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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主貪狼
過了半晌之後,袁曦走到袁天尚的身邊,躬身說道:「三叔,三嬸。」
袁天尚點了點頭,一旁的女子則柔聲說道:「小曦,路上辛苦了,一會快帶朋友去別院吧,你哥哥他們都在那邊了。」
袁曦點了點頭,賀瑜看向那女子,只見她不似袁曦的二嬸一般珠光寶氣,衣着樸素,面容溫婉,目光中帶着幾分唯唯諾諾,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對待袁曦的態度也不似其他人那般陰陽怪氣。
此刻,賀瑜的心中最重要的是找出剛才的能量波動究竟是誰發出的,屋內除了袁家五人和那黃道長之外,還有三人坐在一旁,賀瑜抬眼向那三人看去。
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一胖一瘦。
此時,袁老爺子開口對袁曦說道:「小曦,還不見過你貓叔?」
&爺爺。」
袁曦立刻轉身朝那三人走去。
&叔?」好奇怪的名字,賀瑜的心中有些疑惑,他打量着那兩名男子,心底暗自揣測哪個是這個貓叔。
但是,令賀瑜沒有想到的是,袁曦竟然徑直走到那唯一的一個女人身前,畢恭畢敬的開口喚道:「貓叔。」
賀瑜詫異的看着眼前沙發中的女人,只見那女人年約三十出頭,身穿一身青花旗袍,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那開叉的地方露出大腿雪白的肌膚,柳腰輕扭,斜靠在沙發的一側扶手之上,如藕的雙臂在紅棕沙發的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白皙,瓜子臉,柳葉彎眉,丹鳳眼,高鼻薄唇,一頭烏黑的長髮松松的挽了一個雲髻,鬢角處細碎的髮絲給那張精緻的面龐平添了幾分慵懶。
賀瑜的目光輕掃了一下那纖細的脖頸,高聳的胸部,確定無疑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融古典美和性感於一身的女人。
只見那女人鳳眼微眯,笑着探身,伸出手捏了捏袁曦的臉蛋,說道:「小曦真是越發的可愛了呢。」
袁曦的臉一紅,低聲說道:「貓叔。」
說話間,那女人的腳下突然一陣蠕動,只見她的腳下的沙發後側,一個雪白的巨大身影涌了出來。
賀瑜微微低頭一看,一個半人高的大狗從沙發的後面站了起來,之前賀瑜進屋之時,並沒有注意到這狗的存在,此刻見到這龐大的身形,賀瑜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一隻稀有的白毛藏獒,通體的白毛隱隱散發着銀色的光芒,只見它站起身子,抖了抖毛,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對着面前的袁曦懶洋洋的搖了下尾巴,又趴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袁曦伸手摸了摸那大狗的頭,微笑着說道:「滾滾還是這麼懶。」
賀瑜緊盯着那趴在地上的大狗,輕輕皺了下眉頭,而那藏獒如同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它一樣,慵懶的掀起一隻眼皮,看向對面的賀瑜,幾秒鐘後,再次閉上眼睛,一陣輕微的呼嚕聲響起……
在它睜眼的瞬間,賀瑜似乎看見了那棕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金光。
這時,門外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老爺,四小姐回來了。」
&來。」袁老爺子開口道,語氣中露出幾分柔和。
只見門開後,一個大紅的身影從門外走來,頗有幾分王熙鳳的出場架勢。人未到,聲先到:
&都回來了啊,看來我是最晚的了。」
轉眼間,那身影已經走到了袁老爺子身旁,賀瑜打量了一下來人,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一身紅色的洋裝,一頭波浪捲髮披在肩頭,眉宇間和一旁的袁天青有幾分相似。
只見那紅衣女子坐在袁老爺子的身旁,挽着袁老爺子的胳膊說道:
&爸,你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見狀,賀瑜已經確定了這就是袁曦的唯一的姑姑袁天藍。只見袁老爺子看向袁天藍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慈祥和寵溺,絲毫不像之前看向兒子的嚴厲,可見袁老爺子對這個唯一的小女兒還是十分疼愛的。
&們幾個少氣我,我就能多活幾天。」袁老爺子說道。
&哈,爸爸,您老才八十,身子骨硬着呢。我們哪敢氣您啊?是不是啊 ,二哥,三哥?」袁天藍一出現,剛才那沉悶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見到袁老爺子的心情轉好,一旁的袁天青夫婦也立刻附和着袁天藍。
一陣喧鬧過後,袁老爺子微微揮了揮手,對袁曦說道:「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袁曦微微一怔,立刻回答道:「父親說兩天後。」
&天后,那就是臘月二十八了?」袁老爺子沉思了一下說道。
&的。」袁曦恭敬的回答道。
片刻之後,袁老爺子開口說道:「那就定在臘月二十九吧。」
此言一出,屋內頓時一片寂靜,除了地上間歇傳來滾滾那微微的呼嚕聲,袁家眾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緊張。
&事的話你們都回屋吧,我和方律師和文律師還要最後確認一下遺囑的內容,臘月二十九那天正式宣佈。」袁老爺子沉聲說道。
