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四娘家花滿蹊 66.066 生病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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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四娘家花滿蹊

    親, 此為防盜時間~來來來, 唱首歌~  周士武適時小聲解釋, 「我看他們家境困難, 還有幾個孩子等着吃飯, 便沒有為難他們,大哥常說不懼惡人, 不欺善人,方能福澤綿厚, 娘您身體不好,當兒子就當給您積福了。」

    這是真心話, 做好事能積福, 他希望他娘長命百歲。

    尤其到那家人家裏的時候,老娘病着, 媳婦肚裏又懷着, 還有五個等着吃飯的孩子, 所有的壓力全擔在男人身上, 他跑遍村里沒人肯借麥稈稻草給他, 怕他還不上, 他們遇見他的時候,他帶着五個孩子準備去找個山洞過冬, 唯一的屋子留給媳婦和老娘住。

    見着那一幕,周士武忽然想起了他娘帶他們去山裏挖樹根的日子, 當父母的, 總全心全意為了孩子, 要不是有好心人幫忙,他娘不可能養活他們,即使養活了,自己估計早累死了,他不是良善之人,但過去的事情始終是他最難忘最珍貴的記憶,周士文去鎮上後,周家的日子越來越好,矛盾越來越多,很久不曾有過一家人齊心過日子的感覺了,然而當他看着那家老小,情不自禁想到他們圍着幾片野菜,你推我讓的情景。

    過往最艱難的歲月是抹不去的痛苦和歡樂,他頭腦一熱,只問他們要了幾個紅薯。

    當年若不是好心人伸出援助之手,他們不知會怎樣呢,他比不得那個好心人闊綽,但也是他的一份善意。

    &們日子艱難,我承諾他們明日再送些樹葉去,娘,您放心,這份算在我頭上,之後我會把他們用的樹葉割回來的。」說完,眼角泛着絲絲晶瑩,黃菁菁一頭霧水,正欲細問,身後的周士義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二哥不會吧,你的意思是明日的樹葉白白送給他們了,我和娘辛辛苦苦在山裏忙活才割那麼點,你就大手一揮全送人了......」

    周士義義憤填膺,好像周士武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黃菁菁回眸,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周士義臃腫的眼眶,淡淡道,「你辛辛苦苦在山裏忙活?」

    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

    &周士義目光微閃,訕訕道,「我是說您,二哥不經過您同意擅作主張,他倒是博了個好名聲,也不想想您的辛勞,早知這樣,不如我去呢。」

    &這麼能耐,行啊,明天我們不上山了,你自己去山裏割樹葉,看看你有多能。」黃菁菁大致了解周士武,他唯利是圖,見錢眼開,可不像會把掙錢的樹葉無緣無故送人,中間一定有什麼緣由,她想不通透,但還沒糊塗,她挑周士武出門就是看中周士武愛錢這點,越是愛錢的人,做生意越懂如何掙更多的錢,不論結果如何,周士武是她挑的,輪不到周士義指手畫腳。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覺得能掙錢,怎麼到二哥手裏就換了幾個紅薯回來。」

    黃菁菁冷笑,毫不留情的挖諷他,「你二哥好歹能換幾個紅薯,派你出去,別說紅薯,估計籮筐背簍都沒了。」黃菁菁一邊說,一邊由周士武扶着走,樹葉賣出去了,今後幹活會愈發有勁。

    周士武側着身子,穩穩的扶着黃菁菁,不時抬頭打量黃菁菁一眼,黃菁菁前些年操勞,這些年過得再好都抵不住眼角的細紋了,烏黑的發間隱有幾根白髮,他心頭一痛,「娘,往後家裏的活都給我和三弟四弟吧,您在家享享福。」

    黃菁菁側目,周士武五官深邃,臉上常常掛着笑,看似溫和實則不太好相處,此刻,他的臉上滿是認真和嚴肅,黃菁菁心頭一震,低頭瞅了眼自己身軀,沉吟道,「哪就到享福的年紀了,走路都喘氣,摔着就爬不起來,再不幹活,胖下去就只能待在床上了。」

