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東,到城西,再到城北,他跑遍了大大小小所有的廟宇。
每家廟宇前面都有一顆姻緣樹,每一顆樹上都掛着顧時念的祝願。
從她十四歲的初見:1.13今日初雪,遇見一眼驚艷的秦慕塵。
十五歲的暗戀:他看我一眼,我落荒而逃了好遠。
十六歲的苦戀:520行,1314字的情書,他沒看一眼就丟了。
十七歲的離別:為了擁抱他一下,擁抱了整個年級。
十八歲的重逢:景域說了一句話,顧時念你把秦慕塵縱容壞了。我想了下,沒關係的,還可以再壞一點,這樣子,他就非我不可了,因為除我之外,沒人受的了他了。
十九歲的糾纏:他對我伸出手,我以為,此生可以跟他走。
二十歲的決裂:此生唯願,你一世安好,我顛沛為你償債。
二十三歲的今天:他三個字的簡短求婚,在心底早已願意了千萬遍。
二十三歲的之後:秦慕塵別哭,我抱不到你。
眼淚低落在上面,暈開了墨水的字跡。
許嘉樹用力的攥住那一把字條,喘息劇烈,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下來。
「她每年都來的,每年換一家寺廟,她說,怕月老沒看見,所以要廣撒網,萬一一家的月老沒看見,別家的月老給看到了。」
「她只求姻緣簽,有一次,求到了下下籤,結果她在佛前跪了一個下午,就為了求一支上上籤出來,一直到後來主持看不下去了,幫她作弊,求到了一支上上籤,她才離去。」
「那個叫秦慕塵的男孩子,他一定很幸運吧,這個世界上,大概沒人比她更愛他了吧。」
是,何止幸運。
有一人,臨死都在幫他策劃着不確定的未來,能讓他少點可能的傷害就儘量少點。
世間萬物,變幻太多,她犧牲自己。
「他很幸運。」
許嘉樹聲音沙啞的開口:「幸運到,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去羨慕嫉妒了。」
許嘉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開車回去的。
一路上,走了幾次神,差點出了幾次車禍,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他差點撞在了牆壁上。
恍惚了下,他才下車。
一定身,才發現不對勁。
醫院門口,站着很多黑衣勁裝的男子。
典型的黑社會氣勢。
「顧時念?」
許嘉樹楞了下,慌忙的往裏面沖。
剛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男人抱着顧時念走了出來。
看見他,男人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又沒有任何情緒的往前走去。
「等下,你是誰?」許嘉樹伸手攔住他:「把她放下。」
「不想她死,就走開。」男人毫無波動的眼眸,冷幽的射了過去。
許嘉樹感覺背脊一寒,看着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尋常人。
「你到底是誰?」
黑社會嗎?
男人沒說話,只是看他的眼神,已經帶着幾分殺氣了。
許嘉樹也窮途末路了,咬了咬牙,問:「你確定能救她?憑什麼,醫生都說沒辦法。」
「憑什麼?就憑葉鈞深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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