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到吳伯家時,楊寧正在房間裏從一個灰黑色的布包里掏出火罐和銀針,動作無比嫻熟,看到蘇瑞進來,他說道:「我們開始吧。」
蘇瑞溢於言表的感激,點點頭,爬在床上,接下來和上一次一樣,楊寧先是給蘇瑞做完拔火罐,接踵針灸。
從內心來講,蘇瑞現在已經不反感這脾氣古怪的老頭,等到一切弄完,蘇瑞翻身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楊寧,說道:「楊爺爺謝謝你了。」
「醫者父母心,不打緊。」
「------」蘇瑞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是好,他掠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說道:「自從你給做完這兩次過後,我現在感覺身體明顯的比以前要舒暢了。」
「那是、這還用說。」楊寧摸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我們在好好琢磨《無心訣》,我能感覺這本書很厲害。」
「---好吧!」蘇瑞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老頭是不撞南牆不死心,這書擺明就是那些閒着無聊且又腦洞大開的人胡謅八扯的。
為了不讓楊寧稍微高興,蘇瑞笑說道:「那行!」
楊寧轉身小心翼翼的取出《無心訣》打開第一頁,他極其認真的思考,蘇瑞也很配合的看完,認真思考。
「楊爺爺你想到我還是看不出什麼路子來,你不覺得這書很奇怪嗎?它第一層玄沓、第二層、冥沓、第三層、第三層周沓、第四層大咒沓、第五層天劫沓、第六層神冥沓、第七層人神劫、第九層烈火燒心沓、第十層人劫沓。」蘇瑞暗罵是哪個這麼牛逼牲口想出這麼牛逼多的沓,沓他大爺啊。
蘇瑞也看過好多網絡小說,裏面修煉都是什麼開光、辟穀、金丹、元嬰....之類的,不得不說胡謅八扯這《無心訣》的人另闢蹊徑太牛掰了。
功夫秘籍蘇瑞也看了不少,但是還上面都是講肢體動作,根本沒有什麼亂七八糟修煉,這無疑是忽悠人的。
何況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之類的存在,蘇瑞說道:「楊爺爺你感覺這書很奇怪嗎?上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能看懂多少,不是我說,這擺明就是故弄玄虛來忽悠人的。」
「不可能!」楊寧堅信道:「只是我們找不到修煉的辦法。」
蘇瑞起身,伸腰,掏出一支煙遞給楊寧,自己也點燃一支,說道:「你這不是找了十多年了嗎?還是找不到,如果真有上面描繪那麼玄乎,是槍都有扳機。怎麼可能一點入手的方法都沒有。」
楊寧點燃煙,用力的撓撓,也不知道這老頭是多久沒有洗頭髮,還是人老頭屑多,大塊大塊的頭皮屑落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是他還用力吹了吹手指甲,說道:「緣分。」
「------」這話聽得蘇瑞很汗顏,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接下來,兩人相覷沉默良久,就在蘇瑞準備繼續說話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慌不忙的掏出看了一眼,是喬三爺打來的。
一般沒事喬三爺是不會隨便給蘇瑞打電話,蘇瑞接起電話認真道:「三爺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你方便的話就來我這裏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喬三爺說道。
蘇瑞一愣,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楊寧,轉身又準備出門接電話,楊寧無奈的搖搖頭,重重吐了口煙,不含糊道:「這書送給你了。」
反正都琢磨了十多年,也沒有琢磨出個什麼路子來,自己留着也是浪費,只希望這書能找到他的有緣人。
「三爺你等一下。」蘇瑞向電話另一邊的喬三爺說道,他又轉身接過楊寧遞給他的《無心訣》,說道:「謝謝楊爺爺."
楊寧罷手示意蘇瑞接電話,他沉頭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
蘇瑞走到樓頂,繼續向喬三爺問道:「三爺到底什麼事情?難道是sh情況有變化嗎?」
「不是sh那邊的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你還是先來我這裏一趟。」喬三爺說道:「我現在叫興文來接你。」
「嗯-----」蘇瑞點點頭道,看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喬三爺也不會這麼焦急的召喚自己。
很快,過了十多分鐘,蘇瑞在家門口等來顧興文,蘇瑞上車坐在副駕駛位上,直截了當道:「你說你師傅這麼急着要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顧興文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來接你,並沒有說什麼事情。」
「噢!「蘇瑞笑道:「這幾日工作還行吧,有沒有抓些跨國大盜什麼的給自己錦上添花啊?」
「抓個毛。」顧興文說道:「這幾天都是處理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案子,哪裏有什麼跨國大盜,要是真有也不是我們出馬了,即便是我們抓到,那也是給領導立功。」
「確實、真有這麼重要的案子,我看也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嘍囉去辦,頂多事後勘察現場的時候,你們去陪個伴。」蘇瑞說道。
「放屁!不要小瞧我,就是特種部隊裏面一些兵都不一定比我厲害。"顧興文說道,雖然自己沒蘇瑞厲害。
但也不是這麼一文不值吧!
