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怎麼回事?他們明明佔上風,怎麼一下子就敗了?」
觀眾席上傳來陣陣議論聲,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變化,而這詭異的變化使局勢瞬間逆轉。勝敗只是區區那一瞬間就決定了。
筋疲力竭的小雲看到在地方打滾而輕易被血狼打出台面的對手,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頭衝着台下的景空會心一笑。
原來景空在對方三人聯合,準備發出融合技能的時候,看到了贏得機會。
團結就是力量並不是放在四海皆準的定律,抱團雖然有利於將力量集中,有利於施加出威力無比的融合技能,有利於提高氣勢,但是卻有着致命的問題,魚兒和水,水乾魚死,魚死水臭,既然結成一個整體,所以牽一髮而動全身,城門失火肯定殃及池魚。
景空看準對面古樂天將靈氣幻化盾牌,唐青文,唐靜竹則在盾牌的包裹下,運用靈氣完成技能融合,這樣一來,三人靈氣肯定交雜在一起,那麼這個時候,只需輕輕一點,就可以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獲勝。
他想到了不久前結交的藥龍谷來的一些人。那些人在離開時曾將秘密製作的「笑笑粉」和解藥贈給自己。當時,景空覺得這種惡作劇用的「笑笑粉」沒用,隨意收在手環內。
面對對手強大攻擊,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景空想到了「笑笑粉」,可是這種耍陰的無賴之術不光彩,只好偷偷事先將藥粉和解藥塗抹在自己兩個手掌,沾有「笑笑粉」的那隻手持劍,通過劍將「笑笑粉」注入對方靈氣,接着傳至對方身體。另一隻手則是解藥,防止自己也中這藥粉。
果然,一切都如料定的一樣,對方三人敗北。
打下台的唐青文,唐靜竹,古樂天,慢慢催動體內的靈氣,全力抵制癢。經過一小會休整,終於恢復正常,可是一切已經結束。時間早過了,他們輸了。
「你幹了什麼?」
恢復的唐青文,也弄不清為何無緣無故全身發癢,靈氣亂竄。怒問。
「打敗了你們唄!」
血狼摸摸頭,一臉驕傲的笑。
「哼,靜竹,樂天,我們走。」
唐青文只能眼睜睜接受失敗的現實,即使不知道怎麼就敗了。
中午的驕陽,烈得正盛,輕拂的風也帶着幾絲燥熱,幾朵白雲也驚呆剛剛的表演,久久不願飄去。
正當景空他們打敗對手,贏得比賽時,賽場的另一頭,公孫止仇和雲香兒以壓倒式勁道取得勝利,特別是最後香兒的無敵神鞭與公孫止仇的劍,一遠一近,一退一守,巧妙配合,死死壓制對方,使對方毫無應對之策。
「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號稱擁有先天靈氣域的天才竟然被人打下台。」
公孫止仇得意洋洋的望着地上的景空,無情的嘲諷。
他等這一刻好久了,哪怕一丁點機會,他能嘲笑景空,也會感到非常高興。想起那日,看着心愛的香兒,淚光閃閃,他的心好痛,好痛,想着那日被無情的羞辱,捂着下部離開,一切都是恥辱,想着為了能打贏景空,日日夜夜修煉,廢寢忘食,甚至不顧一切後果,吞食短期助長靈氣的長遠來看會起很大副作用的藥物。
「景空哥哥,你沒事吧!」
小雲在比賽結束後得知勝利了,第一時間衝下台,安慰着景空,扶着景空進了休息室。
「沒事,只是屁股直接砸在地上,有點痛。要是小雲能替我揉揉,想必立刻就沒事了。」
景空仍不忘調皮一下,捉弄捉弄小雲。
「討厭,景空哥哥,真壞。」
小雲甩開拉着景空衣服的手,害羞的轉過頭,臉通紅通紅,心跳加快。
「拒絕我,是因為她吧!你們真配,祝你們開心!」
跟下來的雲香兒,看到景空在與小雲打情罵俏,醋意頓起,調侃道。
「香兒姐,你千萬別誤會,我一直把你當作親生姐姐,一直恭恭敬敬。」景空察覺到香兒對自己生氣,連忙解釋道。
「親生姐姐,好一個親生姐姐,把我當作親生姐姐,那她呢?你把她當作什麼呢?青梅竹馬?夢中情人,還是好妹妹。」香兒情緒有些失控,指着扶着景空的小雲,一字一句,質問着景空。
「她,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一輩子要保護的人。」
景空望着小雲,心中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他可以肯定,要跟扶着這個人走一輩子,意願所想。
