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快活[快穿] 24.雨霖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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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要快活[快穿]

    季遲囑咐完之後朝着自己的房間繼續走過去, 月書和他住在同一個院子裏是他同意的。

    本來說把月書安排到另外一個院子裏去, 可是那個時候月書拉着他的手,說想和他住在一起,月書臉上沒有血色,看起來十分蒼白病弱的樣子, 好像下一刻就能被風吹倒, 季遲也沒有多糾結就同意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嘛。

    但事實證明彼此之間都是男人也一點都不安全, 更何況幾次了是真的很費解, 師弟是什麼時候爬上明讓的床的, 這事隱瞞的太好, 他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記憶中有一段時間他總是外出,想來也是那段時間了吧。

    月書看着季遲鬆開他瀟灑離開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守在這兒也不過是順便而已,因為擔心師兄會不會喝醉了沒有人照顧, 其實是他多慮了, 這王府里分明還有很多的丫鬟等着伺候他, 說什麼一個堂堂的王爺在自己的府里也不會沒有人照顧的。

    月書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揮去了自己心底的那一點失落。

    他偶爾看着這王府里華貴的一切, 有點想回山上, 想回到以前的時光。

    以前在山上只有他和師兄還有爹爹三個人, 可是現在……

    師兄太忙了, 不能像以前那樣陪着他做任何事情, 而且最近幾日更是忙的不見人影, 只有今天他生辰才看到了他。

    月書心情輕快,希望師兄可以喜歡他送的生辰禮物。

    季遲半醉半醒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守在外面的丫鬟趕緊進來伺候。

    給他醒酒湯的,給他寬衣解帶的,端着水盆準備給他洗臉洗腳的。

    季遲半眯着眼睛任由她們服侍,她們手腳也非常的規矩,不會亂碰亂摸。

    等清醒好了之後,她們弓着腰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季遲的酒已經快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床鋪的地方走過去,看見放在桌子上的一件禮物。

    那個東西用絹布包裹着,上面還系了一個細細的紅綢帶。

    季遲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是月書送給他的生辰禮物,同上一世沒有任何的變化。

    由於季遲的上一世實在是太多了,怎麼也稱呼不過來,乾脆重來之後的每一個世界,都叫之前的世界為上一世。

    季遲沒拆開,他知道裏面是一隻竹笛,月書親手做的,還浸泡了他自己特製的特殊藥材,有安神益氣的作用。

    這雖然算不上是一份貴重的禮物,但是卻是一份非常用心的禮物,相較於那些金銀玉石來說,心意非常突出。

    上一世季遲把這隻笛子當做師兄弟情誼的證明,雖然也說不上不離身,但是也是非常喜愛的。

    可是最後這隻笛子害了他,成為了禍根。

    那一次月書要他吹笛子給他聽,季遲依了,可是吹完之後自己卻覺得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回去了,第二天發現笛子不見了,趕忙去問,月書也很驚詫,說自己也不知,還安慰他說可以再給他做一支。

    季遲想可能是他丟在路上了,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後來那支笛子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是給季遲扣下叛國罪這個帽子的最大的證物。

    因為那隻笛子上刻了他的字,而且以前也有人經常看着他佩戴着這支笛子。

    是很明顯的栽贓嫁禍,可是天子要處置他,誰敢說不。

    那個時候不是季遲有沒有的問題,而是明讓願不願意相信的問題。

    如果明讓願意的話,就算季遲真的做了這件事情,也可以為他掩蓋過去,更別說季遲根本沒有做過了。

    明明月書是可以出來證明的,但是他那個時候去保持沉默什麼也沒說。

    事情其實已經很一目了然了不是嗎,只是他當初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是他最親近的人去陷害他。

    季遲的思緒回籠,他冷冷的看着這隻笛子,忍住了想要毀壞它的衝動。

    季遲躺在了床上,猜想着這次小夥伴的身份,睡了過去,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季遲被丫鬟喚醒,被伺候着洗漱換衣,準備去上早朝。

