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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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皇

    翌日晚。

    楊嬤嬤好奇地盯着張平。他在幹什麼?

    青年太監張平站在內廳外,捏着拳昂着頭一臉嚴肅。

    那種表情就像要奔赴沙場一樣,充滿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終於青年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勇敢地推開了內廳的雕花木門。

    楊嬤嬤皺皺眉頭,若有所思地離開。

    對好不容易走進皇甫桀房間的張平來說,剩下的這一夜異常漫長,也異常混亂。

    耳邊似乎一直有人在告訴他要怎麼做。

    一會兒要他打開身體,聽教習嬤嬤告訴寧王男女有何分別,以及太監有何不同。

    一會兒要他背對床鋪,跪趴在床沿、翹起臀部、兩手遮住臉擺出太監被臨幸的標準姿勢。

    當一個滾燙溜圓的東西抵住他時,他似乎掙扎了。

    然後他好像被寧王爺打了,然後他就很聽話了……

    印象中,他似乎一直沒有被允許上床。

    他被教習嬤嬤要求變換了很多姿勢,但無論什麼姿勢,都不准他以正面面對寧王。

    他隱約聽到教習嬤嬤告訴寧王道:不陰不陽的太監在受雨露時不得露出正面,一為防主上看到太監殘缺的身體倒盡胃口;二為防穢氣衝撞主上。而宮女們則沒有這個忌諱。

    後來他還聽到教習嬤嬤對寧王的持久感到驚訝,說在他這個年齡非常少見。

    他不知道皇甫桀在他身上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教習嬤嬤什麼時候離去,他只記得在他最後陷入沉睡前的一剎那,有一張熟悉的面孔看着他,表情異常認真地對他說道:今天你受到的侮辱,將來我一定百倍的幫你討回來。然後他好像回了一句:沒關係,我沒事。

    然後他就被人緊緊抱住了,緊得讓他很安心。

    &說那個侍奴很怕四殿下?」

    &那侍奴膽小得很,一晚上任王爺折騰,連哭泣都不敢大聲。」教習嬤嬤回答。

    &你看四殿下對那侍奴如何?」

    &爺對那侍奴並未留情,而且不見絲毫憐惜。觀王爺對他一些折磨,似日常玩慣了的。」教習嬤嬤回答。

    &紅/袖你看呢?」賢妃抬頭去看她的首席女官。

    紅/袖躬身,「奴婢一直在門外侍候,聽房中傳來聲音確如嬤嬤們所言。而且據奴婢觀察……娘娘,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紅/袖看了兩名教習嬤嬤一眼,兩名嬤嬤非常知趣地退下。

    &娘,據奴婢觀察,四殿下雖狎玩侍奴,但似乎更好女色。」

    &你怎麼看出來的?賢妃看着女官頭頂若有若無地笑。

    &娘,四殿下現在人在外面,天高皇帝遠怕是更難控制,依奴婢看還是得送一兩名心腹跟隨他去才行。」

    &宮也早已想到此點,可是上次送了一個過去卻……。想找一個能迷了他心神又讓他乖乖聽話的,難哪。」賢妃一雙勾人心魂的鳳眼看向紅>

    &袖,本宮有事拜託你。」

    寧王府,靜水榭。

    皇甫桀手指在光滑的棋子上滑過,這種觸感讓他再次想起那晚。

    他盡情撫摸了那裏。

    張平的一切都攤開在他眼前,他想怎樣對他就可以怎樣對他。

    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是為了做給教習嬤嬤們看,還是單純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欲>

    那晚的張平與平日完全不同。

    他很慶幸,那晚張平受制於教習嬤嬤們的調/教不能正面看他。否則當他看見張平眼裏的乞求時,也許他會不忍心吧。

    可是張平一直沒有機會向他告饒。

    他一直忍受着。

    可憐的張平,那時他眼中的驚嚇和慌亂看得他都不忍心。

    可是他好喜歡好喜歡張平把他含入時的表情和感覺。他想以後他會讓張平多多用嘴幫他,而不是光用手。當然,下面那張口更不能放過。不過張平恐怕不會輕易再讓他碰他那裏吧?

    他要怎樣才能對張平真正的想怎樣就怎樣呢?

