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腳下的步伐急速運轉,現在他已經圍着靖國神社跑了好幾圈了,身後的那些陰陽師就好像聞到血腥味的狗一樣,緊追不捨,搞得他十分的惱火。像這樣一味的逃竄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在一座低矮的房屋前停下了腳步,一個閃身,李岩便悄無聲息的竄進了房間裏。
進得門內,屋外嘈雜的聲音立刻消失了。暗鬆一口氣,李岩放鬆了心神,此時一陣淡淡的清香卻飄進了李岩的鼻子裏,剛才由於太過於急切,他根本沒有看清房間中的情形,現在靜下心來,他卻看到,房間裏竟然有人!
房間是典型的和式風格,四周都圍着朦朧的細紗,在那細紗中,放着一個巨大的木桶,裏面升騰起白色的霧氣,嘩啦啦的水聲傳進了李岩的耳朵里,隔着那近乎透明的細紗,他看到了一個**的身體,那是一個女人!
我的天!李岩頓時代理在場,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情形,雖然上輩子做人的時候也算是吃過見過,但是重生之後的他,可是菜鳥一個,看到這麼香艷的一幕,身子差一點就起了反應。
怎麼辦?雖然對方是東瀛人,李岩也不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背上一個偷看別人洗澡的名頭,想離開這裏吧,但是外面儘是追殺他的陰陽師,看着木桶里那靚麗的身影,李岩一時間竟然進退兩難。
看樣子對方沒有洗完,有道是非禮勿視,還是暫時躲避一下,一會等外面那些陰陽師走遠了,在悄無聲息的離開得了。李岩心中暗暗計較,同時腳下步伐放輕,身子就朝着牆根移去。但是剛邁開一步,腳下猛地踢到了一個金屬物品,哐啷啷啷,巨大的響聲隨之傳了過來,那是一個銅盆。
「是誰!」清麗的女聲從細紗中傳了出來,緊接着便是嘩啦啦的水聲,看樣子對方應該是已經從木桶里出來了。
暴露了!李岩心中暗暗叫苦,眼下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看樣子只能將這個女人打暈再說了!咬了咬牙,他閃身來到了裏面的房間,剛剛揮起了手刀,一個熟悉的面容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房間中的燈光照亮了李岩的面容,那個女孩瞪大了雙眼,發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聲。
傾國的面容,大大的雙眼,潔白如玉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伴隨着剛出浴時的那種淡淡清香,看的李岩心神蕩漾,而且這個女孩他還不陌生,竟然就是剛來到東瀛的時候,被他救下的藤堂香澄!
此時的藤堂香澄身上只裹了一層薄薄的細紗,身體若隱若現,看的李岩只覺得口乾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你,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害羞?藤堂香澄看到李岩那微紅的臉,輕笑了一聲,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服,當着李岩的面就穿了起來,這個男孩救過她,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到這靖國神社的,藤堂香澄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對他不利。
「好了,我已經把衣服穿好了,你可以轉過頭來了。」一身雪白的和服穿在藤堂香澄的身上,將她的容顏襯托的越加秀麗,看着始終把頭扭向一旁的李岩,她輕笑了一聲,「現在能否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才要問你呢,這裏是靖國神社,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李岩邁步來到了那個大木桶的旁邊,輕輕敲了敲木桶,「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用這種東西洗澡?你們東瀛人可真講究!」
「這個木桶是我們家族傳下來的寶物,專門用來給巫女沐浴用的。」
「巫女?那是什麼?你們東瀛不是只有陰陽師麼?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個巫女了?」看着藤堂香澄身上那雪白的袍子,李岩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難道你也是……」
「嗯,巫女和陰陽師差不多,只不過陰陽師是神明的僕人,而巫女卻是神明的媒介。」藤堂香澄沉吟了片刻,輕聲開口道,「而我就是東瀛的最後一個巫女,土御門家族的最後一個傳人。」
「土御門?那個東瀛有名的陰陽師家族?」土御門就是安倍,那個在東瀛赫赫有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傳下來的血脈,這一點李岩是知道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他的後代!看起來劉剛他們說的沒錯,藤堂香澄也是那些陰陽師的同黨!李岩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你和蘆屋澤宗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養父……」藤堂香澄還沒說完,一隻大手就直接扼住了她雪白的脖頸,一股股大力傳來,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要獲取更多的空氣。
「說,蘆屋澤宗在哪裏!不說我就直接掐斷你的喉嚨!」李岩的聲音冷酷無比,這麼一個美貌的女孩竟然是那些陰陽師的同黨,和那些陰陽師有着深仇大恨的他根本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即使對方是女孩,他也不得不辣手摧花了!
