來不是秦倩倩,韓真有點失落,倒不思鄉之情又湧上心頭,也不知秦王劍什麼時候才能現身,帶自己回到現代社會。對於女屍妖附身秦倩倩身體之類的事情仍舊想不起來。
韓真與萬痴行至一處水潭邊,池水清澈見底,各色的魚兒游得十分歡暢。
在這有限的水潭中魚兒雖然游得歡快,但卻只是在這麼一個小小的世界裏。
總有那麼些人喜歡無病**,說什麼看看天上的鳥,能自由自在的飛翔,水裏的魚,能自由自在的游,好羨慕它們啊。哼,真要把他放進去不悶到自殺才怪。
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來水中遇到的小龍,向後退幾步,有些謹慎的看看水面,先前發現小龍的是不是這個水潭他也未能確定。
萬痴湊近他些,見他神色有異,便問起緣由。
韓真道:「萬大師,你說,如果朕想看看水裏的東西,有沒有好辦法?」
萬痴輕鬆道:「皇上想吃魚的話我即刻令士兵將這裏的水弄乾,保證沒有一條漏網之魚。吃不完的可以弄魚乾。」
韓真呵呵笑不語,知道這萬痴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水潭的對面有四個女子在戲水玩耍,韓真看去,猛然感覺此時的場景就像在現代社會的某個公園一樣熟悉。
正兀自犯着愣,那幾個女子馬上全跑了過來,向他跪下請安。
雖然已做了多時的皇帝,但還是有些不適應,連忙讓幾人平身。這種感覺有點像在現代社會裏,自己在逛公園公園,然後來了一群乞丐磕頭要錢。
這四人都是皇宮裏的宮女,有兩人長得較為標誌,主動向韓真打起了招呼:「皇上,我叫小倩,是田妃的近身侍婢。」
「我是純玉,在陳妃身邊。」
韓真覺得挺有趣,純玉,我還白金呢。以前一起的朋友,要是見到一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姑娘,總會有人奮不顧身的去搭訕,就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女生一般。不過想等女生主動上來搭訕,這種幾率幾乎為零,不管你長的有多帥。
自己今天也算是被這兩女生搭訕了,雖然不知道她們是何目的,不過看樣子不是因為自己俊俏,多半是為這皇帝身份。伴君如伴虎,但危險越大回報也越多,她們也是為了上位,做了這皇帝的老婆就不用再低聲下氣的伺候人了。
韓真笑了笑,拍拍她們的肩膀道:「嗯,很好,宮中的禮儀學得挺熟。」
這兩人不禁喜上眉梢,又行了一禮後方才離開,走到很遠還相互說着:「太好了老天爺,謝謝您,我的運氣真好,皇上剛才還對着我笑呢。」
「哼,他還拍我的肩膀了呢。」
萬痴見韓真臉上隱隱的笑意,不知道他是因為覺得有趣才笑,以為他喜歡這兩個女子,心想明天就安排她們做個貴人,才人,慢慢成為這皇帝的女人。
韓真兩人在水潭邊小憩一陣,忽然覺得背後有一道怨恨的目光射過來,回頭看去,發現姚婷就站在離兩人不遠處,也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萬痴低聲道:「皇上,姚婷來了,怎麼辦?」
「廢話,朕還不知道她來了。你這么小聲做什麼,難道我堂堂一個皇帝還怕了她一小公主不成。」韓真將聲音放大了些,但聽上去依舊有幾分沒底氣。畢竟這姚婷很能打,什麼什麼掌一拍就能把人打死,連管制刀具都不用帶。
姚婷冷冷一笑近到他們面前,韓真先開口:「姚婷,好好做你的公主不好嗎,一個女孩子家整天不好好待着,就只想着要反朕,你父親大勢已去,這大唐是朕的天下,你不明白嗎!」
