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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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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魚真是笑都笑不出來, 長嘆一聲後陷入了沉默。
沈一窮大概是明白他什麼心情, 再次拍肩以示安慰。
在場三百多個參賽選手, 入複賽的只有二十個名額,而這三百個其實已經經過了一輪挑選。只是林逐水身份特殊, 所以免去了這個環節。當然,這些事情周嘉魚是不太清楚的,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那塊大石頭上。
幾噸重的巨石從賽場裏緩緩運出。
大約是體型太大, 不能走便捷通道,只能穿過中間休息區運去開石的地方。
這石頭一出來,整個休息區都哄然大笑, 周嘉魚還沒明白這些人笑什麼,他身邊的沈一窮就道:「哈哈哈哈怎麼會有蠢貨選這塊——」
周嘉魚:「……」
沈一窮道:「這石頭我八年前就見過一次!沒想到八年後的今天還見到!」
周嘉魚:「……」
沈一窮見周嘉魚表情不對,道:「你咋了?一臉吃了屎的樣子?」
周嘉魚沒吭聲,用幽怨無比的眼神看了沈一窮一眼。
沈一窮還欲再發問,笑容卻是直接僵在了臉上,他乾笑道:「等、等下,周嘉魚, 你的比賽號碼牌,怎麼貼在這塊大傢伙上面?」
周嘉魚說:「你猜?」
沈一窮:「……」
兩人登時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沈一窮也不說話了,掏出一根煙遞給周嘉魚。
周嘉魚坐在凳子上, 重重的吸了一口:「真的沒希望麼?」
沈一窮說:「抽煙吧。」
周嘉魚又在腦海里問了祭八一句:「真的沒希望了麼?」
祭八憤怒道:「我只能給你開金手指, 石頭還是你自己選的啊!」
周嘉魚:「難不成我眼花……選錯了?」
祭八:「……」
於是這下變成了兩人一鳥同時沉默, 可憐祭八連煙都沒得抽,只能瞪着它那雙黃豆小眼睛,連周嘉魚都能感覺到它的悲傷。
巨大的石頭,在眾人的嘲笑中緩緩的送入了開石場。
雖然比賽的選手足足有三百多人,這三百人的石頭若是要一一打開,恐怕至少得花上十幾日。但實際上,入選的選手,幾乎比賽的第一天就能確定了。
因為評判比賽的評委們,會在三百多塊石頭裏各選五塊。能當上這個比賽的評委,其實力自然也不一般,選出的二十塊石頭,幾乎囊括了石頭之中最好的。
這個選取的過程其實也是對評委實力的一種體現,如果評委自己實力還沒有參賽選手強,怎又有資格品評別人的好壞。
沒被選上的石頭,則會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慢慢破開,不過經過好幾屆比賽的結果來看,評委們選的石頭,幾乎都是最好的,很少出現例外。
眾人面前的大屏幕亮起,屏幕之上出現了四個正在選石頭的人。三男一女,其中一人,林逐水。
林逐水閉着眼睛,手中也並無拐杖之物,卻在亂石之中行走自如,很快便挑選了三枚原石。他的速度和其他評委比起來快了許多,才又過了五分鐘,便準備選最後一塊了。
另外三位評委的態度卻是非常的謹慎,反覆摩挲後才定下了目標,這些影像都是要公佈的,若是被這麼多選手看見自己失手,恐怕是件相當丟臉的事兒。
&先生真是太厲害了。」周嘉魚隱隱約約聽到了旁邊人叫談的聲音,其中林先生三個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啊,我最佩服的就是林先生了。」說這話的參賽選手是個女生。
&你為什麼最佩服他?」那人又問。
&為他長得最好看啊。」女生說的理直氣壯。
「……」那人。
周嘉魚聽着想笑,不過不得不說,林逐水的相貌,真是一頂一的好。且不說別的,就單單那雙閉着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時,便能用風情無限來形容。他的肌膚更是潤白如玉,眉眼精緻卻又不顯得女氣,無論近看遠看,都像是一尊讓人驚嘆的玉美人。當然,這些話周嘉魚也就敢在心裏悄悄的想,不然墳頭草估計已經五米了。
