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不死的的結婚了
對於這樣的花樣式攻擊,我早已在雄獅身上領教過。
雖然我不是練武出身,可是我從小踢足球出身的協調性一點都不會比這些練了幾年武的小子們底子差。
閃轉騰挪樣樣不差。
我就是想看看黑豆豆有什麼本事,我還想見識一下所謂的機動師能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才,我還想檢閱一下這段時間自己進步的程度。
一出手就已經發現自己進步了,而且是飛一樣的進步。
對於拳法套路里的擒拿,我從雄獅那裏了解的差不多了,無非就是手腕和腰杆上的巧勁。
對於這些力道,於我而言,絲毫沒有意義。
我走的是一招必殺的路線,這些太沒有用處了。
我一味的退讓和閃避讓曹剛誤以為我的無能和膽怯。
雖然他不是高手,可是在我觀察了他的斤兩之後,我小懲大誡一樣的給他來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飛踢。
一腳踢在他的左臉頰上。
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疼痛的抽氣聲。
確實比較疼。
如果用全力的話,也不是我吹,那半邊臉的牙齒即便是不掉光,也應該鬆動了。
曹剛就地一個側滾翻,御去了本來摔在地上的力道。
曹剛惱羞成怒,沒有感受到我的這一腳是留了情面的,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記黑虎掏心,緊接着居然毫不顧忌的來了一招猴子摘桃。
這要是讓摘到,老子這輩子就交代了。
這是比武之間的禁地,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戰友之間居然這樣狠心,我不生氣就不是我了。
在他右手即將摘到我的「桃」的時候,我一氣之下,用兩隻腿夾住他這隻作惡的手,一錯位將他身體的重心改變,緊接着攔腰將他舉起,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
我的爆發力那是沒得說的,將一百斤的麻袋舉起也算是正常,何況是個大活人。
這個動作只在零點五秒的時間就已完成,周圍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曹剛給我摔得在地上滾了三滾,沒起來。
他身後的那些助威的戰友,急忙跑過來將他抬了出去。
對於一些人,我們可以仁慈,可是對於一些人,我們的仁慈只會讓他們覺得我們懦弱可欺。
給一些人適當的教訓,不但不是壞事,反而他會感激你。
「走,回去收拾行李。」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友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可能是超長發揮了,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可以瞬間將他舉起,這在很多程度上打擊了很多還想要挑戰的對手,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這就是潛力,在你不知不覺之中,你已經進步了,我,這個時候知道,我進步了。
坐在電腦桌前,回想着那些年少輕狂的往事,發現現如今的自己真的是老了。
戰友們一個個都結婚了,沒參加一次這樣的婚禮,心裏都是有兩種心境在不停的變化。
看着已經發福的,長了啤酒肚的,變的白淨的一個個戰友們,心裏竟然沒有要說的,都在酒里。
「老大,今天是東北虎結婚的日子,你能來,我們特開心,特高興,來,為我們曾經的榮耀,為我們曾經在一起共患難的弟兄們再次相聚,乾杯。」在喧鬧的結婚現場,在遠離北方的冰冷時節,黑猩猩挺着大肚子端起了一杯慢慢的白酒,一飲而盡。
「郭鵬是吧,你得了急慢性胃潰瘍,需要做手術,近期內不要飲酒,不要吸煙,不要吃辛辣刺激胃的食物,記住了嗎?」醫生看了一看我遞過去的檢查單說道。
回想着前三天醫生對我說的話,看着手裏的這杯酒,我有些猶豫了。
是戰友情重要,還是我的健康重要。
所有的戰友都看着我,雄獅、獵豹、斑馬、黑貝、貓頭鷹還有早已一飲而盡的黑猩猩。
所有人都端着一個空杯,只有我的杯子裏的酒是滿着的。
「老大,喝呀,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是老大,永遠都是老大,不能認慫啊。」斑馬還是快人快語,我聽着心裏卻已經不是滋味。
「兄弟們,我近期準備做個手術,醫生說不能飲酒的,我可不可以改為喝茶。」我手裏的酒杯依舊端在手裏,我的目光已經不在再是從前那個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老大。
他們從我的目光中看到了懇求和懦弱。