    外面的天蒙蒙亮,上朝不是件人幹事。

    季遲想了想把笛子給拆了出來,拿在手上轉了轉。

    底下果然是刻了『相逢未晚』四個字,既有詩意,又帶上了季遲的字在裏邊。

    季遲又把他擱在桌子上,坐在房間裏用膳。

    喝完粥之後,差不多也到了離開的時間了。

    季遲坐上馬車朝着宮裏去,在到了要步行的時候和同僚大臣說了幾句話。

    他現在剛入朝不久,雖然很多大臣對他頗有微詞,但是他還沒有時間把人給得罪個遍。

    現在並不是處於百廢待興的時候,先帝去的時候,他手底下的大臣還大多都是中年氣盛的,明讓要把這些人全部換成自己的人並不容易,所以需要一顆棋子來打亂朝堂秩序,季遲正好就是這麼一顆非常合適的棋子。

    季遲站在後面,他才剛入朝,品階並不是很高,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按照歷史軌跡來說,他一定會越爬越高,直到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他專心地聽着皇座上的人說着什麼,態度十分認真,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明讓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他的身上,看着後面的季小王爺乖乖的樣子。

    季遲抬起頭和明讓對視,眼神發亮,就好像小學課堂裏面努力和老師對視的小學生一樣,想要去表現自己,眼神澄澈,帶着仰慕和崇拜。

    沒有人是不喜歡自己被那種眼神所注視着的,更何況那樣注視着他的那個人還長得那麼好看,讓人從心裏就感覺到愉悅。

    明讓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眯了眯眼。

    早朝結束了,季遲被小太監趕上,說皇帝找他。

    季遲點頭,轉身去皇帝的御書房,和一個人擦肩而過。

    那個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非常好聞。

    季遲知道他是誰,高居廟堂的丞相大人,蘇不居,也是皇帝明讓深深忌憚着的一個人。

    只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裏,他英年早逝,是被明讓暗殺掉的,花了非常大的代價,季遲印象很深,因為是他幫忙善後的。

    季遲和蘇不居匆匆的對視一眼,就知道蘇不居身體裏的是誰。

    原來這一次的小夥伴變成了這個人,處境很危險。

    現在還沒有到蘇不居死的時候,應該是柯零提前來了。

    兩個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對視了一眼而已,蘇不居眼裏環繞着的數字,只有季遲可以看見。

    季遲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跟在太監的最後朝着御書房走過去。

    &兄。」

    季遲恭敬的行了禮,看着階上的明讓。

    &晚,過來。」

    明讓擱下了手上的筆,朝着季遲招手。

    季遲走了過去,一副聽話乖順的樣子,直到走到明讓的旁邊才停下來。

    季遲發現,每一世的人渣都是那種掌控欲非常強的人,最喜歡他那副乖順的那樣子,季遲心裡冷哼,面上卻不顯。

    明讓想揉揉她的頭髮,但是卻發現他發冠束的好好的,不方便揉亂,所以就只能捏捏他的臉。

    季遲像是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動作,瞪大了眼睛,像一隻可愛的倉鼠。

    明讓喉嚨里發出了愉悅的聲音,收回了自己的手,摩挲着指尖,仿佛上面還殘留着剛剛的溫熱,觸感非常好,比起他後宮的那些妃子來說,也完全不差。

    &下?」

    季遲偏着頭,一副懵懂的樣子。

    &晚,朕需要你去結交一個人。」

    &

    &城。」

    武城是大理寺副卿,不是很重要的人物。

    &什麼不是張濂?」

    張濂是大理寺卿,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有什麼威懾力,像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書生,但其實牢獄手段非常可怕。