周嘉魚正在走神,卻聽到沈一窮一聲慘叫:「臥槽!」
連帶着附近的參賽者們也發出嘶嘶抽氣。
周嘉魚道:「怎麼了?」
沈一窮怒道:「你看屏幕啊!」
周嘉魚朝着屏幕望去,卻見開石場裏的林逐水,竟是停留在了他選的那塊巨石旁邊,此時正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摸着巨石的表面。
沈一窮道:「先、先生不會要選這一塊吧?」
周嘉魚其實對風水這些事兒真的沒什麼信心,雖然祭八說是給他開了金手指,可看周圍人的反應,那塊石頭卻怎麼都不像個寶貝。
&應該啊……」沈一窮內心顯然極度糾結,心中對林逐水的信任和自己的常識開始碰撞,「那石頭的水色太差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人選,先生難道也看走眼了……」
周嘉魚啥話也不敢說,眼巴巴的盯着屏幕。
最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逐水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那塊巨石,淡淡道:「這塊。」
旁邊的工作人員和外面的選手反應差不多,有點不敢相信:「林先生,您……您確定是這塊?」
林逐水道:>
那工作人員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鑑於林逐水的身份擺在那兒,他也只好將話咽了下去,開始叫人把石頭運下去準備開切。
&逐水,你沒事兒吧,怎麼選了這麼快兒石頭?」站在林逐水不遠處的一個評委出聲道,他和林逐水看起來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類型,身型壯碩,穿着件簡單的白褂子,不像看風水的,反而像是個古時江湖中的打手。
&鑒,你說說這石頭怎麼了?」林逐水錶情不變。
&石頭一看就沒什麼貨啊。」徐鑒聞言,大笑道,「我看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還會失手麼,這石頭一摸就知道,雖然是細皮,但種水不足,就算裏頭有貨估計最多也就是個冰種。」
林逐水淡淡道:「你是這麼想的?我看倒不見得。」
徐鑒仔細看了看這石頭,搖搖頭:「我勸你再想想,這石頭,我看來看去你也只有一個選它的理由。」
林逐水微微挑眉。
徐鑒大笑:「理由就是你徒弟也看走了眼,你怕他丟臉想給他背鍋——哈哈哈哈哈。」
林逐水聽着他的笑聲,卻也不生氣,扭頭對着工作人員道:「這石頭最後開。」
工作人員聞言愣了愣,隨即點頭應好。
徐鑒道:「怎麼,你不會真怕了吧?要是怕了,就趕快換一塊唄,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也不會說你什麼。」
林逐水冷笑道:「知道為什麼我要讓他最後開麼?」
徐鑒道:「怎麼?」
林逐水冷冷道:「最好的,當然得留在最後。」他說完,轉身便走,留下徐鑒一人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的,每次都這樣,我才不信你這次不走眼。」徐鑒低罵。
&又和逐水吵什麼呢。」唯一的女評委見二人爭辯,嘆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陳曉茹,你別來勸我,你去勸他去。」徐鑒說完就走。
陳曉茹微微嘆氣,卻沒和二人多做糾纏,她還差兩塊石頭要選呢。
一個小時後,二十塊入選的石頭被單獨的運到了開石頭的工作房裏。
其中石頭大大小小,各不相同,而周嘉魚的那塊巨石,擺放其中確實格外的顯眼。
身邊的人嘰嘰喳喳,大部分都是在吐槽那石頭,有人還在懷疑林逐水這次失了手。
旁人都不太認識周嘉魚,但卻有認識沈一窮的,不過這會兒周嘉魚和沈一窮的表情都相當的沉重,也沒有人不長眼色的上來搭話。
&嘉魚。」沈一窮說,「看看,先生多喜歡你啊。」他也以為林逐水要給周嘉魚背鍋了。
周嘉魚說:「是的,我很感動。」
沈一窮說:「所以。」
周嘉魚說:>
沈一窮說:「你把你之前挑的陶瓷罐花色發我吧……」
周嘉魚:「……???」先生這愛是不是太沉重了一點啊??
