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微妙的變化
是,我憤怒了,消滅敵人不能不要命,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師傅的死一直在心裏憋着,從來都沒有爆發過,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控制的必要了,愛咋咋地。
「你要是想死現在就站起來,沒人攔着你,我不是神槍手,我不可能百發百中,我是人,不是神,你腦子進水了,媽的。」這是我第一次頂撞我的直屬上級,我的隊長,雪狼。
雪狼被我的不按常理出牌整蒙了,所有人都蒙了。
不過這樣的蒙圈也只是發生在一秒鐘的時間內,戰場不允許你發呆,也不允許你分心。
時間就是生命在戰場上顯露無疑。
「我告訴你,如果不幹掉對方這個狙擊手,我們會死更多人,你他媽吼有個屁用,你能找到他,幹掉他嗎,老子才是這裏的指揮官,叫你干你就干,磨嘰什麼,再磨嘰,一槍崩了你。」雪狼更火,看樣子要不是因為這裏就我這個狙擊手比較靠譜些,早就一槍把我給解決了。
「……」對於這樣的指揮官,還能說什麼,我保持了沉默。
也是在默許他的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壓我好幾級呢。
「所有狙擊手聽着,我一會出去引誘那名狙擊手,你們只有一次機會,要是失敗就等着被圍殲吧,我們沒有退路,明白嗎。」雪狼的命令下達到每一名狙擊手的瞄準鏡里。
所有狙擊手做好了狙擊對方的準備。
遠在中國東海的海面上,中國三大艦隊浩浩蕩蕩向宗谷海峽駛去,計劃不言而喻,這是要圍着日本島大大的繞了一圈。
而此時,正值日本競選首相之際,中國將演習搞到了所謂的日本家後院,這不得不令一些國家為之矚目。
是啊,我們國家之前搞海軍演習無非都是在中國近海,而這次已經走向了遠海,還是這樣意義深遠的和小日本親密接觸了一番,不過我們的演習都是在公海,並沒有違反國際海洋公約規定,算是師出有名了。
日本海上自衛隊派出多艘護衛艦和驅逐艦以及空中偵察機對我演習編隊實施遠程監控偵查。
日本防衛省發出緊急戰備通知,所有日本方面進入一級戰備狀態,看樣子是有些緊張了。
「大隊長,那邊好像打起來,我們要不要過去支援。」站在高洪武身邊的一中隊中隊長高永剛急切的說道。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在這裏堅守崗位,連帶接應他們。你以為我不想過去呀,我比你們誰都急,因為那裏有我曾經一直以為已經犧牲了的戰友,我再去請示一下,唉。」高洪武的心有些急了。
能不急嗎,前面打成了一團,讓他這個大隊長在這裏堅守陣地,這裏有什麼好堅守的,他心裏有火。
「洪武啊,你怎麼一會一個電話,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讓你們留守在邊境線,一來是防止有些勢力滲透進來,二來你們可以接應回來的士兵,我讓你準備的救護車和醫務人員都準備好了嗎,怎麼沒事總是給我打電話,吩咐你的事都昨完了,」電話另一頭說話的是廖啟華軍長。
看樣子,高洪武已經請示了很多次了。
「廖軍長,我想留下一部分人員留守,帶着一中隊和二中隊前去支援,我這心裏面就像是貓爪了似的,難受啊,您就讓我帶着人去吧,保證全員帶去,全員帶回。」高洪武說話的語氣很委婉,有點懇求的意思。
「你呀,我還不了解你,沒辦法,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是在執行命令。人多不一定就是好事,現在一切都在上面的掌控之中,你還是做好本職工作,安分的給我做後勤保障吧。」
「廖軍長,我……」
「就這樣吧,今晚已經夠亂的了,你就給我省省心吧。」廖啟華掛了電話。
「我,我們……廖軍長,廖軍長……」高洪武一看沒聲了,知道對方掛了電話。
高永剛等幾個中隊長在一邊已經聽見了高洪武的請示發言,看着高洪武一臉的失意,眾人都知道這次又失敗了。
所有士兵都垂着個腦子,耷拉着個耳朵 ,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這就是一線部隊,一線部隊在有戰爭來臨的時候是搶着上前線的,讓他們做後勤保障,雖然他們是一直最為穩妥和最有保障的後勤部隊,但是在他們心裏都有一種大材小用的憋屈。
高洪武從通訊車裏走出來,握緊拳頭狠狠的在車門上來了一拳。
碰的一聲,將遠處已經有了睡意的戰士驚得就是一機靈。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就像淹了鹹菜的茄子,增加崗哨,今晚誰睡覺,明天直接大背包走人。」高洪武有氣沒處撒,正好看見有士兵打盹的。
「大隊長,是不是又黃了,」高永剛和他關係最鐵,什麼話都敢問,平時就像兄弟一樣的戰友。
「他奶奶的,老廖說這是上頭的命令,還不是擔心咱們出事,他這是護犢子,怕兄弟們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不要交代,哎,這叫什麼事。」高洪武有情緒,得什麼說什麼。
