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錦衣衛 第94章 李存的決定

    「我昏迷過去，在岸邊醒過來。」

    「河道已經被叛軍全全控制，於是我就順着路來到了夏鎮。」

    「我得到消息，你們在雲壘堡阻擋敵軍，便索性在這裏等你們。」

    「等了幾天，也總算是等到了你們！」

    李存說着苦笑一番，「那接下來，北辰兄弟和楚大哥有什麼計劃？」

    李存自然是已經知曉雲壘堡城破，楊國盛和廖棟撤離的消息。

    但是，既然徐良和北辰軒在這裏，他們還是覺得該問問。

    無論北辰軒和徐良有什麼不同的選擇，他都已經在內心確定了什麼。

    「我們準備撤退，既然你在這裏，就一起走吧。」

    北辰軒很是高興，畢竟現在又見着了李存。

    李存聽完，看了看徐良，徐良道：「確實，我們準備撤退！」

    「你一起來吧！」

    「往哪裏撤退！」

    李存面無表情，言問。

    而後，徐良站起，看着帳篷外。

    「藤縣！楊大人差人留下了書信，叫我們與他們在藤縣匯合！」

    「在哪裏，我們將組織部隊進行反攻！」

    徐良淡言，他在李存的臉上看到了平靜，但是，這平靜太過於頻繁，已經與普通的顯得不同。

    徐良感覺，李存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沒有說出來。

    「什麼時候走？」李存又問。

    「本來預計是後天，不過你既然已經到了，那就越快越好，今天晚上就走。」

    北辰軒笑着開玩笑道，「你還有幾個小時收拾物品。」

    「不！！」

    李存搖搖頭，隨後淡淡笑道：「我不走。」

    北辰軒驚了，忙問：「為什麼？」

    「這裏是我出生，生長的地方，這裏有我需要守護的理由。」

    李存笑意漸濃，「至少，在這個當口，我不能走。」

    「撤離反攻不一樣嗎？」

    北辰軒大聲道：「你就願意將自己的性命留在這裏。」

    「北辰兄弟，你的勸言我知道。」

    李存頓了頓，一臉從容：「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要跟我的同胞們一起守衛這裏，即便是戰死。」

    爾後，李存又是一臉的堅定。

    「敵人可以摧毀我們的軀體，但是卻不能摧毀我們的意志。」

    「我們夏鎮人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裏，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奪下的，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進來的地方！！」

    「這不是義務，而是我作為夏鎮人的責任。」

    北辰軒聽完李存的話，有些無法理解。

    這特麼的一片空城還有什麼好守的。

    自然，李存也知道北辰軒是懂不了他的，而後，他看了看徐良。

    「楚大哥，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嗯。」徐良點點頭，未語。

    「那好！」李存又笑了，「既然這是兄弟我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請二位兄弟不要干涉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能有幸與二位大哥相識，也算的緣分。」

    「這一拜謝，算是與你們二人告別了。」

    李存恭敬一拜！

    北辰軒很生氣，肺都快氣炸了，現在他很想將李存敲暈帶走。

    徐良碰了砰北辰軒肩膀，北辰軒看向他。

    徐良看着李存淡言道：「既然選擇了，那我們也不便勉強你，未來如有再見的機會一起喝酒！！」

    「謝楚大哥成全！！」

    李存露出一抹笑容，徐良這算是同意了。

    「那我們倆就先走了。」徐良帶着北辰軒推開帳篷，爾後他微微轉頭，露出一抹淺笑，「一定要活着，我們等你喝酒！」

    李存沒有說話，他看着二人走出了帳篷，他不能給予他們一絲希望的承諾。

    帳篷外

    「大哥！」北辰軒皺皺眉頭，「真的要這樣嗎？把李存兄弟留在這裏？」

    「北辰，我曾經就對你說過，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後果都得自己去承擔。」

    「李兄弟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這是他的意志，也是他想去做的。」

    「或許，在我們與他相處這麼久中，我們從未真正了解過他，他的內心，他的思考！」

    「這一次，就讓他自己選擇吧！」

    「可是……」

    「你不必多說，我明白你在想什麼，我們得走了，得去準備反攻了！！」

    徐良對着北辰軒揮揮手，在前面的古道上，十幾名士兵坐在馬上正等着他們。

    北辰軒跨上馬，最後彌留之際看了看這片他還未完全熟悉得土地，轉身，策馬而去。

    ……

    ……

    營帳外

    李存看着北辰軒徐良消失得背影一動不動。

    劉暢走了過來，他提着一壺清酒。

    「嘿，小子，喝酒！」

    劉暢將手中得一壺酒扔給了李存。

    李存接過，大口喝着，酒水順着喉嚨滑下，落到了胃裏，他沒有一絲醉意。

    「怎麼了，捨不得！」

    劉暢看着李存喝酒的模樣，笑了笑問。

    「這一別，怕是再也無法相見了。」

    李存苦笑，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劉暢走了過去，坐在了李存的旁邊。

    「劉將軍可曾有過生死之交！」

    李存看着遠處，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劉暢沒有反感，反而笑了笑，道：「有過。」

    「六子，蛤蟆，狗腿！！」

    劉暢一字一句的念着那幾個熟悉得外號。

    爾後，他看着遠處的落日，悲傷道：「只不過那群傢伙都在邊關陣亡了。」

    「到現在，已經快有十年了！」

    李存：「不好意思！」

    「沒事，聊聊而已。」

    劉暢笑着，喝了一大口酒。

    「小子，別想太多了，把你的軍服穿好，明天，就在明天，我們要跟那群狗日得幹仗了。」

    劉暢轉移話題，他沒有一絲的擔憂，反而是一身得暢快。

    「這是我們夏鎮人的戰爭！」

    李存站了起來，看着遠處幾個舊址，那些地方都是他兒時玩耍得地方。

    爾後他又看了後面那些熟悉得建築。

    小時候，李存家裏窮，母親多病，在一年的除夕夜走了，李存那時候還小，自然不懂得什麼。

    只是以為母親睡着了。

    他的母親走後，是夏鎮得居民將他養大，後來他表現很好從了軍。

    還當上了夏鎮得漕運司。

    他知道，他的生命屬於夏鎮，這裏是他得出生點，也將是他得歸屬。

    在這裏，還有些老人留在這裏，而他，李存，必須拼上性命去守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