    周士武緊了緊手裏的力道,「我不會摔着娘的。」

    其實,他娘年輕時不醜,甚至算耐看之人,從他們幾兄弟的容貌就看得出黃菁菁當年的容貌,是家裏的重擔壓得她沒心思梳妝打扮。

    他想了想,道,「大夫開的藥是不是吃完了?待會讓三弟妹再去抓點回來。」

    黃菁菁總覺得周士武不對勁,又不敢直問,順着他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對了,樹葉賣了多少錢?」

    周士武從懷裏掏出三個銅板,說了賣樹葉的過程,黃菁菁握着三枚銅板,心裏樂開了花,花出去這麼多銀子,總算有收入了。

    翌日,周士武和周士仁繼續挑樹葉賣,周士武提議去村里借個板車,籮筐疊着放,板車能把家裏的樹葉全部裝完,黃菁菁覺得不妥,村里誰家有個芝麻大點事大家都知道,更別論借板車這種大事了,他們前腳推着板車出門,後腳就一群人來家裏打探情況了。

    思慮再三,黃菁菁讓他們繼續挑着去。

    清晨,灰白的光悄悄照亮東邊,整個村子還籠罩在寂靜中,東邊的兩扇門開了,一家老小從里出來,為首的是個胖婦,她轉過身,輕聲交代着什麼。

    &們回來的時候打聽打聽周圍的村子,明日讓栓子娘一起。」

    樹葉賣了錢,周士義和方艷沉不住氣了,擔心周士武他們在外謊報價格,開門見山的要求跟着去賣樹葉,說割樹葉的人夠了,家裏堆積多了會腐爛,這倒給黃菁菁提了醒,眼瞅着過年了,無論如何得在年前把樹葉全部賣完,然後安安心心過個年。

    而且,山裏的那片樹叢的樹葉被割了三分之一了,四天就能全部忙完,最好樹葉割完就賣完,所以她才讓劉氏跟着。

    周士義在邊上聽着,心裏不得勁,難道他在他娘眼裏還比不過娶進來的媳婦,他張了張嘴,「娘,三嫂細胳膊細腿的,挑着一籮筐樹葉哪走得了那麼遠的路,還是我去吧。」

    黃菁菁倪他一眼,「過了一天安生日子又不耐煩了是不是?」

    周士義撇嘴,不敢再言,只是心裏不痛快。

    這種不痛快,在劉氏跟着去了兩天,回來不見累反而神采奕奕後達到了頂峰,劉氏和周士仁把銅板如數給黃菁菁,態度謙卑,但周士義覺得他們一定瞞了些事情,肯定不止賣了這點錢,一定是三人偷偷分了然後統一說辭糊弄黃菁菁的。

    他心頭壓着團火無處燃,晚上,趁着大家都睡着了,他躡手躡腳翻身下床,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天麻麻亮,一家人吃過早飯,挑擔子的挑擔子,拿鐮刀的拿鐮刀,浩浩蕩蕩的出門,黃菁菁走在最前,吃飯時燃着油燈不覺得,這會鼻尖總縈繞着淡淡的酒味,她蹙了蹙眉,心裏疑惑但沒問。

    小徑上,不同於昨日的平靜,遠處有說話聲,朦朦朧朧,斷斷續續聽不真切,她以為誰家有事起床得早,沒放在心上,叮囑周士武周士仁一番,領着方艷周士義去山裏,離山腳越近,說話聲越大,七嘴八舌,有許多人。