這別墅果然很大,進了鐵門,便是寬闊的花園。花園中樹木蔥鬱,花草繁茂,看起來都經過了細心的修剪。
花園中一道石子小路通向了別墅的主屋,周嘉魚由外仔細觀察着這別墅。
別墅一共四層,三層之下都有拉着窗簾,看起來有人居住的樣子。選手們陸陸續續的進了屋子,徐入妄卻站在門口遲遲不動。
周嘉魚走過去問,道:「看什麼呢?」
徐入妄說:「有意思。」
周嘉魚道:「什麼有意思?」
徐入妄指了指門邊石牆上的一抹陳舊的痕跡:「看到了麼?」
周嘉魚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片有點像油漆凝固之後的黑,黑種隱隱透出絲絲暗紅:「這是什麼?」
徐入妄咧開嘴笑了:「當然是血。」
周嘉魚抿了抿唇。
徐入妄道:「嗯……這房子的確是有趣,走吧,先進去。」
周嘉魚點點頭,兩人一齊進了屋。
現場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和三個防止選手違反規定的裁判,其他評委都是通過監視器來觀看選手的表現。
但林逐水情況特殊,主辦方本來打算將他安排在現場,他直接拒絕了。
其他評委也沒有對此表現出驚訝,畢竟林逐水就算是不能看見,肯定也有自己視物的方法,完全用不着擔心。
評委們通過監視器看到二十個選手全部進了別墅,其中唯一一個女性陳曉茹笑道:「果然是嚇到了,第一次進去的時候,我也後背發涼。」
徐鑒道:「林逐水,你徒弟嚇的臉都白了。」
林逐水淡淡道:「說得好像你徒弟臉沒白似得。」
徐鑒不吭聲了。
事實上二十個選手走進別墅後,每個人臉上都有些變化,無他,這別墅的氛圍,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只見別墅大廳四周擺放着無數個朱紅色的柜子,每個柜子上都擺放着神態各異的玩偶。這些玩偶有的是布做的,有的是陶瓷做的,但無一例外,全部神態靈活,看起來讓人覺得非常不適。
而除了柜子,其他地方也到處都是玩偶的痕跡,甚至於喝茶的茶几上,都立着和手掌差不多大小的玩偶,瞪着貓眼般的眸子,凝視着進入別墅的參賽者。
屋子的燈光非常昏暗,窗戶上掛着厚厚的窗簾,簡直就像將別墅內部和外界徹底的分割開來了一般。
&迎各位。」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漂亮的姑娘,大約是長期生活在不見光的屋子裏,她的皮膚白的有些過分,身上穿着一套比較華麗的長裙。若是她穿着這些裝束出門,定然會被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在這氣氛詭秘的玩偶屋子裏,卻顯得非常的合適。
&們可以叫我小豆。」小豆微笑着,「這座別墅,現在屬於我。」
眾選手都沒說話,繼續聽着。
這裏看不到主持人,想來便是小豆扮演了其角色,也難為主辦方能在現代社會裏找出這麼一個特別的地方。
&你們看到的,這棟別墅里到處都是娃娃。」小豆繼續介紹,「有布的,有塑料的,有陶瓷的,也有其他的。」她並未詳細說明,其他的到底是什麼材質,「每一個,都出自我的主人之手。」
&人?」聽到這個詞徐入妄嘟囔了句,「還玩角色扮演啊。」
小豆道:「曾經我是這樣的傭人,後來,這裏發生了一起兇案,我的主人和他的妻子,都被殘忍的兇徒殺害了。」她說到這兒,露出個悲傷的表情。
她這個悲傷的表情,卻着實有些敷衍,仿佛做戲一般,勉強扯下嘴角,可偏偏眼神中還在微笑。
周嘉魚看的很不舒服。
&個案子,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至今兇手還未曾伏法。」小豆說,「我的主人和他的妻子連帶着兩個孩子,都被人亂刀砍死在屋中,他掙扎着逃到屋外,最終還是沒能倖免……若是你們夠細心,便會在門外發現他的血跡。」小豆的聲音很飄,飄的讓人感覺不到力度。
選手們開始小聲的討論,眾人都以為這次比賽會和兇案有關。
然而,小豆卻笑了起來,她說:「你們大概會以為我是來讓你們找兇手,但是並不是這樣,畢竟那麼危險的事……」
她停頓片刻,繼續道:「今天的比賽內容,其實很簡單。」
眾人精神高度集中,周嘉魚也仔細的聽着。
小豆說:「我主人的妻子,也是製作娃娃的高手,但她的藏品另有地點,只是在和主人婚禮之時,帶來了十個娃娃。」
周嘉魚瞬間明白了小豆的意思。
果不其然,她指了指樓上,又指了指門外,道:「這十個娃娃,就是你們晉級的資格,你們有一天的時間,當然,若是有別的發現,說不定也可以加分哦。」
別的發現,應該就是指兇手吧……周嘉魚想着。
