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離去有所原因,他想到無名,不知她如今是否被圍困?一念及此,安曉心中一緊,腳下的速度允自拔快三分。
「小心!」
似乎是有所感應,安曉很快找到那個身影,不過她處境不妙,無名此刻站在一條地道的入口,身後有一隻卡巴內正在急速地接近。
見此情景,安曉大呼一聲,當前的他離無名有些遙遠,而安曉若是全速疾行,也需要三秒,那是絕對來不及的!
「安曉!」
無名美目一盼,發現安曉,她輕輕一笑,眼中有些迷濛的光彩,而後,她解開脖頸處的淡藍色絲帶。
「這……」
絲帶飄下,無名氣息飆漲,瞬間便成為強者,安曉感應之下,足有人階中期,這令他心中詫異莫名,這算什麼?
隨着卡巴內倒地不起,失去生息,安曉也緩緩來到無名的背後,
倏地出現一股誘人的香味,這清香?他聳了聳鼻子,發現香味從無名的胸口處傳來,黃果?
突然的異香夾帶着少女嬌軀的幽香,令安曉口中津液激盪,一時間望向無名的目光尤為貪婪,似要將她一口吞下。
安曉的異變無名敏銳的察覺到,她有些疑惑,這個人類怎麼突然變得比卡巴內還可怕。
「壞人!」
無名轉身一記鞭腿掃向安曉的腦袋,她木履底部那塊森寒的刀片閃閃發光,似快實慢的襲向安曉。仿佛在訴說,快躲啊!這一下要是打中了,你腦袋可就危險了!
安曉此時收起心中的念想,覺察到了無名的小心思,微微一笑,不為所動。
「哼!」
鋒利的刀片距離安曉腦袋三公分的所在停下,無名嬌哼一聲,有些薄怒,這個人,着實可惡!
「小妹妹,怎麼不踢?」
笑眯眯的安曉令無名心中轉為惱怒,不想理會他,正準備離開。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安曉面色不變,緊緊握住近在咫尺的腳腕,觸感順滑,有如綢緞般細膩,安曉心中不由一盪。
而被灼熱大手抓住的無名,發現自己的右腿動不得絲毫,就像被一把鐵鉗夾住,卻偏偏沒有一點疼痛和不適。
此時的她心中有些惱恨安曉的輕薄,但這其中潛藏的一點溫柔卻不至於令她憎惡。
「……!」
此時的無名還是那身浴衣的裝扮,連體的衣裙下方的風光令安曉有些期待,偶然一瞥,安曉心中大失所望,這年頭,人與人之間一點信任都沒有麼?為什麼要穿安全褲?
不過,安曉心中一轉,卻又微微點頭。
隨後他不理會氣忿的無名,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隻手,輕柔地撫上無名纖細的小腿,眼中儘是享受。
「變態!」
無名身子輕顫,一點異樣的觸感令她難以經受,她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羞怒之下不禁啐了迷醉的安曉一口。
這個男子怎麼這樣?好變態!無名負氣難當的想要掙脫出安曉的魔爪。
「這就變態?那我不能吃虧,還得舔一舔!」
……
不就舔了一下,至於麼?安曉咂咂嘴,無名走了,她的目光中滿是嫌惡。
過分了?
貌似是。
安曉不禁扇了自己一巴掌,造孽啊!冷靜過來的他只好偷偷跟上無名,看能不能挽回一點好感。
沒過多久,來到顯金譯最後的防守戰線,這裏的人還在堅守,並沒有趕去甲鐵城。
一方面是城主的信號沒有傳來,而最重要的是,他們被卡巴內包圍了,這讓那些苦守的武士心頭有些動搖。
而安曉緊隨無名,來到此地之後,躲藏在暗處,緊密注視無名動向。
「不能再等了,我們快去甲鐵城,不然來不及了!」
一名地位頗高的中年男子對着妙齡少女呼道。
「可是……」
妙齡少女,也就是城主四方川家將的女兒,四方川菖蒲有些猶疑。
「信號怎麼可能還會來?」
中年人語氣不敬,這令菖蒲的守護武士九智來棲有些不滿。
「跟你們這種小鬼沒什麼好說的,我們等不了!」
中年人招手一呼,而從者雲集。
這時,無名從後面房屋中走出,安曉定睛一看,她已經換好戰鬥裝,少幾分可愛,多些許英姿。
「吵死了,再等下去天就亮了,你們真煩人。」
當前的無名因為剛剛被安曉輕薄,心情有些煩躁。
「哪輪的上你……」
那中年人大步上前,想要動手動腳,暗中窺視的安曉如何忍得?他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沒控制好力道之下,打斷中年人的腿。
「誰!」
隨着中年人莫名其妙倒在地上,抱腿痛哭,眾人如臨大敵,而無名秀眉一皺,似乎發現安曉,卻並沒有多事。
「我去開路,你們跟上!」
無名拉開眾人注意力,隨後一個輕巧的後空翻出了固守線,朴一落地,眾多卡巴內聞到不一樣的氣息,紛紛向她靠過來。
「預計一百秒解決。」
無名話音落下,拔出別在腿間的槍刃,隨手刺穿一個卡巴內的心臟,頓時讓周圍的卡巴內沸騰起來,她把這些卡巴內引進小巷,準備逐一擊破。
「五十秒?」