    &和張平……,老身前日看到紅/袖帶了兩名教習嬤嬤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名字取得不好,原本住在這裏的主人大概也就如這水榭下的池水一樣,成了一灘死水,所以他才會給此榭取名靜水吧。」

    皇甫桀收斂心神,手持黑子思索片刻在中宮落下。

    楊嬤嬤瞧他落子,慢騰騰地開口道:「你對張平到底是何意思?」隨手封了皇甫桀攻勢。

    皇甫盯着棋盤,一邊把玩手中棋子一邊似很漫不經心地回道:「張平是我的侍人。」

    楊嬤嬤不冷不淡地笑了一聲,「你可知我們為什麼會願意留下來悉心教導你?老頭子當初並不想答應你外公的條件,但老身正好在言府已經住膩,又沒發現可以調/教的娃兒,便慫恿老頭子答應了你外公進宮栽培你。」

    皇甫桀頭也未抬。

    &實說,見你第一眼,老身二人都很失望。不過當老身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後,就開始注意觀察你。」楊嬤嬤看青雲走來,揮揮手和藹地道:「這裏不用你侍候,你早點下去歇息吧。」

    &嬤嬤。王爺,奴婢告退。」青雲放下茶盞福了福離開。

    楊嬤嬤捧起茶盞,打開杯蓋輕輕吹了吹茶沫。

    &平他對你很維護。你還記得當老身有一天突然把你摔到牆根時,他第一個跑了過去。他扶起你,看你口角流血,急得持袖就給你擦。那種急切、那種心疼是怎樣都掩飾不了的。他抬頭看向老身的眼光充滿痛恨,雖然掩藏得快,但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哪能瞞得過老身,事情到此還算正常,老身當時也只覺得這個小太監對你還算忠心。可在看到你竟能若無其事地站起,而且目光那麼平靜地問老身,你做錯了什麼事情要得到懲罰時。老身當時就覺得你這孩子很有意思。」

    皇甫桀聽楊嬤嬤提起往事,眼光沉了沉,卻仍然沒有說什麼。

    &後老身開始注意觀察你和那個小太監,有意思的是,老身發現了一對最表裏不一的主僕。而最妙的是當時年僅十歲的你,你簡直讓老身驚訝!老身從來沒有看過那麼能掩藏自己情緒的孩子,而且那麼懂得藏拙。小小年紀看起來卻似對任何事物皆不關心,你娘查你功課,見你習武不好、反應不快,命紅/袖懲罰你,你不哭不鬧全部受下。你那些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甚至一些宮奴也能對你冷嘲熱諷,你不但絲毫不見生氣,還能照樣對他們恭恭敬敬。只有張平,那個侍候你的侍人。」

    皇甫桀「啪」落下一子。

    楊嬤嬤笑道:「躁進。」隨手一子又把他退路封死。

    皇甫桀持子沉思。

    &對他跟對別人完全不一樣。也許你認為你已經掩飾得很好,但還是不夠。紅/袖和你娘只不過沒有和你們經常接觸,所以才沒有發現不對。但青雲和白蓮已經在懷疑,你以為你娘為什麼在聽了傳言後立刻命教習默默過來?」

    皇甫桀終於開口,「嬤嬤,您別忘了利用張平的計策還是您提的。」

    &呵,老身不過隨了你的心愿而已。」楊嬤嬤在心中苦笑,張平啊,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沒想到這小子真對你懷有異樣心思啊!

    皇甫桀兩指夾着棋子,對楊嬤嬤笑了笑。雖然他帶了面具看不出來,但他翹起的唇角告訴對方他在笑。

    &你娘不會允許你身邊出現一個可以影響你的人,尤其是貼身侍候你的侍奴。張平不管表現如何,如果他懂得掩飾,也許能多活一段時間。但不管怎樣,作為一個沾了你雨露的侍奴,他的下場幾可預見。如果你想拿他做擋箭牌,那他更無活路可言。就算他武功高強,可強中自有強中手,如果他沒有表現武功也就罷了,如果他現出自己身懷絕世武學,那麼引來的只會是一波又一波的追殺。況且武功再強又有何用,一包藥粉就能要了他的命。你別忘了,他雖然不笨,可沒什麼心眼,想殺他再簡單不過。」

    &知嬤嬤您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楊嬤嬤頓了頓,慈祥地笑道:「老身只是在告訴你,要學會捨得。如果你真胸懷大志,就不能放不下。老身想你對自己的立場應該清楚得很。」

    &的立場?我有什麼立場?」皇甫桀不再思考,隨性丟下一子。

    楊嬤嬤看了他這一子落勢卻微微點了點頭。

    &外公和你娘對你的事只知皮毛。」

    皇甫桀去端茶盞的手頓住。

    &身二人為什麼會留下來,無非是好奇你到底要怎麼走到那一步。你也許有這個能力,也許沒有。老身不知,但老身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這麼有意思的兩個娃兒,尤其是你,老身真的很好奇你是否能得償所願。」

