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志 第十七節 南宮家族

    主城南宮家族的大院相比主城教會也不遜色多少，同樣是三層建築，內里當然無法和主城教會的內藏乾坤相比。外部卻是極盡奢華之能事。

    三層建築的外牆全是金粉上色，據說把整棟樓的金粉全刮下來足可以熔鑄成幾十塊金磚。在每個烈日照射下南宮家的大院總會發出熠熠金光，相隔半公里也能被看到，無比矚目。

    自南宮家大院修建好以後牆上的金粉就沒有掉過色，從來沒有人敢去隨意觸碰，或者說能接近大院的人也是極少數。因為方圓幾里內的若干建築群全是南宮家的產業，分別住了南宮家支系和僕人等等。

    這個家族盤踞主城上百年時間，靠商業運營積累的家產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看來難以計數。南宮家卻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勢力，而自己屹立主城的絕對勢力當然就是——錢。萬能的錢鑄就了數十萬人的主城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宮家。

    被少爺遣返回去的兩個僕人心緒難平，兩人沒有直接回到自己住處，而是直接來到南宮家大院，敲開大門火急火燎的和內部管家道：「我們要見老爺！有要緊事！」

    僕人口中的老爺正是南宮家的家主，家族中二代的長子——南宮雲華。

    家族內部的管家地位不知比面前兩個僕人尊貴多少，原本斜着眼，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只是在兩人再三表示事有緊急後才慢吞吞去了家族頂層，傳達老爺。

    南宮雲華一身絲質長袍見了難得一見的下層僕人。僕人略有哆嗦的把和少爺在城區碰到怪物的事情說了一遍被要求退下。老爺完全沒有如自己般，聽完後大吃一驚，而是若有所思的喚來管家，面色低沉。

    作為大家族的家主，南宮雲華日常幾乎不出家門，家族一般雜務交給幾個兄弟打理，分管不同方向。而他要管家喚來的正是分管家族和軍隊事務的二弟——南宮慶華。

    南宮慶華從外面趕回家中已經是傍晚，兄長也就是家主不管一般事務，難得會召集自己。但只要召集事情肯定不小，他回到家族大院還沒來得及休息，立馬到了頂層家主的房間。

    「家主找我有什麼急事？」剛推開門，南宮慶華一臉正色道。

    「說了，沒有外人不用喚我家主，叫我哥就行了。當年父親和叔父也沒有這般區分的。」

    「家主講的是自己的規矩，我不能不遵從，但家族的規矩更是要遵從。所以見面的稱呼這種小事上也不能馬虎的。」

    南宮慶華說完仍然站在門口，南宮雲華見了道：「隨你了，先進來坐吧。」

    「最近和軍隊方面聯絡怎樣？聽說在過幾個月，軍隊慣常的和教會新人的比試又要開始了，今年要我們家族贊助多少？」

    「今年跟往年一樣，這個家主不用操心。」南宮慶華常年負責聯絡和維護家族和軍隊的關係，打交道和見識的難以計數，又怎麼聽不出家主今天召集自己的回來的問話不可能是這樣簡單，所以馬虎回到道。

    「可我也聽說今年和往年不太一樣，聽說軍隊那邊有大動作。兩邊要相互擺上枱面的決鬥，新人比試是最直接了當的方式。」南宮雲華不經意的拆穿兄弟的話道。

    被家主拆穿，南宮慶華並不尷尬，保持從一進門的正色緩緩的解釋道：「今年再不平凡也是小輩的比試，兩邊的大人物雖然重視，但還不至於要我們家族多做些什麼。」

    南宮雲華點點頭道：「那就好。」

    「你負責我家族和軍隊的聯絡，之前聽說還為軍隊做過事，為此還專程去了一趟離三區。」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家主的眼睛。」南宮慶華忽然笑道。

    「我總以為這些都是你的私事，所以不想問，也不想管的太多。但有幾個僕人回來和我說，鈺兒今天在城區差點被怪物襲擊，這事關我家族繼承人的事，我就不能不管管了。」事關自己的兒子南宮鈺，南宮雲華仍然說的雲淡風輕，但口氣中透露出嚴厲的味道讓南宮慶華從進屋來第一次感到事情的嚴重。

    南宮慶華稍微調整了坐姿，吸了口氣道：「既然家主都說了我也不再隱瞞。家族規矩，我們南宮家要與軍隊和教會兩方保持密切友好的關係，因為這兩方才是這宏城中真正掌握力量的。但同時也規定家族一定謹記商人的本分，不能沾染兩方事務太深，所以我替軍隊做事原本只是想進一步拉近關係，而沒有告訴家主。」

    南宮雲華不知何時起身，走到自己偌大房間的另一端，在一張看似老舊，實則名貴不凡的木椅上坐下。

    「現在能和我說說做的到底是什麼事了？」

    「軍隊在秘密研究讓普通人速成低階隱法的法子，為的是培養自己力量對抗教會的擴張。但這個法子出現了些問題，有人試驗失敗，從主城逃到了離三區，我是去幫軍隊找人的。」

    這些話南宮雲華顯然都已經知道，這不是自己弟弟讓自己滿意的回答，他繼續追問道：「普通找人也不用你親自去吧。」

    南宮慶華明知家主已經知道很多，但最後一步似乎還不清楚。自己也堅決不可能透露出來，他裝作坐太久脖子僵硬，左右扭了扭脖子才道：「事實上就是因為軍隊暫時派不出中層以上的人去，才只有我代勞了。家主也知道，軍隊那幫人時不時總會拿我們開開玩笑。能派遣我過去做事，他們面子也滿足大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南宮雲華明白面前這個弟弟仍然有所保留，要從他口中得出消息已經是不可能了。他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道：「你說是就是吧，我今天找你回來也就是想要你明白，你自己和軍隊的關係切記要謹慎，記住家規，不要和他們走的過近。而且無論你幫他們做什麼，南宮家的利益不能受損。特別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雲華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口氣，南宮慶華當然明白這是家主的告誡，同時也是警告。自己的兒子，南宮家的嫡系傳人——南宮鈺絕不可能出事。

    南宮慶華回復知道，然後起身退下。關門的一瞬間見家主似乎略有疲態的背影，隱隱的一抹笑意浮現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