    &是蘇不居的人。」

    明讓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好像不太愉快,蹙着眉看起來非常的煩惱。

    他也的確是煩惱的,蘇不居三才二十多歲,年紀輕輕,但是已經是兩朝宰相了,他剛即位的時候想動他,但是發現卻撼動不了。

    蘇不居在朝中呆了五六年,沒想到根系已經扎的那麼深,他目前知道的還只是一些人,蘇不居的手到底伸的有多長,他也不清楚。

    他並沒有想要拉攏這個人的意思,因為他有預感,這個人一定是個禍患。

    最好處理了,越快越好。

    季遲是明白明讓對蘇不居的忌憚的,但是明讓幾年之後才有能夠動他的能力,現在卻不行,也不能夠貿然行事。

    &下,微臣可以去丞相那裏…」

    給你當臥底。

    季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明讓給否決了。

    &行,你的道行對他來說還是太淺了,很容易露餡。」

    明讓的重點其實是他沒有完全馴服季遲,如果就這樣把人往蘇不居那邊送,送沒了怎麼辦。

    就算他一開始打的就是要把季遲除掉的算盤,可是萬一蘇不居把季遲給拉過去了,他被背叛了就不好玩了。

    &下英明。」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

    季遲心裏打着小算盤,既然已經有小夥伴的存在,他就不必要不擇手段的去做一些什麼事情,比如說利用自己的身體,既然是報復,也要讓自己愉快才行。

    現在還不急,他要得到明讓完全的信任。

    &吧,務必讓他站在你這一邊,未晚,你能做到的,是嗎?」

    &然,陛下的命令,就算赴湯蹈火,微臣也一定會做到!」

    少年的聲音非常適合說情話,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你的每一句話他都會赴湯蹈火的去做,忍不住讓人相信他話里的認真。

    &孩子。」

    明讓又摸了摸他的臉,沒有感覺到此時此刻他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

    明讓只是沉浸在這種馴養小動物的愉快里,季遲只是睜着眼睛看着他,眼裏都是崇拜。

    &麼這樣看着朕?」

    &下英明神武。」

    季遲小聲的回答,明讓耳尖的聽到了,擺了擺手讓他退下去。

    季遲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副愉悅的表情,仿佛春風得意,只是一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就垮下了臉,面無表情的拿着帕子擦自己剛剛被明讓碰過的地方。

    小夥伴是丞相啊,這個要怎麼接近,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手機等設備,也不能隨時隨地的傳信。

    這就比較麻煩了,季遲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一定是被明讓給盯着的,他不能公然的去找他的對頭。

    如果讓明讓知道他和蘇不居靠得很近的話,少不了又是一番懷疑。

    當權者好像都是這麼一個性格非常的多疑。

    季遲回了自己的府里,計劃着怎麼去跟那個人打好關係,上一世他也有過一模一樣的吩咐,這一點倒是不難,只要照上次那樣做就好了。

    他愁的是怎麼樣才能和蘇不居聯繫上,在上一次的世界裏,他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過,現在卻只匆匆見了一眼。

    現在還是上午,離用午膳還有一段時間,季遲精神有些不濟,想要再回去睡覺。

    月書站在季遲的房門口,帶着期盼的笑容。

    &兄回來了嗎?」

    &小公子的話,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房間裏歇着,已經睡着了,小公子暫且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丫鬟非常客氣的回答,她自然是知道王爺非常寵愛自己這位師弟的,但是王爺進去休息的時候仿佛很累了。

    &果是非常要緊的事,奴婢去給小公子通報一下。」

    丫鬟停了一會兒,又說了這段話。

    &用了,不用了,也不是很要緊的事,等師兄醒了我再來,讓師兄好好休息。」

    月書擺手,既然季遲累了,就先不打擾了,他一直想看看師兄收到他的禮物之後的表情而已。

    季遲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他在自己枕頭旁邊看見了一個東西,瞪大了眼睛。

    黑…黑科技!

    季遲的手邊是一隻手機,純白色的外殼,和他上一世用的一模一樣,這是誰給他的,已經非常明顯了。

    可是這個地方應該沒有網,也沒有電吧?

    季遲迫不及待的把手機解鎖劃開,看到了裏面唯一的聯繫人。

    手機上面沒有顯示,運營商也沒有顯示網絡的速度,電量是滿的。

    能用嗎這個?

    手機上有了來電提示的畫面,聯繫人柯零。

    這麼酷的呀?