    &是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帶着張平和我們一起走,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楊嬤嬤的眼中直到此時才流露出一絲真情。


    皇甫桀一絲猶豫也無,很堅定地對楊嬤嬤搖了搖頭。

    楊嬤嬤似早已知他會有此舉,輕輕一嘆,隨手把棋局攪亂。

    &惜了那娃兒。他……曾經為了你來找過老身,可能他猜出老身看出他的膽小木楞是假裝的,所以才想孤注一擲。」

    皇甫桀顯然第一次聽說此事,目光不由自主盯住楊嬤嬤。

    老婦人卻不再想看他,「他跟我說了你的處境、說了你的堅強、說你爹不疼娘不愛、說你雖然貌相醜陋卻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孩子。呵呵!他求我讓我和老頭子好好栽培你、疼愛你,那孩子把頭都磕破了。說起來這孩子的性子很像我一個徒兒,可惜他……」

    楊嬤嬤沒說這個他是誰,是張平還是她徒兒,起身看向張平住的側屋,搖了搖頭突然道:

    &可惜的是當初老身竟然沒有利用這個機會收他為徒,你說那小子為什麼不想拜老身為師?難道老身的武學在他眼中還不夠好?」

    &說他師傅只有一人,就是他爹。他不能背叛他爹,否則他爹會傷心死。而且你肯讓他偷師,他心裏已經把你當作他第二個師傅看,否則他不會幫你去偷藥材、偷美食。」

    皇甫桀沒有動,他在整理棋盤,他竟然把被楊嬤嬤攪亂的棋局一點點恢復成原樣。

    楊嬤嬤見他沒有說話,回頭一看,正好看到皇甫桀補起最後一粒落子,竟是一子不差。

    楊嬤嬤眼中閃過驚嘆。這位貌相異於常人的四皇子竟能過目不忘。看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他雖然奪走了這少年皇子一些重要的東西,但同時也賜給他不少。

    力大無窮、過目不忘,兼之能屈能伸,心眼也不比那位以聰慧出名的二皇子少,身後又有言家支持,最重要的是他目標堅定,兼之肯努力肯吃苦又有恆心,如果輔佐得當,再來些天時地利,也許真能讓他成事。

    &不會死。」

    楊嬤嬤轉身離開的腳步頓住。

    &果我連一個最想保護的人都保不了,還談什麼問鼎天下。」

    自從張平來到我身邊那天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卑微的丑四。

    皇甫桀起身,走過楊嬤嬤身邊傲然一笑。

    這是這位四皇子第一次表現出他的桀驁,就如沉睡深淵的神龍終於抬起他驕傲的頭顱。

    太子和惠王都對皇甫桀兌現了他們各自的承諾。

    太子送來兩名妖嬈的美女。

    寧王皇甫桀當晚就臨幸了那兩名女子。

    也不知皇甫桀是怎麼對待她們的,這兩名妖嬈女子以後再看到皇甫桀時,臉上就不由自主露出恐懼之色,身體也瑟縮成一團。

    太子很快就得到了探子們傳來的消息。紙條上只寫了兩句話:寧王天性膽小怕事,對外軟弱無能,對內也無法駕馭。可在床笫間卻性殘暴、好施虐、性/欲強烈且控制欲強。

    太子看了這個消息後,對心腹之臣韋問心笑着說道:「這丑四別的能耐沒有,倒曉得對女人耍威風。哈哈!」

    &是如此,殿下也還請再多留意留意才是。」

    &知道了。」太子很隨意地答了一聲,讓下面的人通知探子繼續探察。

    這邊惠王派來信使告訴皇甫桀,他已經與戶部尚書丘大人說好,只要皇上能親自為寧王賜婚,丘家願意答應這門婚事。

    皇甫桀看信大笑,重重打賞了送信的人。一路笑回了他的寢居。

    張平在磨銅錢。

    一枚一枚地磨。磨得異常仔細和認真。每枚磨好的銅錢都有一邊開了鋒,鋒刃一邊無論哪枚銅錢,皆是相同的寬度、相同的厚薄。

    自那晚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裏他覺得自己表現得跟平常無異,除了磨銅錢以外。

    他想,他必須找些事情做做。

    這座取名叫「寧院」的院落目前只住了他和寧王兩人。感覺很像當初他剛進宮侍候四皇子的那段時間。

    可是又有所不同。

    比如說他已沒有以前那麼繁忙。現在侍候寧王的太監不止他一個,賢妃娘娘還安排了另外三名太監過來,不過都住在外院,與其他人一樣沒有奉詔不得入內。

    他的工作除了侍候寧王外,就是佈置工作給那三名太監做。跟以前相比,自己也算是有品階的太監了,雖然只有七品。

    而他家殿下、如今已是王爺的那位也和在宮中時不一樣了。

    也許他早就有所改變,但那逐漸的、一點點的變化,自己靠他最近,反而不易察覺。

    什麼時候覺得他跟以往不一樣了呢?