    黃菁菁心裏納悶,沒有多想,直到走進山,聽清大家談話的內容她才恍然,樹葉的事情傳開了,大家爭先恐後來山里割樹葉呢。

    樹叢邊圍滿了人,哪有黃菁菁她們的位置,明知這日會到來,黃菁菁仍然有些失落,掙錢的路子,斷了,早知道這樣,不如不着急賣樹葉,先把樹葉全割回家再說。

    方艷站在黃菁菁身後,被大家爭搶的情景驚着了一瞬,不待黃菁菁開口,她大步跑過去,碎罵道,「怎麼大家都來了,這是我家先發現的,你們太不要臉了,四哥快來,快被他們割完了。」

    怒氣沖沖扭着腰肢擠了進去,許久才割下一片樹葉,轉身朝周士義揮手,「四哥,趕緊的,被他們割完了。」

    方艷的話說完,周圍的人明顯加快了速度,樹林忽然寂靜下來,黃菁菁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有些婦人表面不顯山露水,手肘卻不動聲色推攘別人,那人不服輸,以相同的方法還手,兩人你來我往不肯讓步,咬牙較起勁來。

    她身材臃腫,力氣小,肯定不是那些人的對手,見方艷身邊的婦人躍躍欲試要推她,黃菁菁皺眉,沉聲道,「老四媳婦,回來吧。」

    方艷不明所以轉身,她只割下兩片樹葉,就回去了?

    黃菁菁又喊了聲,方艷不敢遲疑,收起鐮刀,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有人聽出黃菁菁的聲音,抱怨起來,「黃寡婦,你怎麼能瞞着大家割樹葉,有什麼賺錢的路子和我們說說啊,悶聲發大財,你看不起人呢?」

    黃菁菁冷笑,頭回聽到這種說法,村里誰家有個掙錢的路子不是藏着捂着,要她廣而告之,真以為她傻啊。

    方艷已經到了跟前,她不欲理會那人,溫聲道,「回去吧。」

    &寡婦,不搭理人呢,告訴大家你掙了多少錢,讓我們眼饞眼饞也好啊。」那人不依不饒,同時響起幾聲附和。


    黃菁菁舉起手裏的鐮刀,語氣陰沉,「掙多少也是我起早貪黑的功勞,你想知道我就得和你說了,告訴你,窮成叫花子也別羨慕別人口袋的錢財,你滿大街乞討時人家正大汗淋漓在地里幹活呢,老四媳婦,我們走。」

    一群紅眼病,她懶得多說。

    割不到樹葉,黃菁菁臉色有些不好,方艷和周士武眼觀鼻鼻觀心,儘量不惹她,回到家,范翠翠剛洗好碗筷,聽着外邊動靜,從窗戶外探出個腦袋,好奇道,「娘,怎麼回來了?」

    黃菁菁抬眉,扔下鐮刀,轉身盯着周士義,冷聲道,「老四,你身上怎麼有酒味?」

    黃菁菁試着甩開周士義,奈何她肥胖使不上力,根本不是周士義的對手,冷着臉道,「起來,動不動就哭,是不是要讓桃花她們看看你這個當四叔的厲害?」

    周士義破罐子破摔,不肯,「您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黃菁菁無奈,讓周士武把他拖開,「今日我要是開了先河,往後不管誰偷懶不幹活,完了都抱着我威脅一通是不是就完事了,老四,以為我年紀大好威脅呢,你不起來也行,就一直跪着,我看你能跪多久。」

    威脅她,周士義想錯了法子。

    她如果不把周士義震懾住,怎麼震懾其他人。

    周士武常年幹活,力氣比周士義大,雙手拽着周士義肩膀往後拖,周士義又哭又鬧,雙手抱着黃菁菁右腿後扯,黃菁菁沒站穩,直直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壓到周士義身上,疼得周士義尖叫,「哎喲,娘啊,我的肚子哦......」

    黃菁菁本能的伸出手,手肘剛好壓着周士義肚子,難怪他疼得哭爹喊娘了。

    周士武見勢不對,鬆開手,拉起黃菁菁,指責周士義道,「四弟,你幹什麼呢,娘最討厭人威脅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摔着娘了怎麼辦?」

