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季笙歌失笑了下,往書房走去。
一屋子,都是煙火的氣息。
她皺起了眉頭,走了過去,打開了窗戶。
風頓時吹了進來。
一屋子的煙味,慢慢的散去了。
季笙歌撩撥着自己的長髮,撐起身子,坐在窗台上,眯着狹長的眼眸,看着葉鈞深,笑着反問:「她說了什麼,你的反應會這麼大?」
「我猜,秦慕塵接受顧時念了,是不是?」
葉鈞深手抖了一下,煙灰掉了下來,砸在他的手背上,頓時燙開了一片。
他眉心一沉,臉上掛着幾分的凝重。
季笙歌拿走他的煙,抽了一口,似乎不是很會,被嗆到了。
她咳了兩聲,說:「如果非她不可,那就去搶回來啊,你可是葉鈞深啊,搶回一個顧時念,沒有什麼問題吧。」
「用點手段,逼迫她留在你的身邊,這種事,葉鈞深,你也不是做不出來吧。」
季笙歌說的滿不在乎,低頭,研究起了那根煙。
哪個國家,哪個牌子的,用的那種煙草,居然可以味道難聞到這個地步啊。
葉鈞深看了她一眼,冷淡的抽回了視線。
搶回來之後呢?
顧時念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能怎麼做?
人可以搶的回來,但是那顆心呢,是絕對收不回來的。
葉鈞深看着季笙歌,面無表情,卻藏着一絲的落寞。
桌面上攤開着一份文件,從季笙歌的角度,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可她一個字也沒有看,出自於身體的本能,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葉鈞深奉勸你一句,你要什麼,就要自己去爭取。」
「錯過了,可就沒有以後可言了。」
「有的時候,卑鄙啊,也是相對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你是葉鈞深,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季笙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剛要走開,就被攔下來了。
葉鈞深問了她一個很白痴的問題:「如果是你呢?」
這個問題,季笙歌還真沒想過。
仔細一想,她如實回答:「搶回來,不顧一切代價,搶回來了再說,先把人搶回來,感情這種事,可以培養的。實在不行的話,就極端一點。」
「有時候,自私也不錯。」
「起碼自私不會再患失。」
季笙歌掐滅了煙就出去,到點了,她該去睡美容覺了。
「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葉鈞深突然出聲,像在自言自語般的往下說:「她說,葉鈞深,秦慕塵接受我了,我很開心。」
很簡單的一句話。
他逼着自己,冷下心,提醒她,可是,一想到她失望的樣子,這些話,又吞了回去。
他只是說,哦。
簡單到近乎敷衍的一個回答,也沒有消滅女孩子的半分熱情。
於是,一場戀愛,葉鈞深還沒說出口,就被判了出局。
「她已經……很久沒那麼笑過了。」
葉鈞深自己說完了這些話,很久之後,又沉默下去了。
季笙歌只是聽,聽完了之後,一笑,走了出去,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靠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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