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塵好奇,拿過桌面上的東西,隨意的翻開,看了一眼。
然後,他沉默了。
葉鈞深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把手腕上的點滴直接給扯掉。
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凝滯的氣息。
唇緩緩的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真是有意思,我葉鈞深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戲耍過。」
季笙歌,你是第一個。
真的,是第一個。
一抹恨意,在內心埋下了種子。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顧時念站在門外,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鈞深看着她,緩緩的開口:「那天,對不起。」
顧時念知道,他是指傷了她手腕的事,她本人倒不是很介意:「沒關係的,不過那位小姐,你……不去看一眼嗎?」
「她的情況的確不大好,我已經盡力了,子彈打在要害處。」
她也已經沒什麼法子了。
能做的,都做了。
「我知道了。」葉鈞深眼眸黯淡了一下,轉而,還是勾起一抹笑:「不管怎麼說,顧時念,那天對不起。」
不該那麼着急,傷了她的手腕。。
顧時念再次搖頭:「不礙事的。」
……
葉鈞深去了病房。
床上的人,呼吸很孱弱。
子彈直接打在她的要害處,他自己最清楚,會發生什麼。
或許,會死。
「活下去。」
葉鈞深看着沉睡中的人,冷淡的開口:「活下去,不要死。」
「你活下來,我如你所願。」
反正,他已經無所謂了。
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葉鈞深似笑非笑的挑開一抹邪氣十足的笑,婚姻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原本,顧時念說,做個負責任的男人。
他聽話了。
真這麼做了。
結果意外好大。
季笙歌的確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與其跟不認識的女人結婚,還不如跟季笙歌。
起碼,他認識她,熟悉她,知道她。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原本以為最熟悉的人,居然要殺他?
真是一個笑話。
他葉鈞深可是僱傭兵的老大啊,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了?
葉鈞深用力的握着拳頭,看着床上昏睡過去的女人,唇一挑,聲音帶着十足的信誓旦旦:「你不要死了,活下去,你想要的,我就給你。」
畢竟,她無辜。
……
小木屋內。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床上。
沒有動一下。
子彈也沒有取出來。
身下的床單已經被血給浸紅了一大片。
臉頰上的血跡已經干透了,帶着髮絲,沾在臉頰上。
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狼狽。
迷迷糊糊中,木屋的門被打開了。
有人走了過來。
季笙歌也沒睡的太熟了,扯了一下唇,手拿起一把白色的手槍,對準聲音的來源射了過去。
可一隻手橫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子彈,打在了地上。
季笙歌蹙眉,抬起頭,看着來人,臉色劇烈的變了變。
「你……」
話還沒說完,因為抬臂的姿勢,扯動了傷口,她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那人什麼也沒說,盯着那一發子彈,將她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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