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觀眾席上一片喝彩,只要腦筋一轉,就聽得出謝凝是在諷刺掘墓者這五個人看起來猶如亡靈喪屍,實際上這五個人當然都是如假包換的人類,絕不是什麼不死生物。
謝凝的身上多了一層薄薄的光膜,正是她天衣上的刃紋之一,,水紋之禱詞,其功效,正是抵擋火焰屬性的攻擊。
這一招曾經抵擋過百級以上魔獸的火焰,縱使今天的對手所放出的火焰威力高過百級魔獸,但是謝凝也比那時候更強。
甚至可以說,入學考試那時候,她根本就是在放水。
「該死,竟然是火焰防護,」
一個掘墓者成員恨恨地叫道,能夠站在這裏參賽的也都不算泛泛之輩了,況且火焰防護正是他們的克星,是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如果說你們連應對這點小事的準備都沒有,那還真是令人失望。」
謝凝沒有主動發動進攻,她只是將輪椅從火焰中推出,繼續惡意滿滿地嘲諷道。
「哈哈哈,瞎眼了吧,」
「說什麼掘墓掘墓,這回還真是自掘墳墓啊,」
觀眾們也知道同級別的戰鬥之間,使用元素攻擊的人遇到屬性防護基本就是抓瞎,也沒有誰同情掘墓者,紛紛吹起了口哨,噓聲一片。
「難道學姐看穿了他們的天衣,所以才主動出擊,」
站在擂台外援,沙業嘆服地感慨道。
「怎可能,碰運氣罷了,一會兒要是他們使出別的招式,我看她該如何應對,」
凌戚不以為然地努了努嘴唇,心中的不滿完全沒有平息。
而擂台之上的戰鬥似乎陷入了僵局,謝凝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至少現在還沒有,掘墓者那一邊似乎也沒有什麼絕招了。
掘墓者的五個人以隊長為首,擺出了三角形的陣容,似乎在醞釀着下一次的進攻。
「如果你們真的山窮水盡,請直接退出如何,」
謝凝連最基本的警戒都沒有做,面帶幾分認真對着他們說道。
「對對,喪家之犬趕緊滾蛋吧,」
觀眾席上又是一片附和之聲,還有各式各樣的大笑,儼然已經把掘墓者看做了失敗一方。
「別自以為是,」
掘墓者隊長麻布袍子下的身體抖個不停,忽然抬起頭大喝一聲,雙手舉起了點燃的油燈。
「哦,看起來還有鬥志。」
謝凝拍了拍輪椅的扶手,那動作的意思就是「放馬過來」。
「你也只有現在能得意了,這一招你要是接得下,我們幾個認輸就是,」
掘墓者在隊長的命令下一起舉起了油燈,藍瑩瑩的火焰正是墓地鬼火的顏色,火焰很快包圍了油燈,並且蔓延到了他們的身體上。
隨着火焰的飆升,擂台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終于波及到了觀眾席。
鬥技場的安全措施做得很足,擂台到觀眾席之間有一層隔絕力量的屏障,屬於輔助系刃紋,更有巡邏的聖殿騎士團成員,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們必定會第一時間擋住飛往觀眾席的攻擊。
但是這不是攻擊,只是溫度上升了而已,所以沒有人出手,擁擠的觀眾席簡直揮汗如雨。
「看招了,」
掘墓者隊長惡狠狠地嚎了一聲,將油燈放在胸前,一團團有生命的藍色火焰包圍了五人,漸漸幻化成展翅欲飛的巨鳥形狀。
展開雙翼之後幾乎有五十米長的巨大火鳥昂起了頭,無聲地尖嘯着,掘墓者五人,每個人的油燈代表着火鳥的一部分,兩側的形成了雙翼,中間的構成了身體,而隊長正是火鳥的頭。
此招一出,觀眾們反倒有些覺得無趣。因為火鳥依然是火焰,沒有本質的變化。當然,兩種力量相撞的時候,強大的一方的確會壓倒弱小的一方,這也很有看頭,所以他們也不是完全失望。
台下的仇無衣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卻又一時之間講不出到底哪裏有問題。
五個人組合而成的火鳥依然通體湛藍,這正是火焰溫度高的證明,只見五個人就像同時**縱的提線木偶一樣,在同一時刻做出了完全一樣的動作,展翼的火鳥也隨之飛向謝凝。
熊熊燃燒的雙翼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焚得焦黑,光芒卻並不耀眼,藍色的火焰反而顯得冰冷,一如所有從地獄爬出來的東西一樣。
可是當藍色的火焰掠過大地的時候,一塊塊磚石砌成的擂台卻莫名其妙地燒了起來,火鳥所過之處,大地變成了一片火海,叢叢火焰不住搖曳,頗有一番恢弘氣勢。
「超出了燃點……麼……」
