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看着沁兒長長的睫毛,微翹的小嘴,只覺渾身燥熱難當,一隻手摟住沁兒的芊腰,另一隻手扶住沁兒的香肩,重重的吻了過去。
張韋是交過女朋友的,自己也曾無數遍的看視頻對着手演練接吻的技術,此時施展出來自是爐火純青,只讓吻得沁兒意亂情迷。
張韋在即將進行一下步行動的時候,卻被沁兒奮力推到了一邊,他一臉疑惑的看着沁兒,柔聲道:「怎麼了?我弄疼你了麼?」
沁兒輕咬着朱唇,搖了搖頭,聲音小得像蚊子一般道:「我們尚未成親,怎能…怎能如此親密?」然後半哀求似的對張韋道:「今天便如此好麼?沁兒不想讓公子覺得沁兒輕賤!」
張韋把沁兒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手裏,溫柔的道:「你在我心中便似女神一般,又怎會輕賤?」
他心知若此時自己再強硬一些,必定會水到渠成,但是看到沁兒楚楚動人的模樣,自己卻又下不了這個決心,只得強忍慾火道:「今晚你睡床上,我在地上守着你!」
說完往背對着沁兒,往地上一躺,心中卻扇了自己無數個耳光,罵自己無數遍,但話已出口,無可更改,只能如此了。
沁兒見張韋果然守諾,不禁大為感激,心中的愛慕更深了幾分,但臉色上卻掩飾不住的流露出略微的失望。
次日清晨,張韋睜開眼睛時,才發現沁兒不在床上,他大驚失色,急忙坐了起來,卻發現有一張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他想到沁兒對自己如此體貼入微,不禁心下感動。
門吱呀的一聲推開了,沁兒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烤雞,她見張韋醒了,面帶微笑的道:「張公子醒啦,我聽小明常說你喜歡食肉,我便給你做了一隻雞,你快來嘗嘗看,好不好吃?」
張韋忙爬了起來,擦了擦手,撕下一隻烤得黑乎乎的雞腿,放在嘴裏大嚼特嚼了起來,剛嚼了幾下,才發現這雞腿真是外焦里更焦,最致命的是竟然沒有放鹽,張韋吃得都快哭出來了,但是看到沁兒一臉的期許,自己咬咬牙,硬是咽了下去。
沁兒見張韋吃得狼吞虎咽,芳心大悅,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忙問:「怎樣?好吃嗎?」
張韋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忙把雞肉一塊塊撕下來塞到嘴裏,一副餓死鬼托生的吃相,直逗得沁兒掩面輕笑。
少頃,一直烤雞便被張韋吃得只剩下一小塊雞胸肉,張韋打了個飽嗝,還待再吃。沁兒笑着拿起了那塊雞肉,柔聲道:「你若喜歡,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說完一抹紅霞飛上雙頰,說不出的動人。
張韋看得痴了,傻傻的點了點頭,竟忘了去搶最後一塊雞肉,當沁兒把它吃到嘴裏時,他才發覺大事不好。
只見沁兒吃了一口,還沒等嚼爛便趕忙吐了出去,秀眉微蹙道:「這雞肉怎麼這麼難吃啊!」她話剛出口,突然意識到張韋剛才吃下的整隻雞都這樣的難吃,而他怕自己難過,竟全吃了下去,若不是自己搶着吃下了最後一塊雞肉,自己只怕永遠也不會知道。
她不禁感動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叫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着轉身跑了出去。
張韋愣愣的呆坐在原地:按電視劇的情節,我這樣做你不是應該撲倒我懷裏麼,怎麼跑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轉眼,十天過去了,眾人等待的女眷和武士卻始終沒有到來,張韋和沁兒的感情一天好似一天,但唯一讓張韋略覺遺憾的便是自己始終難以越雷池一步。
小明睡了三天才醒過來,不過好在藥力已經消退,恢復了神智。幾人中除了趙玉丹整日悶在房中,其他人在這小鎮過得不亦樂乎,只覺得遠離紛爭在這裏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此時的張韋突然生出想安定的想法,什麼劉備,什麼曹操,讓他們去爭天下罷,反正歷史已經註定了,自己在這歷史長河中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塵,幸福的過完餘生,那才是此刻他最想要的。
可是,幸福總是短暫的。
一支軍隊駐紮在距小鎮只有五里處的河邊,只駭得小鎮上的居民整日閉戶不敢出門,家中的青壯更是寧可連地都不去種了,生怕被人發現抓去當兵。
張韋怕是荊州的追兵,趕忙約了趙管事,兩人一同夜探軍營。
