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索科洛夫斯基針對當前蘇美兩國的形勢聊了起來,說話時,索科夫的目光不斷地瞥向室內的各個角落,深怕美方在這些地方藏有什麼竊聽裝置,那麼自
己和索科洛夫斯基之間的對話,就會被對方竊聽。一些過激的言論,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恐怕就會引發外交事件。索科洛夫斯基看出了索科夫的擔憂,笑着說:「米沙,別擔心,我的房間由安保人員進行過檢查,沒有任何的竊聽裝置,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兩人的談話,會
被別人聽到。」聽索科洛夫斯基這麼說,索科夫的心裏頓時踏實了許多,只要屋裏沒有竊聽裝置,那麼自己就算說點什麼機密的事情,也只有自己和索科洛夫斯基兩人知道
。
就在他準備談談自己的真實看法時,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索科洛夫斯基抬手制止了準備說話的索科夫,起身衝着門外喊道:「進來!」
從門外走進來的是帶索科夫過來的那名上校,他向索科洛夫斯基敬禮之後,表情嚴肅地說:「副司令員同志,出事了!」
「出事了?!」索科洛夫斯基的眉毛往上一揚,反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我們的一名女翻譯死了。」
「女翻譯死了?」索科洛夫斯基的臉上浮現出怒色:「兇手抓到了嗎?」
上校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副司令員同志,不是他殺而是自殺!」
「自殺?!你怎麼肯定是自殺?」
「這是她寫下的遺書。」上校將一張紙遞給了索科洛夫斯基,同時說道:「房間的門窗緊閉,沒有外人侵入的跡象,她也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是自殺無疑。」
索科洛夫斯基接過那份遺書,不自覺地讀了出來:「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只能以死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看完遺書上的內容之後,索科洛夫斯基繼續問道:「是誰來勘察的現場,德國警察還是美軍憲兵?」
「都有。」上校回答說:「他們經過反覆的檢查,確認應該是自殺。」
索科洛夫斯基沒有說話,而是扭頭望着坐在旁邊的索科夫問道:「米沙,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這位女翻譯沒有說,她究竟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因此我覺得這份遺書的真實性值得商榷。」「索科夫將軍,」索科夫的話剛說完,那名上校就反駁說:「我們找她的同事了解過,遺書上的的確是她的筆跡,再加上發現她的屍體時,門窗都緊閉着,沒
有外人闖入的跡象,應該是自殺無疑。」雖然上校言之鑿鑿地說女翻譯是自殺的,但索科夫心裏依舊充滿了懷疑:「上校同志,我想問一下,既然你說女翻譯住的房間,門窗都是關閉的,你們怎麼知
道她死在了裏面?」
「是啊,上校。」索科洛夫斯基覺得索科夫提出的問題很有道理,便隨口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她死在屋裏的?」「是這樣的,副司令員同志。」雖然索科夫最早提出了疑問,但上校還是向索科洛夫斯基報告說:「原本她今天有翻譯工作,但上午她的同事去敲門時,裏面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同事以為她可能不舒服,就離開了。天黑之後,同事還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就再次去敲門,依舊沒有動靜。於是同事就找來酒店的服務員,
讓她用備用鑰匙開門。服務員開門時,才發現門是從裏面反鎖的,正好有酒店的水電工經過,服務員便讓他通過門上方的小窗,看看裏面的情況如何」
「我明白了,」索科洛夫斯基聽到這裏插嘴說:「水電工發現女翻譯死在了床上,所以就找人打開了房門,是這樣嗎?」
「完全正確,副司令員同志。」
「
這麼說來,應該是自殺的。」索科洛夫斯基衝上校揮揮手,對他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吧。」「等一等,上校同志。」就在上校轉身要離開時,索科夫卻叫住了他,隨即轉頭對索科洛夫斯基說:「副司令員同志,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能允許我去現場
看一看嗎?」
「當然可以。」索科洛夫斯基點點頭,隨後吩咐上校:「上校,帶米沙去現場看看。」索科夫跟着上校離開了索科洛夫斯基的房間之後,想到刑偵方面並不是自己所擅長的,如果想要查詢真相,必須要去找拜爾幫忙。別看他相當於一個戶籍警