    季遲接通了電話,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違和,住在古色古香的屋子裏,穿着古代的服飾,卻在打電話。

    &

    &遲。」

    蘇不居的聲音低低的,像是穿越了很久的時光傳過來,讓季遲的耳朵發燙。

    &太厲害了,居然能夠把這個東西弄過來,不過不是沒有網也沒有卡嗎,怎麼可以打電話?」

    &太小看我了。」

    這裏是他創造出來的一個世界,只要編造一個程序就好了,怎麼可能會束手無策呢。

    &嗯,我忘記了,你很厲害的。」

    季遲明知道那邊的人看不見,但是忍不住點了點頭,他怎麼忘了呢,在這個數據構成的世界裏,程序員就是統治者呀。

    &過這個手機沒有網,只能用來給我發短訊和打電話,還有玩一些單機遊戲,以及備忘錄和鬧鐘,還有攝像和錄音的,但是這些東西別人看不見,只有你和我才能看見。」

    也就是說把這個手機擺在別人的面前,別人只能看到一團空氣。

    &嗯,這樣就已經夠了,我只要和你聯繫就好。」

    季遲現在不發愁了,剛剛還在苦惱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人。

    &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現在身邊一定有很多監視的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的人也會秘密的盯着你,你要聯繫的話,就用這個和我聯繫就好了。」

    &嗯。」

    黑科技什麼的,想想就炫酷啊。

    有敲門聲從門外傳過來,丫鬟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爺是醒了嗎,需不需要奴婢進去伺候?」

    丫鬟隱約之間好像聽見了季遲說話的聲音,故有此問。

    &需要,你先退下吧,不用在門口守着了,別人靠近我的房間打擾我。」

    丫鬟領命退下了,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手機的電話已經被掛掉了,轉為請求視頻通話。

    季遲開心的點了接通,看到了那邊的古裝美男子。


    蘇不居正在自己的書房裏面,手機應該是擺在書案的位置,他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撐在下巴下面。

    這個畫面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季遲在自己的房間裏和他視頻通話,季遲一邊寫作業一邊和他說話,有的時候很長時間都不發出聲音,他也就安靜的看着,享受着那種近乎時光靜好的感覺。

    &讓讓我去靠近武城,和他打好關係。」

    季遲倒沒有閒聊什麼的,一開口就是國家大事,可以說是非常的正經了。

    &我讓張濂留意着,如果需要我的人配合的話,儘管說。」

    &不過你要注意點,幾年之後他會不管不顧的會殺了你的。」

    季遲皺眉,想起了記憶里明讓為了除掉蘇不居近乎瘋狂的樣子。

    &知道,不會那麼容易的,不過看你安排,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個表現可以說是非常忠犬了。

    &我想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既然明讓那麼喜歡那個皇位,那就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是怎麼從那上面被人扯下來的,然後看着別人坐上去。

    當然那個別人不會是季遲,季遲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

    蘇不居只是很寵溺的看着他,季遲趴在床上去看自己的小夥伴,顏值好高,讓人看的好舒服啊。

    這個黑科技手機的效果能讓別人看不見它,但是別人卻是可以聽到季遲說什麼的。

    季遲掛了視頻電話,隔牆有耳,還是小心點好。

    如果別人看見他一直在對着空氣自言自語,那就非常怪異了。

    季遲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衣襟裏面,按壓下去就感覺,可是那裏別人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剛剛把丫鬟揮退了下去,季遲起床穿了衣服,喊來丫鬟給他打水洗臉,心情非常的愉快。

    丫鬟不知道他開心的原因,只是知道主子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

    &叫師弟過來一起用飯。」

    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落下。

    季遲抬腿走出去的時候,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的位置,好像這樣子可以讓他安心。

    一般情況下,季遲在府里的時候,月書都會和他一同用膳,不過他忙碌起來的時候時間不穩定,有的時候還要和別人一同在外面吃飯,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他要和他一起吃飯的話,就先叫下人先去傳喚。