「老大,你怎麼了,退伍回來怎麼變得軟弱了,一杯酒能要了你的命嗎,能喝死人嗎,槍林彈雨你都不怕,你這是怎麼了,你居然害怕一杯酒,你他媽還是眼鏡蛇嗎,你還是那個徒手搏殺恐怖分子的郭鵬嗎,你還是那個我們敬重的老大嗎,你還是全武警部隊裏的楷模嗎,你說!!!」雄獅一摔手裏的酒杯,大聲罵道。
我的手在顫抖,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是不是我真的變得軟弱了,是不是我已經變成了一個膽小怕事,更怕死的人了……
「馬腿子,你幹什麼,我們現在都已經退了,我們現在是老百姓,你是不是喝多了,老大有胃病,不能喝酒,你少說兩句,我替他喝。」東北虎一聽有人摔酒杯,一看是我們這一桌,急忙跑了過來。
所有參加婚禮的客人都安靜的看着我們這一桌,我們成了婚禮中的焦點。
可並不是很受歡迎的一個點。
「老不死的,祝福你,新婚快樂。」我顫抖的那杯酒,毫不猶豫的被我灌倒了肚子裏。
「老大,醫生不是說你不能喝酒嗎,過兩天就要做手術了,還是不要逞強了。」東北虎阻止我繼續往杯子裏倒酒。
「兄弟們,老大這幾年混的不好,讓兄弟們見笑了,來,為了我們的再次重逢,干!!!」我慷慨昂頭,又喝了一杯。
我喝酒不會臉紅,只會越喝越白,因為所有和的酒都在胃裏翻江倒海的折騰呢,沒有吸收的地方。
我的臉色越來越白,我的酒卻要繼續喝下去。
我不能讓我的兄弟看不起我,就是死,也要站着堂堂正正的死,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有生命危險,最多是個手術罷了。
「兄弟們,剛剛老大對不住大家了,這人啊,走進社會呢,有的時候是會變的,我呀,現在開始注重養生了,自己的病自己知道,不注意,怕事不會長壽了,既然兄弟們高興,那咱們再干一杯!」我端起手裏的酒杯,又來了一個。
所有戰友都沒有說話,都直勾勾的看着我,他們知道我又回來了,他們的老大回來了,那個叱咤戰場,所向披靡的老大回來了。
「老大,我……」雄獅想要說什麼,被我一擺手攔下了。
「什麼都不用說,我們是兄弟,做錯了就改受罰,老大也不例外,來,我們是無所不能的眼鏡蛇特戰小分隊,我們是戰無不勝的眼鏡蛇小分隊,我們是雪狼突擊隊裏的先鋒隊,我們是刺向敵人心臟的一把尖刀,只有我們存在,只有我們的集體,才是完整的。我剛才掉隊了,罰一杯!」我滿懷豪情,鬥志昂揚。
干……
所有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激起一朵朵白色浪花。
東北虎和我們一同舉杯,我們喝酒,我們舉杯,我們緬懷,我們怒吼……
新娘子和自己的家人,以及東北虎的家人,還有周圍參加婚禮的親戚朋友同學,看着我們喝酒像是喝水一樣的場景,都有些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理解。
「為我們死去的戰友乾杯……」
「為我們死去的班長乾杯……」
「為死去的雪狼……乾杯……」一瓶瓶白酒變成了空瓶。
我們的鼻子變得酸楚,我們的鼻涕混雜着淚水掉在酒杯里,再灌倒肚子裏,融成一股股暖流,在身體的每個角落裏流竄,我想起了班長的笑容,想起了班長的槍……
我想起了雪狼的大黑臉,我想起了他漂亮的妻子,我想起了他站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讓我厭惡的表情,我想起了他在臨終前說的話……我還想起了那個迎風飄蕩的白色狗頭……
這一夜註定不得安生,我由於喝多再次吐血,胃裏吐得膽汁都出來了。
幸運的是,我的昏迷有人料理,我的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我這是找死,如果再有一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沒聽見,因為我好像看到班長和雪狼在向我招手,就那樣漸漸睡去,不願意再醒過來。
「馬腿子,不是我說你,你昨天說的話太重了,我們誰不知道老大的腸胃不好,在部隊的時候胃部中過一次槍,差點沒命,事後因為不想活,吐過好幾次血了,退伍的時候因為難過喝多了酒吐過一次血,這次又是因為你的話讓老大不開心,你是不是想害死他你才開心。」東北虎對我了如指掌,誰讓我們是搭檔呢。
「我,我他媽就是個混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說出那樣的話,我他媽就是個混蛋,我是混蛋,混蛋……」雄獅狠狠的用雙手抽打自己的臉,以此來懲罰自己犯下的過錯。
「你他媽老實點,再給老子折騰,一腳蹬死你算了。」東北虎的氣也上來了,他新婚的時候,這小子居然敢摔酒杯,他這個副隊長也不是吃乾飯的。
「老不死的,消消氣,馬腿子就這樣,消消氣,老大還在裏面呢,我們安靜點,讓他好好休息吧。」獵豹恰到好處的組織了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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