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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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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魚深深感到了他們對差生的歧視。
因為周嘉魚行動不便,做飯的工作再次落到了沈一窮和沈二白兩人身上。兩人企圖互相甩鍋,最後三人都快餓過頭的時候,才用猜硬幣的方式決定了做飯的那個人。
沈一窮陰沉着臉色進了廚房,沈二白則靠在沙發上抱着電腦繼續研究周嘉魚身上的紋身。
沈二白的年齡應該和周嘉魚差不多,臉上掛着一副眼鏡, 氣質相對沉穩。但劇周嘉魚觀察,只要和沈一窮開始掐架,沈二白的智商和情商幾乎都會被沈一窮拉到同一水平,再被沈一窮充足的經驗打敗。
廚房裏傳來了開火的聲音, 周嘉魚之前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他們對吃飯如此的抗拒。這個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吃到了沈一窮做的麵條。
一碗麵,倒點醬油, 放了半生不熟的蔬菜, 一顆煎的焦黑的煎蛋。
周嘉魚看了半天沒下筷子。
沈二白卻是已經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沉着臉色在那兒嗦麵條。沈一窮對着周嘉魚道:「吃啊,別和我客氣, 鍋里還有呢。」
周嘉魚:「……」他嘗了口麵條,感覺自己屁股疼的更厲害了。
有的人,註定是不應該進廚房的, 同樣的工序同樣的材料,他就是能把美味的食材硬生生做成黑暗料理。
周嘉魚在這一刻, 終於理解了為何他做了一頓飯, 屋子裏的人都對他改善了態度。
黑色的醬油將麵條也染成了黑色, 讓人看了就毫無食慾,嘗了味道之後更是讓人懷疑人生。
周嘉魚還在艱難的吃,就看着自己對面的沈一窮咕噥咕噥的把黑乎乎的湯也喝了,吃飽後一抹嘴興高采烈的又跑去繼續研究照片。周嘉魚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心想着年輕真好,像他吃完這種味道的麵條,真的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
沈二白和周嘉魚表情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鏡給取了,嘴上說了句:「看不見了味道會好一點。」
周嘉魚:「……」你們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吃完面,周嘉魚回了房間。他屋裏的桌子上擺放着幾隻藥膏,應該就是林逐水說的那種藥。
周嘉魚洗完澡後扭着身子給自己上了藥,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艱難上藥的時候,卻好似看見自己腰上的游魚擺了擺尾。
周嘉魚動作僵住,道:「祭八,你看見了麼?」
祭八說:「什麼」
周嘉魚道:「我腰上的魚好像動了動。」
祭八露說:「沒看見。」
周嘉魚仔細凝視了一會兒那紋身,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他嘆氣道:「唉,總有種自己換了個世界活的感覺。」他以前可是無神論者。
祭八沒說話,在烏龜殼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腳埋在了蓬鬆的羽毛里。
林逐水給周嘉魚紋身之後,好幾天都沒出現,直到快六月末的某一天,園子裏突然來了客人。
&先生什麼時候能見我們呢?」客人一男一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女的背對着周嘉魚正在對坐在她對面的沈一窮髮問。
沈一窮不知道低着頭在看什麼,隨口應了句:「等着吧。」
女人的語氣變得有些不太好:「我們都等了二十分鐘了——」
她話還沒說完,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是按住了她,道:「小婕,你別急。」
&怎麼不急啊,我事情那麼多哪有時間耗在這兒,睿哥,這人別是個騙子什麼的吧?」被叫做小婕的女人道。
周嘉魚聽着這女人的聲音卻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沈一窮看到周嘉魚下樓,也沒理耍脾氣的姑娘,對着他道:「周嘉魚,我們中午吃什麼?」
