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錦衣衛 第215章 醫者大道

    第二天一早，老頭笑嘻嘻的推開他那一間小破房屋門，

    天氣很好，太陽的光斜斜的照下來，從樹葉間的縫隙透過，在地下形成斑駁之影。

    老頭提着盆子在屋外面不遠處打了盆清水，而後慢慢的端入了屋子。

    他顯得很高興，也很輕鬆。

    就在昨天半夜的時候，那個年輕人醒了過來，

    那個時候老頭正睡得呼嚕大作，就聽見有人在扒門，

    睜開眼睛點上燭火一瞧，哎呦喂，竟然是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先是警惕得很，不讓老頭靠近他，

    老頭解釋半天，

    什麼我要殺你就不會救你的話語拉出來年輕人這才相信。

    而後老頭又十分擔心的讓年輕人先上床休息，畢竟；年輕人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一部分已經在開始癒合了，要是經歷晚上這麼一折騰崩了那可不好辦。

    年輕人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推脫，對着老頭說了幾句抱歉的話語就躺上了床。

    ～～

    老頭將一盆水端進了房間，房間裏面年輕人已經坐了起來，他的雙眼看着窗外，似乎有着極大的心事。

    老頭看慣了世間的冷暖，也知道該說什麼和不該說什麼，於是他道：「先洗臉吧。」

    年輕人將水中的棉布打濕拿起，在弄乾，然後擦拭着面部。

    洗完後，老頭又將水端出門外，

    在院子旁邊有個籬笆，籬笆裏面種植着一些植株，植株長勢極好，

    老頭就是將水倒在這植株上面的。

    倒完水後，老頭將木盆放回原處，而後端出一張精巧的小木桌子，再在桌子便放了根凳子。

    隨後又端出兩碗米飯和一盤青菜，這青菜也是在外面地上隨便採摘的。

    沒有油水，唯有清淡。

    在桌子上的一旁，老頭又放上一壺茶水和兩個有些古樸的杯子。

    做完這一切後，老頭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又進入房間。

    隨後那個年輕人被老頭子扶了出來，坐在那根小凳子上。

    老頭笑着對年輕人道：「窮舍，粗茶淡飯，還望見諒。」

    年輕人略帶虛弱道：「老先生救了我一命，我應該感激，現在又與我食物，先生謂之大恩，我李光明無以回報！」

    李光明說着就準備給老頭跪下磕頭報恩。

    老頭攔住了他，道：「坐起來，你傷還未好的利索，你這樣與我磕頭恐怕會傷及傷口。」

    李光明又坐在了位置上。

    老頭笑着說：「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李光明點點頭，伸手拿起碗筷，大口吃了起來。

    這幾日他可沒吃過什麼東西，

    所以今天這頓吃得很多。

    李光明邊吃邊夾菜，吃着吃着他突然想到，「老先生，我記得我應該是昏倒在一處廟宇，你是怎麼到哪裏啊？」

    老頭聽後笑着道：「那日啊我砍完柴火結果迷路了，結果天還下着大雨，雨天路滑，我找到正確的路的時候，雨大得已經不能行走了，於是我就四處找躲雨的地方。」

    「那件破廟就是平日裏我躲雨的地方，那日我進去後，烘烤着衣服，結果就看見不遠處的地下躺在個人兒。」

    「過去一看，那不就是你嗎？」

    「那個時候你除了刀傷還有點兒發燒的症狀。」

    「於是我連夜就把你帶回來了。」

    老頭兒說到這裏將茶壺提起，給李光明到了一杯茶，「粗茶配淡飯。」

    李光明結果，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老頭沒有問李光明身上的刀傷是怎麼來的，

    他甚至也沒用問李光明來自那裏，

    就不聞不問，唯有雅居者。

    李光明見老頭沒有問這些問題，也是微微一笑，

    這老頭活出了大世道，知道壓制好奇心。

    李光明道：「先生，你一定不是普通的樵夫吧！？」

    老頭聽後眯着眼睛道：「你說拉。」

    李光明道：「那先生我分析下。」

    「樵夫沒人砍柴多是為了生活而活，

    但是先生卻非常有雅興，似乎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這是一個樵夫不該有的。」

    「其二，

    先生那裏見過樵夫一人吃得這麼少的，

    樵夫乾的都是體力活兒，一日飯量不說，就一頓飯量也是比常人多餘，可是先前先生吃飯我足足吃了兩碗，先生卻連半碗不到。」

    老頭笑了笑，

    李光明又道：「這其三嘛，更是簡單，

    先生那裏見過樵夫懂得茶藝，樵夫都是些粗人，目不識丁，除了賣弄力氣外，

    品茶之道又何得知。」

    「所以我斷定先生應該是一名隱士！」

    老頭聽後，微微笑了笑道：「年輕人，你說的不錯，我以前是一名遊歷四方的游醫，我走遍了大明許許多多的地方，救助了許多人。」

    「只是後來，我卻親眼看着一個村子的人死去，我卻無能為力，我是醫者但我不稱職，

    以前我以為遊學，醫治，我以為自己學得很通，但是到最後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錯了，而且錯上加錯！」

    「後來，某一天，我就走到了這裏，我見這裏山清水秀適合隱居，就在這裏修建了個破屋子住了下來。」

    「只是暮年之際，唯一不甘心的還是沒有找到那病症的原因！」

    「不知先生專研多年究竟是為何病？」

    老頭微微搖頭，嘆息道：「瘟疫！」

    李光明聽後笑道：「先生，這瘟疫本就是天災，是災神降下霍來的，這哪裏是病，這是神罰！」

    老頭聽後搖搖頭，不語。

    他自然認為李光明說的是錯誤的，

    但是他沒有反駁，畢竟在這個時代大災害所有的說法都是神罰！

    是人激怒了上天，上天帶來災禍懲罰。

    或許自己窮盡一生所尋找的都是子虛烏有，

    但是老頭也還是會想保留自己的想法，

    瘟疫不是人吸入了瘟神之毒氣，而是一種大規模傳播的病症。

    只是這個想法到現在位置或許都是錯誤的。

    老頭道：「算了，醫者大道，我們不談這些了。」

    「來喝茶！」

    老頭說着隨意的端起一杯茶水，

    李光明也端起一杯茶水，這杯自然是新倒的。

    二人相互看了眼，仔細小抿一口，

    茶香，水卻是苦澀！

    至少，現在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