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諾錯愕的抬起頭。
看到白桁槿的剎那,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她的腳本來就崴了,一不留神,又踩在一塊石頭上,身子又一次跌倒了。
白桁槿臉色一變,迅速的走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身子。
「放開我!」
安許諾用力的將他推開,踉蹌着,往後面退了一步:「你別碰我!」
反了她了!
白桁槿臉色一沉,硬是拽住了她的手腕:「安許諾,我告訴你,你的那點破事,我知道的比你自己還要清楚!」
「你真以為,你的身世白家會被調查清楚,就放你進來嗎?」
「骯髒的是別人,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別碰你嗎?我豈止是碰過你!」
安許諾用力的掙扎着。
她的人生已經足夠陰暗了。
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厭惡跟嫌棄。
白桁槿,估計也差不多。
安許諾臉色陰沉:「你放開我!白桁槿,你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你聽見沒有!」
白桁槿硬是將她抱在了懷中,緊緊的抱着。
「安許諾!你給我冷靜點!」
冷靜是冷靜不下來的。
換做任何一個人,那些最陰暗的事物,被曝在陽光下,不管心智再堅強,也會一下子奔潰了。
安許諾臉色一冷,被他摟在懷中,她一狠心,對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蘇墨在遠處,看着他們,着急的向前邁了一步,還沒來得及跑過去,就被秦慕塵摁住了肩膀:「別過去。」
「這麼咬下去,會死人的吧?」蘇墨眼神複雜的盯着他脖子上流淌下來的那些鮮血,眸色一沉:「白桁槿壓根沒有要反抗的意思,這麼下去,萬一。」
「出了什麼事,我擔着。」
秦慕塵冷聲說道:「你可以不負任何的責任。」
蘇墨:「……」
這兩個人,還真是同一個國度的啊。
行事風格都一模一樣。
……
安許諾咬的很用力。
她現在……只想安靜,一個人,找一個地方,單獨呆着。
沒有第二個人,也不會再有人看不起她,噁心她,鄙視她了。
她的嘴裏都充斥着鮮血,血腥味在嘴裏蔓延。
她的眼淚,也跟着掉了下去。
白桁槿輕輕的拍着她的小腦袋,低聲的安慰她:「好了,沒事了,諾諾,你乖點,我跟你保證。」
「這些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也不會有人敢說出去半個字。」
「你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所以,安許諾,你不要害怕。」
「沒事的,沒事了。」
安許諾閉上了眼,在短短的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抓着她肩膀的手,也跟着鬆開了,身子一軟,靠在他的懷裏,暈了過去。
白桁槿皺眉,抬手,撫摸着她滾燙的額頭。
發燒了?
白桁槿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視線落在還在播放的那一則視頻上,突然,回想起好多的事。
屏幕里,小娃娃很小,在一個雪夜,被丟在白家的大門口,雪花飄在她的臉上,小娃娃的臉頰被凍的通紅,哇哇的哭着。
然後,他玩雪回來,撿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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