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 61.第61章

    a href="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最新章節">

    [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

    防盜章6小時替換  他做這反應, 倒是叫司空摘星看了笑話,只要是陸小鳳的朋友都知道, 他是一個非常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尋常男人同他站在一起, 女人眼睛便只能看見陸小鳳。

    男人礙於面子也不會說三道四, 因為那會顯得他不大度, 打翻了的醋缸很難看。

    他們不能自己開刷陸小鳳, 卻看見一個女人對他不屑一顧,這可不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司空摘星道:「陸小鳳你也有今天。」

    陸小鳳只是苦笑, 這時候, 男人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呢?

    月姑娘一顆紅心向白雲城主,誰也無法撼動葉孤城在她心中的崇高地位。

    夜已深。

    王爺在成年後是不大能離藩的,但念在今上宅心仁厚, 又兼之南王一顆紅心向太陽,便經常在京城做停留, 以至於他置辦了一間小院, 任何一個人都能在小院中住得舒舒服服。

    南王的臨時宅邸, 戒備竟然比偌大的紫禁城還要嚴, 在明在暗的守衛不計其數,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布下天羅地網,本應無人能隨意出入,也想不到夥計借着夜幕的遮蔽, 竟馱着一個大袋子輕巧地進入院落, 然後便將失去意識的奪命鏢拴在了顯眼的位置。

    守衛就跟死了一樣, 沒人發現角落的動靜。

    夥計將他捆綁好笑道:「這樣就行了。」等到提燈籠的守衛經過,定然能夠發現失去意識的年輕人。

    南王的臉色會有多難看,可想而知。

    他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像一隻花蝴蝶,在草木花樹間上下翻飛。

    好厲害的身手!好俊的輕功!

    夥計走了沒幾刻,又一道黑影從他身後躥出來,看那腳步,竟然比夥計還要輕。

    司空摘星的輕功與他相比,不知道誰更強一些。

    黑暗,黑暗的夜,沒有一絲光亮,來人輪廓優美如刀刻的臉,也被黑夜遮住。

    沒人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裏,只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他到不了的地方。

    他或許是條龜殼中的蝸牛,但也絕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條蝸牛。

    黑夜,遮掩住一切。

    在夜幕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月姑娘回頭,她聽見了人的腳步聲,道:「回來了?」

    夥計垂手而立道:「回來了。」

    月姑娘問:「一切可順利?」

    夥計道:「一切都很順利。」

    他把奪命鏢綁在樹樁上,沒要他的命,但這絕對比要他的命更加讓難忘惱怒,因為奪命鏢會告訴南王一切,夥計沒有被收買,一切都是白雲城主的計謀,南王沒有勝一籌,不僅沒有,還白白送出很多金銀。

    送給夥計的金銀財寶以前屬於南王,現在則屬於白雲城。

    月姑娘道:「你做得很好。」她又道,「你的功績,我會向城主稟明。」

    夥計臉上浮現出兩團紅暈,比懷春的少女還要甜蜜。

    就算是見到心上人,也不會比這一刻更加激動,更加讓人期待。

    對白雲城的子民來說,能與白雲城主說上一兩句話,已是至高的獎賞。

    後半夜還沒過去,夜,很漫長。

    &

    清晨,劃破南王院子寧靜的是丫鬟的尖叫。

    她只是一個粗使丫鬟,早上起來是為了倒夜壺,在不起眼的花園角落將夜壺中的肥料倒盡,這是她睜眼後要做得第一件工作。

    倒夜壺的地方,是不被列入守衛巡邏範圍內的,因為他們不願去,太偏僻,也太臭。

    如果想被人迅速發現,這地方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丫鬟跪坐在地上,手上的夜壺落地她也沒管,一點小失誤比起她眼前所看見的一切實在是微不足道。