接着小豆又宣佈了規則,尋找範圍在三樓之內,包括花園,但四樓是封鎖掉的,不能上去。十個娃娃有大有小,材質模樣一概不知,時間限制為一天,當然,如果還沒到一天十個就都被找到,那比賽也算結束。選手們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可以觸碰娃娃,但不能損壞。
規矩倒是蠻簡單,但要在這麼多娃娃里找出目標,簡直猶如大海撈針,靠猜肯定不可能。
小豆看了眼時間,便宣佈比賽開始。
本來聚集在客廳里的選手們一鬨而散,都找娃娃去了。
周嘉魚從進到屋子就覺得不是很舒服,見到小豆後,這種不適的感覺更加嚴重。別人或許看不見但他卻看的非常清楚,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層黑色的霧氣之中,這霧氣層層疊疊,好似就是從那些數不清的娃娃身體裏湧出。
小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保持着微笑,但這笑容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真誠的味道。
徐入妄也沒有急着去其他地方,他在客廳里轉了一圈,走到了小豆面前,道:「小豆姑娘,你有外國血統麼?」
小豆歪歪頭:「為什麼這麼問?」
徐入妄道:「不然你的眼睛為什麼有點藍色。」
小豆黑髮黑眸,但黑眸在暗色的燈光中,卻泛着漂亮的深藍。
周嘉魚聽到二人對話,也有些好奇,哪知道小豆卻笑了起來,她說:「小哥哥,你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美瞳麼?」
徐入妄:「……」
周嘉魚:>
徐入妄扭頭瞪了周嘉魚一眼:「笑什麼笑,小心我又性.騷擾你啊。」
周嘉魚:「……」朋友,你為什麼能把性.騷擾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啊。
小豆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們關係看起來很好呀。」
周嘉魚和徐入妄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對對方的嫌棄,當然,徐入妄的嫌棄要比周嘉魚的複雜一點,雖然平時周嘉魚的類型的確是他的菜,但現在畢竟是在比賽,兩人算是競爭對手。
周嘉魚道:「小豆,你是平時都住在這裏?」
小豆點頭:「是的,這裏平時都是靠我一個人打理。」
周嘉魚道:「哦,那這裏這麼大,打理起來應該很麻煩吧。」
小豆笑道:「也還好。」
周嘉魚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徐入妄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對着周嘉魚說:「一起去樓上看看?」
&啊。」周嘉魚同意了,眼見似乎從小豆這裏問不出什麼特別的信息,他同意了徐入妄的提議。
於是兩人離開了客廳,往二樓去了。
腳下的木地板似乎很久沒有承受重量,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兩人上了二樓,看着走廊上的景色,都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說一樓的娃娃,還和人有些區別,那麼二樓的娃娃,幾乎就和人一模一樣了,同樣的比例,同樣的模樣,連肌膚的質地,都和人類相差無幾。
這些娃娃擺放在走廊上的玻璃櫃裏,一個一個活靈活現,帶着微笑無神的凝視着闖入者。
說實話,若不是這是比賽,還有那麼多參賽選手在場,周嘉魚簡直想轉身就跑再也不進來,這屋子,實在是滲人的厲害。
周嘉魚看着它不高興的模樣,心中正升起一分憐愛,卻見它用爪子掏了掏嘴兒,疑惑的小聲嘟囔着:「讓人洗澡……好像只有侍寢皇帝之前的妃子會這麼幹了,不過你不用怕,林逐水的眼光不會那麼差的。」
周嘉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算太糟糕的身材,幽幽道:「可是林逐水看不見東西啊。」模樣長得好看,有錢,還瞎,林逐水已經達到了當老公的最佳標準。
祭八:「……」
周嘉魚說:「萬一他突然想嘗嘗鮮……」
祭八:「……」
周嘉魚臉紅了:「那我該怎麼拒絕呢。」
祭八如果此時是個人,表情一定是那種狐疑中帶點嫌棄,但奈何它是只鳥兒,所以很難表達出準確的情感,只能道:「你不要想太多。」