    月書就和他住在同一個院子裏面,傳喚也不需要太久,很是方便。

    月書看見季遲的下人來了,開心的整了整衣衫跟着人走。

    由於期待,所以總是沒什麼血色的病弱的臉龐上帶着些紅暈,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很多,那張本來就美麗的臉龐上,煥發出生機來。

    季遲看到了,若有所思。

    誰不愛美人,尤其是已經是皇帝的明讓,他怕不是覺得全天下的美人都搜羅在他的後宮裏也是應該的。

    不過明讓的眼光很挑剔,倒也不讓人覺得荒淫。

    月書看到季遲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快步的走了上去,走到季遲的面前。

    他同季遲一樣大,但是卻比他矮上一些,要微微仰着頭才能和季遲對視。

    &兄,有看到我的禮物嗎?」

    月書捏着自己的衣角,像只小兔子。

    &很喜歡,師弟有心了。」

    季遲彎出個笑容來,看起來很開心。

    &好了,師兄喜歡就好。」

    月書小小的歡呼了一下,開始落座準備用膳。

    季遲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什麼明讓那麼喜歡月書了。

    儘管月書在後來知道一切卻不說,讓人覺得心寒,可是仿佛這麼覺得的人只有季遲一個。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月書都是這幅看起來很純淨的樣子。

    而後來已經深陷泥沼,參與權謀,為明讓處理了不少人的季遲,雙手已經髒了,連思想也帶着血腥味。

    可是月書的心思不見得比他乾淨到哪裏去,主要是演的好。

    &近幾天我太忙了,你身體怎麼樣?」

    月書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體虛,不能跑不能跳,就和一個瓷娃娃一樣,隨着年齡的長大,能走能跑了,不過動作幅度要小,不然就會昏迷。

    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怪病,反正就是動不動喘不過來氣,動不動就昏迷。

    師父藥養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把他這種病給根治掉。

    季遲倒是覺得有時候月書暈的恰到好處,現在回想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當一件事情成為了慣性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深信不疑的。

    &謝師兄關心,我很好,倒是師兄這幾日太過於忙碌,要照顧着身子才是,你要是缺什麼藥了就來和我說,我替你做。」

    先不說久病成醫,月書就是學醫藥的,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所以□□方面他也不會頗有涉獵。

    季遲自然是非常疼寵這位已經失去了所有親人的師弟的,特地在自己的王府里清理了一間房來給他做藥房,遇見了什麼珍貴的藥材都往他那裏送,任由他去研究。

    他就是太相信月書了,所以月書送過來的每一個說對他身體好的藥,季遲都深信不疑地吃了下去。

    &

    用完了午膳,季遲去了自己的書房。

    不知道小夥伴在幹什麼,在這個世界裏,小夥伴應該要比他忙多了。

    他也不着急去找那位武城,那樣目的太明顯了,要找一個恰當時機才對。

    所以季小王爺開始練字,風吹了進來,有點冷,所以他關掉了窗戶,一屁股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掏出了自己的黑科技。

    智能觸屏手機,超炫酷。

    季遲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監視着他的活動,所以他先做了個樣子,關上窗戶之後,開始拿手機玩單機遊戲。

    保衛蘿蔔。

    季遲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最討厭吃蘿蔔被怪物碰到,被咬了一口都不行,他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的重來,在這一場遊戲還沒有走到盡頭的時候,直到最後的完美。