,但他畢竟有着「活檔案」之稱,就算從來沒有參與過破案,但對警局裏所經手的案件,應該都通過資料了解過,有了他的幫助,沒準能看出一些端倪。
想到這裏,索科夫和上校說了一聲,隨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屋裏只有阿傑莉娜一人。她見到索科夫回來,臉上露出了喜色。不過發現緊跟着走進來的上校,她立即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開口問道
:「米沙,出什麼事情了?」
「阿傑莉娜,跟我走。」索科夫一把抓住了阿傑莉娜的手,拉着她就朝外面走,嘴裏說道:「樓下發生了一起案件,我需要拜爾警官去現場幫我做做分析。」
阿傑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意思,對方是想讓自己去做翻譯,便配合地跟着索科夫來到了隔壁,叫上了拜爾,一起跟着上校去一樓的案發現場。
出事的房間已經被封鎖了,許多穿着蘇軍制服的人,站在警戒線後,朝着房間的位置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着。上校帶着索科夫正準備越過警戒線的時候,被一名德國警察攔住了。拜爾連忙上前,向對方說明了來意,那名警察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放索科夫等人過去
了。進入房間之後,索科夫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翻譯,她穿着一身嶄新的中尉軍服,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被子蓋在胸口的位置。如果索科夫不是事先知道
她已經死去,便會認為她正在熟睡。
兩名美國憲兵和一名德國警官正在聊着什麼,看到門外走進來的人,立即停止交談,迎了上來,不悅地說:「這裏是案發現場,閒雜人等不能隨便入內。」上校冷哼一聲,用英語不卑不亢地說:「你們要搞清楚,死去的人是我的部下,而且這裏是我們蘇方居住的區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有權利參與偵破行
動。」
「將軍先生,」那名德國警官衝着索科夫說道:「我們已經勘察過了,就是一起自殺事件,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索科夫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他等阿傑莉娜翻譯了警官的話之後,望着對方問道:「警官先生,你們既然已經勘察過現場,有沒有發現
什麼可疑的地方?」「沒有,將軍先生,沒有任何的發現。」德國警官向索科夫解釋說:「我們來的時候,仔細檢查過,房門是反鎖的,窗戶也是關得好好的,而且屍體也沒有掙
扎過的痕跡,應該是自殺無疑。」當阿傑莉娜還在向索科夫翻譯警官說的話,索科夫意外地看到拜爾走到了窗邊,身體微微向前傾,似乎在查看什麼。他立即意識到對方可能想到了什麼重要
的線索,連忙快步走過去,低聲地問:「拜爾警官,你是否有什麼發現?」誰知拜爾聽完阿傑莉娜的翻譯之後,卻搖搖頭,滿臉失望地說:「兩年前,在柏林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死者死於謀殺,但兇手卻用很巧妙的手段,偽裝了作案現場,讓查案的警察以為死者是自殺的。但經過我們仔細的勘察,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從而確定死者不是自殺,而是死於他殺。但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卻沒
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索科夫一
聽,頓時覺得有戲,既然兩年前發生過類似的案件,那麼拜爾肯定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思路,便有些迫切地問:「拜爾警官,快點告訴我,你檢查的是
什麼地方?」「喏,就是這個。」拜爾指着窗戶上的插銷,對索科夫說道:「這個插銷一部分帶有可活動的插杆,一部分是一個『鼻兒"。通常帶杆的部分固定在窗戶,鼻兒固
定在窗框上。」
「嗯,沒錯,的確是這樣的。」索科夫心裏有些納悶,心說這種向外推的窗戶,插銷不都是這樣安裝的嗎?他繼續問道:「你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當初的那個兇手,扯下了死者的一根長頭髮,栓在了插銷的彎頭這裏。」拜爾繼續說道:「他從窗口跳出去,把窗戶關上後,用力一扯頭髮,隨着頭髮的斷