小雲聽到景空說的話,心裏想:「只是很重要的人麼?景空哥哥說要一輩子保護我呀!嗯,我也要一輩子陪着景空哥哥。」
血狼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這個好夥伴再說什麼,一把拍住站在旁邊愣愣的譚花現道:「女人,真是麻煩,真無趣,兄弟,明天我們就要對決了,哥看你人長得老實,和我有些相似,算是投緣,打了一天了,真累了,我們吃酒去,我請客。」
譚花現看對方雖然有着厚實的肩膀,有力的大手,長得一副岩石般的身軀,但從說話舉止來看,絕對信得過,是個豪邁爽朗的男人就高興的答應了。
「景空,我們吃酒去了,明天見。」
血狼挽着譚花現跟景空道別就高高興興走出大門,朝酒館走去。
「景空,少得意,聽說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天生靈氣域,不是什麼天才呢?就憑你現在初級靈師的實力,看你明天怎麼和我打?現在跪地求饒,香兒開心了,我明天比賽下手輕點。哈哈。」公孫止仇看不下去了,惡狠狠嘲笑道。
「小雲,我們走,別跟只會亂叫的瘋狗一般見識。」
景空理都沒理落井下石的公孫止仇,拉住小雲的手,直接離開。
「哼!小子,罵我瘋狗,等着,明天我一定會將這些恥辱,加倍奉還,不,十倍奉還的。」
公孫止仇望着離去的景空,狂怒,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他們撕碎。
暮色降臨,月兒掛起,曾經夜空中最亮的星,被不知哪裏飄來的雲遮住,收起光芒,正陷於暗沉,風兒,又在何處?怎樣才能吹散愁雲,散放光芒?
景空回到家中,久久不能入眠,腦海里都是今天戰鬥的畫面,他心裏知道,在最緊要關頭,隊友都盡力了。如果不是採用小招數就不可能取勝,可是這些小伎倆不可能再次使用而瞞天過海不被發覺,他明確知道明天就是一場真正的戰鬥。
他腦海里還想起了香兒姐姐,這個被他毫不猶豫拒絕的,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他不敢去想,明天的對戰,是決一死戰,勝負一分從此見面就形同陌路?還是和好如初,把酒言歡,什麼事都沒發生?疲憊的雙眼將問題留給了明天。
「聽說昨天比賽十分精彩,好多外邦人參加,今天就是決賽了,一定要去看看。」早早街道就有人議論。
「可不是嘛,我通過一些關係,弄到一些入場票,你需要嗎?便宜賣你。」一人手裏拿着幾張印有武道場字樣,並蓋好公章的門票,在不停叫賣。
「多少錢一張?我想買。」終於有人禁不住看比武的誘惑,問起價錢來。
「五千銀幣一張,不多不少,最低價。」買票的一本正經的說。
「這麼貴,昨天才2500銀幣,咋今天翻一倍?也太坑了吧!」有人開始吐槽。
「不要就算了,這可是很精彩的比賽喲!錯過了就沒有了。」賣票的故意甩了甩手中的票子,面露遺憾。
「好吧!我買。」有人開始搶購了。
景空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武道場大門,只見門口擺起了一個攤子,攤子招牌上標着「武道場獨家競猜」幾個字樣。
「我壓公孫止仇那組贏,押注1000銀幣。」有人下注。
「我也壓公孫止仇那組贏,下注10000銀幣。」又有人押注。
「我看少主那組昨天表現不錯,我壓雲景空那組500銀幣。」終於有人壓在了景空那邊。
景空看了看,相信公孫止仇贏得是相信他贏得人數的好幾倍,景空也見怪不怪,昨天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確是只有一階靈師的級別,而公孫止仇則確確實實是一名一階幻靈師。
熟悉的面孔再一次站在台面兩邊,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背對背觀戰,而是面對面相互挑戰。
「血狼大哥,你那棒子,可要手下留情額。」譚花現只從昨天與血狼拼了一下午酒,從心底敬佩這個岩石般的男人,一開場就開始客套幾句。
「譚老弟,酒量不錯,打完,我們繼續喝。」血狼完全不覺得這是在非要拼的你死我活的比賽,只是認為這可以解解愛打架的癮。
「比賽開始,一炷香為限,時間到,枱面上哪組剩下的人越多,哪組獲勝。」
公孫止仇巴不得早點教訓眼前讓他在喜歡的女生面前羞恥的傢伙,比賽一開始,公孫止仇就展開強有力的攻勢,一把帶有寒光的劍瞬間抽出來,淺淺橙色的靈氣,環繞劍鞘。
「百步飛劍。」
