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腸小道,綠草茵茵,枯樹與清澈小溪形成對比,在不遠處已有幾戶農家開始晚歸,粗麻布衣或蓑草長身別有一番田園風光。
徐良已經從雲姑家朝着縣城出發,這裏離縣城也沒有幾步腳程,倒是看盡了民眾生活與日常。
在行過一座名曰:「情人橋」時,徐良偶遇一名老人,老人已花甲之年,杵着一根用枯樹幹做成的拐杖靜靜佇立在那橋畔之上。
徐良好奇,因為這個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普通人,仙風道骨,穿着一件有些破爛的道服在臨近傍晚的微風中靜目前方。
徐良經過,道士叫住了他。
「大師有事?」
徐良態度極為的誠懇。
「我見你與眾不同,想與你算上一卦!」
老道士回身,目光中透出一股超脫。
「在下可無錢財來支付大師費用。」
徐良苦笑,莫不成這老頭兒還想用這種老套的方法套錢。
「非也,非也,此卦無需錢財。」
道士倒是灑脫,「與你有緣而已。」
「這.....」
徐良無話可說,他第一次見到算命不要錢的。
「伸出手來!」
老道士說着。徐良伸出手去。
老道士托着徐良的手仔細瞧看,是而眉頭舒展時而眉頭緊繃,不知原意。
「大師可否瞧出了些什麼?」
徐良問,心中卻是想,看您能看出什麼。
老道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着徐良的手掌。
過了會兒他便放開了徐良的手,用一種意味深長的模樣看着徐良,嘴中喃喃道:「天意如此......豐城仙子,居中不一,聚靈先起。」
「如何理解?」
徐良問,剛才老道士的一番話徹底給他給弄蒙蔽了,要是擱在現代,保不齊這老道士會被當成精神病人。
「天意如此,腥風血雨中的真相,少俠,老道兒只能說這麼多了,未來還是得由你去走。」
老道兒說完,便不顧原地的徐良順着橋頭一路走去,直至消失不見。
不解,不解,徐良雖然有現代人的思維但依舊對老道兒說的那幾句話無法理解,什麼叫血雨腥風中的真相,他無法理解,所以也只能將老道兒的話當作晚時的戒言。
走過情人橋,再往前走來一小段路便是雨花縣的大門,由於快臨近傍晚了,所以進出城門的人也是少的可憐,看守城門的官兵也更是有些懶散,畢竟傍晚時分也沒有人了.
徐良快步上期,乘着落日做後的餘暉進入了城市。
進入城市後徐良並沒有急着去知縣府,轉而轉了幾圈來到了當地的驛站。
這個驛站也不算太過華麗,只有幾廳,旁邊是馬廄,驛站門口有着兩座護院石獅子,驛站前沿掛着兩盞紅紅的燈籠,燈籠上面寫着個繁體的驛字。
「你是?「
驛站前的驛仆攔住了徐良。
徐良未說話將錦衣衛腰牌拿了出來。
驛仆大驚,連忙將徐良請了進去,並找來了驛館的負責人的米栗豐。
「在下米栗豐,雨花驛館負責人,下官已為大人備好了上等廂房。」
米栗豐說話頗有一絲驚慌,畢竟這雨花縣已經很久沒來過朝廷的官員了,而去這次來人還是一位錦衣衛,這就更讓他有些害怕伺候不周到而得罪了這位大人。
徐良到還是隨和,跟着米栗豐來到自己住處後便讓他離開了。
米栗豐離開後徐良便將包裹和隨身物品放在了驛館,然後出門去了。
夜晚,雨花縣城不但不冷清反而還十分的熱鬧,到處是商販的叫賣和行人的吆喝聲。
徐良此刻沒有心情去看這些,赴宴的時間快到了。
一路朝北走下去,在驛館集市的中心便是知縣府,知縣府外已經是有了許多人,這些人大多都是衣服錦繡之輩一看就知是此地的富商賈生。
看來,今晚的接風宴不止是邀請了自己啊!
徐良心裏想着,便隨着那些富商賈生進入了知縣府。
知縣府內一片紅紅火火,座位皆已擺放整齊,美味佳肴更是數不勝數。
「楚大人隨我來!」
耳後有音,徐良轉頭發現是今天來通報的那個衙役。
衙役一路帶着徐良來到了席位的上方,上方共有兩個位置一個是徐良的另一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了。
「這人誰啊!能享受如此規格!」
兩側席間有些富豪賈生開始小聲討論起來,因為徐良穿的還是粗麻布衣,在這些人眼裏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莫不成是老爺什麼親戚。」
「嗯,有這個可能。」一個富豪附和道。
「應該是吧。」
......
於是幾乎間這些富豪都把徐良當作了縣令老爺的親戚,期間竟還有幾人竟偷偷跑上來私自送禮。
這倒搞得徐良一臉懵逼哭笑不得。
浩浩明月,晚風夜拂,在一片嘈雜聲中宴會開始了。
這時徐良才看見縣令,縣令估摸着四五十歲,一身大紅官袍,胸前錦繡雲雀一隻,長着丹鳳眼,身材瘦小,尤其是下巴的山羊鬍子亦黑亦白看起到為精神。
「下官李志明,雨花縣令,歡迎楚校尉到來。''
李志明聲音細和,笑着給徐良倒了一杯酒。
「哪裏,哪裏。李知縣客氣了!」
徐良一本正經的笑着敬了李知縣一杯。
「大人幸勞,舟車勞頓,不知為何事而到此地。」
李知縣開始了主要目的套徐良口風。
「不滿大人講,在下是為了風流已去的案子來的。」
徐良沒想要隱瞞。畢竟這個案件大家都已經知曉。
「哦。那個該死的採花大盜!」
李知縣聽見風流已去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畢竟此人為非作歹的案件都快十幾起了,而問題關鍵是到現在他們連風流已去的人影子都沒有看見過。
「你們查這採花盜風流已去可有什麼線索。」
徐良端起酒杯敬了知縣一杯。
「沒有。」李知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唉,查了這麼久連真實身份都沒有查出來,不過具體的事情你還是去問牛捕頭吧,他是負責這個案件的人。「
......
晚歸盡興,酒席慢慢散去,徐良帶着三分醉意也離開了知縣府。
在徐良離開後,李知縣一去先前和藹模樣滿臉竟皆一番老沉,目光更是褪去了先前和善轉而如同一抹劍鋒。
「楚浩!哼!」李知縣望着徐良走出的大門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笑,手慢慢左傾杯中酒慢慢撒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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