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人見虞苗始終背着長劍,問道:「你為何老背着長劍?」
虞苗起身說:「回唐主人,我背劍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視劍為我的生命,劍已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二是,神劍非同一般,我怕離身,誤傷他人。」
聽虞苗一說,反而勾起了唐主人的好奇心,他心想;自己出身帝王之家,天下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對虞苗說:「三公子能否將你的寶劍讓在下一觀。」
虞苗無奈,只得解下背在身上的長劍,雙手遞給了唐主人。唐主人抽出寶劍,劍剛出鞘,寒光一閃,頓時感覺寒氣逼人,長劍發着幽黑的光亮,劍身上浮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黑龍,看得他兩眼發直,縱然是出生帝王之家,見多識廣,也看不出該劍是何物所鑄,憑自己的見識和直覺,感覺到這是一柄天下絕無僅有的神劍,持有神劍之人,肯定劍術非凡。他對虞苗頓時另眼相看。
問道:「此劍出自何處,有何名稱?」
虞苗說:「此劍名曰《幽冥神龍劍》,出於何處問你侄兒吧。」
他轉頭看向唐堯,唐堯正色道:「神龍劍是我師父所傳,至於出處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沒告訴我,只告訴我,神龍劍能除魔降妖,本是一對,另一柄不知落在何處。」
這時只見虞苗手握劍柄,凝神於劍,心劍合一,右手一震,神劍發出龍吟般的聲音,在屋內久久迴蕩。
唐主人滿臉震驚。對虞苗說:「不知三公子能否一舞神劍,讓老夫一觀。」
虞苗環視了一下屋子。唐主人立刻明白,說道:「請隨老夫到後院去。」
三人來到後院,唐堯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花園中間假山前面,有一空場比較大,應該是主人平時健身的地方。
虞苗站在空場中間,緩緩地舞起劍來。
唐主人剛想靠近,被唐堯拉住說:「伯父不得靠近,堯兒恐怕你被劍氣所傷。」
這時只見場中的虞苗,劍隨意動,身隨劍動,神龍劍越舞越快,最後只見一團寒光閃閃的幽黑劍影,在空場中滾動,黑影的兩丈之內,如瀝寒冬。就連唐堯也很吃驚;沒想到三舅的劍術進展這麼快。
這時只見虞苗一個大鵬展翅,高高躍起,下落時一招力劈山嶽,向場邊的一個半尺厚的石凳劈去,石凳一端半尺長的地方,被神劍齊齊斬斷。
唐主人一見,心中一顫,對唐堯說:「三公子的劍術加上神劍,天下恐怕難有人敵。」
虞苗收起神劍,對唐主人說:「在下一時興起,毀了你的石凳,望唐主人見諒。」
唐主人哈哈大笑說:「能一覽三公子的神技,就是毀上幾十個石凳,也是難得。在下見三公子劍術奇異,不知是何高人所傳?」
虞苗笑了笑說:「那高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唐主人趕緊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一臉狐疑的看着虞苗。
虞苗怕失了分寸,趕緊對唐主人說:「就是你的侄兒,我的外甥所傳。」
唐主人驚訝的看着唐堯,好一陣子才說:「嶺伯果然好眼光!」接着仰天長嘆:「我族之中有此奇才,唐氏一族,強盛有望了!」說完後,眼角竟流下兩行清淚。
唐堯站在一旁,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上前擁住唐主人。
唐主人感嘆良久方說:「三公子可否借神劍讓在下一舞。」
虞苗雙手將劍奉上。唐主人雙目凝神,舞了起來。雖沒有虞苗的劍氣四溢,劍影滾滾,卻也舞的劍光閃閃,一個側劈,也劈向了剛才的石凳,石凳雖沒斬斷,卻也石屑飛濺。唐主人看着劍鋒,無絲毫受損,連連稱奇。
唐堯見他有愛不釋手之意,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雙手送到他的面前,說:「今日幸遇伯父,實是與伯父緣深,我有一短刀,與神劍同是師父所傳,雖未有神龍劍的霸氣,卻也神奇精妙。」