確實、哪裏都有出類拔萃的精英,同樣,哪裏都有夯笨的草包,同出清華卻不及技校,這種案例屢見不鮮。
蘇瑞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特種部隊裏面的後勤工作人員吧?怎麼不說尚在襁褓中,未來的特種兵呢?」
「---噢!」顧興文輕瞥了蘇瑞一眼,不在理會,很快,車子在喬家門前停下來,兩人下車直崩喬三爺的書房。
站在書房門前,蘇瑞笑呵呵的向憋着嘴的顧興文問道:「是你敲門還是我敲門?」
「當然是你敲,師傅又不是特意找我。」
「你怎麼是這種人呢?你敲門又不會累着,你想想你跟了你師傅這麼久,萬一他老人家在裏面弄些什麼尷尬的事情,我敲門不合適吧!畢竟你跟了他這麼久,即便遇到,也可以裝着視而不見。」蘇瑞用手捂着一邊眼睛說道。
「別逗比。」
顧興文揚起手正準備敲門,房間裏面傳來喬三爺低沉的說話聲:「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進來。」
蘇瑞嚇了一跳,莫非這老頭聽到說話聲了嗎?在背後說人長短是不好的啊,這要是讓喬三爺聽到不是要剝皮抽筋,點天燈嗎?
但願沒有聽到,蘇瑞儘量保持若無其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把厚實的房門打開,說道:「三爺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情?」
喬三爺示意蘇瑞和顧興文坐下,說道:「先不忙討論我叫你來的事情,說說你剛才在門外說了什麼。」
蘇瑞一愣,心中大片空白,這老頭聽力也是太好了點吧!明明自己說得不是很大聲都能聽到,他歪着頭看看書房和厚實的房門。
「剛才我在門外讓興文敲門,我怕我敲門聲太重吵到在忙活正事的您。」蘇瑞一副很會換位思考的神情說道。
顧興文則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咬着舌頭笑,深怕笑出聲。
「臭小子別以為聽不到,還想在這蒙我。」喬三爺也不在繼續糾結這問題,他話鋒一轉,說道:「興文你先出去。」
顧興文點點頭走出房間。
「三爺到底什麼事?」蘇瑞肅穆道。
「鴻天鋒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他會安排人對你摸底,接下來你在學校的時候要小心。他身邊的人都十分厲害,要是露出破綻,不僅之前做的努力功虧一簣,還會威脅到你安全。他身邊厲害的人大有人在。」
鴻天鋒知道蘇瑞的存在,蘇瑞一點不奇怪,畢竟他也坐了鴻家的兩次車,司機肖放也知道了他。
這事情肯定是肖放告訴鴻天鋒的,而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喬三爺說的鴻天鋒身邊高手大有人在,如果真是這樣。
那麼自己接下來的情況十分不妙,真是老狐狸,自己都還沒有靠近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蘇瑞愣了愣說道:「三爺我一定會小心的。」
喬三爺點點頭,說道:「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不暴露自己靠近鴻伊苒的目的,有什麼委屈先忍着,儘量靠近她來靠近鴻天鋒,因為要想在鴻天鋒身邊安排我們自己的人真的太難了。」
「恩恩!」蘇瑞點點頭道:「只是我們擔心在以這樣的發展速度下去,只怕還沒有靠近鴻天鋒,他的死屍就出來了。」
「這事情我也想過,但是沒辦法。」喬三爺一籌莫展道。
蘇瑞沉默良久,因為在他心底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喬三爺會不會同意,還有這樣做的風險很大。
見蘇瑞遲遲未說話,喬三爺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你在想什麼?」
「噢---」蘇瑞舔了舔嘴唇,囁嚅道:「我現在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因為這樣的做的風險很大。」
「你先說出來我聽聽。」
「----------------------」蘇瑞把自己心底想法一字不漏的說給喬三爺聽,喬沉思良久,他說道:「這辦法確實可以靠近鴻天鋒,只是我們這樣做風險太大,即便警察那邊好說,但是以鴻天鋒的狡猾,我看是很難矇混過關的吧。」
「三爺!其實事在人為,如果我們不去冒險,就一點成功的機會都沒有,你想想以現在的速度,我們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完全啊。」蘇瑞躊躅滿志道。
「你先出去,讓我在好好想想....」喬三爺說道。
走出書房,來到大廳,顧興文笑呵呵的向蘇瑞問道:「這麼快師傅就和你說完了,不會是他老人家聽到你在門外說那些不高興了吧?」
蘇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道:「 三爺胸徑寬廣的人,哪裏會不高興,去給我倒杯茶,我是真不知道三爺家的各房間的位置。」
「自己動手風衣主食。」顧興文起身向門外正在修剪枝條的保姆道:「阿姨幫忙去提一壺茶來。」
很快保姆提着茶擺放在桌前。
蘇瑞端起茶杯,笑了笑,說道:「你怕死嗎?怕死就算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等口中的茶流入喉嚨里,蘇瑞說道:「就問問你怕不怕死,要是怕死的話就算了。」
顧興文拍了拍胸脯反問道:「蘇瑞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不好說!畢竟我不是你。」蘇瑞搖搖頭,一臉笑意的打量顧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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