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爾森城堡,轎車直接開進鐵門內,進入城堡的內部。
從頭到尾南希就看着,將每一條路都記得清清楚楚。
對於米切爾森城堡內外的防線,她也已經一清二楚。
去見克萊門特的時候,肖恩和維尼他們都被攔在外面。
維尼喊道:「你們要是對老師不利怎麼辦?」
這回沃夫還沒說話,南希先道:「這裏是我家,沒關係的,維尼。」
沃夫朝南希看去,眼神閃爍。
肖恩道:「南希說的沒錯。」
肖恩微笑道:「她是米切爾森的小姐。」
維尼:「好吧。」
他還是搞不明白他們的腦迴路,不過既然兩人都這樣說,那麼就真的沒問題吧。
相比起他們兩人,馬庫斯更慘,被攔在室外。
馬庫斯對着他們撇了撇嘴,然後轉身就走。
沃夫皺眉,喊了聲,「馬庫斯,不要惹麻煩。」
馬庫斯頭也不回。
屬於克萊門特的辦公室,和喬舒雅的書房很相似,甚至於書架更多,桌子上的文件堆放的也更多。
南希走進來就看到克萊門特站在辦公桌前,室內的光線比較暗,唯獨辦公桌前開着一盞枱燈。
克萊門特似乎在發呆,臉上沒什麼表情。
連南希開門進來,他也慢半拍才回神,然後轉頭看向南希。
南希和他對視上後,微笑的朝他走近。
克萊門特的視線隨着南希的靠近轉深。
直到南希來到不到半米,克萊門特突然動手。
克萊門特的手在南希的脖子半寸距離停下。
他的手指出現血痕,血痕逐漸擴大,血珠子滴下來。
在克萊門特手指的下方,隱約能看到銀線,鮮血剛在線上沾過就凝結成血珠子掉落,沒有在線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克萊門特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及時停下來,現在就不是南希的脖子被他抓住,而是他的手指先被割斷。
「維尼的線。」克萊門特輕聲道。
克萊門特看着南希,「你第一天就得到了。」
南希點點頭。
克萊門特:「那是演戲嗎?」
「不是的。」南希道:「那個人的確是來暗殺我的,如果我打不贏他,我就死定了。」
克萊門特:「肖恩的把戲。」
南希把線收起來,「這個東西很好用,卻不好操作,我也花了一段時間才玩溜。」
在克萊門特的視線里,看到一個紅點落在南希的眉心上。
南希依舊保持着微笑,似乎無所覺。
克萊門特嘴唇動了動,正準備說話。
南希道:「克萊門特,外面有狙擊手吧。」
克萊門特:「……」
南希嘆了一口氣,「我既然敢回來,你覺得我是回來送命的?還是送來給你操控的?」
克萊門特說起來別的事情,「一開始我以為一切都是巧合,可是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能夠解釋。」
南希笑道:「克萊門特,我真的很喜歡你。」
克萊門特已經無法分清楚此刻南希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又有哪一句是虛假。然而他跳動的心臟,以及情緒的波動,告訴他自己依舊會為這個女孩的話而觸動。
克萊門特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以為自己影響着這個女孩,原來自己才是被影響的那個。
「我不想我們成為敵人。」南希道。
克萊門特凝視着南希,「小姐,我也不想。」
「只要你能夠收手。」克萊門特道。
南希道:「為什麼是我收手?從一開始先出手的就是你們啊。」
克萊門特語氣暗沉下來,「您應該明白,您的朋友……」
南希打斷克萊門特的話,「你不會的。」
克萊門特嘴唇動了動。
南希昂頭一笑,「因為你敢動他們,我就敢動喬舒雅。」
克萊門特的表情變了。
氣氛一瞬凝滯。
隱藏在房間裏的其他人突然動手。
可是他們沒碰到南希就停下了。
因為南希的速度比他們更快,把克萊門特抓在了收里。
銀色精緻的手槍對準克萊門特的眉心。
「真抱歉,克萊門特。」南希柔聲說道。
克萊門特面無表情。
南希低聲道:「我又一次對你動槍了。」
南希抬起頭看着四個男人,「房間裏四個,外面狙擊手。克萊門特,你真看得起我。」
克萊門特依舊沒有說話。
「咔擦。」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人倒地。
其他人的反應迅速,不過再快也沒有子彈快,下一秒又是一個人倒下。
南希突然道:「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這個話語讓剩下的兩人愣了一瞬,就這麼一瞬就是生死之間。
當四人都倒在地上,而且都是眉心一槍致命。
室內一陣血腥味,安靜得只剩下兩人微弱的呼吸聲。
克萊門特道:「幫你是誰?」
南希道:「你覺得呢?」
克萊門特:「肖恩和維尼就算幫你,也不會對米切爾森做到這點。」
南希:「因為我的母親嗎?」
克萊門特沒有說話。
南希就當他是默認了。
南希笑道:「維尼聽從肖恩的話,肖恩的確沒有幫我做到這點。」
克萊門特看着她。
南希眨了眨眼睛,「米切爾森家裏,還有誰有這種技術?」
克萊門特的眼珠子動了動,「不是沃夫。」
「哈哈。」南希笑了出聲。
一陣笑後。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安靜中。
南希把克萊門特鬆開。
「親愛的……」南希的話語剛說到一半。
窗戶被一道身影翻入。
克萊門特察覺到,剛轉頭還沒看到來人的模樣,才瞄到一片衣角,就被一個金屬物品打中腦袋暈死過去。
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克萊門特所想的是,這個人就是南希的殺手鐧,打暈他的就是那把狙擊槍的槍桿。
還有……
下手真重。
痛。
南希看着克萊門特倒下去的時候還愣了下,差點以為人直接被明擺着怒氣值正高的男人給打死了。
察覺到克萊門特的呼吸還在,南希才反應過來,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
「親愛的?」
屬於熟悉的母語,低沉磁性,而禁慾的性感。
南希昂頭笑道:「馬庫斯……唔。」
她的臉頰被捏住。
哪怕頂着馬庫斯的那張臉,然而此刻男人的表情冷酷而危險,和平日裏吊兒郎當的痞帥模樣佳然不同。
如果此刻房間裏還有其他人,一定能一眼就看出這個馬庫斯,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
南希毫無驚訝的模樣,對男人眨了眨眼睛。
捏着她臉頰的手稍微鬆開一些。
南希就說:「要不然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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