&有,沒事情的話都儘量不要在宅子裏到處走動,明天警察會來這裏再次調查,希望不要再出現什麼古怪的事情。」
此時,賀瑜才知道旁邊的兩名西裝男子原來是給袁老爺子立遺囑的律師,胖的那個姓高,瘦的姓文。
袁曦輕輕拉了下賀瑜的衣角,示意離開。賀瑜再次飛快的環顧了一下屋內的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賀瑜見狀可以確定果然如袁曦所言,在袁老爺子的威懾之下,這家人表面上風平浪靜,私下裏卻隱隱的浮動着各種暗流。
黃道長,貓叔,袁家六口,甚至包括那一言未發的兩位律師,賀瑜隱約有些感覺這些人只見的關係也許不似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這些人之中,究竟誰是隱藏的南斗。
離開大廳的時候,賀瑜的心底有些沉重:「看來這次的旅程,遠不如想像的那麼簡單。」
賀瑜和袁曦兩人步行朝別院走去,看起來不是很遠的距離,兩人卻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一路上都是林間的山路,蜿蜒崎嶇,其中還有一條木質的吊橋,賀瑜這時才發現,這個小島其實是個雙子島,中間的一條山澗將小島劃分為兩個半月形狀,南側的一半就是主宅所在的區域,而別院在北側的那邊。
走過那僅能一人通過的吊橋之時,賀瑜的心底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曦,通往別院只有這一條路嗎?」
&的,所以從主宅到別院,只能步行,車子到了這裏就開不過來了。」
看着在風中微微晃動的吊橋,賀瑜微微皺了皺眉頭:「看這吊橋應該也有些年頭了吧?萬一斷了,北面的別院不是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了?」
&的。」袁曦點了點頭。「別院平日裏住的人很少,只有兩個傭人在那邊,爺爺平時也幾乎不會到別院走動,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我們小輩的回來才住在那邊,所以父親當初也沒有很着急在這裏修橋,不過這幾年颱風越來越多,這橋也磨損的厲害,所以父親打算明年在這裏建一座石橋。可是今年爺爺要宣佈遺囑,這個島的也在遺囑的範圍之內,具體的情況,可能還要等遺囑宣佈了再說。」
通過吊橋之後,又走了十幾分鐘的路,兩人來到了別院,別院和主宅不同,完全是西式的花園建築。別院裏面也是一應俱全,游泳池,娛樂室,網絡,等一切該有的都有。和主宅的風格完全不同。袁曦的兩個哥哥和袁家的其他子女已經住進了別院,袁曦似乎和這些同齡的兄弟姐們很是生疏,只是客氣的和自己的大哥打了個招呼,就帶着賀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曦,那個貓叔是什麼人?」賀瑜進屋後就開口問道。
&是爺爺的朋友,聽說是十幾年前搬到東婺鎮上的,她和爺爺一樣,都是古董玩家,而且聽爺爺說,她對古物的鑑賞能力很強,所以和爺爺一見如故。」
&幾年前?她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已。十幾年前,那豈不是是個小姑娘?」賀瑜問道。
袁曦聞言搖了搖頭說道:「說起這個事情,我也覺得很神奇,貓叔她剛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這十幾年過去了,她的樣子幾乎一點都沒有變化,至於她的年齡,我們都不知道。」
&賀瑜繼續說道:「她有其他的家人嗎?」
&有。」袁曦很快的回答道,隨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家人是沒有,不過其他東西很多。」
&他東西?」賀瑜抬頭看向袁曦。
&叔剛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滾滾,不過到了東婺鎮之後,陸續收養了很多小動物,貓啊狗啊的這些很多,還有魚,鳥之類的,如果你去過她家裏,你就會發現,她家裏基本就是個小型的動物園。」
賀瑜聞言,眉頭微皺了一下。
&過,貓叔雖然有些古怪,人還是很好的。」袁曦繼續說道。「老宅里的五六兩層樓都是放置爺爺古董的倉庫,那裏面從來不許外人進入,連我父親都不能隨便進入,但是貓叔卻可以,爺爺很信任她。」
&那有沒有可能是她偷了東西?」賀瑜問道。
袁曦搖了搖頭:「不會,貓叔和爺爺不一樣,她只喜歡欣賞,不喜歡收集,她的家裏沒有一件古董,爺爺以前好像說過,說貓叔是個奇怪的人,她只喜歡那些古物出土的瞬間,對於那些出土已久卻價值□□的古物卻看都不看一眼。她經常會跑出去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就會告訴爺爺哪裏有最新的古物出土,包括那些古物的年代和價值她都會如實告知爺爺。還有幾次她直接帶了東西回來送給爺爺,都是價值幾十萬的珍惜古董。所以,不可能是她偷的。」
聽了袁曦的話,賀瑜覺得這個女人越發的可疑了。
&有她身邊的那條狗?你剛才說十幾年前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帶着那狗了?」賀瑜問道。
&的,滾滾是一條很有個性的懶狗,我十次見到它有八次都是在睡覺。它不咬人,不過也從來不和人親近,貓叔出門的時候,滾滾都會來老宅里住,家裏除了我和爺爺,它不會理其他人。」提起滾滾,袁曦的嘴角微微浮起了一絲笑容。
&條活了十幾年的狗……」賀瑜自言自語道。
聽到了賀瑜的話,袁曦微微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到,滾滾似乎和貓叔一樣,這十幾年也是一點都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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