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看着小雨消失在電梯裏,便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去,只是,他心裏卻不知道為何有些不踏實,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是覺的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的心裏很不安。
到了車展的現場,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他卻聽不見這喧鬧的聲音,他那份不安的心情更加嚴重了,他想到小雨消失在電梯裏,就好像小雨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一樣。他看見小雨笑着和他說拜拜,就好像這是最後一次的見面,最後的離別。
他越想越不安,他從來都沒有這麼不安過,就是那時他知道了病情,他也沒有這麼慌過,他覺的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小雨能有什麼事啊,不要在瞎想了。他打電話告訴修,說他累了,要先回去,不用等他了,讓他們好好玩,聽到安雅抱怨的一聲,就什麼都沒有了。
舞月出了北域,門衛為他叫了一輛的士,他坐了上去,隨便說了一個地址,車便開走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心裏的這份不安,看了司機一眼,問道:「心裏不安是怎麼回事啊,感覺她再也不回來了一樣,只是,她就在這啊。」
司機用後視鏡看了看舞月,想到,又是一個傻小子。他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擔心她愛上別人了,就覺得她要走了。」
舞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擔心她愛上別人,就是不安,覺得她要走了。」
司機一笑,說道:「我也年輕過,不能錯過了哈,我就錯過了,後悔的不行了。你要是擔心你就回去找她,看見她,問了她,你不就放心了嘛。」
舞月問道:「這樣好嗎,無緣無故的問她,她會不會生氣。」
司機把車停下,說道:「你下車吧,我可不想拉一個沒有勇氣的人,我還忙着呢。」
舞月看了司機一眼,給了10塊錢的車費,雖然剛開沒有多遠,但是,他心裏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推門下車,說道:「謝謝你。」
司機不再理他,他只不過是想白拉一個客人罷了,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那個傻小子還真信了,還這麼實惠,給了10塊錢,他把錢收好,哼着小歌開遠了,希望再遇到一個。
舞月一路狂奔,還好車沒有開的太遠,他很快就到了,只是門衛不再讓他進去,他就趁着別人進去的時候,偷偷跟着混了進去。
他來到37樓,他對數字最敏感了,只要說一遍就能記住,他記得小雨說的是3721號,他轉了好久才找到的房門,因為這裏的門實在是太多了。
他一邊敲響房門一邊想着該怎麼和小雨說才好,他為什麼又回來了。他一直等待着小雨開門。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開門,他以為是小雨沒有聽見,就又敲了一遍,只是還是沒有人理他。他就以為是他看錯了門牌,就又看了一眼,確實是3721號。
他又敲了一遍,這回有聲了,是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他的那種不安的感覺一下子就爆滿了,他真的開始擔心小雨要出事了。
他聽到那人要過來開門,做好了防禦準備,先不管開門的人是誰,直接衝進屋裏再說。他更希望的是開門的就是小雨本人才好。
門開了,他照着他的計劃彎腰擠過那人進了房間,先看見的是地上小雨的手機,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還有小雨的衣服。他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看見椅子上那個人的笑臉,暗叫一聲不好,出事了,他怕身後的人會暗算他,順勢彎腰,躲在一旁。
這腰還真是彎對了,那人手裏的花瓶撲了個空,沒有打到他。這還要感謝修呢,他們小的時候經常玩這種遊戲,偷襲打架和勝利,都已經有了條件反射了。
舞月看着那個撲空的花瓶,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手上一用勁兒,那人叫了一聲,花瓶脫手而出,舞月詐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別想跑了。」
錢洋乾笑幾聲,說道:「好小子,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說着就要還手,那勇阻止了他,說道:「別動手,我們走,小心為妙。」
錢洋想了想也是,抖了抖衣服,說道:「便宜這個小子了。」這時,那勇已經慢慢站起,錢洋過去扶他,看了一眼舞月,壞壞的一笑走了。
舞月本想攔住他們的,但是,一想還沒有看見小雨呢,就不管了,讓過他們,去找小雨,門再一次的關上,錢洋的話語淹沒在門外:「早知道就不那麼多話了,直接解決多好。」
舞月往裏走去,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小雨,沙發是背對着他的,所以他一進門沒有看見小雨,走到裏面才看見。小雨姿勢撩人,襯衫的衣扣被解了一半,露出裏面白嫩的肌膚。他趕緊撇過頭去不敢再看。他不知道小雨是怎麼了,當他看到地上破碎的水杯,又想到剛才的那兩個人,還有那人說話的語氣,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又看向小雨,小雨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慢慢起身,想要抱他入懷。小雨今天穿的是一個白色襯衫,一條花色的短裙,還有一條黑色的打底褲,別提有多好看了,再加上,小雨又化了淡妝,看着更是好看。
他覺得他渾身血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決定將小雨送去醫院,卻看見小雨的鼻子裏流出了血,他才知道,他們放的藥量會那麼的大,可能到了醫院早就不行了。他恨透了那兩個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只是,這些都不重要,現在的小雨才是最重要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來對了?
他為小雨擦去流出的鼻血,小雨順勢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近她的身旁,慢慢貼近他的側臉,蹭了蹭,他覺得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知道,他要是做了,小雨一定恨死他了,可是,不做的話,小雨可就沒命了,他該怎麼辦才是最好的。
他將小雨的手拿開,準備了一條濕毛巾來降解小雨的體溫。他制止小雨想要抱着他的動作,拿出電話,給修打了過去,沒有說明原因,只問道:「你在哪?」那邊說道:「和安雅回家了,你有什麼事嗎?」他想到他們住的小區離這遠着呢,要來也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要是堵車的話一個小時都到不了,他們怎麼說回家就回家了呢。
他抱怨了一聲,看了小雨一眼,小雨又流出了好多的鼻血,要是等到修來,小雨能撐那麼長的時間嗎?都不如直接將小雨送去醫院來的快。他不敢賭,他回復修,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們是不是回來了。」說完,他不等修的回答,把電話掛了。
他看着電話,想到,要是修把電話打回來,他就什麼都說了,要是不打回來,他就……,他又看了小雨一眼,小雨眼巴巴的望着他,鼻血流的更多了。他心痛的為小雨抹去,小雨再一次抓住他,不肯鬆手,身體一直往舞月的身上貼,小雨的氣息讓他麻癢難耐,看着小雨一腿搭在他的身上,他再也把持不住,深深吻了一上去。電話也一直沒有響,只是,響與不響,都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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