裂,插杆就掉落下來,插到了鼻兒里,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誤判,以為是死者從裏面關上的窗戶,從而成功地將一起兇殺案,偽裝成自殺案。」索科夫盯着插杆的彎頭部位瞧了瞧,沒有發現任何頭髮,便試探地問拜爾:「拜爾警官,你是不是沒有在插杆的位置發現頭髮,所以在心裏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
「沒錯,將軍同志,我就是這樣判斷的。」雖然拜爾的經驗,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的幫助,但索科夫的腦子裏卻有了新的想法,他自言自語地說:「沒準我有辦法,在不用死者頭髮的情況下,成功地從外
面關上窗戶。」
阿傑莉娜聽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說你可以不用頭髮,就從外面關上這扇窗戶,對吧?」
「是啊,阿傑莉娜,我的確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索科夫說完這話,隨即招呼那名警官:「警官先生,請過來一下。」
警官連忙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問:「將軍先生,不知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我想還原一個真相,讓你們看看我是如何從外面關上窗戶的。」當阿傑莉娜還在向索科夫翻譯警官說的話,索科夫意外地看到拜爾走到了窗邊,身體微微向前傾,似乎在查看什麼。他立即意識到對方可能想到了什麼重要
的線索,連忙快步走過去,低聲地問:「拜爾警官,你是否有什麼發現?」誰知拜爾聽完阿傑莉娜的翻譯之後,卻搖搖頭,滿臉失望地說:「兩年前,在柏林也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死者死於謀殺,但兇手卻用很巧妙的手段,偽裝了作案現場,讓查案的警察以為死者是自殺的。但經過我們仔細的勘察,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從而確定死者不是自殺,而是死於他殺。但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卻沒
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索科夫一聽,頓時覺得有戲,既然兩年前發生過類似的案件,那麼拜爾肯定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思路,便有些迫切地問:「拜爾警官,快點告訴我,你檢查的是
什麼地方?」「喏,就是這個。」拜爾指着窗戶上的插銷,對索科夫說道:「這個插銷一部分帶有可活動的插杆,一部分是一個『鼻兒"。通常帶杆的部分固定在窗戶,鼻兒固
定在窗框上。」
「嗯,沒錯,的確是這樣的。」索科夫心裏有些納悶,心說這種向外推的窗戶,插銷不都是這樣安裝的嗎?他繼續問道:「你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當初的那個兇手,扯下了死者的一根長頭髮,栓在了插銷的彎頭這裏。」拜爾繼續說道:「他從窗口跳出去,把窗戶關上後,用力一扯頭髮,隨着頭髮的斷
裂,插杆就掉落下來,插到了鼻兒里,就會讓人產生一種誤判,以為是死者從裏面關上的窗戶,從而成功地將一起兇殺案,偽裝成自殺案。」索科夫盯着插杆的彎頭部位瞧了瞧,沒有發現任何頭髮,便試探地問拜爾:「拜爾警官,你是不是沒有在插
杆的位置發現頭髮,所以在心裏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
「沒錯,將軍同志,我就是這樣判斷的。」雖然拜爾的經驗,沒有給他提供任何的幫助,但索科夫的腦子裏卻有了新的想法,他自言自語地說:「沒準我有辦法,在不用死者頭髮的情況下,成功地從外
面關上窗戶。」
阿傑莉娜聽後,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米沙,你說你可以不用頭髮,就從外面關上這扇窗戶,對吧?」
「是啊,阿傑莉娜,我的確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索科夫說完這話,隨即招呼那名警官:「警官先生,請過來一下。」
警官連忙來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問:「將軍先生,不知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我想還原一個真相,讓你們看看我是如何從外面關上窗戶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6s 3.960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