是夜,月朗星稀,皎潔的月光把河岸邊的樹林照得清清楚楚,兩人借着月光,摸黑探到了軍營旁,伏在樹下定睛觀望。
只見軍營排列錯落有致,營門口幾名衛兵盔明甲亮,精神抖擻的守在那裏,營內燈火輝煌,巡營的士兵步伐整齊一致,一看便知是支勁旅,絕非尋常軍隊可比擬。
張韋看了看軍營的旗幟,只見紅邊白底,中間寫了一個筆畫甚多的大字。
他用手肘戳了戳找管事,低聲問道:「趙管事,你可能看清那旗幟上寫的什麼?」
趙管事眯着眼睛看了一會,低聲答道:「是個孫字!大概統軍的將軍姓孫!不過…荊州還真未曾聽過有姓孫的將軍….莫不是…」說着他臉色一變,驚道:「莫不是孫堅的部隊罷!」
「孫堅?」張韋的眼神因興奮放出了一樣的光彩,他趕忙問道:「可是江東的孫堅?」
趙管事一臉疑惑的看着張韋,詢問道:「江東也有叫孫堅的?」
張韋同樣一臉疑惑的看着趙管事,詢問道:「難道別處還有叫孫堅的?你說的可是孫堅孫文台?」
趙管事一臉費解的道:「我說的正是此人,世間竟有兩個人名、字皆相同,真是奇也怪哉!」
張韋心下奇怪:「孫堅帶領的不是江東子弟麼?為何我提到江東孫堅趙管事竟似不識?」
趙管事見張韋默不作聲,道是他認錯了人,他續道:「若是我所說的孫堅,那只怕最近又有戰事了!」
張韋趕忙問道:「此話何解?」孫堅在他心中一直是威猛無匹的猛將,手下更是強將如雲,如今聽趙管事言下竟有此差評,不禁趕忙發問。
趙管事娓娓道來:「孫堅乃是袁術手下的先鋒大將,勇猛非常,只可惜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其一,原荊州牧王睿,只因態度對其傲慢,竟被其破城逼死;其二,南陽郡守張咨只因拒絕供應其糧草,竟被其騙至行營處死。此番荊州局面未穩,他又歸來,只怕又是場禍事!」
張韋哦了一聲並無言語,他只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對孫堅做出評價的都是後人,現下人人都是歷史中的元素,立場不同,觀點自然是千差萬別,是以並不以為然。
正閒聊時,一艘排槳大船從河面上緩緩開來,停靠在軍營旁邊。
張韋與趙管事對視了一眼,同時道:「真天教!」
兩人不敢怠慢,趕忙飛身來到近處一片樹林中,仔細觀望。
只見這艘排槳大船上面的旗幟並非是天字,而是劉字,甲板上站着幾個身着鎧甲的士兵,看起來極像劉表的部隊。
趙管事舒了一口氣,一臉輕鬆的道:「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這是劉表的水軍,想必是收到了情報,怕孫堅有所異動,是以派來使節前來結交的罷!」
張韋看了看排槳大船,心裏總覺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具體有什麼問題,他謹慎的道:「我看沒有那麼簡單,此處至荊州少說也有兩天的路程,即便劉表當日做出決定,一來一回也需要四天的時間,而孫堅的部隊今晨方至,晚上劉表的船便到了,這不是怪異之極麼?」
趙管事點了點,又推測道:「若是劉表和孫堅早早便約好,那便說得通了!」
兩人對於行軍打仗,外交談判等事項流程一竅不通,討論了半天卻也沒有什麼令人信服的結論,只是覺得劉表半夜派人來找孫堅,定是有些隱秘之事,而越是隱秘之事,便越是引起了張韋的好奇,決心要一探究竟。
排槳大船停當的同時,營中早駛出一隊人馬,分立兩旁,為首一員大將,生的人高馬大,手中拿着一柄古錠刀,虎虎生威。身旁一員小將,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手持一杆長槍雙,目炯炯有神,想必應是小霸王孫策。
從大船上下來一個武將,腰兩邊各別着一把鋼刀,衝着孫堅抱了抱拳,兩人攀談了幾句,由於距離太遠,完全聽不到聲音,但看起來氣氛還算融洽。
武將向船上招了招手,隨後一眾歌姬打扮的女人,個個身材姣好,盈盈了走了下來。
武將對孫堅又說了些什麼,後者笑着擺了擺手,接着指了指身邊的孫策,孫策趕忙向武將抱拳施禮。
武將回了一禮,然後從歌姬中走出一個女孩,身着淡粉色的綾羅紗衣,走到場地中間,盈盈一拜。孫堅笑着看了看孫策,孫策似有些拘謹,向女孩還施了一禮,只看得孫堅眉開眼笑,輕捻須髯。
武將又抱拳向孫堅父子告別,轉身回到船上,只留下一眾歌姬在岸邊。
張韋只覺那武將頗為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此時只見那個身着粉色綾羅紗衣的女孩,轉了身回到歌姬隊列之中。
女孩正好是經面向張韋的角度,然後轉身回去,張韋見到女孩的容貌不禁大驚失色,叫出聲來:「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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