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鎮住了景域。
「什,什麼?有沒有搞錯,那也是她的孩子啊!」景域忍不住罵了髒話。
秦慕塵卻低頭,自言自語般開口:「所以,你說,放她走?我如何放?」
「我可以不計較她當年接近我,設計我,陷害我,我過不了美人關,我活該。可是,我的孩子……她不該動!」
走到了窗邊,他抬手,從花瓶中,取過一支深黑色的玫瑰。
他整個人外表平淡如水,俊美炫目,可是眼中,卻折射出一道銳利的殺氣。
伴隨着那抹殺氣,玫瑰折斷,一滴紅艷的血,涌了出來。
「景域,報仇的方式有千百種,不是非要見血,才叫盡情,痛快。」
一直到現在,景域才有幾分恍然。
這個,從骨子裏就滲透着血腥跟暴力的男子,正一點,一點的甦醒。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片刻,才吞咽了下口水,說:「那你,打算怎麼做?」
一份文件,被送到了跟前。
景域掃了眼,雙眸瞪大,脫口而出:「你不是放棄了嗎?」
這麼絕情的事情,三年前,他不就絕口不提了嗎?
秦慕塵隨意的笑了笑,那樣子的笑容,沒有溫度,神色也是波瀾不驚,所有人都感覺不到他在笑。
然後,他定定的看着景域。
唇一挑,釋放最後的狠戾:「這不是我最初的目的嗎?」
景域幾度張口閉口,最後,沉默的斂眉,嘆息:「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只要,你不後悔就行?」
後悔?
秦慕塵低頭,細細的婆娑着指腹上的紅色血滴,後悔,也有的。
一時糊塗,流了那麼多血,以及背負一身的愧疚。
……
翌日
翌日清晨
從溫暖的被窩中探出腦袋,顧時念怔然了片刻,才驚訝着坐了起來。
她動作幅度太大,身上的骨頭都發出了抗議。
「唔!」
疼。
渾身都疼!
她低頭瞥了眼身上青紫的痕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慕塵不是泱泱企業的總裁嗎,不是應該一整天都是公事嗎?哪裏來這麼好的精力!
顧時念掀開被子,腳尖剛要落地,一隻手蠻狠的橫了過來,將她又按倒在床上。
「想走?」
低沉性感的聲音,如同一陣風,在她耳邊拂過。
顧時念渾身一軟,細細的攥了下拳頭,試圖冷靜下來:「秦慕塵,你折磨我也折磨夠了,放我離開。」
男人冷漠的神色,驟然一沉。
下一秒,她被壓在身下。
一個綿長的索吻,差點讓她窒息。
顧時念大口的喘息着,下巴被人挑起,四目相對,他一個深邃的眼神,讓她微微戰慄了數秒。
「夠?」
秦慕塵冷嘲:「你的一夜,值多少錢?」
而他失去的,遠不止這個價!其中,還包括命!
顧時念偏開了臉,蒼白的小臉上,複雜的情緒一掠而過。
她冷靜的開口:「一夜不夠的話,那我這條命,你拿去。」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沒找到藥,她還是要死。
死在秦慕塵的手中,挺好的。
「呵。」秦慕塵唇角微勾。
風雪般清冷的絕世容顏,因為這抹笑,越發燦爛,貴氣四溢,頓時掀起萬千風華。
「我的確要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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