周嘉魚說:「吃魚吧,昨天不是送來了新鮮的魚麼。」他和沈一窮說話時,那個沒好氣的姑娘也轉過了頭。
周嘉魚見了她的模樣,微微有些驚訝,他的確是見過她的,只不過卻是在電視上。
阮雲婕,娛樂圈三棲巨星,前幾年就已經封后,近幾年更是作品不斷,甚至還得拿了好幾個有含金量的外國獎項。就算是周嘉魚這個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人,也看過她的作品,知道這個人。
阮雲婕和她身邊的男人跟着沈一窮的目光望過來,也看到了周嘉魚,她道:「這也是那個林先生的徒弟?」
沈一窮不答,對着周嘉魚招了招手。
周嘉魚慢慢走過去,聽見沈一窮道::「你看看她,能看見什麼不?」
周嘉魚看向阮雲婕,眼神中的驚訝之色更濃。之前隔得遠,他也沒仔細看所以並未注意到異樣,這會兒走近了,他才發現阮雲婕整個下半身都像是浸泡在黑色的濃霧中。濃霧卻似有生命一般,圍繞着她的下半身浮動旋轉,將她的臉色襯托的格外難看。
&周嘉魚雖然是看見了,卻覺得在這兒說出來不太好,他稍作猶豫,搖搖頭:「沒有,沒看見。」
沈一窮聞言根本不信:「少來,我都看見了,你能看不見?」
周嘉魚面露無奈:「看見了又怎麼樣,又處理不掉。」
沈一窮說:「嗯……有點道理。」
阮雲婕聽着兩人云里霧裏的對話,眉頭緊緊皺起,她說:「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看見不看見,有話就說,別裝神弄鬼。」
睿哥皺眉:「小婕!」
也不知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阮雲婕被斥責之後撇了撇嘴,倒是沒有繼續再說。
沈一窮本來就脾氣火爆,他雖然是師從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個風水大家,加上天賦不錯,從小到大也是被寵着長大的。況且幹這一行權貴也見了不少,像阮雲婕這樣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要不是阮雲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計早翻臉了。
周嘉魚倒是沒什麼感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阮雲婕那滿身黑氣,眼下發青的模樣吸引去了。
阮雲婕氣呼呼的又坐到了沙發上,睿哥面露愧色,道:「不好意思,她性格就是這樣……」
沈一窮直接做了個停的手勢,說:「別和我說,等先生來了你同他說吧。」
睿哥尷尬的說好。
六月下旬,已經入夏,園子外面的路被簇擁的樹木蓋住,倒是並不太過炎熱。
周嘉魚住的木樓中沒有空調也沒有電扇,但溫度卻保持在了二十五六度,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林逐水來的時候,周嘉魚都快要睡着了,整個人靠在沙發扶手上,眼睛半閉不閉。
沈一窮的聲音把他從倦意中喚醒,沈一窮道:「先生,您來了!」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聲。
周嘉魚聽到林逐水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他揉揉眼睛,看到林逐水就站在他的面前。這大夏天從屋外頭走近來,林逐水身上卻看不見一點汗水的痕跡,他抬手輕輕的轉了轉右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鍊,淡色的指尖吸引住了周嘉魚的目光。
林逐水道:「怎麼了?」
阮雲婕還以為林逐水是在問自己,開口道:「林先生,我們等了你那麼久,你還不知道怎麼了?」
林逐水冷冷道:「我沒問你,」
阮雲婕愣住,周嘉魚這次才注意到林逐水的臉朝着自己這邊偏了偏,反應過來林逐水在詢問自己。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上浮起些許紅暈,囁嚅道:「沒、沒事。」
林逐水說:「好好上藥了麼?」
周嘉魚說:「上了上了。」那已經紋身完全定型,疼痛也消失,肌膚癒合的很好。
兩人一問一答,把阮雲婕晾在一邊,氣得她臉色發青。的確,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去哪兒似乎都會成為焦點,一般人看見她早就態度殷切的好好招待,哪裏會受到這樣的冷遇。
阮雲婕氣笑了,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想,今天若是這個叫林逐水的不給她給說法,她定要沒完!
