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開國四年,華夏國空前強盛,民富物豐,黎民數量速增。唐堯見新政已深入民心,朝政健全,君安臣樂,各司其責,華夏國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理應推動新一輪的新政,促進華夏的發展。
唐堯在書房裏來回渡着步,思考着新政應從何處着手。思來想去,思緒不知不覺地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記憶中,他好象聽師父清風道長說起過;夏朝的文字,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還有,在夏朝曾經出現過『布幣』。記憶在腦海中一出現,唐堯立刻意識到,這都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坐了下來,詳細地給禹王寫了奏報,在書寫中,突然又一想法出現在腦海里,那就是通郵。他將這三項歸納為『三統』,即;統一貨幣,統一文字,疏通郵路。
這日,適逢大朝,唐堯第一個出班向禹王奏報。
施禮後,唐堯道:「敬稟禹王,禹王英明賢能,華夏國繁榮強盛,開國四年余,華夏國黎民速增兩成,已有幾十萬之眾,農桑、制藝,物品交易日益劇增,我朝創史無前例的新政,上承天道,下合民心,各行各業欣欣向榮。臣以為,理應再出新政,乾坤更新。」
禹王仔細地聽着唐堯的奏報,大殿內的眾大臣鴉雀無聲。眾大臣心裏明白,只要首輔在大殿上宏篇大論,眾人又要忙活幾年了。
這時,禹王道:「首輔有何真知灼見,促進華夏更新,今日恰逢眾大臣在朝,不妨直奏,本王與眾大臣一同商議。」
唐堯恭敬地道:「臣所奏報,共有三條,一、我朝的文字,以黃帝、倉頡文字為基礎,雖略有增加,已不能滿足現在朝政和社會發展的需要,文字,是一個國家強盛的重中之重,它能使民智大開,政令上通下達,表述發明創造,記載天象、物象、朝政、民事,以致流傳後世。此為朝廷頭等大事,不可小覷。」
禹王道:「首輔有何方略解此困境?」
唐堯應道:「以禹王為首,三輔十卿,用各自常用語言,造字彙集後,通過編撰,通曉臣民。」
皋陶站出來對禹王道:「稟禹王,臣以為,首輔此奏恰逢其時,老臣歷經三朝,唯華夏開國以來,神州天下乾坤更新神速,日新月異。首輔此略也很得方,只是不知首輔以每人多少字為宜。」
唐堯道:「真是『國有一老,好比一寶』,皋輔已輔佐神州三朝帝王,深知朝廷與黎民所求,晚輩願聞皋輔賜教。」
唐堯一番忽悠,皋陶像吃了蜂蜜一樣,心裏甜滋滋地,笑哈哈地說道:「首輔如此謙和,皋陶就倚老賣老一回吧,本輔以為,禹王與三輔以一百字為宜,十卿六十即可,不知禹王和首輔以為可否?」
禹王看了一下唐堯,唐堯微微點頭。
禹王道:「准皋輔所奏,百日內,本王與三輔十卿所造之字,在禹王殿匯集,不知首輔所奏第二條是什麼?」
唐堯道:「如今華夏國南北東西迢迢數千里,各地天象、物象各不相同,各產物品不同,為此,就有了物品的互換流通,早期的以物換物,受地域之限,以當今華夏國之情,這種方式已是不公、不平、不方便。神州自黃帝起,以蚌為幣,且不說蚌越來越少,攜帶也不方便。臣以為,貨幣是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工具,是朝廷掌握天下財富的一種手段。因此,應以華夏國朝廷為主,製作一種特殊的、方便攜帶的幣種,便於貨物交易流通。」
禹王問皋陶:「皋輔以為如何?」
皋陶答道:「皋陶幾十年為臣,也沒想到如此妙方,首輔大才,老臣拜服。」
唐堯向皋陶深施一禮,也沒說什麼。
接着又向禹王奏道:「臣所奏第三條也是一通,只是與前兩條音同字不同,第三通是通郵。華夏國開國四年,九州與所屬各邑,路路相通,為確保王命與下情快速通達,可在官道上,每八十里設一官驛,這樣如有緊急要事,無論是王命下達,還是下情上奏,都可在官驛換馬,可方便快捷傳遞急情,方便禹王決斷國是。再者,華夏國現在人員和物品流通頻繁,官驛也可作為打尖歇腳之處,既方便了黎民,也可增加收入,以養官驛所需費用。」
禹王聽後,沒有詢問任何人,直接道:「此策甚好,本王准奏,不知首輔的三策可有期限?」
唐堯道:「文字的期限,就以禹王所說的百日為限,此事以皋輔總攬,在禹王殿匯集後,皋輔組織人手編撰,並在眾大臣中傳授,然後向各州各邑擴散傳授,使天下臣民皆識。官驛有姒輔總攬,一年內完成,禹王可下召各州各邑協助,加快進度。貨幣需要制樣,和設計製作專用造具,並且要精算出,華夏國貨幣的流通數量,整個過程較艱難繁雜,此事就有我來總攬,力爭年內完成。」