唐主人一聽,敢緊把神劍還給虞苗,雙手接過布包,打開一看,頓時兩眼一亮,只見一柄奇異的短刀;一尺多長,通體幽黑髮亮,寒氣逼人,更特別的是,刀背有一排尖銳的小齒,讓人一看,就是一柄神器。
心中大喜,對唐堯說:「如此神物,伯父受之有愧。」
唐堯對他說:「你是長輩,受晚輩之禮,何愧之有。」
唐主人聽後哈哈大笑說:「堯兒果然非比常人,寥寥數語,讓伯父不收都不行。」而後又指着刀背上的小齒問唐堯:「銳齒作為何用?」
唐堯拿過短刀對他說:「指着石凳說;我看石凳的四角尖銳,人若從此走過,稍不留神,容易被銳角碰傷。」
唐主人說:「你說的很對,這些石角經常傷人。」
唐堯持刀用短刀的背齒,向一石角划來划去,片刻間石角被齊齊的劃掉,然後拿起劃掉的石角,對齊其餘的石角用刀尖劃出一道痕跡,將刀遞給唐主人,讓他順着劃痕自己劃劃看。不一會其餘三個角,被唐主人毫不費力的齊齊劃落。唐主人撫摸着光滑的痕跡,漬漬稱奇。
唐堯告訴他:「此刀削銅如泥,吹毛立斷,鋒利無比。」
唐主人喚來下人,到廚房拿來一柄銅飯勺,向勺柄一刀削去,就見勺柄如泥塑的一般被削去一半。唐主人大驚,細細地看了看刀刃,見刀刃仍然如故 ,完好無損。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今生能擁有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器,真是連做夢也沒想到。
唐堯說:「我自創了一套刀法,演示給伯父看看。」說着,手握短刀縱身一躍,跳到了一丈開外的場子中間。只見場子內,到處是唐堯的身形刀光,看的堂主人眼花繚亂。只見唐堯身形一矮,一道黑光,射向三丈外的一棵大樹。三人走到樹前一看,刀身已完全沒入樹身中,只留下刀柄在外。
唐主任一看,急不可待的對唐堯說:「堯兒可否將這刀術傳與伯父?」
唐堯笑道:「伯父喜歡,堯兒敢不從命。」
說完後,將刀法的要訣說給唐主人聽,說;「這套刀法,主要的用刀之人的手、眼、身法、步。」
然後又慢慢的一招一式的演練給他看。隨後又看着他自己練了幾遍,隨時糾正了他的不到之處,直到他熟練為止。唐堯心中也暗暗稱奇,看來這龍子龍孫的智慧,是非常人可比的。
唐主人細細地端詳着唐堯說:「看你年歲不大,你師父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不知如何稱呼?」
唐堯說:「師父是一位世外之人,從不講自己的姓名,我也不知道。」唐主人聽後,更覺驚奇。
回到屋內後,唐堯說道:「早上在牛馬市看到幾匹好馬,就是價高的離奇。」
唐主人聽後哈哈大笑,對唐堯說:「那些都是我馬廄里的馬,是我從北地精選而來,你們走的時候,我可以每人送你們一匹。」
唐堯說:「價這麼高的良駒,晚輩怎麼能收。」
唐主人說:「你送我無價神器,我都沒有客氣,區區兩匹馬算的了什麼。」
唐堯笑笑說:「我只是想多買兩匹送我大舅二舅。」
唐主人說:「你大舅二舅是做什麼的,如何用得上馬匹?」(那時代的馬,是奢飾品,騎馬的人是身份的象徵,擁有馬匹者,比現代擁有豪華寶馬車的人還牛)
唐堯說:「我大舅二舅雖是農耕之人,但每人手中各持一條《幽冥神龍棍》,可開山劈石,伏虎降龍,力敵千軍。」
唐主人聽後覺着這家人真的不可思議,毫不猶豫地說:「你二人在我的馬廄里,替他們各選一匹,作為我們今後相見之禮。」
虞苗聽後深施一禮,說:「唐主人如此慷慨,我先替我二位兄長謝過了,日後若有用得着我兄弟三人的地方,我們定當在所不辭。」
唐主人說:「三公子不必客氣,我雖年長,可你們是堯兒的娘舅,我們是親戚,論輩分我們是平輩,既然我們今日相見,這就是緣分,今後兩家無論誰家有事,我們都相互幫忙。」說着又問唐堯:「你們舅甥二人這次來大邑,有何要事要辦?我雖然是興隆布莊的主人,但也是大邑商賈盟的盟主,在大邑各個商家都要給我面子,就是大邑侯,也對我禮讓三分。」
唐堯剛要起身想說話。
就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跑進來說:「主人,不好了,老主人不知何故昏死了過去。」
唐主人馬上站起來對二人說:「失陪了。」就要慌慌張張的出門。
唐堯忙說:「伯父,我會醫術,我與你一同去看望爺爺。」
唐主人帶二人向後院急急忙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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