    &人了!」

    她不是江湖人,沒有死八十三個人還能眼睛都不眨的豪氣,而且,眼前的畫面委實太有衝擊力。

    南王醒來的時間很早,老人,尤其是心事重重的老年人總是很少有好眠。

    他有一個偉大的計劃,為此已經付出了前半生,所有擋在他身前的人都要一一除去,葉孤城,是他在實現理想之前,給予他最大侮辱的人。

    以他越年長越狹隘的心胸,是絕對不會放過白雲城主的。

    有人在門外道:「王爺,出事了。」比女人還要尖細的聲音,是他的近身太監,能夠在心胸忍辱負重的南王身邊呆很多年,他絕對是個能耐人,見過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仿佛沒有什麼成功或失敗能夠撼動他。

    南王道:「出什麼事了。」

    太監道:「奪命鏢回來了。」

    南王道:「他帶來了壞消息?」

    太監道:>

    南王又道:「那是什麼?」

    太監道:「他是死回來的。」

    豎着出去,橫着進來,而且還是微笑着死回來。

    奪命鏢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大樹邊上,他很好,身上沒有一絲傷痕,唯一的褶皺也不是因為交手而出現的,死人特有的青白臉上,眼睛大睜,嘴角還帶有一絲詭異的微笑。

    他的身上很好,但人又確實是死了,唯一的傷口就是在脖頸上,那有一條淺到不能再淺的血線。

    淡淡的,比繡娘最細的線還要細巧三分。

    南王看奪命鏢詭異的笑容,連呼吸都沒變,他淡淡道:「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身旁有人道:「戌時。」

    南王又道:「是怎麼死的?」

    身旁人道:>

    如果有江湖人在這裏,十有會認出南王身邊說話的人就是三四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劍豪江如畫。

    取個富有詩意的名字,人卻未必長得風流,何止不風流,他身材壯碩,皮膚黝黑,比起用劍,更適合用刀,還是掄着用的大砍刀,仿佛只有用馬刀,才能對得起他魁梧的身材。

    但他的劍招卻很精細,一招「瀟瀟細雨蕭蕭情」,劍光密集,怕是比早春的雨還要密,還要細。

    有人傳說他一息能揮出一百三十刀,雖沒有與西門吹雪比過,但有人懷疑,他的劍,在西門吹雪之上。

    很可惜,劍豪在西門吹雪成名的那幾年就已經失蹤了,想不到,竟然是在南王身邊當差。

    南王問道:「你看這劍招怎麼樣。」

    江如畫道:「很好。」

    南王道:「比之你如何。」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如果論出劍速度之快,劍招之迅疾,幾年前無人能出劍豪之右,他的每一招都落得很輕,偏偏招招致命,又構成密不透風的網,再小的蟲子,也無法從他的劍網中穿過去。

    那是天衣無縫的劍法。

    但是,江如畫卻遲疑了,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太知道怎麼回答。

    他沉默,南王卻好像一點不急似的等着江如畫,有的時候,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老人,因為如果沒有耐心,人生中的很多佈置都無法完成。

    江如畫道:「伯仲之間。」

    南王道:>

    江如畫道:「這世界上,怕是沒有什麼劍招能比此人的更細,更准。」

    他的「瀟瀟細雨蕭蕭情」是江湖上最細最精準的劍招。

    南王道:「是嗎?」

    江如畫忽然很緊張,但他不能讓南王看出他的緊張,只聽南王道:「這劍招,比之西門吹雪如何。」

    他沒有和西門吹雪比划過,卻看過他用劍,正是因為看過他用劍,才就此隱匿,退出江湖。

    但江如畫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劍比西門吹雪的差,所以他道:「伯仲之間。」

    又是伯仲之間,但南王卻沒有生氣,他又問:「那,比之白雲城主如何。」

    江如畫道:「我雖沒有見過白雲城主的劍,卻聽說他的能力與西門吹雪不相上下。」

    南王道:「好!」他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顯然心中已有定論。

    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燒。

    江如畫鬆了一口氣,當然,他依舊沒有讓南王發現。

    他忽然很慶幸,偌大的南王府中,沒有比他實力更高明的劍客,也自然看不出,這劍痕,與他「瀟瀟細雨蕭蕭情」造成的傷口,一模一樣,只不過,那人只出了一劍,就正中要害。

    自己的劍招與自己的劍招,實力之差不就是在伯仲之間嗎?