    周士義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身體蜷縮成一團,黃菁菁站起身,觀察周士義的表情不是作假,讓周士武去村里請大夫,周士武站着沒動,彎腰一把拉起周士義,「娘一個人把我們四兄弟撫養成人,你就是這麼來氣娘的,娘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冷眼,讓你去山裏幹活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偷懶就算了,還踹門,哪兒來的火氣,幸虧大哥不在,不然看大哥怎麼收拾你。」

    周士義右手按着肚子,吸了吸鼻子,低頭不語。

    這是黃菁菁第二次聽到周士武說起鎮上的周士文,對大兒子,原主好似有不一樣的感情,記憶里,原主常常罵人,哪兒不順意就張嘴罵,罵周士武,周士仁,周士義,但沒有周士文,唯一的一次和周士文起衝突是周士文第一次去學堂,周士文不肯,原主破口大罵,又罵又哭,鬧着跳井自殺,周士文逼不得已才去學堂認字,那次看似是罵,實則是原主希望大兒子讀書認字出人頭地,沒有惡意。

    說來也怪,她搜尋到的信息全是從原主罵人的話里提取出來的,原主除了罵人好似沒有其他記憶了。

    這個大兒子是何方品行,她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看得出來,周士文在家裏的地位很高,周士武的話說完,周士義立馬老實了,低着頭,小聲說了句,「我錯了。」

    聲音小,屋裏的人都聽得到,黃菁菁思忖半晌,不冷不熱道,「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再偷懶,立馬收拾包袱走人,不信的話你就再試試。」

    周士義哪敢,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件事算是過去了,飯桌上,一家人圍着桌子等黃菁菁分配食物,黃菁菁道,「吃多少拿多少,別浪費。」

    除了周士義和方艷,其他人絲毫不覺得詫異,周士義想,估計昨晚黃菁菁就不管吃食了,不由得捋起袖子想大幹一場,雄赳赳氣昂昂的扯下一塊大餅,看上首的黃菁菁望着她,咽了咽口水,可憐兮兮道,「娘,昨晚沒吃飯,我餓。」

    黃菁菁低下頭,吃了巴掌大的一塊餅,說起自己的打算,「老二老三挑着樹葉去其他村問問有沒有需要的,待會我讓老三在背簍上編個薄薄的擋板蓋在頭頂,今日下雪,你們頭頂豎着擋板便不會淋濕,外人看到樹葉的作用才會相信你們。」

    黃菁菁話說得慢,她要思考價格,也要想想沒錢的人家,「有人買的話,你們按着比麥稈便宜點的價格算,不給錢也行,拿糧食換,這點你們自己琢磨着辦。」

    周士義聽出裏邊的蹊蹺,眼睛一亮,「娘,我和二哥去吧。」

    黃菁菁倪他一眼,聲音沉穩,「你去也成,挑出去多少樹葉要賣完了才能回來,大致有多少樹葉我心裏有底,若我知道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不就是收拾包袱走人那麼簡單了。」

    周士義縮縮脖子,連連改口,「讓二哥三哥去吧,我去山裏割樹葉。」

    黃菁菁別開視線,凝視着周士武,「你心裏活絡,該怎麼說你心裏有數我就不多說了,別在周邊幾個村,沿着山坳往裏邊走,走得越遠越好,若有人問起,你就說走親戚的。」黃菁菁仔細想過,山里這種樹葉多,如果去隔壁幾個村,不用周士武開口外人就知道哪兒有,肯定賣不起價,說不準生意還會被人搶了。