和阮雲婕比起來,她旁邊睿哥的態度,簡直說得上畢恭畢敬,他道:「林先生,打擾了。」
林逐水說:「何必呢?」
睿哥一愣。
林逐水說:「我救不了她。」
睿哥渾身猛顫,他絕望道:「林先生,只有您能幫我了啊——」
林逐水的表情冷的像是玉做的雕像,緩步走到滿目狐疑的阮雲婕面前,嘴裏吐出四個字:「早亡之相。」
睿哥整個人都癱了,阮雲婕的表情也凝固住,這要是一般人敢在她面前說這句話,她早就發飆了。可面對冷若冰霜的林逐水,那些憤怒卻都化為了恐懼,死死的掐住了阮雲婕的心臟。
&恨眉,天中塌陷,面小鼻低。」林逐水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淡,就好像斷的不是他人的命,而是什麼無足輕重的東西,「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
阮雲婕眼睛瞪圓,嘴唇不住的哆嗦,她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嘉魚聽得雲裏霧裏,還得靠腦子裏的祭八給他科普,祭八說:「長恨眉是指眉眼緊湊,天中是印堂,面小鼻低不用我說了吧。」
周嘉魚說:「祭八你真厲害。」
祭八自豪揚起可愛的小腦袋:「人人都少不了祭八!」
周嘉魚:「……」不,女孩子其實並不需要你。
林逐水說完,對着睿哥道:「你也該知道的,既然當初攔不下,又何必現在來求我?」
睿哥臉色白的跟死人似得,他抖着手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點了三四次才點上。
林逐水沒催,就這麼靜靜的等着。
睿哥道:「小婕,你把你的事情,和先生說了吧,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阮雲婕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站着,聽了林逐水的話後,卻是有些站不住了,她走到睿哥身邊,緩緩坐下,僵着表情道:「他還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說呢,萬、萬一是個騙子,想套我的話……」
沈一窮聽到阮雲婕的說法,瞅了周嘉魚一眼,拍拍他肩膀小聲咬耳朵:「看看,都是你們這些騙子搞出來的好事兒。」
周嘉魚:「……」
沈一窮說:「要是你遇到了會咋辦?」
周嘉魚冷靜的說:「這客戶太大了,我恐怕得準備準備才下手。」
沈一窮說:「有道理。」
他們說的話雖然很小聲,但林逐水應該都能聽見,雖然他沒什麼反應,但周嘉魚卻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的搓了搓,嚇的周嘉魚立馬噤聲。
&不把你床頭上放着的東西扔了,你的孩子投不了胎的。」林逐水語氣有些冷,「來求我也沒用,天理循環因果報應,該還的都得還。」
阮雲婕整個人直接癱了,她重重的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恐懼。林逐水的話,擊中了她靈魂最深處的恐懼。她的床和別人不一樣,床頭是空的,可以打開,裏面放了很特殊的東西。這事情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連她最親近的睿哥都不曾告訴。
&頭的東西?」睿哥傻了,扭頭看着阮雲婕,「小婕,你還在床頭放了什麼——」
阮雲婕強笑道:「是、是我那次從泰國求來的……」
睿哥道:「你真敢弄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別碰那些東西麼!!」他似乎氣急了,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都這時候了,你還騙我??」
阮雲婕不語,只是抱着雙臂發抖。全然沒了一開始來到這裏的盛氣凌人,在抬頭看林逐水時,眼神中的不屑和懷疑,也變成了畏懼和祈求。
&林先生。」阮雲婕說,「之前是我不對,您、您的確厲害,您看,您能救救我麼?」
林逐水沒說話。
阮雲婕笑的像是在哭:「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很多很多的錢……」
林逐水閉着眼睛,像尊無情的佛像,由着祈願者哀求哭泣,卻絲毫不見動容。
周嘉魚和沈一窮在旁邊沒敢說話。
睿哥面前的煙灰缸里很快就堆滿了煙頭,他聲音也啞了,說:「林先生,小婕是我愛的人,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兒,您能不能幫幫她……」