    這種單機小遊戲最能打發時間,特別是像他這種不是求過關就行了的人,所以季遲坐在椅子上玩兒了一下午的保衛蘿蔔,直到傍晚來臨,丫鬟敲了門,告訴他應該用晚膳了。

    丫鬟名叫綠芙,是季遲身邊負責他生活起居的一把手,待在季遲身邊很多年,忠心耿耿。

    本來季遲他老爹是這樣安排的,弄一個忠心腦子好的模樣好的放在季遲的身邊,等季遲到了年紀就可以給他教人事。

    這主意挺好,找來的綠芙也挺好。

    只是季遲他爹前不久就去了,季遲現在才差不多到了可以搞的年紀了。

    季遲他爹是粗人,和先帝一起南征北戰打江山的,所以才被封為異姓王。

    他爹雖然是粗人,但是也不是什麼貪圖美色的人,甚至是非常專情的,就守着季遲他娘,完全沒有男人有錢就變壞的樣子,花天酒地的邀約也通通不去,就守在家裏。

    季遲他娘是小地方的人,性格爽朗,會給自己男人留面子,不懂京城這些夫人的一套一套的,就待在家裏哪也不去,每天繡花,和季遲一起認字,老實本分的不行。

    前幾年季遲他娘身體不好撒手去了,他娘之前是跟着他爹到處打仗的,還替他爹替先帝擋過刀子擋過箭,身體落下了毛病。

    季遲他娘去了,季遲他爹也鬱鬱寡歡,前幾個月也去了,留下了乾乾淨淨的王府,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季遲。

    季遲前十年待在山上,後幾年被接回家,沒怎麼接觸亂七八糟的世界,加上被師父以及父母性格的影響,也非常的安分。

    所以才導致他對明讓以及月書毫無防備,他就是覺得,親近的人是不會害他的,可是沒想到害他害的最慘的,恰恰是這些人。

    他何罪之有,卻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季遲他爹找來綠芙的時候,可是明確說了的,季遲沒有到十六歲千萬不能告訴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弄可以,找女人不行。

    習武之人,怎麼能在美色上虧損了自己的身體。

    綠芙謹記在心,從未做出什麼勾引出格之事,而且把季遲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雖然十六歲的確是非常晚,這個年紀還不知人事可是要被恥笑的,可是季遲他爹比較固執,之前都有他在看着,也就什麼事都沒有出。

    當然季遲他爹不是什麼事都不告訴他,他給季遲看了很多教學的圖片,然後告訴他,你現在還小不急,不要因為這些東西把身體搞壞了,等你長大了,爹都會給你找的。

    季遲向來是非常聽話的,他爹和他說的清清楚楚了,就安分的等着未來。

    在被明讓勾上床之前,他是碰過女人的,可是被明讓抱過之後,明讓就讓他遠離一切的男男女女。

    可是在季遲應該到了成親的年紀,明讓卻給了他賜婚。

    季遲十七歲被明讓抱上床,十八歲被賜婚,二十歲權傾朝野,二十一歲鋃鐺入獄,同年血盡而亡。

    季遲按了按自己得手指,收起了自己的手機,這東西果然是黑科技,充電都不用的。

    他昨天晚上十六歲的生日,算算時間,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綠芙就會來他的房間裏寬衣解帶了。

    可是經過這麼多個世界,季遲早就變成了彎得不能再彎的基佬了,就算再怎麼漂亮的女孩子也提不起來興趣,所以今晚也只能拒絕掉了。

    沒什麼好遺憾的。

    晚膳的時候月書還是坐在他的身邊,綠芙伺候他的時候,有一些走神,其他人都沒感覺到,季遲感覺到了。

    儘管有些走神,可是伺候的還是無可挑剔,季遲打算提前和她說清楚一下,免得綠芙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送過來的時候再拒絕難堪。

