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躲的很快,不過這些熱水還是有不少灑到了他身上,好在只是將他的衣服給弄濕了,並未太多的燙到皮肉。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少年氣盛,直接就向蔡全劍罵道:「你這混蛋,我來到古代社會這麼久,敢對我這樣的你當屬第一人。」說着他上前一步將蔡全劍抓了過來,用煉陽掌的招式抓在他的手腕上,蔡全劍被他這麼一抓整隻手臂馬上開始一閃一閃露出裏面的骨架。
這下蔡全劍可被嚇壞了,向韓真求饒道:「你……你這狗奴才,手下留情啊,朕……大不了朕饒你不死就是了。」韓真見他還敢這麼囂張,手上繼續用力,蔡全劍的整個手臂到全身都開始覺得發燙,就似在火爐邊上被炙烤一般。他的口氣放軟了下來:「小兄弟,咱倆是要聯合起來對付老大的,你不要生氣,氣壞身子奴才可擔待不起啊。」韓真見他這皇帝奴才之間的角色倒是轉變的很快,本來也只想教訓他一番,沒想要他的命,這也就將他給放了開。
蔡全劍這時候還有些驚魂未定,摸摸自己被韓真抓到的胳膊,借着屋內昏暗的燈光瞧瞧,生怕自己這隻胳膊以後會留下什麼傷患。
他從身上拿出些銀子放到了韓真手裏,韓真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跟他在這裏的一番場景,要寫成小說的話,那怎麼也算是仙俠玄幻類的,他這突然拿些銀子出來這是在冒充商戰劇嗎,真是可笑。
韓真將銀子推回到他手裏道:「這個時候你拿這破銀子有什麼用,誰稀罕要。再說了這點銀子打發要飯的嗎,爺以前花的都是黃金。」
蔡全劍見韓真不要銀子,接着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大拇指大小綠色的玉瓶。韓真見這玉瓶晶瑩剔透,頗有光澤度,顯然是上乘貨色,這就來了興趣,將此物放到了自己身上。
蔡全劍問道:「小公子,難得你能收下我的寶貝,之前的事情你不跟我計較了吧。」
韓真見他這欺軟怕硬的奴才像,但拿出瓷瓶的樣子倒也有些可憐兮兮,這也就不再與他計較。
蔡全劍自己去燒了一壺開水過來,還未及韓真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全澆到了林山鷹的臉上。
韓真皺眉道:「你……你這樣做合適嗎,這也太過殘忍了。」蔡全劍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這林山鷹是出了名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他的皮厚的很,這都是他從小練了出來的本事。」
林山鷹被這燙了一下子,倒也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跳着腳尖叫喊疼,而是問蔡全劍道:「老二,怎麼回事,我臉上怎麼會有水呢,這好像還是熱的,什麼情況。」
蔡全劍說道:「大哥我覺得你睡了很久了,怕你無聊,想要叫你一起到外面看看海景。」
林山鷹道:「海景咱們天天看啊,有什麼稀奇的呢。你先給我解釋一下我這臉上的水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熱水,但也好像不是。難道是外面下雨了,這船艙裏面漏水了嗎。不應該啊,這船艙咱們剛剛修補過的。」
韓真見這林山鷹果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而且還頗具想像力,這朗朗晴空哪裏來的雨。熱而且他這智商貌似還時高時低,真是太過可笑。
林山鷹見蔡全劍一時難以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又變得警覺了起來,以較為嚴厲的口吻問蔡全劍道:「老二,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拿開水燙我了,我這整張臉怎麼還有股熱乎乎的感覺。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從小練過這種防燙的本事,你燙了我這麼多次了,有用嗎。為什麼有時候你燙我,我還要裝做躲避的樣子,理由很簡單,這不是怕傷了你的自尊嗎,你辛辛苦苦準備一場,我如果連躲都不躲都話,顯得你多沒用,多無能。」
蔡全劍為了放鬆他的警惕,還立即就幫他鬆了綁,這想了一陣終於編了出來說道:「大哥,沒錯,之前咱倆是喜歡玩鬧,每次我出新招也都是為了能讓你死,可現在不是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諒我,我就算是一條狼都得被你感化了。沒錯,你的臉上確實是熱水,但是為什麼會有熱水呢,我本來是看你打呼嚕打得厲害,怕你口乾,又或者是給傷到嗓子,所以就給你準備了些熱水。但是誰能想到,你在夢中還把我的茶杯給推倒,還差點將我給燙傷,真是……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我不怪你。但最可恨的是你竟然懷疑我,」
韓真見這蔡全劍本來是一副殺人放火的奸惡樣子,這眨眼間就變成了楚楚可憐的受害者,這麼好的演技,完全可以穿越到現代去考電影學院去了。他這不僅演得好,還可以是最佳編劇,他的每一句台詞沒有經過綵排都能說得這麼好,真是難得了。
