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瘋狂一場,換一段陪伴,也挺好的。」
幾十年的光陰,也不算太短暫啊。
白桁槿苦笑。
他不是沒想過……安許諾,欠她的,又該怎麼還?
他也還不清的。
只是宋安然……你虧欠她的……我必定要,替她一點點的討回來!
一點,也絕對不會落下的!
她身上的那些傷,你給的,我傷的,我們一道也無法逃脫掉!
如果不能把她受過的傷,一一討要回來的話,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服自己跟安許諾在一起?
紅酒,不小心,滲入了眼睛。
疼的他,瑟縮了下,眼淚就那麼掉了下去。
……
「蘇墨。」
剛要進去的人被喊住。
白桁槿握着拳頭,細細查看之下,會發現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這個男人也有一天緊張到了發瘋啊。
蘇墨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還是做了一個很要命的保證:「嗯,你放心好了,我的招牌,我會保住的。」
就算保不住,那也要拼一拼了。
蘇墨嘆了口氣,關上門,腦子裏面還回放着剛才關門的瞬間,那個徘徊着的聲音。
白桁槿說:蘇墨,她是我的命。
他的後路,因為這句話,斷了。
若是,今日,安許諾在他手上出了任何的意外,就算是秦慕塵,也保不住他的。
蘇墨抬頭,望着天花板,嘆息。
等這件事做好了之後,他一定……一定一定逃!!!再來幾次,他的小命,估計就不保了啊!!!
「她不能死。」
「甚至,不能出半點差錯。」
蘇墨戴上了口罩,冷然的命令:「她怎麼進來的,就要怎麼出去,不然的話,外面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明白嗎?」
……
手術時間很長。
整整二十五個小時。
門打開的時候,眾人看着蘇墨扯起的一抹笑,所有人都幾乎覺得鬆了一口氣。
秦慕塵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自己口袋裏的槍。
還好,沒事。
要是安許諾真出事的話,白桁槿也是不能出事的。
他甚至有廢了白桁槿,把他拖出去的打算了。
不過,還好。
白桁槿看着病床上的人,頭上包着厚重的紗布,唇抿的緊緊的,他抬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
沉默很久,才輕輕的開口:「許諾,歡迎回來。」
這輩子,他不會再鬆開她的手了。
哪怕她的世界一窮二白,不會記得,自己曾經那麼深愛過他白桁槿。
這也不重要了。
這一輩子,她不愛他,沒關係。
因為,這一輩子,他已經準備好,只愛她了。
……
安許諾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夢中,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是,看見他拿着一把刀子,在她的心口上刻字……一筆一划,血淋淋的,然後藥水塗在她的傷口處。
她還沒痛醒,又聽見一個聲音,溫柔的在耳邊說道:「忘記吧,那些都忘掉,好不好?」
「諾諾,乖,都忘記好嗎?」
「以後,換我來愛你。」
等她要仔細看清楚這個人是誰的時候,一隻手,溫柔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的視線頓時黑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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