    吃完晚膳之後,綠芙站在季遲的身後,準備跟着他回房,守在門外,再伺候洗漱。

    可是在剛過了走廊,看見季遲停了下來,她也趕緊停了腳步,看見季遲轉過來看着她。

    &爺?」

    綠芙永遠都是鎮定的,今日卻帶上了一些小女兒的嬌羞。

    &芙,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王爺的話,綠芙入府已經四年了。」

    綠芙和季遲同歲,從十二歲開始就知道自己要忠於誰,又要做什麼。

    &年了啊…你記得我爹曾經說過什麼了麼?」

    綠芙的身體一抖,像是沒有想到季遲會自己提起來這件事情,臉都要紅透了。

    她仰着頭看着季遲,眼裏都是戀慕。

    &婢記得,從未忘記。」

    綠芙興奮都在微微發抖了,她知道王爺至今還沒有碰過任何人,乾淨的不可思議。

    &必做那件事了。」

    季遲淡淡的說。

    綠芙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為什麼。

    &爺是有了更好的人選嗎…去…去觸碰王爺。」

    綠芙捏緊了拳頭,咬住嘴唇。

    為什麼…明明是她期待了那麼那麼久的。

    &有。」

    &為何…」

    綠芙知問了三個字就沒了聲音,她逾矩了,主子的事本來就不是她們能夠過問的。

    &芙,你是個好姑娘,只是本王最近不想這些,你如往常照顧本王就好,若是看上了哪個小伙子,本王也可以為你們主持婚事。」

    季遲如玉的臉龐只露了半邊在月光底下,半邊被隱藏在屋檐投射的陰影里。

    他聲音帶着少年人的溫軟,帶着安撫的意味。

    &爺…綠芙知道了。」

    綠芙垂下頭,她跟在季遲身邊這些年,那會不知道季遲話里的意思。

    分明是在說,以後也不可能了。

    &爺可要洗浴?」

    &

    &婢去準備。」

    綠芙又恢復了之前冷靜的大丫鬟的樣子,看不出來半分的失態。

    走廊的迴轉處,有人輕輕的離開。

    月書望着月亮發呆,心裏隱約有些明白師兄和綠芙說的是什麼事,但是又不太明白。

    他搖了搖頭,開心起來,也不知道為何而開心。

    季遲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他的青絲盡濕,躺在床上,綠芙在用干布巾給他擦頭髮。

    季遲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換了幾條布巾,確定擦的差不多幹了之後,綠芙收了東西,輕聲的告訴季遲好了。

    季遲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綠芙悄悄的退了出去,關好了門。

    門關上之後,季遲撐着坐了起來,半躺在床上,之前的睡意消散了不少。

    他沒看錯綠芙,是個腦袋拎得清楚的人。

    季遲摸出手機,這次到沒有開始玩保衛蘿蔔,反而是給蘇不居發了條短訊。

    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九點,應該還沒睡吧。

    那邊傳來了視頻通話的請求,季遲看到了散着頭髮的蘇不居。

    &別人應該聽不到你說話吧?」

    &如果在你那邊,他們只能聽到你的聲音,我這裏同理。」

    &好。」

    季遲喜滋滋的,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和蘇不居說,只是想看看他的面容,聽聽他的聲音。

    雖然臉和上一世不一樣,可是那雙眼透露出來的溫柔的光芒卻沒有變,讓季遲覺得安心。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就是隔着視頻對望,什麼也沒幹。

    忽然蘇不居站了起來,視頻畫面一陣晃動,季遲看到蘇不居應該是把手機固定在一個地方,他點了燭火,開始百~萬\小!說。

    &線不足百~萬\小!說對視力不好的。」

    季遲嘟囔了一句。

    &事,我不會近視的。」

    蘇不居湊了過來,俊俏的臉放大,然後季遲的視線里,滿滿都是那雙美麗的眼睛,像是落滿了星星。

    蘇不居才是真正的公子長相,散發着沉穩溫潤的光芒,但是這塊玉卻又不是一塊透亮的玉,蘇不居的心思深沉,謀略過人。

    柯零是不是心思深沉季遲不知道,反正現在蘇不居裏頭換了柯零,是一心一意幫着他的小夥伴。

    季遲用手指碰了碰屏幕,突然誇了一句。

    &的眼睛很好看。」

    那邊的蘇不居坐好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嗎?大概是這具身體的主人長的好看。」

    &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眼神…」

    你望向我的眼神,很漂亮。

    蘇不居彎了彎嘴唇,季遲撐着下巴,看着那邊的人專心的百~萬\小!說。

    空氣中只有燭火響起的細微的聲音,季遲閉上了眼睛,慢慢的睡了過去。

    蘇不居看見那邊的季遲安睡,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輕輕的說了句晚安,關掉了視頻。

    蘇不居放下了手裏的書,看着手上的密信,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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