姚婷冷冷笑笑回道:「我懶得跟你這卑鄙小人做口舌之爭。你這個賊,剛才從我父皇的書房出來,偷走了他最喜歡的畫,真夠不要臉的,這做皇帝卻做成了賊。」
萬痴不滿的回道:「這皇宮裏,天下間的一草一木都是皇上的,何談個偷字,你一直以來總是忤逆不臣,信不信現在皇上就砍了你的頭!」
姚婷將萬痴抓了起來,「撲通」一聲扔到了水潭裏,隨後強行從韓真身上搜出那副山河畫,用手指戳戳他的額頭:「以後不許你去我父皇的書房。」
韓真想到此刻發怒無半分作用,她一怒之下一掌就會讓自己送命。改了態度說道:「公主,我身邊的人都說要將你碎屍萬段,可我一直念着舊情,畢竟咱們有一段……」
姚婷打斷他道:「閉嘴,誰跟你有一段了。」
萬痴在水中撲騰一陣,這時才爬了上來慢慢近到姚婷身邊,乘着她跟姚婷水說話將她手中的畫搶了過來,轉身沿着水潭跑了去。
姚婷在後面緊追不捨,眼見就要將萬痴抓到,萬痴將畫回手一扔,扔到了韓真手中。
姚婷跑向韓真,他又將畫扔給了萬痴。
連連數次,姚婷一陣憋悶,終於忍不住用「漣雲掌」擊向了萬痴。本來萬痴必會中招,誰知他本來腳下不穩,先一步掉入了水潭中。
這時那副畫在萬痴手中,他舉着畫,這潭水也就能沒過他的腰部。
姚婷飛身跳到他身邊,想將畫搶過來,他趕快又將畫扔向岸邊,韓真立即撿了起來。
姚婷迅速躍回,韓真使勁將畫向遠處的水面扔去,打算再次扔給萬痴。
這時颳起了大風,水面波光粼粼,水流被風吹着,將畫又送遠了些。
姚婷飛身而起追趕遠處的畫。
萬痴趁機上了岸,與韓真一起匆匆離開了這裏。兩人連連繞過幾處宮院,確定姚婷再也追不上來,這才坐下休息。
萬痴邊喘邊說:「皇上,您絕對不能再這樣仁慈下去了,再不將姚婷他們殺了,日後咱必會死在她的手裏啊。」
韓真看着濕漉漉的萬痴,又摸摸自己剛才被姚婷弄傷的臂膀,咬牙道:「確是如此,即便不將他們殺了,也必須把他們抓進監牢,不讓她吃些苦頭她就不知道朕的厲害!」
兩人跑了半天,竟忘了回去的路,正辨認着方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韓真低聲道:「不好,估計是姚婷又追過來了!」
四下無遮無擋,只有一個獨門獨院的宮舍,也不知道裏面住的又是哪個妃嬪,但眼下兩人只得硬着頭皮先闖了進去。
院中有一間正房,兩間廂房。兩人進到裏面時,見空無一人,只在臥室中擺着一桶洗澡水,旁邊的凳子上放着一身乾淨整齊的女裝。
萬痴打了個哆嗦,見這熱氣騰騰的洗澡水,兩眼放光道:「老衲全身都濕透了,正想洗個澡呢,這就備好了洗澡水,這真是佛祖的安排,謝謝佛祖!」說着就想跳進去。
沒想到那腳步聲卻越來越近,姚婷推開院門,向這屋內走來。
韓真四下看看,覺得有的小物件甚是熟悉,這才恍然大悟,這間是姚婷的寢宮。
沒想到兩人跑了一陣竟是自投羅網,或許剛才姚婷追了一陣找不到便不再追了,他們卻是不明所以的亂跑,直到闖進了這屋舍內。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兩人急忙躲到床下,大氣都不敢出。
姚婷果然推門而入,側房中走出一個侍婢,來伺候她洗澡。
韓真低聲次昂萬痴道:「剛才本來朕跟姚婷快要和解了,誰知你把她當猴一樣耍。這刻又跟着你飛蛾撲火,自投羅網,你這禿賊盡出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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