公孫止仇前腳往前踏一步,後腳向前一蹬,整個人迅速騰空。空氣開始扭動,劍氣帶起一陣陣微風,不斷晃動的劍鞘,幻出無數劍影,就好像有幾百把劍,密密麻麻,刺過去。
「旋轉靈棍。」
血狼不甘示弱,搶在前面,雙腿一蹬,身體向後轉,再向前轉,短棍結合強硬的岩石般的身體,在空中不停旋轉,從體內不斷向外鼓出深紅深紅的靈氣,像一個旋轉的火球飛過去。
「滉,滉,滉。」
百步飛劍直接刺向旋轉靈棍,劍尖直接撞向棍端,只聽到不斷撞擊的聲音。
劍越來越快,空中劍影越來越多,血狼向後旋轉一步,突然加快向前攻去。
「彭!」
血狼和公孫止仇彈開,公孫止仇倒退三步,心想:「昨天就看到『旋轉靈棍』的厲害,今天一試,果然不簡單。」
血狼彈開後退五步,強力撐住身體,穩住重心,眉頭緊鎖,心想:「這公孫小子,不簡單,耍的一手好劍,又是一階幻靈師,和我一樣,不好打。」
女人間的戰爭,瞬間即發,往往因為一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一句輕輕問候,就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小雲,先別急。對方正處強勢,我們以退為進。」景空看到小雲因為公孫止仇首攻佔到便宜而表現的那得意洋洋地樣子,準備舞動青絲時,一把拉住她說。
雲香兒看到景空拉住小雲的手,頓時醋意上來,手中的長鞭,隔空而下。
「小心」
景空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長鞭,急忙推開身旁的小雲。
鞭子長驅直下,準確無誤打在景空正想閃躲的手臂上,一道長長的鞭痕瞬間出現在白皙皮膚。
「你,敢傷我景空哥哥,找打。」
在小雲心裏永遠記得景空哥哥說過的一句話:要一輩子保護自己。當然看到有人傷到景空,小雲頓時大怒。青絲帶立刻飄起,不斷向前。
香兒本來只想一鞭子打中小雲,沒想到景空推開小雲,承受了重重一鞭,看着景空手臂上紅紅的鞭痕,香兒的手在不停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別分神,他不值得你為他擔心,專注比武。」公孫止仇看到青絲帶馬上就要打到香兒,而香兒正低着頭不停顫抖,完全沒注意到打向她的青絲帶,立馬起劍擋住了攻過來的青絲帶。
「嘿,小子,我們來一對一,敢不敢?」血狼朝剛剛英雄救美的公孫止仇挑釁道。
公孫止仇看了看岩石般的血狼,心想:「不先打敗這個男人就無法取得勝利。」
公孫止仇慢慢收回劍,擺出一副招架的姿勢,準備應戰。
血狼不停從身體調出靈氣,不斷引導到手掌,只見靈氣迅速調出體外,注入寬厚的手掌握住的短棍上。
「還不夠。」
血狼望着不斷增加的靈氣,大吼一聲。體內的靈氣繼續朝手掌聚集,慢慢的,只見血狼手中的短棍逐漸加長,足足長了一倍,只不過後段是由靈氣濃縮而成。
「一棍定天。」
血狼將加長的靈棍迅速舉起,一鼓作氣,砸向招架着的公孫止仇。
公孫止仇見到血狼手掌中的短棍加長一倍朝自己打來,沒有退縮,心裏更加謹慎,舉起手中劍,調動體內靈氣幻出一道盾牌,抵擋砸下來的攻擊。
長長的棍硬生生砸在盾牌之上,一貫而下的攻勢遇到從下往上的抵擋,血狼加大體內注入棍子的靈氣,長棍攻勢猛漲。
盾牌不斷被削弱,劍柄開始顫抖。公孫止仇沒有想到這「一棍定天」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心想:「要是還保留靈氣,不加大抵抗,肯定會被這一棍打趴下。」
原本準備保留靈氣與景空對戰,洗刷恥辱,羞辱景空的公孫止仇面對着血狼強有力的攻擊,不得不調動全身靈氣運往手裏劍,加強護盾。
靈氣不斷從公孫止仇體內調往手中劍,不斷削弱的護盾馬上恢復,且不斷加強。
血狼沒有想到公孫止仇真的不必讓,直接接下他的「一棍定天」,看到對方不斷加強的護盾,他怒了,瘋狂了,體內所有的靈氣迅速導入手中的長棍,只見長棍開始變化,長出許多菱角,尖利無比。
「哧,哧,哧」
護盾再一次不堪如此強大的攻擊,開始削弱,變薄,「咔嚓」一道小裂痕在菱角的鑽攻下出現了。
公孫止仇看到護盾被鑽出一道裂痕,大驚,趕緊調動體內大部分靈氣加強護盾。護盾又被修復,裂痕不見了。可是公孫止仇的靈氣並未停下,繼續調出體外。
「盾光波」護盾表面出現流動的靈氣,越來越多,使砸下來的靈棍一點點向裏面陷,最後兩股靈氣全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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