謝凝毫不慌張,她知道這是因為構成擂台的磚石是打磨過的天然石塊,裏面也蘊藏着各種物質,之所以會燃燒,正是因為五人所放出的火鳥身上的高溫超出了某些物質的燃點。
但對於謝凝來說,真正需要關注的東西還不在這裏。
「這一招焚荒神鳥,看你還能擋住嗎,」
掘墓者隊長的狂笑迴蕩在擂台上,聲音就像從火鳥的口中響起一樣,巨鳥形狀的火焰看似宏大而笨拙,速度卻異乎尋常的迅速,不過區區幾秒,謝凝就已經落入了火鳥的攻擊範圍之中。
「承讓。」
擂台上正值炎熱,謝凝那冷冰冰的聲音反而如同夏日的風鈴,縱使平時聽起來再刺耳,此時也變得舒服許多。
火鳥的長喙啄在了謝凝伸出的掌心,竟再也無法前進一分,薄薄的水紋完美地擋住了襲來的火焰。
「加把勁,」
掘墓者隊長咬了咬牙,身後的四人一起瘋狂地揮動着油燈,本來就十分龐大的火鳥周身再度捲起一層火焰,身形迅速增大了幾分,兇猛的烈火將小半個擂台完全吞噬了。
可這並沒有什麼用。
謝凝的手很漂亮,手指又細又長,連指甲的形狀都完美無瑕,雖然這是一隻能夠毫不留情**人體的手。
當她的手使出這種名為「守護」的力量之時,同樣有着令人嘆服的力量。
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薄膜看起來是那麼的薄弱,卻如同一座不可攀登的大山一般阻擋在火鳥之前。
不管掘墓者如何發力,火鳥就是無法前進一分一毫,肆虐的火海之中有一個小小的孤島,謝凝以獨自一人的力量擋住了五人的合力攻擊。
「不好,有人沒出力,」
仇無衣突然靈光一閃,終於明白剛才的違和感源於何處,掘墓者五個人看起來好像都在全力進攻,可是最中間的兩個人只是在擺姿勢而已。
「哈哈哈,天真,」
掘墓者隊長大聲獰笑着,兩手突然一同放開,隊形最末尾的兩個人也依樣畫葫蘆,巨大的火鳥立刻縮小成了一個火球,之後更是直接消散。
「卑鄙,」
各式各樣的怒吼在觀眾席上炸響。
這時,出手的正是居中的兩個人,這二人將手中的油燈相互一碰,油燈之中藍光依舊,卻捲起了一團冰冷的寒氣。
原來居中的這兩個人還掌握冰屬性的元素攻擊。
寒氣在焦熱的空氣中迅速凝結成一根細長的冰矛,兩個人同時發力,將冰矛狠狠地擲向謝凝。
距離實在太近了,而謝凝還保持着伸出手抵擋火鳥的姿勢,僅僅是眼皮一抬的功夫,閃着寒光的冰矛就已經逼近了謝凝的胸口,眼看就會將她貫穿。
謝凝卻直接揚起了前伸的左手,看似柔弱的指尖向着冰矛襲來的方向輕輕一彈,藍色的薄膜突然變得火紅。
「抱歉,除了水紋之外,還有聖炎之禱詞。」
謝凝的指尖甚至沒有與冰矛接觸,兇狠的矛尖就已經融化了,變成了一根光禿禿的棒子,隨即化成了清水。
「可惡啊啊啊,給我直接上,」
伎倆被輕易識破,掘墓者隊長心中一橫,直接沖向了謝凝,後面跟着四個怪叫不止的跟班。
「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凝的鏡片忽然一閃,自輪椅下方浮現出巨大的魔紋,數種力量瞬間聚集在她的身上,魔紋之巨大令不少懂行的人登時動容。
從空中撲來的掘墓者隊長掄起手中的油燈,燃燒的油燈也是一種武器,可是謝凝的的動力輪椅速度快得驚人,輕而易舉地繞過了他的一擊。
「砰,」
輪椅繞到掘墓者隊長的身後,在謝凝的操縱下直接撞向了他的後背。
本來謝凝柔弱的樣子就是偽裝,但魔紋一出,觀眾們都以為是受到了魔紋力量加成才變得強力,誰都不知道其實是她真正的力量。
「啊,」
背後的重重一擊震得掘墓者隊長向前一撲,張口噴出一團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餘四人還沒等出手,沉重的輪椅就沖向了他們,只不過左右拐了兩下而已,四條人影就乾淨利落地飛向了遠方。
「砰,砰,」
被擊飛的四個人沉沉地落在了擂台上,身體還在不停抽搐,卻早已失去了意識。
「行規就是行規,承讓。」
謝凝面不改色地將輪椅停住,冷眼看着倒地不起的五人,慢條斯理地摸出書本,打開了夾着書籤的一頁。
「好,」
觀眾席上掌聲雷動,一波高過一波,久久不停。
以往的天地激鬥大會,一對五勝利的戰鬥不稀奇,可是從未出現過身穿恢復系天衣,而且還身有殘疾的人力壓群雄的例子。
是夜,暴力恢復系天衣的傳說在大街小巷流傳了開來,而這件天衣的持有者,據說號稱,,森羅萬象,無極之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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