    江如畫心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偷學劍法的小人!

    他此刻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無論多難的武功,看一遍就能學會。

    看過他「瀟瀟細雨蕭蕭情」的人,都不認為劍豪會失敗,因為這世界上怕是沒有更快更鋒利的劍招。

    人都到了外面,南王宅邸的人就少了很多,一個身影借夜幕掩護在高低林立的房屋間跳躥,比猴子還要靈活。

    皎潔的月光打在此人臉上,又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放在人堆中,沒人能發現他。

    那人道:「若不是陸小鳳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偷個死人。」

    赫然是鼎鼎有名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接了他人生中最有趣的兩筆生意,他先去偷了一個活人,然後在活人死後,卻被請去偷一個死人。

    若是別人讓他偷死人,司空摘星指不定賞那人兩個大耳刮子,誰都知道死人是會腐爛的,是會發臭的,更何況,誰會把死了大半個月的人保留着不下葬,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陸小鳳卻道:「奪命鏢的身體一定還被留着。」他道,「江湖上有很多能將屍體保存下來的法子。」

    司空摘星反駁道:「你又怎麼知道有人會願意把他的屍體保存下來。」他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奪命鏢是青衣樓的殺手,青衣樓的殺手都無依無靠無父無母,有一口薄棺材收殮已是幸事,又怎麼會在屍體上大做文章。

    陸小鳳神秘道:「因為沒人見過葉孤城的劍。」

    沒人見過葉孤城的劍,那被他殺死的奪命鏢豈不就是唯一的證據?即使陸小鳳知道,他身上的傷也定然不是葉孤城留下來。

    司空摘星腦瓜一轉,也笑了,他道:「陸小雞啊陸小雞,你真是比鬼都機靈。」

    他願意幫陸小鳳,只是因為陸小鳳是他的朋友。

    朋友與朋友之間,本來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

    南王的院落,四處都靜悄悄,不僅靜,還暗,樹枝相疊,鬼影幢幢,風吹過,寒意刺骨。

    司空摘星順着寒意一路向里走,果不其然,越是靠近內間,就越冷,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跳舞。

    他覺得自己穿得實在是不夠溫暖,起碼不夠抵禦冰天雪地的嚴寒。

    伸手推門,才發現頭頂上狼牙交錯,冰錐,這天,竟然有冰錐高懸在門檐上。

    奪命鏢就躺在冰屋正中間,臉鐵青,身僵直,眼中瞳孔消散,只有眼白,嘴角掛一絲詭笑,司空摘星看見,竟像是被大漢錘一鐵拳,不由自主後退好幾步。

    此刻院外月白風清,此地令人毛森骨立,司空摘星也不知從哪摸出一大口袋,連同奪命鏢與他身下的大冰塊兒一股腦兒地塞進袋子裏。

    他是怕屍體在運送過程中化了,而且眼不見心為淨,人何苦死了還嚇人。

    馱一大袋子卻還身輕如燕,在屋頂上,樹枝子上上下翻飛,江湖第一輕功,果然名不虛傳。


    司空摘星卻沒見得背後一抹影子,比霧能縹緲,比月更白。

    無法形容的劍氣在葉孤城與江如畫間彌散,像看不見的山,像看不見的海,壓在人身上。

    圍觀的武林人皆瞳孔緊縮,肌肉緊繃,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頂尖劍客才會有的威勢。

    江如畫忽然又不太自信了,比山嶽更加沉重的氣壓在身上,他從未感受這麼大的壓力。

    葉孤城不說話,只是用眼神凝視江如畫,他的眼中,只有肅殺,只有沉重,因為殺人,本來就是很嚴肅的一件事。

    江如畫也不說話,他手指搭在劍鞘上,很穩,一個劍客,即使內心很混亂,手也必須是穩的,不穩,就握不住手中的劍。

    劍客與劍客之間本就不必多話,能真正體現他們內心思想的,是劍!

