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很美好的字眼。
秦慕塵掛了電話,維持着一個姿勢,站了許久,才緩緩的勾了勾唇,笑容自嘲且蒼白。
完蛋了。
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這陣子反覆無常,原來都是一顆心,有了所屬。
那份簽好名字的資料,攤在他的面前,他抬起手,遮住了那幾個醒目的字眼。
是真的喜歡她吧。
所以,再恨,也沒弄死她。
所以,她一出事,他便出手。
所以,她一流血,他不惜血染滿城。
所以,她一哭,他就煩躁。
所以,她一笑,他就恍神。
怪不得,不是她,換做是誰都不行。
才知道,擁她入懷,會有暖意。
怨不得,他一顆心撲在她身上,居然才知道。
秦慕塵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否定,肯定,再否定,最後確定。
他是真的喜歡上顧時念了!
手指蜷縮了下,他打開了抽屜,將那份文件壓在了最底下,合起抽屜,他目光瞬間溫柔。
顧時念你還真是我解也解不開的謎。
一別三年,秦慕塵終為你折腰。
……
翌日。
陽光大片的灑落進來。
顧時念呆呆的抱着被子,看着對面牆壁上的時鐘發呆。
那些恐怖的畫面已經被那句話給衝擊的煙消雲散了。
—你說,一個男人非她不可,還能因為什麼?
喜歡她嗎?
她苦笑,怎麼可能啊。
可,如果不是喜歡,那又是什麼?
管家推門進來,看見她醒了,微微笑着,把藥放在床頭柜上:「顧小姐,好點了嗎?」
「嗯。」
顧時念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眼珠子轉了兩下,小心翼翼的問:「管家,我不在的這三年,秦慕塵他……有別的女人嗎?」
「沒有。」管家義正言辭:「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哪裏入的了慕少的眼啊。」
這麼說,她還不算妖艷賤貨嗎?
顧時念樂觀的自黑。
管家以為她在意,頓時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是有很多人,想爬上慕少的床,但是你放心好了,不管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慕少的床只有你爬的上來而已啊。」
什麼叫做只有她爬的上啊。
顧時念囧紅了臉,手撫摸着溫熱的耳垂,轉而,又失落的低下了頭。
那些新聞,也不知道秦慕塵怎麼想的。
管家把藥端給她:「對了,顧小姐,慕少說了,晚上派人接你出去。」
接她?
顧時念秀氣的眉,不經意的擰了下:「出去做什麼?」
管家搖頭:「慕少說了,有話要跟你說。」
「……」
顧時念歪了下腦袋,表情更加不解了。
有什麼話非要出去說嗎?
……
入夜。
燈火繁華,這座城市最高的一座塔被包了下來。
秦慕塵單手插兜,凝視着這座城市的最繁榮的縮影。
喜歡怎麼辦,那就說出去。
他還不屑玩暗戀這一套。
可畢竟是第一次,他居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似的。
身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輕輕淺淺,一步步,踩在他的心口上。
秦慕塵放在兜里的手,微微縮緊了下,他的目光變得深邃又複雜。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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