林逐水又開始輕輕的轉手腕上的玉石。
睿哥見林逐水沒有直接拒絕,趕緊對着阮雲婕道:「小婕,你快過來,和先生仔仔細細的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阮雲婕雖然在點頭,目光卻有些遲疑的在林逐水身後的沈一窮和周嘉魚身上轉了一圈,她道:「他們……」都到這時候了,她顯然還在顧慮兩人的身份,害怕傳出什麼不該有的傳聞。
睿哥恨恨道:「他們是林先生的弟子,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做什麼,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阮雲婕咬牙道:「好……我說……」
&情是從上個月開始的,起初是做噩夢,我每天都會做同一個……」阮雲婕說,「我夢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會看見一張乾枯的人皮,朝着我慢慢的蠕動過來……
周嘉魚並不怕鬼,聽這話跟聽故事似得,沈一窮也一臉無所謂,林逐水則輕輕的轉了轉手腕上的玉珠。
&人皮會從客廳,爬到臥室,最後到我的床邊。」阮雲婕臉色白的幾乎沒了血色,睿哥看着這個模樣的她,有些不忍心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阮雲婕這才稍微緩了口氣,帶着哭腔繼續說,「然後慢慢的覆蓋到我的身上……」
&里的我意識非常清醒,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皮和我的皮膚逐漸融合在一起。」阮雲婕說,「每天我都被嚇醒……」
林逐水聽到這兒,問了句:「具體做了多久的夢?」
阮雲婕仔細算了算:「是從我上個月生日之後開始的,到現在二十六天了。」
林逐水點頭:「繼續。」
阮雲婕說:「我以為自己做噩夢只是太累了,休息了半個月,但是就在上個星期,我發現……」
林逐水靜靜的聽着。
阮雲婕急直接哭了出來:「我發現,我一覺起來,小腹上的一塊皮被剝掉了——」
她這話一出,整個屋子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幾分。
周嘉魚正覺得恐怖呢,卻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扭頭一看,發現沈一窮這傢伙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表情興奮的像條出去撒歡的狗子。
「…嘉魚說,「你輕點啊。」
沈一窮這才驚覺自己用力過度,他鬆了手,摩拳擦掌:「是個大單子啊。」
周嘉魚:「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沈一窮說:「實戰出經驗!」
周嘉魚:「……」你可以說的再大聲點看會不會被林逐水直接扔出去。
沈一窮顯然對嘲諷這個技能非常的熟練,看徐入妄那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是被氣得不輕。周嘉魚正在苦惱,便聽到屏幕之上主持人念起了他的名字,與此同時剛才被解下來的二十塊翡翠原石被整齊的擺放在了屏幕面前。其中,周嘉魚賭中的那塊帝王綠格外醒目。
因為選出的石頭品質第一,所以周嘉魚的名字被主持人第一個念了出來。感受着周遭人投來的帶着各種情緒的目光,周嘉魚的心情倒是非常的平靜。
&喜周嘉魚先生。」大約看到了珍貴的帝王綠,主持人的語氣里也帶了些激動,「據說,這是我們開賽以來,解出的第二塊玻璃種帝王綠!不愧是林先生的弟子,實力果然亮眼!讓我們期待他在複賽中的精彩表現!!」
&猜猜第一塊是誰解出來的?」沈一窮問。
周嘉魚猜出了答案:「是林先生?」
&就是先生。」沈一窮說,「據說來參賽的那年,先生才八歲……便在石場之中,發現了一塊非常漂亮的帝王綠。」
周嘉魚點點頭。
接下來二十名參賽選手的名字一一被公佈。徐入妄挑出的玻璃種排在第二,若不是有周嘉魚這個意外,他定然能奪得桂冠,也難怪他剛才如此氣急敗壞。
這二十塊石頭,便已幾乎確定了進入複賽的名單。
楊子泉的弟子楊棉也進了複賽,不過是排在十幾的位置,他公佈名單後便叫着周嘉魚他們去喝酒。
沈一窮道:「喝酒?」
楊棉尷尬的笑:「當然,這次還是別吃菌子了……」雖然菌子味道的確美,但若是又帶着這兩人中一次毒,他肯定得被他師父好好收拾一頓。
&吧一窮說。
&生呢?」周嘉魚在比賽之後便沒有看到林逐水,回了酒店後也不見他的身影。
