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鼎匆忙撤退,心有餘悸,面對聖王級別的強者,額頭上差點刻上「死」字。
手中緊緊握着那半塊玲瓏玉佩,他想起了一位死去的故人,有些傷感,又有些高興。
帶着盛府的修靈師,雲鼎一路撤退,也沒有見到那些人追殺過來,甚是疑惑,他不敢多加逗留,必須速速撤回盛府,將事情經過以及「血骷髏」出現在雲城的事告之雲鼎。
「盛坤,大事不好了!」
雲鼎趕到盛府就直接呼喊盛坤,聲音急促不安。
幫助景空穩住身體後,盛坤也幫着小雲穩住體內的東西,早就累趴了,此時聽到雲鼎喊叫的這麼急促,不像往常的雲鼎,他心裏預感到事情很壞。
雲鼎先是見到了雲香兒,不過他不敢直接將大力長老引爆身體的事告訴她,擔心她可能一時想不開,衝出去報仇,不過,後面進來的人還是忍不住,將事實講了出來。
得知大力爺爺死了,雲香兒兩眼凶光,幾次欲衝出去報仇,都被攔下來,折騰了一番,還是被眾人攔住,她淚流滿面,跑開了。
盛坤見到雲鼎渾身是血,心裏頓感事態不妙,於是問雲鼎事情的經過。
雲鼎將事情的經過仔細描述了一番,特別指出公孫楊是嗜血城「血骷髏」的成員,描述了「沙漠亡靈」和「千羽奪命」這些沙漠之都的外邦強者出現雲城,以及那個神秘的聖王強者。
聽到有聖王強者出現在雲城,盛坤眉頭緊皺,嘆道:「『血骷髏』還是出手了!」
說完這些事後,雲鼎將景空叫到身旁,取出那半塊玲瓏玉佩,說道:「你的未婚妻出現了。」
除了盛坤,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議論道:「景空的未婚妻,是誰呀!」
景空也是納悶,出生時,母親就難產過世了,廢材十幾年,哪家菇涼會看上他,躲都躲不及,不過,對父親手上的玉佩,景空覺得很是眼熟。
想了想,他想到自己好像也有半塊這種玲瓏玉佩,修長的手指從腰帶取出半塊玲瓏玉佩,接過父親手上的玉佩,剛好完整無缺的和在一起。
盛坤望着重新複合的玲瓏玉佩,感慨道:「玲瓏玉佩半生緣,他的女兒找上門來了。」
景空聽得滿頭霧水,無緣無故多出來一個未婚妻,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半塊玲瓏玉佩究竟代表着和黃總意思。
看到父親和盛叔叔的歡喜,景空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歡喜,於是好奇的問:「這玉佩怎麼回事?」
盛坤和雲鼎對視一笑,並沒有做出解釋,只是囑咐景空:「好好對待你的未婚妻,記住她叫冷月,來了雲城。」
小雲見到景空突然多出一個未婚妻,心中頓時一股醋意,瞪了景空一眼,悶聲跑開了。
盛坤派出去的探子回來了。
探子打探到消息,說公孫楊埋葬兩個兒子和孫子的屍體後,異常憤怒,正在組織下一波進攻,目的剷除盛府,滅掉雲城。
景空恢復了清醒,也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他正經歷一場雲城特大的變故,卻幫不上什麼忙。
就在雲鼎和盛坤商討對策的時候,一行白袍佩劍的道士來到盛府,請求加入。
白袍道士畢恭畢敬,領頭的老者是一名道號「宏基」的道長,盛坤見這些人來的太不是時候,有些起疑,詢問道:「你們是何人?來雲城幹嘛?」
雲鼎看到佩劍上刻有「劍」字,認出了這些白袍道士的身份,詢問道:「幾百年了,劍宗總算來了雲城,是為了那件神器吧!」
宏基很納悶,心中打量:「這個人怎麼知道劍宗最高機密,難道此人與鴛鴦劍有關?」
聽到這些人來自劍宗,盛坤也就鬆了一口氣。
劍宗屬於正道門派,一向為拯救天下為己任,懲惡揚善,守護着上古神器——鴛鴦劍。
雲鼎見到劍宗的人並不以為奇,他支開景空,對宏基說道:「宏基長老,借一步說話。」
宏基見此人知道很多劍宗的機密事件,甚是好奇,跟着雲鼎進入內堂。
雲鼎從腰間取出長老令牌,展示道:「不知長老認識這個否?」
看到刻有「雲」字的特製的黑色令牌,宏基驚訝不已,兩眼做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道:「你竟然是劍宗雲劍派人員,我總算找到了。」
雲鼎對宏基耳語了一番,然後請求宏基幫助,共同擊退來犯之敵。
聽到雲鼎的話,宏基很是高興,爽快道:「雲劍派的事就是劍宗的事,既然神器被劍王藏在了玄機閣,並沒有落入嗜血城之手,我們也就放心了。」
宏基的加盟,雲鼎大為高興,三方聯軍已經形成。
兩人出來後,笑嘻嘻,誰也不明白兩人在內堂說了些什麼。
看到長得很俊秀的景空,宏基哈哈大笑,拍拍景空的肩膀:「雲劍派幾千年來總算出了一個接近劍王天賦的後人,可喜可賀。」
「雲劍派」
景空越聽越糊塗,壓根就沒聽過還有這種門派,納悶的問道:「我知道劍王先祖,可並未聽說過雲劍派,還請前輩講解一番。」
宏基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然道:「雲劍派是劍宗最神秘的組織,也是最優秀的組織,你父親並沒有告訴你,你也無需知道,時機來了,自然就會知道,現在首要任務是突圍出去,前往玄機閣,消除你腰間的邪靈。」
景空雖然不明白宏基長老的話語,不過可以聽的出來,父親和他與那個神秘的雲劍派肯定有關聯。
聽到玄機閣可以消除邪靈,景空大喜,從小他就知道雲城三寶地,玄機閣就是一處。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夜幕降臨,月光如水,光亮冷清。
