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希說完了那句話後,電梯裏的幾人都沒有再說話。
利昂被南希的話給鎮住了。
他不知道南希是哪裏的膽量和底氣,讓她膽敢放出這樣的話。
正因為南希這份坦然從容,讓利昂無法去質疑她。
如果南希說的是真的,那麼她面對安吉爾家的人,也有了囂張的資本。
畢竟那兩個不過是安吉爾家的旁系人員,南希卻是米切爾森唯一且直系的繼承人。
只不過米切爾森家遇到的難關,這個圈子裏的人大概都知道。
暗地裏他們還商討過,米切爾森可能會向安吉爾求助。
當然了,求助成功的概率很低。
除非喬舒雅再次出面去面對克洛伊·安吉爾。
考慮到各種因素,南希就可能會成為這場求助中的犧牲品。
這次南希遇到意外是安吉爾那邊做的,完全就像是個預兆。
他們都以為南希會借着這個機會,對安吉爾提出的條件,就是對米切爾森有幫助的。
給雷森坐鎮讓南希去跟安吉爾家的人提條件,其實也是給南希補償。
補償南希在黑禮帽遇到襲擊,以及表現出這方的態度。
南希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電梯開了,利昂沒有走,繼續跟着南希和安德魯。
哪怕安德魯對他投去嫌棄的眼神,也沒能把利昂趕走。
他們返回拍攝現場的期間,上方格雷森和安吉爾家的男人之間氣氛沉重。
和剛剛南希幾人在場的情況不一樣,這次安吉爾的兩個男人都沒說話。
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是個視頻。
視頻里是個穿着酒紅色連衣長裙的女人。
她側臥在沙發上,一邊的肩帶都落下了,卻絲毫不在意。
姿態看起來無比的性感而迷人。
「這是談妥了?時間比我想的更快一些。」女人低啞的嗓音,以及說話語調,就和她整個人一樣,散發着玫瑰般的芬芳迷情。
「她的條件是什麼?」
格雷森道:「克洛伊。」
「誒,我在這裏,親愛的格雷森。」女人勾起唇角。
她的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朝視頻看過來,眼神里透着似有似無的引誘。
幾乎沒有男人能夠抵抗這樣的尤物,哪怕明知道得不到,能夠多欣賞一會兒也是好的。
格雷森看着她,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這次你做得過火了。」
克洛伊擺擺手,不太耐煩的樣子,「不要跟我說教,之前已經說過了,我都說了,會給她補償不是麼。她要的,我給她就是了,不過就看她能不能接得住。」
克洛伊似笑非笑,很顯然她不打算真的補償南希,這份補償就是包裝着糖紙的毒藥。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的目的,展現給格雷森看到。
格雷森了解她的個性,腦子裏浮現南希剛剛的表現,忽然有點期待起來。
相比起克洛伊的強勢,那個小女孩似乎也不是小白兔。
也許她做的反擊會讓克洛伊大吃一驚?
「這次你失算了。」格雷森道。
克洛伊:「嗯?」
格雷森把南希之前說的話告訴了克洛伊。
克洛伊無法再維持剛剛的慵懶姿態,表情也一變再變。
「哈哈哈。」克洛伊過了一會兒後,就笑了出聲。
她笑得格外的開懷,「這倒是比我想的更有趣一點,所以她不知道事情是我乾的,這就打算報復我家的兩個小寶貝了?」
被她稱為『小寶貝』的兩個男人一臉的尷尬,卻不敢反駁。
格雷森:「她是這樣說的,不過我不覺得她真的這麼傻。」
「是的,也許她會猜測到我可愛的侄女身上,或者猜到了我。」克洛伊從沙發上起來,「畢竟安吉爾家跟她有恩怨的人就我們,兩個男人無緣無故又怎麼會去找她的麻煩。」
格雷森:「你明知道這一點,還讓他們來,是故意侮辱南希的智商。」
克洛伊狡辯,「明明是我現在還在外地,沒辦法馬上趕回去。」
格雷森不聽她的解釋,語氣變得嚴肅,「你和她的恩怨我不感興趣,不過這次你在黑禮帽的行為,觸犯到了黑禮帽的權威。哪怕有雷奧幫你說話,也無法抹去你你的罪責。」
克洛伊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格雷森:「黑禮帽會做出回應。」
克洛伊:「知道了,知道了,我受着就是了。」
兩人的談話到這裏就該結束了。
格雷森最後跟克洛伊道:「你應該明白,不管你有什麼恩怨都該在黑禮帽之外的地方解決,這裏是創作的聖地。」
克洛伊的反應是翻了個白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把視頻結束了。
「我回來了,當然是親自動手更有意思。」克洛伊說。
本來這次黑禮帽的行動就是一個興致使然,她再瘋狂也明白萬事有個度,從來都是行走在邊緣線上。
格雷森也覺得克洛伊應該會聽話才對。
結果一個小時後,格雷森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拍攝現場的燈具落下來了。」
格雷森臉黑,「受傷了!?」
他看到來傳消息的人臉色不對,就知道這回沒那麼幸運。
來人說:「是的,不過受傷的不是南希,是安德魯。」
這比南希受傷更讓格雷森憤怒。
因為安德魯是黑禮帽的人。
黑禮帽是個珍惜自己人,護短的地方。
格雷森打了克洛伊的電話,結果連續打了個幾個都顯示無法接通。
他憤怒的把手機收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時候讓她受到點教訓了!」
正在飛機上的克洛伊還不知道一切的發展。
她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佈置。
事實上,她只負責吩咐,至於怎麼佈置,那是去實施的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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