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這事情不靠譜啊!真的嚴重不靠譜!極其不靠譜!」
「我左右這麼一琢磨吧,他們抓到你,又放了你,目的是什麼?絕對有陰謀我告訴你!」
「如果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你抓捕歸案,就不應該打草驚蛇,對不對?然而他們的手段就是敲山震虎,讓你又慌又亂的,你就會犯錯,他們就有理由抓你了。」
「你仔細想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藍水藍攜槍被抓,然後派人蹲守你找上門去,是不是這個道理?有沒有這個可能?」
「對,藍水藍的事件也給你交代清楚了,為什麼呢?那兩處藏槍的窩點既然登記在藍水藍的名下,那麼就出現了兩種假設,一種是確實由藍水藍親自登記入戶,進了警局就反過來跟你裝無辜,當然你是肯定不能信的了……另一種假設比較可怕了,已知的情況是,小木屋跟倉庫登記在半年前,可見要對付她的人早有佈局,有計劃,有組織,你想想是不是這樣?中肯地說……咱們都理智點,理性分析吧,汗毛直豎啊有木有?」
「你還想去闖警務行署營救藍水藍,我跟你說,這回事絕對在警廳的預料中你信不信?人家就盼着你動手呢,你只要敢動手,這個罪名就坐實了,懂不懂啊我說你?結合藍水藍的現狀,在你看來一定是要蹲冤獄了對不對?再結合你這種死宅的性格,遇到事情不管不顧豁出去了,再不小心弄死幾個警察,不是你也是你了,所有屎盆子都可以往你頭上扣,造槍啊暴動啊,總之你是犯下大案的人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速速打開無線電,咱們仔細商量一下,就算要救藍水藍,也不是你這樣的手段,這也……總之梨子你信我一句,別干傻事,一定一定,三思而後行啊兄弟!」
消息到此戛然而止,肖凡琢磨着,自己居然把無線電這項通訊手段給忘掉了,真是莽撞。更莽撞的是,這件事木已成舟,傷在自己手上的警員都有十一人了,就算是大錯事實也已鑄成,闖出了潑天大禍,可就再無回頭的餘地。
任由火羽邪雲天花亂墜的勸說一通,也不可能改變既定的事實,肖凡目前難以確定的是,這條不歸路走到終點,等待自己的是牢獄之災,還是暴屍街頭?
以一人之力與國家機器對抗,顯然既不明智,更不可能取勝。肖凡這點兒自知之明是有的,他自知沒有那種偉人的人格魅力,也沒有起義軍領袖般的煽動才華,唯有一腔熱血和鬥爭到底的決心。
肖凡心知肚明,自己無論擊倒多少敵人,已經不可能取得任何形式的勝利了,這在起初階段,他要去打劫槍會之際,已經思慮成熟的必然結果,但他還有一個機會,他要給藍水藍爭取一線生機。
假如他的猜測是對的,司法架構的崩壞到了他所預想的那種程度,那麼他的行動必然會奏效。因為陷害藍水藍的幕後主推手只會存在一股力量,而這股力量在肖凡跟藍水藍的默契中——假如存在這種默契的話——那便來自於藍氏內部,藍善平這位已知的二叔,或者以藍善平為原點擴散出去的一群人,一個組織,或者一股勢力,正有效掌控整個家族以至於整個聚變集團的一股勢力。
要抽絲剝繭,把這股複雜的勢力,由整個機制體系上細加捊清,所有意圖加害藍水藍或她所在這一房的親族同胞,一個都不放過,肖凡自問幹不了這種細緻活,也缺乏這種縝密的思維,他只能儘自己所能,給方方面面施加壓力,直到這件事的真相在迫不得已之下自行暴露出來,大白於天下就是最理想的狀態。
對於肖凡這樣要門路沒門路,要人脈沒人脈的年輕人,又整天宅在家裏玩遊戲,那也沒有多少辦法可想,所幸還有點兒戰鬥力,製造恐怖襲擊是他第一時間能想到的手段,最直接,最果斷,不存在任何彎路的迂迴。
假如他的猜想是錯的,跟藍水藍之間的所謂默契,完全出於肖凡的一廂情願,那他也只有認命,亡命天涯在所不惜,至於死於亂槍之下肖凡也不是沒想過,似乎並沒有他以前對自己的認識那樣值得恐懼。
而縱便最壞的結果,於肖凡而言,同樣不失為一項優先選擇,在何方靜、藍水藍兩女之間無從抉擇的狀態,卻是肖凡內心深處的一根刺!平日裏打打鬧鬧、嬉皮笑臉的,不考慮也就算了,一旦陷入深思,對未來的遐想什麼的,他始終清楚,這是自己永遠無法解決的難題。
於是憤青肖凡,宅男肖凡,在藍水藍絕望的眼神中,成功找到了破解難題的契機,他的英雄人格就這麼不經意地發作了。其實肖凡沒有主角傾向,置身任何事件任何問題中,從不認為自己會變成關鍵因素,而此次遭遇的事項,在肖凡的預想中,他也許仍然不是關鍵因素,但他正在努力變得重要。
魔道里是沒有隱身登錄這項設置的,除非如同何方靜數月前的舉動,把遊戲好友全然劃入黑名單,那就誰也無法關注到遊戲中的行蹤。於是肖凡的上線,引發了許多朋友關注,發消息的發語音的撥入通話器的邀請加入聊天室的,肖凡不想理會,沉吟片刻,到底接聽了火羽邪雲的通話器撥入。
「你也不用多說了,我都懂,但為時已晚,我幹掉了十一個人……都是警察,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不待火羽邪雲開口,肖凡率先說道。
「殺警察?你?」火羽邪雲果斷愣住了,語聲中透着滿滿的不可思議。
「也沒全殺死,大概半死是有的,十一個人裏面也許死掉兩三個,那我就管不着了。」肖凡說着卻得意起來,「我得迫使他們去認真破案,把事情調查清楚,還水藍姐一個清白,手法可能就……」
「你豬腦子啊!」火羽邪雲高聲打斷,透過通話器的聽筒,似乎都能看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為什麼殺警察?目的何在?你這個行動一旦開始了,你就是在跟整個東國為敵!你懂不懂?沒有人能憑一己之力斗得過整個國家……不對!」
肖凡愕然問道:「怎麼又不對了?什麼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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