雲香兒失去大力長老,正傷心,景空不敢去打擾,小雲聽到景空冒出個未婚妻,怏怏不樂,不見景空,景空也不好去打擾。
一個人,顯得無聊。
景空想起一處常去的好地方——斷崖。
廢材十幾年,景空有事沒事,開心不開心,都經常去斷崖,坐在那棵青松樹幹冥想,思考人生,去多了也就有了感情。
雖然此時處於危險期,他還是偷偷溜了出去,來到斷崖,坐上樹枝,運轉地心決風決,修身養性。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少女哭泣的聲音傳來。
景空靠着青松,透過樹幹,望向哭聲處,只見一冰冷的像月光般死寂的少女,舉着長劍,縴手皓膚如玉。
映着月光,便可見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挽着一個纏繞的髮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蘇,還帶着面紗。
不過透過面紗可以依稀看到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
少女穿着件黑色衣服,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景空見到如此特別的少女,甚是奇怪,心裏嘀咕道:「哪家的姑娘,半夜三更不睡覺,到處亂跑,碰到色狼怎麼辦?」
想到色狼,景空心中一團邪火小苗竄起,他不敢出聲,要是被發現了,準會被認定為色狼。
少女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取下面紗,露出一張足以引誘大群色狼的俏麗臉蛋,雙眉如畫,帶着冰霜的氣息。
卸下偽裝的少女被靜謐的夜色感染,突然,抽泣聲又起,美眸淚光點點,哭道:「父親,十三年過去了,我終於找到殺害你的仇人,可惜今天沒能殺他,還被他搶奪了玉佩。」
想到玉佩被奪,少女哭的更加厲害,抽噎道:「父親,安心吧!殺掉仇人拿回玉佩,我一定會找到「未婚夫」完成你的遺願的。」
默默窺聽了少女的哀悼,又想起父親白天莫名其妙的話語,景空似乎明白了一些,同時又不明白了。
根據話語,景空猜到眼前哭泣的少女就是他所謂的「未婚妻」冷月,但他不明白,為何父親談到這個冒出來的「未婚妻」就一臉喜悅,而少女似乎不是很高心,甚是想着刺殺父親。
想來想去,他覺得要弄清楚,於是冷不丁的嘆了一口氣:「良辰美景多了幾聲少女思戀父親的哭聲,還真是別有雅致。」
發現有人,少女迅速帶上面紗,提起長劍,冷冷的問道:「你是誰?為何偷聽我講話。」
景空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道:「姑娘恐怕弄錯了吧!我在這裏賞景,是菇涼闖進了我的美景中,增添了些雅致。」
少女有些理虧,歉意道:「我走,把美景還給你。」
見到少女要走,景空當然不樂意,身形一轉,擋下了少女,道:「既然碰到了,便是緣分,一起賞景吧!」
少女微怒,冷冰的氣息外露,道:「我與你素未相識,為何要與你一起賞景,萬一你是色狼怎麼辦?」
被懷疑是色狼,景空着實難堪,吱吱嗚嗚的說了半天,才表達出他只不過是一階靈師,即使有色心也沒色膽的意思。
少女見這人傻里吧唧的,很是搞笑,她被逗樂了,也就答應下來,放鬆戒備之心,一起賞景。
景空看到少女笑了,也跟着傻笑,嘿嘿。
少女看到景空笑了,好奇的問:「我笑你傻,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傻!」
「哪有自己笑自己傻的人,你真逗。」
一言一語,兩個陌生的人彼此開着玩笑也就拉近了距離。
景空認為差不多了,也知道了對方名字,於是笑着問道:「冷月姑娘,你為什麼一定認為雲族族長是殺害你父親的人了,也許有誤會,殺錯人可就後悔了。」
冷月有些不想說,但看到景空執着單純的表情,還是說了:「小的時候見過父親,後來父親突然被人使用黑古術殺害,臨死前將半塊玲瓏玉佩交給我,讓我不要報仇,忘記仇恨,去找未婚夫,後來我被師傅帶進一個組織,師傅教我練習暗殺術,告訴我,殺害我父親的人手裏拿着一把刻着「斬龍」二字的寶劍,今天被我遇到了,可惜讓他搶了我的玉佩跑了。」
冒出一身冷汗,景空沒想到還有這段糾葛,他也不清楚究竟父親跟冷月的父親有何種糾葛,但他從盛叔叔和父親的表情看得出來,這裏面肯定有誤會。
「說不定是你師父弄錯了也不未定。」
「不可能,師父是組織最出色的情報員,不會弄錯的。」
就在兩人為這個問題有些分歧時,一陣喊叫聲越來越近,像是一隊人舉着火把靠了過來。
「哼!狗日的公孫府修靈師竟然跟了過來。」
景空朝冷月示意這些人不是好人,讓她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冷月也有些慌張,要是被人發現她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坐在斷崖賞月,肯定會傳到師傅耳中,那結果可定不妙。
火光越來越近,朝斷崖靠過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5s 3.95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