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什麼?」秦慕塵反問,清冷的音調,聽不出緊張與否。
秦父放下茶杯,冷笑着:「既然她利用過你,何不直接把她弄死算了?」
老狐狸!
秦慕塵在心中諷刺,表面上,卻露出淡淡的恨意:「爸,你什麼時候見過,得罪了我之後,還會活的輕鬆的?」
恨意一轉,他微微抬頭,桀驁又不屑的抬起下巴,一句話,斷然挑開了他的絕情:「留下她,只是為了更好的折磨她,畢竟,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是我最擅長的。」
三年來,他也以為,再遇見顧時念,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可是,再遇見,他還是,要她生。
就像現在。
秦家沒有好人。
秦父更不是什麼好人。
連對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出手那麼恨烈,更何況是一個曾經給秦家帶來重大傷患的女人!
所以,一個字都不能說錯。
秦父定定的看着他,想從他臉上發現任何破綻,可終究,一絲痕跡都沒有。
時隔多年,秦慕塵早已學會了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底。
所以,現在他的每個字,都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每一個眼神都寫着恨意。
秦父看了足足有五分鐘,微微點了下頭,說:「是嗎,那就好。」
「娶林婉歌吧,林家家大業大,林婉歌特地為了追隨你,跑到了x市去,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秦慕塵扯了下唇,眼眸中快速的掠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淺笑。
人不錯?
秦父看中的不過是林家手中的權利而已。
秦慕塵冷笑:「那是自然,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比不了的。」
「所以,聰明點,你就該知道,如何選擇。」秦父意味深長的望着他,唇角總算多了一抹溫度:「娶林婉歌。」
……
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顧時念神色惶然,只覺得,像是有什麼,抓住了她的心臟,一下,一下,捏着,要她疼,疼到忍不了,流出了鮮紅的血。
—一個女人而已,我高興便寵着,不高興,便棄掉。
—喜歡?怎麼可能。我從未喜歡過她。
—對一個女人而言,孩子最重要了,骨肉分離,要痛到這種程度,才叫足夠。
—我要親自動手,看她痛不欲生。
一字一字,那麼刻骨的恨意。
她還以為,他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在她越來越有限的生命中,在給她一段短暫的溫暖。
原來,原來,真相可以這麼殘忍。
顧時念手一抖,手中的一杯熱水,全灑在了她的手背上。
立馬燙出了一片的紅。
秦慕驍依靠在門框上,沒去看她,神色凝重,在沉吟着什麼。
聽到聲音後,他才分了下神,看着她燙傷的手背,挑了下眉,走過去,遞給她一張紙巾。
顧時念沒接,他也沒撤回。
低頭,幫她細細的擦乾淨那些水珠。
「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突然,他意味深長的感嘆了一句。
顧時念茫然,清澈又乾淨的眼眸,很漂亮,漂亮的到讓人不忍心沾染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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