    江如畫錯開眼神,因為他已無法直視葉孤城的眼,他耳中嗡鳴,夜晚蟲蛇鳥獸的叫聲,竟都聽不見,有一層無形的膜蒙在他的耳上,只能聽見自己胸膛中鮮活的心臟在跳動。

    咚咚,咚咚。

    他忽然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本不應該找我決鬥。」

    人是需要言語的,特別是心生畏懼時,因為言語可以鎮定,也可以壯膽。

    它的作用,比酒還要更強些。

    葉孤城盯着他,道:「你是劍客。」

    江如畫道:「我是劍客。」

    葉孤城道:「你是劍客,就應該知道不能膽怯。」

    他的聲音比冰還要冷:「驕傲、憤怒、頹喪、憂慮、膽怯,都同樣可以讓人判斷錯誤。」

    高手之間的對決,必須要摒棄一切正面與負面的情緒,只剩下本我,他們必須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敵人身上,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破綻。

    冷汗,順額角淌下,短暫地懸掛在江如畫方正的下巴尖上。

    他們之間,已不必多說。

    靜默,靜默,打破寂靜時空的是劍。

    劍在手,已出鞘。

    江如畫腳下一蹬,已佔先機,早年他的劍招便以速度出名,瓶頸突破後,速度更長。

    將心中的恐懼強行排除,他眼中只有葉孤城,以及手上的劍。

    劍,便是他的眼睛。

    葉孤城不動,冷冷地看着江如畫,他的劍,還好好地呆在劍鞘中,因為他的劍一離鞘,必定奪走一條人命。

    現在,還沒有到他拔劍的時候。

    風聲疾響,劍刃捲起一陣風,一秒鐘之內,江如畫已劈了幾十下,上百下,眼睛再好的人也只能看見一片劍花,細如牛毛,多如春雨,卻如同情絲一般連綿。

    葉孤城的眼睛,很冷,也很亮,他在等,等劍招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終於,他的手指動了,以緩慢且不容質疑的速度拔劍,所有人都能看出白刃是怎樣被抽出劍鞘,又是怎樣反射出白光。

    西門吹雪的劍很冷,也很快,他練得是殺人的劍法,最美不過是劍尖綻放的血花。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他的劍法樸實,因為那是殺人的劍法。

    葉孤城的劍也很冷,也很快,也是殺人的劍法,但他的美是可以被看見的,他的劍招,是輝煌至極的。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太陽升朝霞,尚不及他劍光之輝煌迅疾。

    地上躺着的人永遠不能動了,劍刃一截斜斜地插在泥土中,一截已飛入樹林裏。

    劍尖無血,血都散落在泥土中。

    鴉雀無聲,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葉孤城只出了一劍,一劍便破了江如畫成千上百劍刺出而成的劍法。

    因為他已看出劍招的漏洞。

    一點漏洞對他來說,足夠了。

    &

    劍入鞘,白雲城主的頭髮絲一根不亂,衣角也潔白得過分。

    江如畫的劍,竟沒傷他分毫。

    突然,有聲從天而降,道:「我來的似乎有點晚?」

    面容平凡的年輕人,但他的輕功卻不平凡,背上馱了三四百斤的大袋子,四四方方的模樣,竟像口棺材。

    陸小鳳撫掌笑道:「不晚不晚,你來的一點都不晚。」不僅不晚,還剛剛好。

    司空摘星將背上的大口袋放下,堅實的土地被壓陷好幾公分,口袋裏的東西有多重,可想而知。

    麻布口袋被抽掉,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先是一塊冰,然後便是奪命鏢青白的臉。

    &有人被嚇得倒退好幾步,在場人沒有一個是不見死人的,不僅不見死人,手上還總有一二三四五幾條人命,但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詭譎的屍體。