「大隊長,我覺得廖軍長不是那樣的人,別忘了人家可是真刀真槍趕出來的,不可能因為怕我們之間有人犧牲就不讓我們去執行任務,他不是再三囑咐我們準備好足夠的急救車和醫生嗎,你看看我們這裏的急救車和醫生護士夠嗎,要不要再準備點地方醫院的吧,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貓膩。」高永剛來了個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說的高洪武開始認真思索起來。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聰明了,恩,說的有道理,我一時心急沒想那麼多,還就是有點問題,看來前線有情況,情況還不一般呢。吩咐下去,去地方醫院給我調些救護車和醫生護士來,就是前線打仗,直接進去趙院長就是,這裏有市長的批文,去吧。」高洪武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
只見h市區的各大醫院紛紛忙碌起來,大量的救護車和醫護人員帶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的上了救護車,跟隨着前面的軍車、警車向着中國邊境線方向駛去。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看來太陽公公也有點耐不住性子了,這麼熱鬧的場面也想親自出來看看,嘗嘗鮮。
雪狼像一直拼了老命的豺狼,一個箭步衝起,將身邊一名已經沒氣了的戰友頭上的頭盔拿起來就跑。
當所有人都注視着他的時候,他已經用槍托頂着頭盔在掩體後面飛奔起來。
我們掩體的高度是有限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土坡,比地面高出半個身為,剛好要夠掩護。
不過要是一個人貓着腰在這後面飛奔,這麼說都要露出腦袋。
雪狼將身子儘量壓低,將槍托上的頭盔儘量舉出掩體外,還不能將槍身暴露出來,還真是個即費力有很講究尺度的技術活。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自己的頭盔也總是很不受控制的因為掩體的高低而露出來。
這樣就給了對方狙擊手一個開槍的機會,雪狼也在為這個是敵人開槍的機會,也是我們開槍的機會尋找機會。
雙方彈藥都不充足了,都沒有要繼續擴大戰果的意思,都選擇了按兵不動。
其實是都在等待援兵,都知道自己有援兵,卻沒有想到對方都有援兵。
山本一郎等人都以為霍淵的援兵就這麼百十來個人。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其實只是先頭部隊,大部隊還在後頭。
所有狙擊手開始隱蔽搜索。
我們身後不遠處的火勢已經漸漸小了,隨之而來的是昏暗。
肉眼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通過紅外線望遠鏡來觀察。
東北虎忍着疼痛在我身邊端起紅外線望遠鏡向地方陣營觀察。
我在瞄準鏡里看到的景色只是一片模糊,除了風吹枯草的擺動,就是遠處霍淵城裏和城外零星的槍聲。
看來雙方的彈藥都用的差不多了,從已開始的猛烈激戰,變成了現在雙方都默許的持久戰。
「恩,師長,您聽,怎麼沒有聲音了,是不是打完了。」梁文武身邊的一名軍官豎起耳朵說。
「命令部隊,加速前進,我們沒有時間了。」梁文武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跳也開始加快了。
所有機動師的戰士和軍官開始加速。
從開始的急行軍,變成了狂奔。
士兵狂奔,軍官也跟着狂奔。
機動師上下沒有一個不能跑的,這是基礎,連這個都沒得搞,還機動個什麼,還不如去後勤處餵豬呢。
雪狼不愧是老油子,就在他沒跑出去二十米的時候,槍聲響了。
我在瞄準鏡里看的清楚,一條像流星一樣的火焰從敵方陣營里竄出來。
我的瞄準鏡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段鎖定了這個火力點。
扣動扳機,擊發。
碰……
在我之後的還有好幾聲槍響。
都是88式狙擊步槍的聲音。
看來戰友們都鎖定了目標。
又一次陷入了安靜。
「哎,有槍聲,看來沒結束,快,再快點。」梁文武這個師長可是豁出去了,胳膊袖子挽起老高,一身作訓服早已跑的臭汗淋漓,跑氣路來都能聽見軍靴里的水聲。
看來這一路跑來,是沒少出汗。
所有人都是和他一個版本,有的甚至更邪乎。
直接將軍靴扛在肩膀上,換上一雙冬季防寒鞋跑。
這樣可以減輕一下腿部的負重,跑起來節省體力。
「蠢貨。」察蘇泰在瞄準鏡里看的真切,對方有至少不下十支狙擊步槍開火。
身邊不遠處的一名狙擊手很不幸,頭部給開了至少不下七八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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