砰砰砰,敲門聲猛然傳進了二人的耳朵里,李岩掐着藤堂香澄的脖子,閃身就躲到了一個角落裏。
「香橙小姐,請問您在嗎?」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從門外穿了進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要是李岩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那些追蹤自己的陰陽師。對方一定知道藤堂香澄就在房間裏,要是她不回答的話,對方說不定會破門而入,那個時候自己肯定會暴露,雖然不懼一戰,但是沒有找到蘆屋澤宗之前,他不希望過多的浪費自己的真元,看樣子只能讓藤堂香澄把這些人打發走了。
將手放鬆了一些,李岩冷冷的在對方耳畔說道:「把這些傢伙打發走,不然的話,我就要了你的命!」
「沒想到你也會害怕?我以為你會殺了我,然後再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靖國神社呢。」李岩的舉動並沒有讓女孩感到害怕,看着李岩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只是笑了笑,輕輕地掙脫了身子,來到門前,伸手打開了房門。
一個身穿着神官袍的陰陽師此時正站在房門外,當看到藤堂香澄出現後,立即恭敬的朝她施了一禮,沉聲說道:「香橙小姐,很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了!」
瞟了這個陰陽師一眼,藤堂香澄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休息,來到我這裏,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今晚上有一群不明身份的華夏人擅自闖入了靖國神社中,不過還請您放心,那些傢伙大部分已經被我們擊斃了,只不過還有幾個逃跑了。為了安全起見,元春大人命我來問一問香橙小姐,是否看到過可疑的人影?」
「竟然有人膽敢闖入靖國神社?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裏是神靈的淨土嗎?真是太大膽了!」藤堂香澄聞言,立刻佯裝氣憤,「我這裏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你們再去別處找找吧!等你們抓住了那些人,記得狠狠的懲治他們一番,竟然膽敢褻瀆神靈的淨土,真是太可惡了!」
藤堂香澄說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那個陰陽師也不敢有什麼異議,再次朝着她鞠了一躬,恭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香橙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那些闖入神社的人的,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裏,藤堂青橙關上了房門,來到了李岩躲藏的地方:「出來吧,那些傢伙已經走了。」
「我以為你會讓他們來抓我。」李岩從黑暗中顯出了身形,他將燃燒在手中的金色火焰散去,剛才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要藤堂青橙敢把自己藏在這裏的事情說出來,他就直接動手,以他的實力,瞬間把這兩個人秒殺掉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沒想到女孩竟然幫他隱瞞了下來,直接把那個陰陽師打發走了。
「你救過我,我怎麼會恩將仇報呢?還有蘆屋澤宗今天並不在這裏,明天晚上的月圓之夜,他會在靖國神社坐鎮。你來找他做什麼,莫非是來刺殺他的嗎?」
「這個不用你管!」說什麼不會恩將仇報,對於這些東瀛人,李岩可提不起什麼好感,毫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這麼說明晚上蘆屋澤宗會來靖國神社了?」
藤堂香橙點了點頭:「相傳月圓之夜是天之高原神門大開的時刻,到時候他會親自來靖國神社祭拜神靈。我勸你還是放棄刺殺他的想法吧,你們的實力並不在一個檔次。他現在已經有了大陰陽師的修為,而且還有用須佐大神的屍體煉製成的式神,其威力簡直可以媲美神明,你去了簡直就是去送死!」
須佐大神的屍體煉製成的式神?李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巨大的怪物,難怪那個東西能地域自己的天雷,原來是神明的屍體!東瀛的神明和華夏的仙人比起來可能會有些不如,但是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視,對方竟然把神明的屍體都煉製成了式神,看起來想要把李家的寶物搶過來,很是不易啊!
即便是不易,他也要試一試!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李云為自己擋下深淵之劍的情形,自己的哥哥都能為保護自己而付出性命,為什麼他不能為李雲拼一回呢?不管對方的實力有多強悍,他都要去拼一把,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張必勝的底牌!
「你趕快離開這裏吧,那些人說不定還會來的。不要打蘆屋澤宗的主意,你不是他的對手的!」看到李岩久久不語,藤堂香澄推了李岩一把,將他驚醒了過來。
「我打不打蘆屋澤宗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李岩冷哼了一聲,他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現在趁着那些陰陽師去別處搜尋的空檔,離開這裏是再好不過的選擇,腳步一擰,便閃身來到了門口,「你為什麼要幫我?」
自己剛才對她都起了殺心,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還保護了自己,看起來東瀛的人也並非全部都是壞人。
「為什麼要幫你?」藤堂香澄聞言一愣,隨即輕笑道,「因為你救過我,我要報恩。」
這麼簡單?自己當時救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是華夏人,要是知道她是東瀛人的話,李岩斷然是不會出手的。
「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離開蘆屋澤宗吧,他會害死你的!」李岩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身子便化作了一陣清風,離開了房間中。此時的房間只剩下了藤堂青橙一個人。
她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懸掛的一個勾玉形的吊墜,喃喃自語:「離開他麼?只是註定了的命運,還有更改的餘地嗎?」
似乎是在回應她一般,那個勾玉竟然散發出了柔和的白光,將女孩的身姿襯托的越加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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