    有人忽然失聲道:「奪命鏢!」已是認出屍體的名字。

    名一出,不知者更加毛骨悚然,傳說中被葉孤城殺死的年輕人已經死了多久,兩周,還是大半個月?屍體竟然還被保存完好,想想不免有寒意侵襲四肢百骸。

    陸小鳳上前道:「不錯,正是奪命鏢。」將屍體偷盜出來,顯然是他的主意。

    木道人道:「莫非他的屍體上有什麼秘密?」他知陸小鳳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來不做無用功。

    陸小鳳對葉孤城笑道:「我雖知你不在乎流言蜚語,但我卻不能容忍有人污衊我的朋友。」

    葉孤城對陸小鳳也報以微笑,他已知道陸小鳳想做什麼。

    奪命鏢脖子上的傷口大喇喇地暴露於天地間,此地不乏有武功精深的高手,他們雖不用劍,卻能分辨劍招的來源。

    木道人愕然道:「這是……」

    陸小鳳道:「不錯。」

    奪命鏢脖子上的傷口定然不是葉孤城的劍法,不僅不是,還有人認出那正是江如畫的劍法。

    好一出賊喊捉賊!

    武當長老木道人,又是當今天下武功真正達到巔峰的五人之一,在場人就算是品行最低劣的小人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從他口中說出的話,百分之一百是真話。

    木道人道:「奪命鏢脖子上的傷口正是江如畫的瀟瀟細雨蕭蕭情。」由他開口指認,更是沒有一人不相信。

    群眾譁然,他們竟想不到劍豪的人品如此低劣,自己殺的人不說,還要栽贓到別人頭上。

    江如畫的屍體躺在地上,暴露在風中。

    血已冷。

    葉孤城不說話,仿佛這些反轉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健僕從他身後走出,兩個人便抬動兩口不薄的棺材。

    他殺的人,便會負責收斂。

    奪命鏢,算是沾了江如畫的光。

    葉孤城的劍術比木道人要好上一線,眼神也要比他好上一線,木道人能看出他脖子上的傷是江如畫的成名技,他卻能看出,這不僅僅是江如畫的成名技。

    劍招還是那個劍招,但人卻不是他們所想的人。

    有人模仿了劍豪的劍法,而且用得比他還要高明。

    但白雲城主卻不會說,即使他已經看出是誰模仿了江如畫。

    跟在身後的朗月上前,眾人大驚,他們竟然才看見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只怪白雲城主存在感太高,他站在那裏,能把紅顏映襯成枯骨。

    朗月道:「城主。」

    世界上最了解葉孤城的,怕就是嵐風與朗月,她們雖無法揣度城主在想些什麼,卻能知道他在想事情。

    葉孤城的心情,現在可不太好。

    他只是搖搖頭道:「無事。」

    他道無事,又或者有事也與他人無關,即便看出劍招是由誰模仿,他還能說出來不成?

    宮九。

    想到這名字,葉孤城眼神一凜,寒氣大盛,太平王世子來無影去無蹤,他如果不想出現,誰也找不到他。

    失策了,他竟然不知道宮九會在暗中攪局。

    劍邪宮九,世上再難的劍法對他來說也只是看一遍的事情,雖然江如畫人品低劣,但葉孤城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劍法已是上乘,這世界上用劍在他之上的人屈指可數,而用劍在他之上又會刻意模仿他劍招的,只有宮九一個。

    白雲城主垂眼,靜立於冰冷的屍體邊,此情此景,可入畫。

    只怕是一張鬼畫圖。

    木道人嘆息道:「我常道自己下棋第一,喝酒第二,使劍第二,這回,怕是少不得要挪挪位置。」

    身旁人驚道:「您的意思是?」

    木道人道:「現在看來,我怕是下棋第一,喝酒第二,使劍第三。」他悠然道,「白雲城主的劍術,在我之上。」

    在木道人之上!全天下不只有西門吹雪能與白雲城主一戰?!

