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醫生被她嚇了一跳,原本剛要打算縫合傷口的,結果,一個個都停下了動作。
顧時念走過去,瞪大了眼:「麻醉呢?」
「為什麼不給他打麻醉?」
方才沒看錯的話,那群醫生壓根沒給他打麻醉吧。
一群醫生很為難,看了眼慕少,欲言又止。
顧時念望着他,用力的咬了一下唇,唇敢動一下,眼淚就掉下來了:「你……縫傷口,取子彈的時候,也沒打嗎?」
不然那些醫生不會形成默契的。
秦慕塵扯了一下唇,虛弱的笑了出來:「我打,你別哭。」
麻醉注入體內。
他很快就昏睡過去了。
傷口縫合的很快,景域跟那般醫生扶着她,躺在了床上。
等醫生離開後,景域才撓了撓頭,對顧時念說道:「你,也快去休息吧,你身體也還沒好。」
顧時念一動沒動,盯着床上睡着的人,眼眶越來越紅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
為什麼秦慕塵會受槍傷?
景域抿了下唇,聲音低低的:「你住院了八九天,他在你身邊守了八九天,每天都沒怎麼睡,怕你出意外。」
「你也知道,他身上的傷……發炎過,化膿過,高燒了好幾次,他也堅持守在你的床前。」
「誰來勸都沒有用。」
「至於槍傷……不是誰打的,是他自己打的。他說,想知道子彈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取彈,縫合傷口的時候,他都沒有麻醉。他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當時,受過的那些疼。」
千百倍的痛在他身上。
很極端。
可,不這樣,秦慕塵估計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陪她走完後面的路。
景域看着她,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卻承擔了這麼多的重擔。
那麼傻乎乎的一個人……怎麼不傻徹底一點?
「顧時念,一直以來……對不起。」
「……」顧時念茫然的回頭,對不起什麼?
他有什麼好對不起她的?
景域帥氣的一笑,漠然的聳肩:「沒有,只是突然想這麼說了。」
顧時念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他在說什麼啊?
……
秦慕塵睡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然後,就看到懷裏躺着的那個小東西。
他一動,她也跟着醒了,揉了揉兩下眼睛,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手抱住他的身子,分外眷戀的磨蹭了兩下,才安分下來。
秦慕塵默了片刻,才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後背,說:「睡覺吧。」
「嗯。」
有些話,他們不說也能懂的。
只是,他還是想說。
「顧時念,謝謝你。」
她來的剛好。
他愛的太遲。
不過,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傻瓜……
顧時念心酸的咬着牙,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大傻瓜!哪有人朝自己開槍的啊!!!哦,她也是一隻傻瓜!!!
顧時念悶悶的出聲:「我們以後好好的,」
「嗯。」
「你不能再冷淡我了。」
「嗯。」
「不能傷害自己。」
「……嗯。」
顧時念哭着,卻笑着抬起了頭,嬌嗔:「你能換個詞嗎?」
秦慕塵應的很快:「好。」
「……」好任性,嗯跟好有區別嗎?
……
又一個星期過去。
顧時念更鬱悶了。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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