&該是在和評委們聚會吧。」沈一窮道,「比賽方會接送評委回來的,不用擔心先生。」
周嘉魚這才說好。
三人選了個吃晚飯的地方,邊吃邊聊。楊棉提到他也看到周嘉魚選那塊巨石了,還以為周嘉魚輸定了,哪知道石頭裏居然真的開出了翡翠,還是玻璃種帝王綠。
周嘉魚酒量一般,兩瓶下肚之後坐在椅子上傻樂:「這事兒還得感謝我的祭八。」
楊棉:>
沈一窮擼串的動作也頓住了:「你感謝什麼?」感謝雞…>
周嘉魚這才反應過來,道:「哦,我是說,感謝我的鳥。」
楊棉:「……周嘉魚你別喝了。」
沈一窮說:「臥槽你快別給自己倒酒了,再喝我怕你回去會被先生打死。」
周嘉魚倒是挺聽話的,乖乖把酒杯放下。
沈一窮看他這模樣看的有點膽戰心驚的,沒敢讓他繼續喝,趕緊結賬回酒店,想把他哄去睡覺。
周嘉魚說:「你走吧,我沒醉,待會就睡。」
沈一窮道:「那你可千萬別出門啊,先生要回來了,看見你喝醉了肯定得生氣。」
周嘉魚點頭。
沈一窮說:「我去睡覺了,你別出門,早點洗洗睡。」他反覆叮囑之後才離開。
周嘉魚真覺得自己沒怎麼醉,就是腦子有點遲鈍,他在床上呆坐了會兒,然後傻樂:「祭八,我贏了耶。」
祭八說:「對啊,你贏了耶。」
周嘉魚說:「謝謝你給我的開的金手指。」
祭八道:「不謝不謝,其實還是得靠你自己啊。」它做的,不過是將周嘉魚的能力釋放出來,說白了,就是周嘉魚現在對他自己的能力還不熟悉,只能靠着它來把控開關。
&周嘉魚正準備去洗澡,便聽到門口傳來咚咚敲門聲。
他還以為是沈一窮,便直接拉開了房門,哪知道門後卻站着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林逐水。
&先生!」周嘉魚嚇了一跳。
&林逐水淡淡道,「今天表現得不錯。」
周嘉魚緩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林逐水是在誇他,他臉紅了大半,囁嚅着:「嗯,嗯……還好,謝謝先生。」
雖然林逐水閉着眼睛,但周嘉魚卻有種被他凝視着的感覺,他覺得酒意順着心臟往上涌,讓他的臉頰也跟着燒了起來。是自己喝太多了吧……周嘉魚這麼想着。
林逐水沒說話,他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
周嘉魚還未看清楚那是什麼,便看到他伸手朝着自己的腦袋上套了一下,下一刻,周嘉魚胸前便出現了一枚漂亮的翡翠吊墜。
那吊墜是條游魚的模樣,通透澄碧,雕工精細,連周嘉魚這種對翡翠一竅不通的人,都能看出其價值不菲。翡翠貼着他的胸口,周嘉魚隔着衣物也能感覺到它透着淡淡的冰涼,就好像……林逐水指尖的溫度。
&什麼呢。」林逐水的聲音在周嘉魚的耳邊響起。
周嘉魚恍然回神,道:「沒、沒什麼,先生,您送我這個做什麼……」
林逐水道:「這是你第一次解的石,我討來了一塊,留個紀念吧。」
周嘉魚喝了酒的腦子有些遲鈍,反應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他解出來的那塊帝王綠。帝王綠的價值沈一窮已經同他科普過,再看這吊墜的雕工,顯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他道:「這太貴重了……」
林逐水道:「身外之物而已。」
周嘉魚伸手握住了翡翠,他道:「謝謝先生。」
林逐水微微點頭,道:「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周嘉魚內心無比的激動,他覺得先生真是一個大好人,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此輕易地便送予了他,而他卻無以回報……喝了酒的腦子顯然並不如平日裏那般清醒,這要是平時的周嘉魚,估計早就點頭說好,然後乖乖的轉身回去睡覺了。但是此時的他內心卻一片澎湃,他道:「先生!您可真是個好人!」
林逐水察覺了周嘉魚的不對勁,他抿了抿唇,正欲發問,哪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周嘉魚卻整個人都撲了上來,重重的抱住他,然後小心翼翼的親了親他的臉:「先生!您可真是個好人!」
林逐水:「……」
周嘉魚親完之後也沒覺得他的動作哪裏不對,還用手重重的拍了拍林逐水的後背,重複了第三遍:「您可太好了?!」
林逐水的聲音卻冷了下來:「周嘉魚,你又吃菌子了?」
周嘉魚:「……」
林逐水:>
周嘉魚還委屈:「我沒吃菌子呢,就喝了點酒,就那麼一點。」他還用手比了比,卻沒去想林逐水壓根看不見。
