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道基準位面無盡海,或者聖域的寒武大陸,都有機制完善、各司其職的系統場所設定,比如鍛造房、裁縫鋪等系統商店,再比如職業公會的各職業導師npc,傭兵公會裏玩家自行添加懸賞的任務,其中就包括刺殺、尋寶、求物等內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然通過傭兵公會尋物求購之類的訊息,在魔道開服兩年多、聖域開服一年多來,已然逐漸勢微,這玩意未必不靠譜,主要是費用昂貴,懸賞訊息的添加,等於是一種廣告招貼,每二十四小時計費兩枚金幣,換算成聖域方的遊戲幣也差相仿佛,完全可以通過開聊天室房間、擺攤標註等手段,把這筆成本節省下來。
於是,傭兵公會成了實至名歸的刺殺訊息發佈平台,此後類似殺手聯盟的刺殺組織雨後春筍般接踵冒尖,傭兵公會這個魔法空間已然形同虛設,門可羅雀。
至於刺殺任務的酬勞計算,大大小小的刺殺組織雖不乏各項制度規條的約束,由於客戶的要求千奇百怪,有的是騷擾,有的是盯梢,有的是成功狙殺多少次,更有的必須見到裝備掉落,於是經常性的,都存在一個議價空間。
約定俗成的辦法是客戶自行報價,目標人物的相關資料和要求標註上傳到通聊頻道,刺殺組織內部商榷斟酌,願意接的直接接下來,任務期沒有完成則全額退款;不願意接的,或對客戶報價不滿意,會與隱名或顯名客戶溝通交涉,當真談不攏,也就先行擱置或放棄。
這位隱名客戶指定雲飛揚執刀,經通聊頻道客戶欄私語交談下,得知獵人要漲價,不由嘿嘿冷笑,卻好一會兒不說話。
雲飛揚倒也不焦不躁,巴不得對方就此放棄,會否打消刺殺利器的企圖,他也不在乎,最起碼不用他親自動手,他實在不願意跟利器正面抗衡……哪怕是側面!
「飛揚老大,你不是在跟我玩套路吧?」這人語氣懶洋洋的,由於客戶欄的隱名功效,客戶可以自行改換嗓音,有數千個選項,通過說話,可就很難識別出身份,就連是否魔道玩家,由於轉譯器的存在,都難以確定。
「什麼是套路?」雲飛揚語聲淡淡的,問了句廢話。
「我是看你們家名氣大,信譽好,但……要麼你把仙品材料還我吧,我找別人再問問。」
「行,稍等。」雲飛揚說着退出了私聊。
因為黃石位面開發程度不高,還沒有系統載入的魔法空間個人倉庫,雲飛揚這邊剛準備傳送回玲瓏位面,那邊私語頻道又冒出個連接申請,連忙接通。
「為什麼要一百萬?九十萬不行嗎?就因為他是利器,所以必須給他個整數?」果然還是這位隱名客戶,就這語境看來,很可能是魔道玩家。
「一百一十萬我也不反對。」雲飛揚好整以暇,正色回答:「我得糾正一下你的說法,不是給利器,是給我的。」
「你一個人能幹掉利器?」此人語聲中透着不加掩飾的訝異,還有淡淡的輕蔑。
「這就不勞你掛懷了,我就算出動一萬人,只要利器被殺的視頻驗證無誤,你就得付錢。」雲飛揚兀自不卑不亢。
「那就成混戰了,我怕視頻拍出來不清楚……」客戶開了句玩笑,接道:「行吧,就信你一回,我去修改報價,一百萬對吧?」
「一百一十萬。」
「你特麼……咱們別玩這個行嗎?」
「一百二十萬。」
「飛揚老大,咱們好好商量,你別動氣……」
雲飛揚截聲說道:「你再多說一句,就是兩百萬。」
「……你狠!」那人掐斷了對話,下一秒就退出了私聊頻道。
片刻之後,委託訊息內容分毫未動,但報價數據驀地一跳,變成了一百二十萬西幣。引發頻道里的驚呼倒不至於,卻難免絮談不休。
與此同時,雲飛揚的超級通聊頻道始終是語音接發狀態,一直也沒看到有人提供利器上線的消息。他私下約集六名頻道里的同僚玩家,均為超神級,一盜賊、兩武士、一狂武士、兩法師,組了支隊伍,一齊傳送到利器下線之前所在的位面,那是海域旁的一座小山坡。
利器下線的確切位置,經過多方打探,彼此佐證,應當不至於出錯。也即是說,利器只要上線,必然會出現在當前位置。
直到紅日西斜,天色黃昏之際,這個混沌位面日照很不明顯,高空中厚重的霧雲大幅度遮蔽了陽光,到處昏昏沉沉的,呼呼的風嘯聲中,近岸的海水更鮮見浪濤起伏,因為水域實在過於濃稠,在昏沉的光線中,簡直就是一碗看不到邊的芝麻糊。
如果換到現實世界,這已不再是人類司空見慣的海水,而是甲烷及含有高納的氯化鹽構成,加以無以計數的酸性金屬離子,所以海域的液態稠密到如此地步。
超腦顯然認為,混沌未開的星球,如果有水源存在,那也是地殼運動噴發蒸氣構成的甲烷液態。
七人分佈包圍圈,法師遠程掠陣,近戰系各踞近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雲飛揚腦子裏轉悠來去的,只剩下一個奇妙的邏輯:這要是還搞不死你,反而顯得我不尊重你。
…………
大體積包裹均寄放在天雅身邊,由海魂馱負,為了避免惹禍,天雅騎乘着海魂,穿入山間的蒿草叢林地帶藏匿身形。聶語晴帶路,三人很快來到了兩座山後的那片人族群落聚居地,那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三兩步就邁入了堡壘般鱗次櫛比的過道空間。
說是群落,就表面上看來也不怎麼像,這些人衣衫襤褸,形容雖未必個個枯槁木訥,但也鮮見神采飛揚之輩,一路行去,出行在道上的多數人面色灰暗,就連未成年的小孩子貌似結隊玩耍,也均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
而那些布、革或草蓆、紙板紮起的堡壘,看來就是這處人群的紮營手段,堡壘區隔開來,留下一至三米的空隙作為過道,人為割據出齊中的一條走道,又仿佛各自居家過日子,彼此既相距極近,又似乎秋毫無犯。
山谷甚是遼闊,遙遙放眼望去,簡直就是一方盆地。汪明明面貌娟秀,生相和善,便由她主動上前問訊,華語的交談方式在東國領土裏,也不至於無法溝通。
但這溝通的確有些不流暢,因為大多是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就連一些年紀較長的婦人,也只能說出此地歸屬的省境,至於市、縣或鄉村名諱,問了十多人也沒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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