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我是華山小師叔 第六章 香浮山莊

    江湖歲月,荒山禿嶺,寒夜冷月,朔風凜冽,宿鳥野狐,破廟孤旅。

    燃起熊熊的篝火,二人相對而坐在破廟神像前。

    風清揚似是畏寒,身子傾向火堆,伸出雙手烤着火。須臾後,才發出舒適的長息。「火焰才是世間最光明,最聖潔,最溫暖的存在。能夠焚燒污穢和醜惡,驅除寒冷和黑暗。」

    說着,風清揚收回雙手,隨手從火堆中撿起了一根燃燒的枯枝,定睛看着跳躍不定的火苗,半晌後才說道:「魔教自稱光明神教,他的前身便是大大有名的明教,又稱摩尼教,就是以火為尊,崇尚光明,膜拜明尊聖像。」

    聽得風清揚如此說,呂不鳴隨口說道:「宗教的教義都是好的,本意都是為善去惡,可惜後人將宗教作為工具,不惜屈解教義,假神聖之名驅使信眾,實現自已的野心。」

    「哦!呂小子,你的見解倒是深刻。每每讓老夫眼界大開。」風清揚隨手將枯枝丟入火堆。「確實如此啊。這世間何止是魔教一家。」

    看着風清揚又那裏作深思的哲人狀。先前好好的烤火,卻無端端的由火提到明教,接着又沉默無語。呂不鳴深感無奈。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又過了一會兒,風清揚緊皺着眉頭又開口說道:「二十多年前,這條路我經常來往,與香浮山莊的少主為忘年交。從這裏再行二十里,便到香浮山莊。香浮山莊的人隱居山間,極少有人知道山莊的所在之處。當年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結識梅賢弟,那女子卻能知道,怕是與香浮山莊有很大的關聯。」

    「香浮山莊的莊主姓梅?」呂不鳴驚問道。

    「不錯。」

    「梅念笙!」

    「呂小子,你認識我梅賢弟?」

    「何止是認識。」呂不鳴心中波動,怎麼會這麼巧?強按住思緒,便將與梅念笙的交往經過說了一遍。

    「早聞梅前輩介紹,他與風師叔您的關係極厚,還曾打算去華山拜訪您。只是家中一直有事,不能成行。」

    「沒想到弟妹已經去世多年。就連如雪侄女也生死未卜。人說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人間悲苦莫過於此。怎得梅兄弟如此驚才絕艷,忠厚純樸之人,卻嘗盡鰥寡孤獨的苦。真是世事不如意者十之。」

    「若不是你今日提及,老夫還不想說,其實老夫一直疑心那女子與梅兄弟有所關聯。只是這樁事實在是太過蹊蹺。姑蘇慕容竟還有後人?」

    「風師叔。難道那梅家與姑蘇慕容有關係!」

    「據我所知,應是如此!我與梅賢弟相交莫逆,其家族中事,我也略有所聞。梅家祖上是江南人士,數百年前因避戰火,遷居江陵。梅賢弟曾說過,他家祖上原是江南武林世家姑蘇慕容的臣屬,梅家所習武功大半是慕容家主所傳。尤其是梅家《唐詩劍法》,本名並不是如此,本是慕容家集天下劍法之所長而成,可惜劍譜殘缺大半。當年我也曾親觀其家傳劍法,確實是氣象萬千,變化精微,於我劍法大成助益不少。」

    「竟然有這等事情!」呂不鳴驚訝了。

    「可是梅家脫離慕容氏已經幾百年了,再厚的情分,到了現在,也是只有些香火情了。怎得那慕容氏的後人又來香浮山莊呢?」個中原由,風清揚也是猜測不透。「或許明日,見到梅賢弟,定能問個明白。」

    呂不鳴心思,姑蘇慕容四大家臣: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沒有姓梅的。這梅念笙一族又是什麼來歷?看來只有到了明日,見了梅念笙,才能問個明白。

    第二日一早。二人早早醒來,略略梳洗一番,便出發了。

    順着山中小道,行了二十餘里,走出了綿延群山,當面見到一處山谷盆地。中有一處村落,四周阡陌交通。村子不大,錯落着幾十間農舍村屋,可見得農人在田間忙碌。

    「風師叔,這裏是浮香山庄?」看着眼前的一切,呂不鳴愕然了。

    「是啊!」風清揚撫須笑道。指着村莊最南端一處院子,也是唯一的全部都是青磚灰瓦房子的三進院子。「那裏便是浮香山庄!梅家世代居於此處!」

    「啊?」

    「此地甚是荒僻,離縣城有數十里之遙。梅家數百年前遷居到此,以耕讀傳家。自梅家後,山外陸續有百姓遷來,結廬開荒,與梅家結伴而居。日久便形成了此村落。此地遠離塵世,官府中人也很少來此,百姓純樸,待客甚殷。二十多年沒來此地,卻不知村民是否還記得老夫。」