周嘉魚其實也是開兩句玩笑,雖然林逐水的厭惡沒有像沈一窮他們那樣表達的那麼明顯,但他身上那種冷漠的味道,卻也讓周嘉魚知道他是不受歡迎的。周嘉魚性向是男,但從高中發現自己的性向開始,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作為一隻孤獨的單身狗,他並不敢真的肖想林逐水這樣的高嶺之花。
洗澡水裏應該放了不少藥物,但不知藥物的具體成分,但周嘉魚泡了一個小時後整個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皮膚嫩的像剛剝掉的雞蛋,連他自己都沒忍住狠狠摸了幾下。
洗完後,周嘉魚穿好衣服,乖乖的去客廳找林逐水。
林逐水坐在客廳里把玩着一件玉器,聽到周嘉魚的腳步聲,起身道:「過來。」
周嘉魚雖然十分好奇,卻並不敢發問,跟在林逐水的身後乖乖往前走。繞過了幾條走廊,兩人上了二樓,林逐水最終在一間屋子面前停下腳步,推開門後帶着周嘉魚走了進去。
周嘉魚看到屋子裏的床鋪後整個人都懵了,顫聲的對着祭八道:「祭八,難道,林先生,真的要……」
祭八整隻鳥僵硬的簡直像是要和身下的烏龜殼融為一體。
周嘉魚說:「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啊!」
林逐水全然不知道周嘉魚劇烈的內心波動,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趴在床上。」
周嘉魚面露驚恐之色,他到底是沒忍住,開口道:「林、林先生,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林逐水閉着眼睛,語氣淡淡:「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周嘉魚心想林先生我不是怕你占我便宜,我是怕佔了你便宜……
懷着緊張害怕又有點羞澀的小情緒,周嘉魚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趴到了床上。床頭的香爐里燒着薰香,味道並不濃,縈繞在人鼻間,讓他緊張的心情稍微舒緩。
周嘉魚身體僵硬,感到林逐水靠他越來越近。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林逐水的身上居然感到了一股子涼意,就好似是一個巨大的冰塊在散發着冷氣……周嘉魚還沒來得及細想,便感到林逐水伸手重重的在他身上拍了幾下。
隨即周嘉魚的身體便動彈不得,然而這並不是結束,因為林逐水的下一個動作,竟是將周嘉魚的褲子褪下了一半……
周嘉魚對着祭八驚恐道:「祭八,你的林先生不會對我真的要做什麼吧?」
祭八也在尖叫道:「我不信——」
周嘉魚趴在床上,心情格外複雜,他安慰自己,說林逐水這麼好看,和他試試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接着,他便感到了腰部微疼……
周嘉魚僵硬的扭頭,發現事情完全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旖旎曖昧,只見林逐水面無表情,右手捏着一根針,手邊還放着一個托盤,周嘉魚認識上面的東西,似乎全是紋身要用的工具。
周嘉魚:「……」他竟是有一丟丟的失落。
祭八比周嘉魚激動多了,三隻奶黃色的小爪子在烏龜上面蹦蹦跳跳,道:「我就知道,林逐水絕對不會對你產生非分之想!」
周嘉魚:「……」
祭八說:「看吧,我就說他眼光沒那麼差的。」
周嘉魚只能說:「謝謝你啊。」謝謝你努力提醒我,讓我對自身的定位有清晰的認識,不至於產生不該有的聯想,感恩,比心。
就在祭八和周嘉魚鬼扯的時候,林逐水下了第二針。
大約是之前的藥浴起了作用,周嘉魚到底沒感覺自己有多疼,林逐水選的位置大約是在後背尾椎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底要紋個什麼圖案。
周嘉魚趴在床上,問了句:「林、林先生,您給我紋身是做什麼……」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臉,並不回答。
周嘉魚尾椎的地方酥酥麻麻,果然如他預想的那般,林逐水的體溫低於旁人,連指尖都是冰的。甚至於針刺在皮膚上的感覺都不太明顯,周嘉魚更多感到的卻是林逐水指尖冰冷的溫度。
周嘉魚趴了一會兒,便來了睡意,眼皮開始往下耷拉,卻聽到林逐水冷冷清清的聲音:「別睡。」