    是六皇子死以後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六皇子的死和他家王爺有關?

    是因為那孩子當時的笑嗎?那種愉悅中含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種混不在意的說話腔調。就因為自己對他熟悉異常,所以才會感覺到那些微的差異吧。

    他一直覺得他是善良的,貌丑心不醜,也許性格有點扭曲。

    皇甫桀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看到他好幾次半夜跪坐在牆根,從牆角挖出些東西又再放回去。

    如果一般人在半夜看到同床的人突然起身去挖牆角,之後又若無其事地回來,大概十個有九個會嚇個半死。他沒有害怕,因為他可憐那個孩子。只是以後他更加注意想法開導這個孩子,他努力想讓他快樂、想讓他感到安全。

    他一直沒有去動那個牆角,因為他覺得應該給他留一點私密。誰沒有秘密呢?比如說自己雖然沒了那根,可躲在屋中有時卻會假裝自己有而站着方便。結果很糟糕就是。

    自從搬來寧王府,那孩子不再去挖牆根,可對他的身體卻異樣執著起來。

    他覺得他需要適當的發泄。他知道他過的是怎樣壓抑的生活,也知道他生存的環境有多麼惡劣。

    在剛搬進這座王府不久,一個很普通的夜晚,他聽到院中傳來些許動物的嗚咽聲。探出頭看,結果他卻看到了他怎麼也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人拴住一隻狗的嘴巴,帶着愉快的笑容打斷它的四肢,又生生剝了它的皮。

    然後他躲在窗子下眼睜睜看他把那隻野狗開膛破肚、分屍、剁成碎末埋進土中。

    他也不知為什麼沒有出去阻止。

    他覺得那隻野狗很可憐,可他覺得那看似愉悅的殘忍少年更加可憐。

    那天也是少年在御花園受他皇姐侮辱的那天。

    所以他冒着極大的風險潛入宮中為他出了一口氣。他希望這樣可以讓少年的心裏好受一點,不用那麼一直壓抑自己。

    他可能有點偏心吧,少年明明做出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可他還是覺得這是可以諒解的。

    但他也在擔心、在憂慮。這也是為什麼他聽到少年威脅覺得會變成事實。

    也許他不想讓他心靈徹底扭曲,所以才會答應他的要求吧。

    這樣想有點卑鄙,但也是事實。

    那晚他的記憶雖然因為藥的緣故有點模糊了,但他沒有忘記那位帶給他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隻野狗,少年在他身上肆虐,不同的是殘忍的殺戮變成一種粗暴的佔有,少年在藉此獲得心靈上的撫慰。

    很奇怪的感覺,但卻無法抹去。

    自從那晚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中那人有好幾次晚上拉住他不讓他走,他不好對他怎樣,乾脆席地而坐,就這樣靠在他床邊坐着睡。睡了一兩次,那位就不再在晚上拉住他的手臂不放,他也能每晚按時回自己臥室睡覺。

    他對他,還是有所不同的吧。

    不想了不想了。張平努力把越跑越遠的思想拉回。

    總體來說,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表現真的很正常,可是不管是那人還是楊嬤嬤,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小心翼翼。

    他們怎麼了?

    難道他們以為自己在為那晚生氣?

    不,他沒有生氣。好吧,他是有點生氣,嗯,很生氣。

    但這是他自己親口答應的事,他不會為這種事去責怪任何人。如果真要責怪,就怪自己當初怎麼會進宮當太監。

    你看,人在給自己做決定時,一定要深思熟慮。張平覺得自己一日比一日成熟,如果是現在的他,一定會想到不同的解決方法。

    不過如果他沒有進宮當太監,他就不可能碰見皇甫桀。你看,所有事情總是套在一起的,一環扣一環。你永遠不知道你做得到底是對還是錯。唉!怎麼又越想越複雜!張平用勁甩甩腦袋。

    現在……他把目標鎖定在今年內一定要把內功練到八成。同時還要練出一手銅錢飛鏢。因為皇宮內乃至現今的寧王府都限制多多、耳目多多,他除了偶爾和兩老過過招,一身外功修的還不如內功三成。

    我一定要把一身功夫練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其他的暫時沒必要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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