    這種事傳開的速度快,黃菁菁沒想想做獨份,只是在消息傳開前,能賣多少算多少。

    周士武腦子轉得快,立即明白了黃菁菁的用意,「我知道了。」

    周士仁做的擋板拿竹竿固定在背簍兩側,擋板不大不小,四周流了些樹葉,想垂下的屋檐,能少部分擋住輕飄的雪花,有些滑稽,但確實管用。

    兩人挑着一擔子壓得扁扁的樹葉,又各背了一大背簍,走之前黃菁菁又叮囑了兩句,送兩人離開,黃菁菁也準備帶一行人去山裏幹活,隆冬臘月,周家不見清閒,反而忙了起來。家裏只有周士義一個漢子,挑樹葉的活輪到他頭上,有黃菁菁在,他不敢偷懶,黃菁菁帶着劉氏方艷割樹葉,周士義負責挑。

    一天下來,家裏堆積了許多。

    陰沉沉的天,傍晚忽然放晴,西邊亮起了白光,不遠處的煙囪升起了裊裊炊煙,黃菁菁她們走到山腳,遇着從旁邊小徑拐過來的周士仁和周士武,二人見着黃菁菁,面色一喜,「娘,真給賣出去了。」

    周士文抬起頭,視線粗略的掃過門口,一瞬便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做事,提着雞的脖子擱置在碗口,流出的血一滴不漏的滴入碗裏,他神色專注,沒搭理劉慧梅。

    劉慧梅咬着下唇,臉色烏青,雙手勒着繩子,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黃菁菁想了想,幾步走過去,伸手接她後背的背簍,誰知劉慧梅身形一僵,驚恐地往邊上躲了躲,很害怕她似的。

    黃菁菁眼神微詫,劉氏說她們二人不分上下,誰都不肯服軟,僵持了好幾年,照理說見面不該是這樣的情形才是,難道她在鎮上打壓住劉慧梅的氣勢,讓她從此害怕自己了?

    不可能,黃菁菁不信原主有這個本事,不然也不會獨身一人回來了。

    劉慧梅估計怕周士文,黃菁菁想。

    於是,她收回手,難得輕聲細語道,「外邊風大,你進屋歇會吧。

    劉慧梅渾身繃得緊緊的,緊咬着唇,臉色蒼白的望着她,黃菁菁以為她不習慣自己忽然的轉變,聲兒強硬了些,「別生病了,趕緊進屋。」

    劉慧梅可以說是同手同腳的踏進院子,周士文頭都沒抬一下,雞的血流幹了,他轉身接過周士武手裏的雞,手起刀落,乾淨利落,乍眼看去,力道粗魯,不像是殺雞,反而像在發泄某種情緒,黃菁菁看劉慧梅的臉又白了幾分,故作不知,催促道,「進屋吧。」

    劉慧梅愣了片刻,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周士武,終究一言不發的進了屋。

    一家人齊了,本該歡歡喜喜的過年,但因着劉慧梅的歸家,氣氛有些詭異,飯桌上誰都不吭聲,吧嗒吧嗒吃着碗裏的飯,黃菁菁不太適應,周士義話多,這幾日有意討好她和周士文,絞盡腦汁講些笑話逗她開心,飯桌上就沒安靜過。

    黃菁菁放慢動作,看向不怎麼動筷的劉慧梅,思忖道,「你回來得晚,有件事不知道,我和老大他們商量過了,年後就分家。」

    劉慧梅滿心盼着分家,年後就能如她的意了,周士文敦厚孝順,重情重義,他們兩口子能長長久久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誰知,劉慧梅臉上並沒達成夙願的喜悅,相反有些愁悶,瞅了周士文一眼,小聲嗯了聲,「聽娘的。」

    黃菁菁有些糊塗了,劉慧梅和她想的太不一樣了,和劉氏口中的形象也不符,哪兒出了岔子?

    周士義動作一頓,整個脊背垮了下來,他垂着眸子,語氣沙啞的喊了聲大嫂,「大嫂,我做錯事了,你能不能勸勸娘別分家了,娘在村里受了多少冷言冷語,忽然分家,村里人肯定要說三道四,我混賬不懂事,不想連累娘被人挖苦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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