不久之後,無名瞅了眼手裏的計時器,有些不可置信,此時所有的卡巴內都已經倒地不起,而她手中的計時器才過去五十秒。
見得無名安全無憂,暗處的安曉將一把碎石子丟棄,拍去手中的塵土,大方走出。
「你搞的鬼!」
雖然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安曉目光平靜,輕輕點頭,沒有邀功的意思。
這卻令無名心中一暖,眼底的憎惡淡去不少,這個男人雖然可惡,但也沒有太過不堪。
「就算你很強大,被卡巴內咬到,也會變異,到時候,我會親手解決你!」
面對無名的故作兇惡,安曉不置可否。
她語氣中那一點淡淡的關心,讓安曉很是受用,兩人再未交談,無名這邊順利解決掉麻煩,旋即走向甲鐵城,安曉則跟在身後。
「是卡巴內,快跑啊!」
甲鐵城前方響起民眾驚慌的大喊,傳到這邊無名的耳朵,令她俏臉微變。
「別!」
安曉上前一步,拉住無名的縴手,被牽住的她眼中一陣厭惡,令安曉嘴角抽了抽,不過他臉皮還算不錯,讓無名想要抽手的動作無疾而終。
「我看你需要休息。」
此時的無名身上的力量正在迅速退去,不一會便只有人階前期,比起初見時還弱了不少。
「可惡的傢伙!」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關懷,無名芳心稍稍一亂,有些喃喃自語。
……
「砰砰!」
而另一邊,隨着兩聲槍響,卡巴內應聲而倒。
此時的生駒手握貫筒,傲立於那兩具卡巴內的屍首之上,一戰告捷的他心中信心暴漲,果然,他的發明經受住實戰的考驗!
普通人用汽槍擊殺了卡巴內?圍觀的人群心中驚愕至極,而那位城主女兒菖蒲,還有他身邊的武士來棲,心中卻有了別樣的想法。
……
「哈……」
無名打了個哈欠,讓安曉面色一緊,連忙殷勤地扶住無名,她瞥一眼安曉,有些不願,卻是太累,也沒有多做掙扎,兩人旋即繞過愕然中的眾人進得車廂。
「你這傢伙?不是在牢房裏麼?」
來棲騎在一匹駿馬上,居高臨下的望着生駒,準確的說,是他手上的貫筒。
「多虧了你,我差點死了!」
生駒語氣中有些慍怒,來棲心裏一顫,剛剛只是嘴賤隨口一問,可不能惹怒生駒。
「沒事,快點上車吧!」
他別有意味地瞥了生駒一眼,沒有再去追究。
所有人都上得甲鐵城後,車子即將發動,安曉扶着無名也來到車頭。
「順利的開動?」
無名推了一把安曉,想讓他放開,安曉賴着臉一動不動。
「萬分感謝,無名。」
菖蒲深深鞠躬,隨後有些詫異地瞅了眼這個和無名一起走進來的男子,白天的四文先生哪去了?
「菖蒲,你真不會作戰,才死了這麼多人。」
無名毫不在意地說着打擊別人的話,同時身子一側,示意安曉扶自己到角落。
「你是無名?人手不夠了,希望……」
那武士來棲冷着張臉,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哼!」
安曉冷哼一聲,而無名也疲憊至極,沒有回答來棲,在車廂一角蒙住頭休息。
隨着無名沒動靜,眾人轉向這個扶着她進來的男子。
「你是誰!」
來棲一副盤問的模樣,落在安曉的眼中令他心中尤為不悅,稍微感應一番,人階前期的螻蟻,竟敢如此放肆?
「有你何事?」
「真是狂妄!」
見到安曉如此輕視他,來棲心頭盛怒,來棲是誰?顯金譯的武士之首!
「你知不知道?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是什麼後果?」
安曉靠在無名身旁,扣了扣指甲,一臉漫不經心,自從得到加護之後,他心中的野獸失去控制,頗有些肆無忌憚。
「來棲!」
看到來棲有些失去理智,手中武士刀居然微微出鞘,菖蒲冷目一瞪。
如今這麼多人順利撤退,是無名的功勞,這個和無名一起進來的年輕男子,雖然不知身份,但想必兩人關係密切。
而現在,無名休息,眾人沒來得及道謝不說,來棲當前還想妄動刀戈,實在過甚!
有菖蒲出面,來棲只得悻悻而歸,但望向安曉的眼中,那充盈的成見,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
「出發前往金剛郭!」
駕駛員點了點頭,旋即調整好方位,甲鐵城響起蒸汽轟鳴聲,準備向着相當於京城的權力中心駛去。
如今顯金譯被毀,菖蒲唯有去投靠金剛郭的叔叔,他老人家高居老中之位,僅次於將軍,接納一群流民問題不大。
甲鐵城開始啟動,發覺周圍有卡巴內躍躍欲試,安曉不想讓它們吵醒沉睡的無名,旋即展露自身的氣息,將整個甲鐵城籠罩,車內眾人毫無所覺,只是有些納悶,這實在太過順利。
就連自動放下出城鐵軌的開關被卡住時,生駒自告奮勇下車拉手動裝置的當口,都沒有出現哪怕一隻卡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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