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諾一邊聽着顧時念說,一邊喝着果汁,咬着吸管,拍了拍桌子上:「這算什麼啊?」
「叫上秦倚深,再叫上季笙歌,打她一頓,把她打跑不就好了?」
顧時念木木的看着她:「……許諾,你暴力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的安許諾,是什麼樣子的?
好像,她跟秦慕塵糾纏不清的時候,安許諾就出現了。
她安靜,開朗,偶爾迷糊,可誰都知道,安許諾喜歡白桁槿,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他打了她一下,給顆糖,她立馬忘記了這些仇怨,繼續一意孤行的喜歡他。
喜歡到,他喜歡另外一個她,將她寵成了公主,寵的無法無天,寵到了獨一無二,她依然喜歡他。
「以前?」
安許諾咬着吸管,習慣性的抬頭,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自語:「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
眼前出現的那個小姑娘,不諳世事,相信人定勝天,篤定深愛必然有結果……的小白痴,小傻子,小混蛋,小笨蛋……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安許諾擺擺手,拖着腮幫子,笑着打趣:「我從好久以前開始就羨慕你了。」
「雖然,那個時候,誰都看的出來,秦慕塵不喜歡你,可是,畢竟啊,他對你留有餘地,不會傷害你,會替你出氣。」
顧時念動了下唇,不想說,其實那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對秦慕塵有用啊。
不然的話,秦慕塵哪裏會那麼憐香惜玉啊。
安許諾端着酒杯,笑的一臉生動:「所以啦,一定要珍惜,哪怕再生氣,也會叫你吃了飯才睡的男人啊。」
「也千萬,千萬,要放棄,一個會叫你滾的人啊。」
這些,可都是她的經驗之談啊。
顧時念心疼的看着她:「許諾,你。」
「我很好。」安許諾咬着吸管,笑的沒心沒肺:「我活了二十幾年了,只有今年過的最好了。」
放下一切,放下所有人。
放下,她練習了二十幾年,用不同的字體,寫的最好的那三個字。
放下後,她就發現了,世界還是老樣子。
只不過,她的世界,亮了許多。
「秦慕塵對你真的是真心的,你們經歷了這麼多,要是還不能再一起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有愛情了。」
顧時念低頭,握了拳頭,小心的問:「聽說……你們要結婚了?」
安許諾仔細的回想了下,把左手綁在無名指上的繃帶拆開。
露出一枚戒指。
顧時念瞪大了眼:「……他動作真快。」
消息剛傳出來呢,就被套牢了?
安許諾無所謂的撇了撇唇,說:「這個玩意摘不下來的,我試了好多個辦法,好像,有什麼機關,不過,我也不懂。」
「所以……就結婚了?」顧時念問。
「怎麼可能啊。」安許諾眼神複雜的盯着那枚戒指,幽幽的開口:「如果還拿不下來的話,到時候,就把這根手指切掉吧。」
「……」
「……你那是什麼表情?」安許諾很無語的看着她:「斷指總比斷念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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