    經此一戰,白雲城主葉孤城名動中原武林。

    可謂是:

    一劍西來,

    天外飛仙。

    他道:「關中閻家是珠寶最多的地方,但我要找的,是最精巧的珠寶。」

    他身後傳來一陣靡靡之音,官話腔這才發現,男人跌跌撞撞爬出來的,可不就是頂有名的弄堂,架在秦淮河邊上,裏面的姐兒各個都俏,雪白的大腿,烏蒙蒙的黑髮,豐滿的身軀被輕薄的布料遮掩,光想想口水咕咚咕咚便往下咽。

    那裏的女人,合該戴最精巧最艷麗的珠寶。

    清晨,弄堂里的姐兒本應還在床上休息,也不知道是哪個有閒心的竟然捧起琵琶,用沙啞的聲音唱道:「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

    小山重疊金明滅,真有如此精巧的珠寶?

    青年道:>

    官話腔回頭,說話的是一個很俊俏的青年,他有一雙濃眉,睫毛密而長,鼻子下邊有兩撮修建整齊的鬍子,和他的眉毛一模一樣。

    青年的眼睛很清澈,也很靈動,好像時時刻刻閃着光。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滿意地順多出來的兩條眉毛,道:「最精巧的珠寶,就在金銘滅。」

    金銘滅,是應天府一家珠寶鋪子的名字,取得就是「小山重疊金銘滅」中的後三個字,但因避諱,將「明」改作了>

    掌柜是個矮胖的中年人,臉不白,也不黑,但總掛着和氣的笑容,團團圓圓,比饅頭還要軟上三分。

    但他軟的只有笑容,而不是他整個人,半長不長的眼中總是閃現商人特有的精明的光芒。

    如果你以為他是個和氣的軟蛋,那你怕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沒人知道金銘滅怎麼出現的,就好像一夜間平地起了一棟房屋,有掌柜,有僕人,還有各色奇珍異寶,拳頭大的南珠,百年以上的管狀紅色珊瑚,還有層層疊疊花簇堆積的金釵。

    任何一個愛美的女人都無法抵擋住這些珠寶的誘惑,甚至男人也不行。

    翡翠扳指,清白玉翎管,就連看遍天下好東西的霍休瞧見了,也少不得讚嘆一聲好物。

    能讓霍休讚嘆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他見過的好東西太多,哪怕是座下的木椅都是幾百年前名匠魯直親自為天子雕刻而成的稀罕物,然而那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張隨時能被拍碎的椅子。

    雖然不知道金銘滅背後的主人是誰,但光是就這裏的掌柜,怕都是一個了不得的富人。

    有四條眉毛的青年道:「但了不得的富人卻死了。」

    陸小鳳出現在珠寶閣前,這店的規模實在是太大,幾個三進三出的院子搭在一起才能抵得上店鋪的面積,至於裝飾陳設,雕梁瓦片,更是無一不精巧,雖不如同珠光寶氣閣一樣看起來就很「貴」,在懂行的人眼中,價值也是沒得說。

    時間已至正午,平常這時候,店中人群早就絡繹不絕,將幾個三進三出的院子都填得滿滿當當 ,但是今天,夥計都惴惴不安地站在門口,他們早就把掌柜的屍體從房檐上放了下來,但如何處理,到現在還沒拿出個具體章程。

    掌柜不黑不白的臉上呈現出鐵一般的青白,是死人特有的顏色,被白色的布所覆蓋,擺放在才騰出來的庫房中。

    陸小鳳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很可惜,他是個年輕人,年輕人就喜歡同別人打賭,至於彩頭更是五花八門,什麼生吞上百條蚯蚓,或者學小狗在地上轉三圈,這些都是常見的彩頭。


https://sg.qdnewcentury.com/%5B%E7%BB%BC%5D%E6%88%91%E4%BB%AC%E5%9F%8E%E4%B8%BB%E5%86%B7-933431/67.html
相關:  [綜]在一起  披着雲雀殼子傷不起  揍敵客的自我修養[綜]  大庭葉藏的穿越    電影世界我為王  蒼天饒過誰  大宋有毒  超級科技巨子  道緣浮圖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61.第61章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
360搜"[綜]我們城主冷艷高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2s 3.75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