林逐水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年來脾氣真是好了不少,這要是換在他年輕的時候……罷了,何必同醉鬼計較。林逐水最後什麼沒話也沒說,轉身直接走了,留下周嘉魚一個人趴着門框上嚷嚷:「先生,晚安啊,早點睡——」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周嘉魚哼着歌兒去洗了澡,然後回到床上,握着翡翠沉沉的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周嘉魚在宿醉中醒來。
他捂着疼痛難忍的頭,呻,吟道:「祭八,我的頭好疼啊……」
祭八說:「早上好,我的朋友。」
周嘉魚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一低頭看便到了掛在自己胸口的翡翠吊墜,有關昨晚的隱隱約約的湧入了他的腦海。
周嘉魚:「……」
祭八:「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周嘉魚:「……」
祭八說:「我其實也很驚訝你沒有被直接拖出去打死。」
周嘉魚:「……」
祭八說:「不愧是我喜歡的先生,脾氣可太好了。」
周嘉魚笑的像是在哭:「是的,他可真是個好人。」
周嘉魚洗漱完畢,下樓準備吃早飯,卻見林逐水也在餐廳,他在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卻聽到林逐水不咸不淡聲音:「昨晚膽子不是挺大麼,今天怎麼怕了?」
周嘉魚:「……」這不是在說他吧,他還沒進去呢,怎麼就被發現了。
林逐水說:「周嘉魚?」
連名字都被點了,周嘉魚徹底死心,灰頭土臉的進了餐廳,強笑着:「先生,昨晚我喝多了……」
林逐水沒理他。
周嘉魚顫聲道:「對不起!我以後都不喝了!」
林逐水說:「沈一窮。」
沈一窮看表情是已經被教訓過了,整個人都蔫蔫的,他從包里掏出來了兩個厚厚的本子對着周嘉魚說:「你的,我的。」
周嘉魚:>
林逐水冷冷道:「既然你們那麼閒,每晚都給我練畫符吧。」
周嘉魚看着那和字典一樣厚的本子差點哭出聲。
阮雲婕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連睿哥都瞪圓了眼睛,問道:「雲婕,你又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同我說——」
阮雲婕慘笑:「我上個月才發現……」
她開始做那奇怪的噩夢之後,便去醫院做了檢查,然而身體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問題,醫生卻發現她再次懷孕了。
&孩子不能打了。」醫生的說法讓阮雲婕如遭雷擊,「這次再打,恐怕以後很難懷上。」
知道這個消息的阮雲婕便打算將孩子生下。
但她雖然這麼計劃,可在事業巔峰時期因為生育急流勇退,也並非容易的抉擇,直到發生這一切之前,阮雲婕的內心都處在動搖的狀態。
&是該死,但我肚子裏的孩子卻是無辜的……」阮雲婕說,「至少幫幫我的孩子吧。」她面容梨花帶雨,看起來分外可憐。
睿哥也慘聲道:「林先生……」
林逐水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周嘉魚說不好那裏面到底含了些什麼情緒,但至少可以看見厭惡和淡淡的嘲諷,他說:「孩子當然是無辜的。」
阮雲婕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哽咽道:「林先生,您是菩薩心腸,求求您,求求您。」
林逐水淡淡道:「先去看看墓地吧。」
此話言下之意,便是暫時應下了此事。
睿哥也鬆了一口氣。
午飯是在附近的地方解決的,阮雲婕什麼都沒吃,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樣。這要是在平時,睿哥肯定會勸幾句,但他知道了阮雲婕幹的事兒,連帶着對她的態度也煩躁了幾分。
沈一窮和周嘉魚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畢竟他們能在外面吃東西的機會並不多。
林逐水一筷子飯菜都沒動,臉上的表情比平時冷一些,搞得睿哥的話全部卡在喉嚨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下葬這事兒,本來該選個合適的日子,再舉行些儀式。
51. 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