林山鷹本來的憤怒跟懷疑被他這一番說辭給輕鬆化解了,還弄得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時很相信自己確實是冤枉了這無辜的蔡全劍。
蔡全劍坐在地上,樣子裝做很是傷痛難過,林山鷹將他扶到了凳子上,拍拍其肩膀道:「老二,不要難過了,都是大哥的不好,你就原諒大哥這次吧。我知道你現在改好了,不同於以前了,以前你只是個小孩子還不懂事,現在長大了。」
韓真聽着臉上一陣陣的起着雞皮疙瘩,一個三十歲的人對着一個四十歲的人說這種話,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蔡全劍轉憂為喜,一副歡快的樣子向林山鷹說道:「大哥,現在外面的海景很美麗,咱們一起出去看看吧,還有月亮,月亮也很大很漂亮。」林山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回道:「老二,這月亮,花前月下應該是你跟我姐之間的事情,咱哥倆雖然是感情好,可不太適合去賞月。」
蔡全劍馬上裝作不開心道:「好吧,既然大哥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外面風這麼大,我一個人凍死算了。」
林山鷹嘆口氣道:「老二,你知道這麼久以來,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你雖然對我那樣,多次要致我於死地,但我仍然捨不得打你罵你砍你殺你,對你的體貼就像對親生兒子一樣。」
蔡全劍問道:「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死去的兒子。」林山鷹道:「我兒子死的時候才三歲,他怎麼會像你呢。再說了,那也不是我兒子,是那個賤人跟別的男的偷偷生的。話都說遠了,其實你的話倒算是說對了一半,你長得像我死去的弟弟,親弟弟。特別的像,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蔡全劍問起道:「大哥,你弟弟是怎麼死的,這中間一定很有故事,他是不是被奸人所害,死得很慘。」
林山鷹說道:「沒錯,說到他的死,本來我不想提的,今天話說到這裏了,我就告訴你吧。他是被他的結拜兄弟給出賣了的。那時候他的結拜兄弟說是要跟他玩戲法,將他整個人給綁了起來,然後又給網到了漁網裏投入海中,就這樣活活將他給淹死了。」
他說到這裏,韓真跟蔡全劍都有些後脊發涼,韓真心想自己兩人正要以這種方式害他,他卻說自己的弟弟就是這樣死的,難道是他之前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陰謀被識破,他故意這麼說來就是影射這件事情的。
韓真有些懷疑,但蔡全劍卻知道林山鷹一般心裏藏不住事情,要是真的知道自己要害他,他哪裏還能沉得住氣說這麼多話出來。不過事情如此巧合,他的弟弟是這麼死的,他馬上也要這麼死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而且他那弟弟長得還像自己,蔡全劍胡思亂想一陣十分的害怕。
林山鷹向蔡全劍道:「老二,你為什麼在不住的發抖,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像中那般恐怖吧,我弟弟是被人殺的,他又不是被妖給勾了去的,你害怕什麼。」
這林山鷹兩隻眼睛都看不到,還知道蔡全劍在發抖,他這耳朵也太厲害了,韓真睜着眼睛都是沒有注意到的。
蔡全劍越聽越害怕,忍不住又問起林山鷹道:「大哥,你弟弟是白天遇害還是晚上。」林山鷹答說是晚上,蔡全劍一下就靠近到了他身邊,這時候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林山鷹拍拍他肩膀道:「老二,不要害怕,有哥在呢,誰也傷害不到你。你要怕就在這裏睡下吧,你睡地上,哥睡床上,有什麼事情你叫大哥就是。」蔡全劍立即同意林山鷹的提議,躺到地上一動不動,說話間就睡着了。
韓真向林山鷹調笑道:「老大,你看我長得像不像你的表弟表哥什麼的,或者你爺爺你爹你叔叔大爺里有沒有一個是像我這麼帥的。」他只顧說話,竟忘了林山鷹是瞎子了,怎麼會看到自己長得是什麼樣子。
林山鷹對他說話時馬上就改了一副冷冷的態度道:「好了,我要休息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到外面去待着吧。」
韓真道:「大哥外面現在有些冷,不如你給我安排一件舒適的艙房如何。」
林山鷹躺了下來,又接着睡下不再與韓真說話。
在韓真遇到的人中,要是用一個字來總結這兩人的話,那就是「怪」,尤其這林山鷹,好像時好時壞,性格多變得就像是四川的變臉。
這大船的船艙還是那種二層閣樓,之前死了那麼多海盜,裏面的屋舍一定很多,韓真慢慢找尋了去。走到外面時依稀看到了有另一艘大船向這邊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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