禹王知道,唐堯每次重大的奏報,都是成竹在胸,條理分明,因此,當殿下召:「准首輔所奏,即日起,總攬之人,各盡其責,限期內完成,如有不明之處,與首輔商議,事關華夏國大計,望諸位盡心盡力。」
散朝後,禹王留住唐堯,回到了禹王府。翁婿倆泡上一壺蘭花茶,邊喝邊聊。
禹王問唐堯:「父王有一事不明,你為什麼說貨幣對國家最重要?」
唐堯笑着答道:「今天我在殿上對眾大臣只是講了一個粗略的大概,此事若以開始就讓他們明白,會引起一些不軌之人的貪心。」
禹王道:「此事有真麼嚴重?」
唐堯道:「我給父王打個比喻,一個帝王要想牢牢地坐穩江山,安享太平,就得有兩隻巨大的手,一隻手抓着江山,一隻手抓着天下的財富。軍隊就是抓江山的那隻手,有了軍隊,江山就會更加穩定。貨幣就是抓天下財富的那隻手。有了貨幣,就擁有了天下的財富。一個擁有江山和天下財富的帝王,試問,還有何人能與之抗衡。」
禹王聽後,陷入了深思之中,放到唇邊的茶都已經涼了,才回過神了,道:「父王明白了,這麼說以前的三皇五帝,他們做的都是無手的帝王,怪不得從黃帝開始,暴亂爭鬥不斷,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是因為財富不在一人手中,所以才因爭奪財富,引起連年爭鬥,以致民不聊生。有的帝王,是對天下的財富過度分散而無能為力,厭倦了帝王的生活而讓位,因為這天下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主宰過。」
唐堯也不得不佩服禹王的智慧,經自己一說,他竟能舉一反三,洞悉了戰禍的根源。笑着對禹王說:「父王聖明,我的寥寥數語,父王就悟出了帝王之道。實際上帝王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智慧,如何玩轉江山和財富,而玩轉江山和財富的神兵利器,就是軍隊和貨幣,這兩樣東西就是帝王的兩隻手,這兩隻手,可冷可熱,可一拳出擊,可化掌愛撫。只要玩得隨心所欲了,江山就更加穩固,臣心、民心就更加順從。」
禹王聽後,暗暗心驚,這小子幸虧是我的女婿,他若作亂為王,這天下還有別人的嗎。
唐堯看着禹王陰晴不定的神色,早已猜出他心裏在想什麼。笑着對他說:「父王是不是在想,這小子若要爭帝王,天下還有別人的嗎。」
禹王沒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讓這小子猜到了,我若要說不是,他肯定不信。於是,哈哈大笑說:「你小子真不愧是老神仙的徒弟,父王怎麼想的,你都能猜得出。實際上父王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是我的女婿,你若做了帝王,比別人做了對我更加有利,所以,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唐堯一本正經地對禹王說:「天下的人,並不都視做帝王為最好,我從來都沒有做帝王的想法,我的願望,就是輔佐一位賢明的帝王,實現我為國、為民的理想。為此,我師父向我推薦了你,我就下決心輔佐你。我對人生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一生的選擇,就是一生的信仰,無關能力的大小,能力在大,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能力在小,心裏也不能沒有信仰,一個沒有信仰的人生,生命是沒有意義的,一個背叛自己信仰的人,是不會受人尊重的,信仰和尊重是我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禹王對唐堯的這番話似懂非懂,但看唐堯的神情,知道他說的情真意切。笑哈哈地說:「父王清楚堯兒的為人,更相信你一心為了父王,父王只是不明白,這些奇思妙想,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唐堯心想,我能告訴你我是來自四千年後嗎,可面對禹王,如果沒有個合理的答案,恐怕也難以脫身。
他神情莊重地對禹王說:「按禮、按情,兒臣應如實的稟告父王,可如果說了,有違天道,兒臣不能說,也不敢說,請父王見諒。」
禹王眯着眼睛看着唐堯,心裏暗想,這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看他與各位神靈的關係那麼好,難道真是上天派他來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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