    二人打馬進入村莊,村內罕有外客來此,引得村民人人注目。只是見二人騎着高頭大馬,氣質出眾,都有些納罕,不敢當面詢問,只是交頭接耳。

    風清揚見狀,便翻身下馬,雙手負後,邁步徐行,不時左右張望,面上難得露出微笑。呂不鳴也只得下馬,牽着兩匹馬,依步依趨。


    這時一位老農突得高聲問道。「你是風先生?」

    風清揚聞聲望去,見那老農有六十多歲,一身枯瘦,手持鐮刀,赤着雙腳,褲腿高卷,顯然剛從田中聞訊而來。

    「正是風某,你是劉二哥!」

    「哎呀。真是風先生。可有二十多年沒見,您是見老啊!小老兒險些沒有認出來。」那老農忙將鐮刀交於身邊的年青漢子,滿面歡喜的迎了上來。

    「劉二哥,你這身體卻是硬朗。家中過得可好!」

    「勞您掛念,一切還好。就是我這身子不行了,干不得重活,只能幫着小子們打打下手了。這些年您忙些什麼,也不見常來。」

    「哎!一言難盡。」

    「您這是來找梅莊主的吧!可是不巧,梅莊主前幾日出山了,說是去尋寶林大師,為大夫人、小姐做法事祈福。梅莊主這麼好的人,這命真是苦。哎!老天不公啊!」

    「嗯!來時我已經聽說了。此次專門來看望梅兄弟。說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寶林那賊禿還活着?」

    「哈哈!這話也只有您能說!記得當年您就與寶林大師就不對付。對了,你看我這老糊塗了。老三,過來見過風先生。你小時,風先生可是抱過你的。」

    老農身邊的年青漢子,說阿爹如此說,便過來磕頭。卻被風清揚一把拉住。

    「老三,快去大先生家,告訴梅管家,就說風先生來了。」

    劉老三憨笑一聲,便飛跑而去。

    「風先生這次來,可要在村里多住幾日,我家中還有兩壇好酒,十年前釀下就埋在院裏的桂花樹下。到時與您痛飲幾杯。我記得您的酒量可是真好!」

    呂不鳴眼着風清揚與那老農交談,笑語歡聲不斷,一路上還有年長村民和他打着招呼。風清揚記性甚好,一一道出姓名,拱手見禮,微笑以對。心中感慨萬千,老人家此時方才放開胸中鬱結之氣。老子所說的:「小國寡民,阡陌相通,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理想國,此間就是如此吧。

    出了村落,向南行了有大半里,便來到了「香浮山莊」。只見院子周邊植着數百棵梅樹,院前鋪了一片青石板,青石多有殘破;院牆多處修補,牆角處多有青苔;大門也是斑駁,漆皮掉了不少。院門上端一塊陣舊扁額,書寫着四個蒼勁大字:「香浮山莊」。香浮二字,取自宋人林逋的詩作:「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院門早早大開,一個管事打扮的五旬老者就在大門前迎接。一見到風清揚,滿面堆歡,急忙向前,施禮問候。「真的是風先生啊。梅忠迎接來遲。」

    「梅忠,不必客氣。你我也是多年不見了。」風清揚感嘆道。

    「是啊。呵呵!怪不得一早上就聽道喜鵲喳喳叫,原來是貴客上門,風先生快請,快請。」

    梅家管事殷切的將二人迎入梅府。他本於風清揚是舊識,難得是多年不見,二十載後重逢,自是互相交流這些年各自的境遇。呂不鳴隨在其後,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們二人是與人約架,比武動刀子的,這一路呂不鳴可是做好了各種應變的準備,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現在的場景。

    這哪裏是武林約會、江湖約架,分明是自已陪着風清揚來此做客省親。

    自進入梅府,呂不鳴四處張望。只有一個感覺,梅家敗落了。

    庭院各處雖說打掃的乾淨,但是房屋、家具都顯得陳舊、破敗,府內瀰漫着一種憂鬱的氛圍。耳聽得梅忠絮絮而談,自夫人去世後,小姐出嫁,梅念笙便經常不在家中,四處閒遊。而今小姐生死不明,梅念笙自廣東回來後,這兩年更是深居簡出,懶理家務。梅府全靠着梅忠幾名老家人支持着。因為如此,梅忠還拜託風清揚多住些時日,也多多開解梅念笙,使他振作精神。

    聽得風清揚也是不住嘆息。呂不鳴心中也有些惘然。

    來到客廳,梅忠請風清揚、呂不鳴安坐,言道:夫人生辰將近,梅念笙三日前去了天寧寺,尋寶林大師作一場法事,他方才已經安排人去通報消息,想來今晚梅念笙便會到了。

    說着便要下去安排酒宴。卻被風清揚叫住。「梅忠,莊上近日可有人來訪?」

    「沒有啊!莊上很久沒有客人來訪了。這兩年除了天寧寺的寶林大師偶爾來此,住上一兩天。」梅忠略一遲疑,似是思忖一下,便很是詫異的說道。

    聞聽此言,風清揚和呂不鳴相視愕然。沒有陌生人來此,那這個約會是怎麼回事?

    二人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八月中秋前來到了「香浮」山莊,誰知遇到這種情況?

    只能是既來之,即安之。等晚上梅念笙回來再問個明白。



第六章 香浮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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