周嘉魚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差點睡着了。
林逐水說:「接下來可能有點疼,忍着些。」
周嘉魚剛說了句好,就感到自己尾椎的那塊皮膚上被澆上了什麼液體,皮膚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林逐水似乎在進行最後上色的步驟,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
香爐里的香燒到了底,林逐水的紋身也開始收尾。
周嘉魚額頭上因為疼痛起了層薄薄的冷汗,死死的咬住後槽牙沒怎麼叫疼。他這表現倒讓林逐水有些驚訝,林逐水本以為周嘉魚會不住叫嚷,沒想到他居然忍下來了。
只可惜周嘉魚背着林逐水看不見他,不然或許會發現,林逐水臉上的冷漠少了幾分,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好歹不那麼讓人瑟縮了。
紋身上完色後,林逐水又伸手在周嘉魚的身上輕拍了幾下。周嘉魚感到渾身一松,原本不能動彈的身體軟了下來。
&着。」林逐水道。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冷淡,但周嘉魚默默的將他的話語轉換為了對自己的關心,他說:「看來林逐水其實心腸還是挺軟的。」
腦子裏的祭八聞言沒吭聲。
周嘉魚本來還在想祭八怎麼沒趁着這個機會吹一波林逐水,結果兩分鐘後他就發現了原因。
因為他紋上紋身的部位開始發冷,就好像倒了一瓶風油精在屁股上面還開着冷氣一個勁的吹。
整個降溫過程極快,周嘉魚起初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但當他的身體開始因為寒冷抽筋的時候,他才確定他的確是冷的快要暈過去了。
周嘉魚正欲蜷成一團,腰上卻被林逐水不輕不重的伸手按住。
&嗚……好冷啊……」周嘉魚瑟瑟發抖,口中嗚咽。
林逐水垂着眸,手指順着周嘉魚的脊椎緩緩下滑,直到腰和臀.部相接的部位。此時那裏一片冰涼,雖然他看不見東西,卻能憑藉着其他感官,知曉紋身模樣。
周嘉魚的肌膚是牛乳般健康的白色,他大概是沒幹過什麼重活,身上肌膚質感都十分柔軟細膩。尾.椎凹陷之處,多了一簇半開的水墨蓮花,蓮花旁,圍繞着幾條活靈活現的小魚。無論是蓮花還是小魚,模樣都極具□□,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周嘉魚的腰上一躍而出。
這水墨紋身,和周嘉魚白皙的肌膚極為相配,雖然所處位置有些曖昧,卻並無任何色.情的味道。反而氣息淡雅,帶了幾分佛性。
林逐水的手依舊按在周嘉魚的腰上。
周嘉魚喘息聲越來越重,語氣里也帶上了顫抖:「好冷……」他很快便冷得失去了理智,甚至想要扭過身體抓住林逐水的手取暖。
林逐水微微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度,壓制住了周嘉魚反抗。
此時在床上扭動的周嘉魚,倒是真的有些像條出了水快要窒息的魚兒,掙扎想要重新回到水中,卻被林逐水強行留在了岸上。
這劇烈的寒冷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總算逐漸的緩和了下來。
林逐水貼在周嘉魚腰上的手,源源不斷的將熱量傳到了周嘉魚的身上,緩和了那股子讓他渾身發顫的冷意。
待到寒冷逐漸褪去,周嘉魚卻已是神志不清了。
林逐水見他這模樣,稍作猶豫,將一張毯子搭在了他的身上,這才起身離開。
周嘉魚雖然暖和過來了,可得身體卻十分疲憊,剛才突如其來的寒冷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深眠。
這一覺的質量倒是不錯,周嘉魚沒做什麼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除了屁股上面有點疼之外好像沒什麼後遺症。
周嘉魚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褲子,他道:「嗯,我在這兒睡了一晚?」
祭八說:「對啊。」
周嘉魚道:「林逐水居然沒把我趕出去,他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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